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每克75元zhè gè 价位jiù shì 陈观的心理理想价位！

    陈观心里早就算好了账，他的矿品位高达每吨200克，拉吨矿石相当于拉40克品位的5吨矿石，而且浮选出来的金精粉比普通40克品位的金精粉品位高！也jiù shì 说，运输成本下降，管理费、税费成本下降，回收率提高。卖到每克75元，选厂依然有利润空间！

    按每克75元出售矿石的话，陈观的矿石吨jiù shì 15000元。大车拉18吨矿石，那jiù shì 每车卖27万元。zhè gè 价位与陈观听说的传奇样的桑园矿区富矿卖的价位差不。

    陈观是穷学生出身，最爱做发财梦，爱听财富故事。

    三年前，水泉市直有个干部，老家是桑园县矿区的，老婆在工商银行上班。感觉到上班工资太少，生活过于清贫，这伙计就让老婆给想法贷款，总共贷了100万元，叫上两个弟弟起回家开矿。结果，半年下来，贷款花光了，亲戚朋友借遍了，家里值钱点的家电、摩托车也都卖了，依然不见矿，弟兄三个在山上饥顿饱顿，连家都不敢回，生怕别人要账。后来，天随人愿，终于出矿了，而且出jiù shì 富矿，每车卖15万元，买矿的人还都是提着现金跟在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买，生怕买不上了。仅仅两个月，弟兄三个拔去所有的投资，净赚了四千万，每人分了千万，把矿卖了，回水泉上班去了。

    陈观是从老家是桑园的同学的嘴里知道这件事的，当时心里就曾经起过念头：这好事儿啥时候能落到咱头上？没想到现在还真落到了陈观头上！

    水泉黄金冶炼厂的化验员告诉过陈观，他这是出矿后第次化验，以后矿石品位还会提高，每批矿石卖矿前都应该去化验，这样才不会吃亏！

    陈观心里有数，只要那些买矿的知道他的矿石品位是200克，而且后面的品位还会高，他的矿石就绝对不愁卖！

    马老板说出每克75元的价位后，陈观摇下车窗，让他重新上车。

    陈观问马老板zhǔn bèi 买少吨矿？

    马老板说他的选厂设计是日处理100吨金矿石，开足马力生产的话，日处理90吨是绝对没问题的。因此，他想和陈老板签个合同，把矿石全部卖给他。zhè gè 价钱，只有量大才有利润！

    陈观想了想，就说不能全部卖给马老板，但是可以优先卖给马老板。暂定1000吨原矿石，1000吨交易完成后，如果马老板有利可图，再谈jì xù hé zuò 问题。

    陈观shí jì 上不愿意卖原矿石！

    500吨选厂正在筹建呢！

    那可是日处理500吨原矿石的中型选厂，浮选率比马老板的小选场要高的。现在每卖吨矿shí jì 上都在损失。而且，陈观现在没有化验室，往水泉跑又太麻烦，不能随时监控自己矿石的品位，卖的了很可能就吃大亏了！他是急需用钱投资，没bàn fǎ 才先卖部分矿石的。旦这次交易完成，估计他就会停止卖矿了，储存矿石，静等自己的选厂建成后直接送选厂浮选！

    马老板听陈观说只卖给他1000吨矿石，以为陈观怕他没钱呢，就说：“陈老板，我今天就调矿，现钱，10车，180吨，270万元！咱去你的矿部吧！”

    陈观告诉马老板，这1000吨矿石不给镇里交管理费，但是税收改交少交少，不准偷税漏税，那是原则问题！

    说完，陈观开着吉普车，拉着马老板回到了自己的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羊山矿部。

    到羊山矿部后，陈观对父亲陈学智说：“爹，你把李萍、赵勇找来，咱今天开始卖矿！”

    马老板也在忙着打电话，让在山上等候的大车开过来，让随他来的管钱的人直接到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矿部来。

