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 作者:知白

    ps：矮油，写争霸天下的这货居然五补两欠着的，还差四。

    第九百七十八章现在就很爽

    “zhè gè 时候需要壶老酒，不需要什么好菜，盘五香花生就够了。当然，要是有块卤到让人闻了流口水的驴肉自然好。”

    吴道在方解身边坐下来，看了眼对面的景色。

    这是义合镇不远处的条小河边上，景色说不上有雅致清幽。河水虽然充盈但不是很干净，水草在岸边恨不得往岸上爬似的。不时有二三斤zuǒ yòu 的鲤鱼从水里跳出来，看样子过的很惬意。义合镇的人已经不在了，这条小河里的鱼失去了本就不的天敌，活的舒服了些。

    似乎，人是很动物的天敌。

    “钓条？”

    方解递给吴道根鱼竿，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来个食盒。他将食盒打开，从里面取出盘看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的驴肉，包五香花生，壶老酒。

    “hā hā”

    吴道忍不住大笑起来，动手把鱼线顺好，然后挂好鱼食甩杆出去。

    “虽然军务上的事我不懂，但是大军进发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琐事，天到晚也闲不下来。整天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天就过去了，倒是难得找这么个去处钓钓鱼，想想就舒服。”

    吴道回身想捏颗花生米放进嘴里，手才探出去就有鱼儿咬钩，他笑着起杆，第尾就钓起来足有三斤的大鲤鱼。这河里没人干扰，水里的鱼自然很。钓过鱼的都知道，要想起来条三斤重的鱼有费力，不过对于吴道这样的人不算什么，他倒是dān xīn 竹竿会受不了。

    “不错不错。”

    吴道把鲤鱼提起来，刚要放进鱼篓里被方解拦住：“吃了它。”

    方解将鲤鱼接过来，动手收拾。吴道当下鱼竿坐在那，喝口酒吃颗花生，再捏片卤到几乎入口即化的肉，看起来格外的惬意。

    “怎么不钓了？”

    方解边去鳞边问。

    “够了。”

    吴道往后靠了靠，靠在身后的大柳树上：“已经够吃了，不必再钓。”

    方解微微怔，然后笑了笑说道：“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够了这两个字，钓鱼的人总是贪婪，钓上来条心里开心，就想再钓条。许人都说钓鱼是最耗费时间的事，可其实仔细想想，哪里是钓鱼耗费时间，是贪念耗费时间。”

    “我也贪。”

    吴道似乎很陶醉，也不知道是陶醉于风景还是老酒。

    “但贪要有度啊，贪的没度，不好不好。”

    方解将鱼收拾好，找了跟木棍穿了架好烤上，他用水壶里的水洗了手，然后挨着吴道坐下来：“这酒如何？”

    “最少有四五年的光景了。”

    吴道品了口后说道。

    “嗯，应该有了……我也不知道，偷来的。”

    方解眯着眼睛笑：“距离这义合镇大概四十五里有个堡寨，是个富户自己建的，没去查是什么背景，兵乱都没被毁了。侯爷约了我钓鱼自然不能少了好酒，可军中的酒是去年才酿的新酒，wèi dào 着实差了些，索性我就先去了那堡寨，偷了壶酒出来。”

    “你是封王了……”

    吴道看着方解，不知道该说什么：“居然还跑去偷酒……好玩吗？要是好玩的话，下次叫上我起。”

    “好玩！”

    方解使劲点了点头：“自从领兵之后，已经忘了怎么玩了。”

    吴道嗯了声：“我想想上次我去偷人家东西是什么时候……竟是记不得了。好像还是年少时候的事，自从娶妻生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不过现在这样偷东西远不如小时候那样有意思，因为现在你去偷，可以肯定的是别人不会发现你，所以少了些刺激……”

    方解险些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摇了摇头：“侯爷这话说的没法反驳。”

    吴道笑的够了，看了方解眼：“约你出来，其实是有件事直想说，却直觉得不能说。昨日和酒色财谈过之后我忽然明白，既然已经做了选择，还有什么不能说？与其那样猜着，不如敞亮起来。”

    方解见他神色肃然起来，也坐直了身子。

    “您说。”

    ……

    ……

    方解静静的听着，听着吴道讲个吴道的故事。zhè gè 故事从他平平淡淡的话语中呈现出来，却有种别样的波澜壮阔。吴道讲述的不算很详细，几十年的人生如果详细来讲的话，或许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他只说了那几件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过往。

    比如筹建货通天下行，比如……那个白衣男人。

    他的故事讲完，壶老酒才喝了半。这故事的wèi dào 比老酒还要醇厚，听故事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喝酒。

    “现在，你是不是明白了很事？”

    吴道问。

    方解点了点头。

    “其实很早就想对你提及这些事，但我总是dān xīn 这样的事旦说明白，你我之间的距离也就固定在那里，再想亲近就难了。昨天和酒色财谈的时候，我劝他看清楚些，忽然发现原来最看不清楚的竟然是自己。如果我再不说这些事，你我才会真的渐行渐远吧。”

