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元月21日这天，正是农历二十四节气的大寒。早上5点钟，黎明前的黑暗把大地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寒风呼啸而过，武警中原总队训练基地运动场上的路灯发出的光，照在堆堆铲砌成的雪堆上，越发显得惨白飘渺。

    60岁的离休老人罗立罗老头在不紧不慢地打着八卦掌，眼到、手到、jiǎo bù 到，招式，规矩森严。

    武警女上尉教官王萌仍然在专心致志地打着她的咏春拳，交叉摊手、左按掌、右按掌，冲拳，打的不亦乐乎，只是时不时偷眼看眼正在负重跑的陈观，看他的速度变化大不大。

    武锋帮陈观在腿上绑好沙袋、穿上沙背心后，就不再理会陈观了，又去和盛华、石穿起打形意拳去了。

    陈观边跑边慢慢适应沙袋带来的变化。

    跑着跑着，陈观就想，自己虽然jīng guò 苍生印易筋洗髓、虽然内功大成，身本事傲视群雄，但苍生印提醒自己，要想修炼《苍生诀》之天道篇，必须得把武道篇融会贯通。自己天到晚忙的要死，没有时间集中精力练武，势必影响对武道篇的修炼。这次集训，倒是次难得的机会呢！

    念至此，陈观觉得两条腿上各绑5斤沙袋有点太轻了，回头得给武锋教官说说，明天换两个5公斤的沙袋，重量增加倍，看情况怎么样，如果行，这个月中就直把沙袋绑腿上了，锻炼腿部力量。

    10000米跑下来后，陈观没有感觉到么疲倦，只是觉得和昨天早上相比，腿关节有点困，知道这是绑沙袋的副作用，弯腰按摩yī zhèn ，就又去单双杠和高低杠上锻炼去了。

    两条腿上各绑着5斤重的沙袋，身上还穿着20公斤重的沙背心，跑了10000米后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若无其事地jì xù 玩单双杠、高低杠，陈观的体力让盛华、武锋、罗立、石穿、王萌等人目瞪口呆，只觉得陈观要么是天生神力，要么jiù shì 有身惊鬼神的武功修为！

    等到陈观从单杠上个凌空翻滚、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武锋觉得可以jì xù 挖掘陈观的潜力，趁热打铁，进行格斗术基本动作训练了，就迈步朝陈观走去。

    没想到武锋快，武警女上尉教官王萌比他快！

    练完拳，王萌直在运动场上看着陈观迅捷有力的奔跑，等到陈观跑完、去单双杠、高低杠上锻炼的时候，王萌也到了跟前，也在单双杠上锻炼，静等陈观jié shù 锻炼。陈观从单杠上凌空翻滚而下后，王萌就走了上去，张嘴就说：“g？”

    陈观回答了句：“goodmoming!”

    句简单的英语早上好，武警女上尉教官王萌的英语训练就开始了！

    王萌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高167zuǒ yòu ，梳着马尾巴辫子，双眼睛清澈明亮，脸的恬淡从容，看jiù shì 个满腹诗书气自华的知识女性。奇怪的是，她竟然会打咏春拳！看那架势，似乎还是从小练起的，招式，都很见功夫！

    陈观原来的英语水平般。

    四年大学虽然英语是必修课，但是陈观是个考勤工俭学读完大学的中文系学生，从来就没有想过出国留学、或者是去从事翻译、外交工作，没有在英语上下大功夫，只是保持考试成绩不错就满足了。

    苍生印给陈观易筋洗髓时，给他灌输了海量信息，其中就有语言类的信息，可以说脑子里装满了字典、词典。只不过陈观天天忙得要死，没有时间静下心来潜心消化、融汇这些信息。

    因为有了苍生印灌输的海量信息，王萌带陈观学英语，那觉得是事半功倍！

    两个人就从最简单的日常用语开始，进行简单的英语会话，遇到陈观连不成句、或者词不达意的时候，王萌就以正确的读法教陈观，让他跟着读。

    这边，两个人学的投入；那边，武锋在不断地唉声叹气，声声都是“手快打手迟！”