    这马老板看来确实是干这行时间长了，竟然对水泉黄金冶炼厂的化验报告深信不疑。

    按理说，马老板第次来陈观矿口调矿，应该少买点，huí qù 选下、看看情况与化验单是否相符才对。象现在这样，直接大规模调矿，万赔了咋办？

    这说明个问题，那jiù shì 水泉黄金冶炼厂的化验单是有绝对权威的，选厂老板们信得过那张纸！

    想想也是，水泉黄金冶炼厂是大型黄金骨干企业，日处理500吨金精粉，少人都是依据他们的化验单结算的，出差错的几率非常小。

    时间不长，辆白色的丰田越野车开到了矿部门口，这是给马老板拿钱的人来了。

    陈观的矿石全都装在编织袋里堆放在那里，七、八百吨，象座小山样。

    说起来还真得感谢首任黑窟窿老板穆成！那是个见过500万现钱的主儿，指望着从羊山矿发大财呢，连磅秤都zhǔn bèi 的齐齐全全的，只要把袋袋矿石过磅装车就行！

    陈观卖矿，也得让王运来的民工队负责装卸、计数，这是规矩，王运来他们的分成也要从卖矿吨数中来，卖的吨位越，王运来他们的分成就越。卖了少吨矿，得让王运来他们知道，不然不好给民工队结算！

    只不过王运来到现在还不知道矿石的准确品位和买卖价格。

    陈观也没dǎ suàn 让他知道！

    可惜这羊山上没地磅、二没装载机，不然的话，就能减轻装车的劳动强度和过磅计数的繁琐程度了。

    马老板在山上等了三天了，早就急的不行了，见拿钱的越野车上来了，就催促陈观赶紧收钱、发矿。

    矿山上办事儿真的是匪夷所思！

    在陈观想来，马老板只需要给他张汇票或者是工行、建行、农行任何家银行的存折都行，没想到马老板的人是提着两条鼓鼓囊囊的编织袋进来的。

    马老板让提编织袋的四个精壮汉子把编织袋放到了陈观面前，开口说到：“陈老板，这两个编织袋里是300万元现金。个编织袋150万元，你查收吧！”

    陈观下就乐了，这简直和自己提着个编织袋在水泉街头溜达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要是在没有出现100元面额的人民币前，编织袋装满10元票子，也不过是三、五十万元。现在100元人民币出现后，编织袋装满jiù shì 150万元、甚至二、三百万元了！

    李萍是会计，她得履行职责！

    陈学智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钱，好奇心下子就起来了，眼睛盯着那两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满眼的不可思议！

    李萍的专业jiù shì 会计，也曾经担任过县酒厂的财务人员，酒厂红火的时候钱来账往，经手过大资金，倒是没有太大的异样fǎn yīng ，有条不紊地拿出计算器、验钞灯、皮筋，zhǔn bèi 数钱了！

    陈学智和李萍两个还真的解开了编织袋，把沓沓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放到了桌子上，开始张张、沓沓、五十地数开了。

    陈观没有参与李萍和陈学智的数钱行动，他直觉中知道那钱是不会错的。而且，他也不会坐到那里老老实实地去数钱，只是点了支烟，靠门口着，看着父亲和李萍两个点验数钱。

    马老板在边，脸平静，看着李萍和陈学智点钱、验钞！那架势可以看出，这种点钱验钞的事情，他早已干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没有丝毫新奇感了！

    张张、沓沓，陈学智和李萍两个都是声不吭、闷着头数钱，额头上汗珠子都显出来了，两个人还浑然不觉，只顾埋头数钱。

    300万真的不是小数目，数起来很累人的！

    对了错，错了对，足足数了两个小时，才算数完，核对无误。

    陈学智撂下手中最后沓钱，大声喊到：“观子，儿子，爹的手抽筋了！”

    300万，万元沓，沓沓数的话，不过300沓，会儿就好。偏偏这是羊山矿第次卖矿，陈学智和李萍格外认真，张张数，个别有点破损的票子，李萍还要放到验钞灯下辨认，自然是累的很！

    陈观走过去，拉住父亲的手握了会儿，感觉父亲的心情平静了，这才松开。

    陈学智当了辈子农民，也干了年的生产队长，曾经领着五龙峪的乡亲们搞集体经济，搞来搞去，不但没有让五龙峪人富裕起来，还把自己家奋斗成了村里最困难的贫困户。没有想到，他儿子毕业后这才长时间，竟然把300万元现金放到了他面前，让他去张张地计数。这种震撼，比七级地震的震波还强烈呢！难怪陈学智会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这么现金，放在矿部也不是bàn fǎ ！

