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大兵团作战展开后，明水公安局把指挥部设在了桐花镇派出所，家在桐花镇的桐花镇派出所指导员杨兴旺的办公室兼住室腾了出来，成了谭奇的办公室和住处，陈观、李通的办公室兼住室也都腾了出来，作为几个县局领导的办公室兼住室，他们二人都被赶到三楼的单身宿舍。那里，每个房间都增加了单身床，个房间三张床，作为参战干警的住处之。

    县局还在派出所附近租下三个院落，包括陈观买下的供销社仓库，来不及扒了重建了，边修缮边入住，也成了干警宿舍。

    住处安排下后，由于参战干警，费用大，县局就在陈观的供销社仓库院里垒灶开伙，把县局机关食堂做饭的师傅调了上来，保证干警们吃饭。

    明水公安摆开了不破此案誓不收兵的架势！

    陈观被谭奇任命为侦查组组长，任务是盘查程粉层家雇佣民工的任务。zhè gè 任务原先是县局刑侦大队承担的，可惜杜辉领着队员们奋斗10天，竟然没有找到程粉层的丈夫褚德利，靠程粉层个女人家根本就说不清他丈夫到底都雇的是啥人。

    陈观忙着协助安排县局参战干警食宿，还没有来得及带领小组成员到程粉层家去，警报就再次传来。

    就在明水县委在桐花镇召开动员大会后的第三天，也jiù shì 10月23日早晨，留守县城，歹徒瞅准明水警方重兵布防桐花镇的空挡，窜入明水城近郊个路边乡村诊所，将乡村医生赵守义家三口杀死。

    接到留守县城的张社民的电话，谭奇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蹦，堂堂公安局长，竟然对着话筒破口大骂，日娘靠老子，什么话粗骂什么话，就差把歹徒们的女儿拉出来操练下了！

    谭奇留下副局长姜立新、徐国栋在桐花镇坐镇组织排查，自己带着副局长林飞、田家卫和刑警大队长杜辉、桐花镇派出所长陈观以及省里的两个技侦专家，急如星火地赶回了县城。

    到了案发地，张社民领着民警们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把现场保护了起来。群群周围的村民把小诊所围的水泄不通，伸长脖子往警戒线里看，似乎都想看公安局是怎么破案的样。

    看见谭奇，张社民就急急忙忙地说：“谭局长，报案的是村里的治保主任。这村里有个妇女叫毛彩云，昨天晚上拉了夜肚子，大早就来诊所找医生，想开点治拉肚子的药。走到诊所看，门大开着，里面股血腥气。走进屋里看，才发现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赵守义倒在凝固的血泊中。毛彩云登时就吓傻了，跑出屋子大喊大叫杀人了。等村里干部们赶到，治保主任这才报案！”

    谭奇的脸都气成猪肝色了，闻言只是点点头，就开始领着陈观等人勘察现场了。

    这是座东西向的三间起脊红色砖瓦房，外带间厨房。赵守义家住在东面间，中间间摆着药柜、坐诊用的小桌子和供患者坐的木凳子，西面间放着三张输液用的单人床。

    陈观进到屋里看，中间的药柜被翻得乱七八糟，抽屉都是半开着的，应该是歹徒们在搜索钱财。东面赵守义家的卧室里，行医举善的乡村医生赵守义手和脚都被细铁丝捆着，倒在地上，满身血污已经凝固。小孩倒在床脚，小小的身体上也是满身凝固的血污。赵守义的妻子仰躺在床上，赤身裸体，死不瞑目！

    省里的技侦专家查看遗体后，告诉谭奇等人，犯罪分子的手法和其它几起案子相同，还是锤头割颈，奸尸。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两点zuǒ yòu 。

    陈观出屋后，领着随他前来的雷治民直接走向了乡村诊所背后的苹果园，在苹果园里仔细搜索，又次找到了三块用来制作蒙面面具的碎布、烟头、大小便遗迹。

    这幕，和护驾屯胡志民家五口灭门案现场如出辙！

    返回乡村诊所后，陈观再次搜索现场，在西面那间输液用房里，竟然发现有火腿肠包装塑料和方便面桶，而且，床上扔着件浅黄色的破旧夹克衫！

    谭奇、林飞、田家卫、杜辉都跟了进来，见陈观手里拿着那件浅黄色夹克衫仔细端详，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过了会儿，陈观想明白了，马上对杜辉说到：“去给我找10个1米60以上、1米75以下的男人来，试穿这件夹克衫！另外，尽量找些和赵守义熟悉的人来，让他们辨认这件夹克衫！”

    杜辉是县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和陈观样，都是股级干部，但他的wèi zhì 比派出所长要重要的。zhè gè 时候，陈观也顾不了那么，竟然指挥开了刑警大队大队长了！