    从这天早上开始，陈观的集训走上了正规，基本上都是早上负重跑，双腿的沙袋由原来两个5斤沙袋换成了两个5公斤沙袋，然后跟着王萌练习英语口语，早饭后上理论课，下午和晚上被石穿拖去上射击术课程。至于追踪术、格斗术、情报收集等，暂时排不上队。

    连四天，下午和晚上，陈观都跟着石穿在学习枪械基础知识。shí jì 上jiù shì 拆枪、装枪。不光是我军的制式枪械、俄军的、美军的、英军的、法军的，只要是室内射击场枪架上有的，被陈观和石穿两个拆了装、装了拆，弄了个滚瓜烂熟。

    直到陈观双眼蒙着黑布也能把中外几大枪族的手枪、步枪快速拆卸、快速装配后，石穿才开始教陈观射击术。

    射击术的基础是熟悉枪械，二是臂力强，必须保证举枪时手不抖！

    陈观身绝世内功，运功时双臂犹如铜浇铁铸般，jiù shì 、两个壮汉使尽全身之力，恐怕也休想让他的胳膊晃动下。根本就无需练臂力！

    不过，陈观内功大成后返璞归真，外表看上去派儒雅，风流蕴藉，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石穿不知道内情，拉着陈观从头练起。

    过去战争年代我军特等射手们练臂力，都采用的是土bàn fǎ ，jiù shì 在步枪上吊砖头，持枪立，什么时候达到枪不抖了，就过关了。现在训练基地里各种训练器材都有，用不着那些土bàn fǎ 了，没想到石穿带着陈观又是练习哑铃、又是在健身房练臂力，练到最后又退回到了土bàn fǎ ，还是让陈观端着支突击步枪，枪头上吊着块砖头，双脚前腿蹬、后腿弓，摆出突刺姿势，练习臂力。

    zhè gè 姿势和国术中练劲儿的端大枪动作模样，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做的标准、做的持久！

    zhè gè 姿势看似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

    陈观毕业后在家里等候分配的那段时间，在五龙峪练功，zhè gè 姿势是他练劲的常用姿势，练的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石穿在枪头上吊块砖头后，刚开始陈观还有点不适应，觉得手里的突击步枪枪头总是想往下垂，得竭力保持平衡！

    陈观觉得有点不适应，旁指导的石穿却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要知道这种联系臂力的bàn fǎ ，根本就不可能蹴而就，那是需要日积月累才能见功的！没想到陈观上手就能把吊着砖头的步枪端得纹丝不动。这说明什么呢？说明陈观的臂力超强，根本就无需浪费时间再练臂力！

    仅仅是个下午，石穿就jié shù 了对陈观的臂力的训练，开始指导陈观练习正确的出枪动作、射击姿势！

    陈观的基础好的不能再好，许在石穿看来需要练习几天、甚至十几天的高难度动作，陈观是点即通，做的非常的标准、到位，那样子似乎是练了好几年样！

    元月27日下午，陈观正在室内射击厅里按照石穿的要求、端着支突击步枪练习黏人战术呢，手机就“嘀铃铃、嘀铃铃”响开了。

    和陈观亲近的人都知道他在省厅集训，这几天根本就没人打扰他，除非他自己zhǔ dòng 给别人打电话！

    手机响，陈观就知道有重要事情，马上就放下了手里的突击步枪，去掏裤子兜里的手机。

    耳边就传来了石穿的吼声：“不准接电话！专心致志！”

    陈观掏手机的手就没有停，不好意思地对石穿笑笑：“石教官，我好歹是个副局长，分管大摊子事儿呢，不接电话不行！”

    石穿气得干瞪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观接电话。

    电话是崔莹打来的，就句话：“正在进市级干部民主推荐会会场！”

