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掉钱眼里的人,眼中只有白花花的银子呢。”
“你!”文曲一下就被转移注意,眼泪立马收干,“你这个人,真是讨厌!主子…”说着他一蹬脚小跑到文无隅身边。
文无隅劝说了几句,武曲的心绪见恢复,听得二人吵嚷扭脸一瞧,文曲眼角泛红,只是气急了无话以对,把脸也给憋红了,便知道这厮难得触景伤情,谢晚成为缓和气氛才出言调侃。
“好了,饿了一天,弄点吃的去,”文无隅拍了拍武曲手臂,又面对文曲,“也渴了,劳文老板大驾,捎壶新茶来。”
两小厮听见主子吩咐,便无二话各自忙去。
谢晚成看他踱步而来,那只黑色的眼罩仿佛尖刺一般扎进他心里,他垂了头紧绷着脸,平静的语气掺含无限的内疚,“是我行事不察,连累你。”
回头想那日,诸多异常他却全然未曾留意。王爷的手段确实独有一种狠道,连他和赫平章在短短一夜就都经受不住折磨而致神志不清,当时的言辞和情景,只有些模糊的印象。也记不得口不择言的那些话是他仅所能知的猜测,不过那猜测,却也对了七八。
文无隅嘴唇抿笑,执起桌上空杯放彼此面前等待新茶上来,口中道,“刚刚是谁取笑文曲来着。你把责任自个儿揽去,主使之人可不要愧死。”
谢晚成苦笑道,“到底救人不成,反害你伤了眼睛。”
“谁跟你说是你害的?”文无隅语气淡淡,手抚过眼罩,“不过是事情暴露赌了一把,惨胜也是胜。都已过去,不提了。”
文无隅将那日之事简要一句带过,所谓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赌博,是为让谢晚成无需自责而已,哪里有胜利之说,眼下仍全在他人掌控之中。
谢晚成虽没那么轻易放下自责,但听文无隅这么一说,想是危急之际随机应变的又一计策,心中多少有些宽慰,便问道,“那后面,我们该怎么办?”
“等。”文无隅笑眼相望,转目又看向窗外,目光落在江中遥远处孤零零的渔船上,“这几日京中有变,吾等且坐观后事如何罢。”
谢晚成随之望向远处。
江面水波动dàng,不知黑沉沉的深水之下是否波涛翻涌。
文曲这时提新沏的茶上来。谢晚成便未急着追问,又拿话刺激文曲,让他自动退避,才问之详情。
左右无人,文无隅长话短说,把月余间的经历见闻和即将到来的变故道于他知。
谢晚成得知王爷一行乃前朝忠臣yu将夺国,一时间惊震不已,惊的是竟与他的猜想吻合几分,震撼的是此事到现在都未曾曝露半点端倪,朝野上下皆一派风平浪静。
jiāo代完毕后,文无隅没忘记最重要的事,动员起点翠楼老板伙计以及闲杂人士,将后房从里到外清扫整顿,用作暂时居住。只待父亲也无恙而归,再挪去城郊宅子。
第95章
精骑开路,百官车辇随行,皇帝銮驾居中列前簇后拥。车轮碾地,马蹄踏尘,响声嘈杂轰然,淹没人声。
曲同音耐不住路程枯燥,中途差人把徐靖云喊来同乘一车。
其实行程乏味是次要,主要是剑磨十年出鞘在即,他担心事发之时徐靖云迷惑于立场所在,做出些引祸上身的举动,抑或胜负已分之后因他的隐瞒而两相隔阂,徐靖云算得上忠耿,至少没有谋逆之心,来日与他势不两立也不是绝无可能,于是踌躇一再又再三,决定对徐靖云表诉真肠。
人在身旁坐了有半盏茶,曲同音还是磨磨蹭蹭离题万里。
徐靖云虽是耿直,却非粗心莽夫,渐渐留意到曲同音的神情与平常有异,说话的间隙屡次yu言又止,隐隐可见忡忡之色。
他不免想起这段日子,曲同音的举动颇为反常。在府邸时几次有意无意得避开他密会什么人,左右就几句话的时间,可想必是要紧之事拖延不得,否则既然要避忌他,完全可以白日里两人不在一处时约见。若论公事犯不着躲着,但若私事……
他无心窥伺曲同音的私隐,那些小事只当视而不见更不加过问半句。
眼下曲同音把他唤来,估摸着是想作些
分段阅读_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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