    这种场合不是kǎo lǜ 陈观够不够指挥杜辉级别的时候，杜辉言不发，直接就出去找人了。他比陈观对这带熟悉的得，说话老乡们听！

    烟头不用说了，还是金丝猴和猴王烟头，这是老证据。火腿肠包装塑料纸、方便面桶都没有大价值，那定是赵守义家的，就算费力追查，也不过是能追查出赵守义从哪里买的，没有什么意思！

    陈观觉着没意思，谭奇却不愿意放过任何个线索，当即部署查找方便面、火腿肠是从哪里买的！

    田家卫自从到桐花镇后还直没有和陈观说话呢，这时也忍不住说到：“陈观，王厅长说的对。这伙歹徒心理素质极好，杀人行凶后竟然还敢在这里吃喝！”

    陈观回答说：“他们不是歹徒，是魔鬼。连奸尸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

    田家卫默不作声，轻轻地叹息了声！

    时间不长，杜辉从警戒线外面找了10个人，到了小诊所外面。

    陈观拿着那件浅黄色夹克衫，让这些人试穿。结果，只有个身高1米58的小伙子穿上合体。

    围在外面的群众，许人都和赵守义家熟悉，陈观又拿着这件浅黄色夹克衫，让他们辨认，问见没见过赵守义穿过这件夹克？

    赵守义家三口在这里开乡村诊所，每天都有病号，没有间断过，他穿什么衣服，熟悉他的老乡、病号都清楚。这问，陈观得到的回答是这衣服不是赵守义的，赵守义个子高，穿不了这么小的衣服。

    陈观又让大家仔细回忆，这件衣服会不会是哪个病号遗留在这里的？

    dá àn 是否定的，老乡们说，没有发现周围村里有谁穿过这种浅黄色的旧夹克，没见过有病号穿这样的衣服进出诊所。

    为了确证自己的判断，陈观对杜辉说到：“你和雷治民两个立即开车到水泉监狱去，组织犯人们试穿这件衣服，弄清楚到底是不是1米58的人的衣服！试穿后，连夜返回！”

    杜辉向谭奇请示了下后，带着雷治民开车朝水泉赶去！

    陈观直觉中已经知道自己就要抓住歹徒的尾巴了，自信心也起来了，对谭奇说到：“谭局长，如果所料不差，我们距破案不远了。这件衣服是个迄今为止最有力的证据，案件突破口就在这件衣服上。从现在开始，我们要集中力量寻找zhè gè 身高1米58的秦省小个子了！”

    谭奇恨恨地说：“抓住他，公审他，枪毙他！”

    勘察完现场，谭奇交待村里妥善处理后事，自己带着张社民等人回了县公安局。

    这天中午，明水县电视台、电台全部中断了午间新闻播出，遍遍地播送县委、县政府紧急通知，要求全县各乡镇、各村紧急动员起来，村村成立联防队，严防死守，仔细盘查过往行人，严防歹徒窜入作案。特别是靠近路边、村边的人家、店铺，必须作为重中之重，严防死守！

    全县鸡犬不宁，这可真是明水公安的耻辱！

    县委、县政府紧急通知播出后，明水城的防盗门下就卖空了，几家卖防盗门的商家都在紧急订货，连市场上狗的价格都被抬了起来。不要说那些狼狗了，普通的土狗，条都卖到了千元。时间，明水狗贵，水泉市、周围各县市养狗的人都开始雇车往明水送狗，期望着卖个好价钱！

    城里的闲人们也开始传播谣言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这伙歹徒定是在桐花镇打工时老板不给钱，没有钱当路费，这才杀人抢钱泄愤！还有的说，这伙歹徒是几个光棍汉，要钱没钱，要衣服没衣服，要女人没女人，就铤而走险，报复社会，靠抢劫杀人为生。有人说，这伙歹徒之所以屡屡得逞，最主要的是明水公安太无能。这么大个县，公安局竟然连条警犬都没有。要是有警犬，牵着警犬顺着歹徒留下的qì wèi 去追击，案子早就破了。说来说去，还是明水县委、县政府没有把老bǎi xìng 的生死放在心上！

    传来传去，谣言的矛头对准了陈观。说是江湖上都知道桐花镇派出所长陈观是个大高手，些好汉不fú qì ，就来明水寻陈观的晦气，办他难堪。这些歹徒是有预谋的，目的jiù shì 要和陈观较量较量，看看是李逵厉害，还是李鬼牛！看来，明水县要想平安，要么是真李逵的陈观把假李鬼的歹徒抓住，要么是陈观滚出明水县，歹徒们自然也就放手了！

    这天夜里，杜辉和雷治民从水泉监狱返回来了，告诉陈观，jīng guò 反复试穿比对，可以què dìng ，这件衣服只有1米58的男人穿着最hé shì ！

    陈观的眼睛下就亮了，当即向谭奇报告，可以què dìng ，“10?20”系列抢劫强奸杀人案其中个主要歹徒身高1米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