    不等陈观再问，崔莹就挂电话了。

    zhè gè 消息从崔莹嘴里说出来，那定是准确的。

    市里开始动干部了！

    崔莹zhè gè 级别，参加市级干部民主推荐会，那定是在明水县委会议室参加张德清的民主推荐会的。其它县市的领导如果要提拔副市级干部，用不着明水的干部们推荐。现任市领导调整进行民主推荐的话，崔莹他们不够资格参加！只有明水县委书记张德清提拔前，省委、市委组织部的考核组才会到明水召开市级干部民主推荐会，参加人员是县四大班子领导以及县直各局委、各乡镇的把手！

    陈观马上就联想，考核组考核过张书记后，市委组织部可能紧接着就会对拟提拔为正县级、副县级的干部进行考核，不知道这次明水有几个人会得到提拔！

    市委书记沈全在庆功表彰大会上讲的清楚，这次调整干部属于小范围调整，是缺岗补岗，不同于换届时的大调整，提拔干部数量有限。

    陈观心里知道，明水情况有点特殊，除了县委书记张德清要提拔外，政法委书记李志强、公安局长谭奇可能都要提拔，桐花镇党委书记崔莹要提拔，搞不好龙湾镇党委书记尤玉清也能搭上这班车！单是陈观知道这次可能要提拔的就有五个人，下子就空出了县委书记、政法委书记两个重要岗位和公安局长、桐花镇党委书记、龙湾镇党委书记三个正科实职岗位。接下来就会实行推磨，连带着部分人都会得到提拔。

    按照常理，明水缺岗的县级干部职位，市里会在动干部时次调整到位。明水空缺的正科级岗位，应该是在市里干部调整jié shù 、被提拔的干部任命文件下了之后才能进行提拔交流调整的。比如崔莹的桐花镇党委书记职务，崔莹新的任命文件不下，就没法提拔接任干部！

    如果按照常理走，陈观在张德清调走之前根本就没有机会被任命成乡镇党委书记，只能等张德清他们提拔走后才能任命。而张德清如果要提拔成副市长的话，还需要人大会通过，麻烦着呢！

    陈观心盼着张德清走之前能把他调整提拔到乡镇党委书记wèi zhì 上，这里面就看张德清怎么运作了！

    陈观猜想，张德清很可能会在市里考核组考核jié shù 后，马上就对明水拟调整干部进行考核，上常委会通过。不然的话，他就来不及在走之前调整干部了！

    陈观再也没心思训练了，掏出烟来，跑到室内射击大厅门外，那里抽开了。

    石穿不知道陈观有什么事，接了个电话就跑出去抽烟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跟了出来。

    见陈观在那里抽烟，石穿就说：“要想成为枪神，就不能抽烟！抽烟上瘾后，会麻痹神经，时间长了，手容易抖动！”

    陈观没有吭声，支烟抽完，才回答说：“石教官，我没有成为枪神的愿望。这只是次例行集训，完成训练任务就行了，我还有其它事情呢！”

    石穿没有想到陈观会这样回答，下子就无话可说了！

    陈观那里不动，掏出烟来，支接支慢慢地抽开了。

    等到第五支烟抽完，手机又响起来了。

    陈观看是崔莹的号码，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崔莹在电话里告诉陈观，市级干部民主推荐会已经jié shù 了，正在计票，候选人只有个，是张德清书记，应该是提拔为水泉市人民政府副市长。

    陈观就问副县级干部民主推荐什么时候搞？

    崔莹回答说会儿接着进行，现在参加推荐的干部被告知不得远离，半个小时后jì xù 开会。

    陈观原来还想着对崔莹的推荐、考核会放在桐花镇进行呢，没想到推荐竟然是在这么大范围内进行，就关切的问：“有把握没？”

    崔莹“嗯”了声，就又挂断了电话。

    陈观马上意识到副县级干部的民主推荐要开始了。

    石穿听陈观问“副县级干部民主推荐什么时候搞”，就猜到陈观是在问提拔干部的事儿，也就不再催陈观去训练了，个人返回射击大厅了。

    个小时过去了，崔莹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说话间喜气盈盈的，张口就说：“会开完了，你放心吧！”