    方解摇了摇头：“我曾经怀疑过您，但后来被自己否定了。”

    “所以你才能成就大业吧。”

    吴道笑了笑：“zhè gè 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在开始怀疑之后又自己终止怀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旦开始怀疑就停不下来。要么知道真相出现，要么直到死郁郁而终。两个人之间出现了怀疑，那么必然越走越远。”

    “我只是觉得，不该怀疑您。”

    方解回答。

    “好句不该怀疑就不去怀疑！”

    吴道忍不住赞了句：“我自问，尚且做不到这点。”

    “当初我不知道是谁吸了罗耀的内劲修为，后来逐步开始怀疑到您，然后我告诉自己，如果真的怀疑是您倒不如以为那真的是场幻觉罢了。”

    方解喝了口酒，在草地上躺下来：“然后，我就直当那是场幻觉。”

    “桑乱传我吞天功，这功法其实和佛宗的修为很接近。大轮明王的修为是桑乱所传授，所以也可以说佛宗现在的修行功法根本jiù shì 桑乱传下来的的，只不过大轮明王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不断的在改变而已。桑乱让我在暗中保护你，我又不能暴露，所以那天之后突然出来，用吞天功吸了他的修为。”

    “补吗？”

    方解忽然问。

    吴道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很补！”

    他看着方解：“你的问题似乎不在点上，偏了。”

    方解笑起来：“很补就好，不然白吸了……不过桑乱确实是天下唯的那个人，后来他出现，我度怀疑那个吞掉了罗耀修为的人是他。”

    吴道撕下来块烤鱼，闻了闻：“手艺不错。”

    “以前就指着zhè gè 哄沐小腰开心呢。”

    方解笑道：“从小开始逃亡的人，第件学会的事jiù shì 自己要能把自己的肚子填饱。没有修为的时候我需要别人帮我逃亡，但我不能再需要别人帮我找吃的。”

    “辛苦你了。”

    吴道叹道。

    “不辛苦，若没有小时候经历的那么事，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性子。”

    吴道点了点头：“其实说起来，如果不是有桑乱的支持，不是当初有通古书院的支持，货通天下行不可能做的那么大。天佑皇帝杨易直以为那是我的能力，其实那是我的运气而已。有桑乱在背后支持，换做别人也能把货通天下行做到那般大吧。”

    “不会”

    方解摇了摇头：“不然桑乱为什么不找别人？”

    吴道笑着说道：“这马屁拍的不漏痕迹，不错。”

    方解伸手捏了颗花生米：“过奖了……”

    吴道缓缓舒了口气jì xù 说道：“昨天酒色财问我，我半生努力将货通天下行做的这么大却拱手送给了你，为什么。其实这货通天下行本jiù shì 为你zhǔn bèi 的，不是我送给你，而是还给你而已。我在想，就算当初杨易没有想到要办个商行，桑乱也会找到别人为你zhǔn bèi 些什么东西。”

    “我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帮我。”

    方解道。

    “我以前也不懂，但是现在想到了些。”

    吴道沉思了会儿说道：“也许，他之所以会帮你，只是因为他觉得你和他是同类人。非但体质上相同，还有别的相同之处。他直都在找到改变zhè gè 世界的bàn fǎ ，没有找到，就转而去找是什么改变了zhè gè 世界。也许从开始他就没有自信自己可以解决所有事，他预料到自己可能会死。所以当他发现了个和他样的人出现，开始为zhè gè 人zhǔn bèi 些东西。”

    “换句话说，他也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他自己。他觉得你可以完成他不能完成的事，将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大轮明王直说他自己是个神，但我认为桑乱才是神，因为他那么早就看到了你的与众不同。”

    方解心里微微震了下，他本不愿意承认桑乱看穿了自己的来历。可是到了这刻，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了。但他知道吴道有点说错了，他和桑乱还是不样。桑乱绝对不是和他样从另个世界穿越而来，如果是，桑乱也就不需要耗费千年的时间去寻找那个dá àn 。如果他和方解样，dá àn 早就在他心里了。

    “酒色财问我，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而是帮你。”

    吴道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向方解：“其实原因很简单，刚才我说了货通天下行本jiù shì 你的，我只是代管罢了。真正的原因是，我不想做皇帝。我把女儿交给你，你让她母仪天下就够了。桑乱已经死了，大轮明王已经死了，那些曾经让我仰视的人都死了，现在我有机会亲自去接触高层的东西。”

    他拍了拍方解的肩膀：“等这天下姓方，我就去走桑乱走过路，尝尝做天下第什么滋味，会不会很爽？”

    “会！”

    方解点了点头：“但你不要去尝试完成桑乱没做完的事，很挑战，但那是我的。你是隐玉的父亲，你得直护着她。”

    吴道hā hā大笑：“说完了，现在就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