    陈观告诉李萍，马老板从矿上调1000吨矿石，这300万元jiù shì 货款，直到矿石发完为止。这笔钱先不入账，但是给民工队按合同分成。等第二批卖矿时，shōu rù 再记入账册。

    陈观的意思是说，1000吨矿石总共只卖了这300万元！

    就zhè gè 价格，已经非常惊人了，吨矿石都合3000元了，按照正常的价格水准，相当于品位80克了！

    陈观这是在玩憨大胆，jiù shì 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矿石的真实售价！

    陈观让李萍取出20万元，弄个编织袋装好，zhǔn bèi 还郭占山那20万元。剩下的280万元，陈观让李萍取出10万元锁好，zhǔn bèi 给王运来的民工队结算，给矿部其他人发工资，剩下的留作矿部机动资金。余下的270万元，陈观依旧装进了马老板的人提进来的两个编织袋里，连同郭占山那20万元的编织袋，起提留着，拿去塞进了自己的吉普车里，交待父亲和王运来、李萍开始组织过磅卖矿。

    王运来在羊山上蹉跎这么久，终于盼来了卖矿的这天，jī dòng 的不得了，组织轮休的民工，把装满矿石的编织袋往磅秤上送，过磅。

    磅秤跟前是三方代表，马老板的人人看磅，人记账；王运来的民工队也是人看磅、人记账；陈学智和保卫科的负责人赵勇过磅，李萍记账。竟然是三家同时记账！

    陈观开着车去了郭占山的矿部，把原来借郭占山的20万元还给了他，抽回了借条。

    郭占山接过20万元的时候，嘴里嘟囔了句谁也捉摸不透是啥意思的话：“我都想着这20万元白扔了呢！”

    陈观笑而不语！

    自此，羊山矿口和别人再无丝毫瓜葛，彻底属于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了！

    陈观返回到自己矿部的时候，陈学智、王运来等人刚刚装好车矿石，整整18吨！

    王运来兴奋的不行，追着陈观的屁股问：“陈老板，是不是化验结果出来后真的有40克啊？”

    陈观没有回答，只是告诉王运来，生产刻不能停顿，必须加班加点，增加产量。

    卖矿了，眼见民工队也要跟着发大财了，王运来的精神头足着呢！答应声，也不再跟着陈观乱打听化验结果了，连矿石卖的啥价钱都不问了，忙着吆三喝四，组织民工们装运矿石过磅！

    陈观告诉马老板，如果明天jì xù 调矿，钱不用往矿上带了，直接到桐花镇去，打他手机，钱就地存入桐花镇银行账户。

    交待完，陈观给镇矿管办主任赵立打了个电话，说是他的羊山矿口今天开始调矿，按照陶镇长原来的指示，不收管理费。请赵主任看该怎么办！

    这事儿是原先就说好的，当时赵立就知道，没啥说的！赵立自然是答应了，而且说马上给羊山脚下的检查打电话通知。

    办完这切，陈观不再矿上停留了，开着车溜烟回桐花镇去了。

    回到桐花镇后，陈观把带回来的270万元以母亲郑玉莲的名字，全部存进了镇上的建行营业部，拿出手机，拨通了水泉市龙泰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高群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家了，要他把账户说下，把购房定金给付清。

    高群的声音里似乎总有种不紧不慢、淡定从容的wèi dào ：“哟，xiōng dì ，我以为你丢下10万元走后再不露面了呢！今天总算想起来给哥哥打电话了？赶紧给哥哥打钱吧，再不打的话，银行都要起诉我了，你得去看守所给我送饭了！hā hā哈！”

    陈观不喜欢高群这样的有家庭背景笼罩着的二代们，但是喜欢高群zhè gè 人身上的那种切满不在乎的神韵，就在电话里说对不起，回来晚了，让高老板久等了。

    高群是做生意的，玩笑归玩笑，钱，他是着急要的！

    高群直接在电话里告诉了陈观大地花园项目购房账号，央求陈观打点钱，最好能打100万元，救救急。余款到交房时再次结清。

    陈观没有啰嗦，真的按高群的要求次打过去了100万元，满足了高群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