    崔莹能打zhè gè 电话，说明她现在说话方便。

    陈观就问推荐了几个？都是谁？

    崔莹说推荐采取的是无记名投票，每个人可以推荐三个人，最后què dìng 的考核对象是她、谭奇、尤玉清，全都是陈观的熟人。

    崔莹告诉陈观，宣布推荐干部条件时，谭奇最沾光，因为要求条件是推荐人选必须有担任县公安局局长三年以上经历，拟任职务也说的很清楚，jiù shì 提拔到市公安局任职，所以指向性特别明确。

    亲身经历过民主推荐的陈观知道，会前县领导定做了大量工作，崔莹他们估计也做了许工作，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顺。

    陈观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李志强，就问崔莹怎么没有李志强书记？

    崔莹回答说是听说李书记这次很可能要调整到别的县当县委副书记，因为不牵涉级别提升，不用搞民主推荐和考核，市里直接任命就行了。

    陈观又问崔莹是不是明天就会去桐花镇考核？

    崔莹“嗯”了声。

    陈观还不放心，问崔莹去哪个单位定了没有，崔莹回答说是没有最后què dìng ，那得等考核jié shù 、市委组织部部长办公会后才能明确，等上了市委常委会、通过后才算数。不过，她可能会去市扶贫办任副主任。

    崔莹说是可能，陈观心里却清楚的很，那是已经定了，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变的。

    要是明天考核组去桐花镇、龙湾镇、县公安局考核的话，最迟后天就能考核jié shù 。至于张德清书记的考核，可能现在就开始了，估计主要是找县四大班子领导tán huà ，征求意见。县直单位把手和各乡镇书记，恐怕就只能选代表谈了。

    想到这里，陈观就劝崔莹这两天不要kǎo lǜ 别的事情，集中精力把考核搞完。

    崔莹说事情着呢，考核jié shù ，接着就要开县里的两会了。县里两会jié shù ，接着jiù shì 市里两会，河滩的事情呢！

    陈观这才想起来，崔莹好像还是市人大代表呢！

    人大代表名额中有妇女代表，崔莹是明水县县里干得最好的女干部，自然会当选人大代表了。

    崔莹还告诉陈观说，水泉的房子开始装修了，年前不可能住进去了，过罢年装修jié shù 后，放几个月跑跑qì wèi ，就可以住人了。以后就真的把家安在水泉来，也算是老天爷待她不薄，让她心想事成了。

    说着说着，崔莹就说：“陈观，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散会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是明水干部的福星，说是今天推荐出来的干部，全都是和你有guān xì 的。要不是你办五龙峪旅游景区、东桐花选厂、侦破大案，我、谭奇、尤玉清不可能这么快提拔！hē hē 呵，陈观，大家说的有道理啊！”

    陈观也笑了下，算是回应。

    崔莹接着就说：“你抓紧训练jié shù 回来吧，要不然的话，你想在明水再见我，可就难了！”

    不用崔莹说，陈观现在已经是归心似箭了，恨不得马上jié shù 集训、返回明水呢！说事情着呢，考核jié shù ，接着就要开县里的两会了。县里两会jié shù ，接着jiù shì 市里两会，河滩的事情呢！

    陈观这才想起来，崔莹好像还是市人大代表呢！

    人大代表名额中有妇女代表，崔莹是明水县县里干得最好的女干部，自然会当选人大代表了。

    崔莹还告诉陈观说，水泉的房子开始装修了，年前不可能住进去了，过罢年装修jié shù 后，放几个月跑跑qì wèi ，就可以住人了。以后就真的把家安在水泉来，也算是老天爷待她不薄，让她心想事成了。

    说着说着，崔莹就说：“陈观，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散会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是明水干部的福星，说是今天推荐出来的干部，全都是和你有guān xì 的。要不是你办五龙峪旅游景区、东桐花选厂、侦破大案，我、谭奇、尤玉清不可能这么快提拔！hē hē 呵，陈观，大家说的有道理啊！”

    陈观也笑了下，算是回应。

    崔莹接着就说：“你抓紧训练jié shù 回来吧，要不然的话，你想在明水再见我，可就难了！”

    不用崔莹说，陈观现在已经是归心似箭了，恨不得马上jié shù 集训、返回明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