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楼:天下第一佞臣 作者:肉书屋
花闭月衣衫风中瑟瑟轻响,优美的素腰挺直如松,不动声色地抚着袖中匕首。
无论如何,不到关键时刻,她绝不能轻易动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的人影出现在花闭月面前,剑光一闪,两匹马已倒在了血泊当中。
“你是何人?竟然敢杀我们的马?”众骑士怒气在这一瞬间如雷霆一般迸发。
“尔等还没有资格问我!”萧琛只是冷笑一声,白玉般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倨傲的笑意。
“快些禀报王爷!让王爷处决了他们!”
闻言,花闭月微微蹙眉,萧琛却安抚地握紧她的手。
片刻之后,一名俊美的男子高踞于马上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面容俊美,清秀中略带戾气,他端详着面前两人的身形,黑浓的剑眉微微一轩,神色之间,越发清贵沉凝。
萧琛微微一笑,抱拳道:“安阳王爷有礼了,我那师侄儿无意中冲撞了众人,萧某先给殿下请罪了!”
安阳王爷瞧了一眼萧琛,挑了挑眉,忽然大笑起来:“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众骑士面色一变,没想到这次他们居然招惹到了王爷的朋友,心中顿时忐忑不已。
“两位既然来了,何不到我的帐中做客?”此时,安阳王深深凝视着花闭月,眉目中流露出一丝欣喜。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花闭月眸子眨了眨,心中闪过一丝念头。
“对了,这两名女子是怎么回事?”安阳王忽然转眸问向众人。
“我等并不清楚!”众人面面相觑,低头不敢言语。
安阳王正欲训斥,花闭月忙面不改色的说道:“她们是冒充凰盟的杀手,妄想刺杀在下,不知究竟有什么目的?”
竟然有这等事情?微微蹙眉,安阳王目中不由闪过一丝杀意,他本就厌恶女人,立刻咬牙切齿道:“把她们赏给弟兄们,今夜让大家开荤!”
“王爷英明!”众人不由大声欢呼起来,喊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着!
可怜两名凰盟的女子正欲说出自己的身份,却被花闭月摆了一道,百口莫辩。
接下来被安阳王的人马绑着拖进了军营,接下来便被赏赐给众将士,送人红帐篷之内,方才还义愤填膺当着护花使者的众人,此刻正疯狂地在两名女子身上发泄着兽欲。
两名女子痛苦的申吟不绝于耳,帐篷内,花闭月端着酒,微微蹙起眉头。
军中男子不免粗俗,帐篷内的男子也在大谈风月之事,其中不乏有人吹嘘如何夜御七女,引得众人羡慕不已。
安阳王看向萧琛与花闭月,歉意笑道:“我这些手下刚从战场上回来,言语放肆得很,两位不要见怪!”
萧琛神情淡然,微微笑道:“大家都是男人,无妨的!”
此刻,一名大将多喝了几杯酒,目光灼灼地盯着花闭月,见她眉目鲜明如画,美得令人色授魂与,遂口无遮拦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这位小兄弟……一夜能御几女?”
闻言,花闭月咬了咬牙,故意神情微羞,美眸则带着一丝隐藏极深的孤寒。
萧琛微微一笑,反握住花闭月的手,淡淡道:“其实啊,她是我卿卿!”
众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二人,忽然哈哈笑道:“原来如此!”
安阳王看向两人,似笑非笑道:“不如二位今夜在我帐内好好风流一夜,看看一夜能快活几次?”
闻言,花闭月不由想起那晚梦境,面颊不禁一片绯红,萧琛瞧着她羞涩的模样,莫名心中一动,小腹竟腾的热了起来。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38章宝藏
明月至中天,透过云层,泛着淡淡的清辉。
是夜,两个身影隐藏在林间的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朝着山林幽深中飞去。
跃过清溪,四周愈发草木茂密,寒风肆虐,蒿草没膝,黑暗沉潜如水,道路依稀可辩。
但见那黑衣人脚下步法奇特,只在岩石上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之间,就已到了崖壁峭壁上面。
“师侄儿且慢,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紧随而来的红衣人身影如电如梭,丝毫不见落后前者半分。
“当然是去寻宝了!”花闭月的语气带着无庸置疑的意味!
“禁忌森林这么大,你也没有藏宝图,如何去寻宝藏?”萧琛挑了挑眉,愈发觉着不可思议。
“你随我来就是了。”花闭月几个纵身,轻灵地跃进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洞|岤内。
萧琛来不及赞赏她的轻功,只感到危险逼近,忙点燃火折子,目光扫过|岤内,瞧见里面的道路幽暗曲折,他随手便拾起脚下的一块石头,投入深洞之内,霎时各种机关的声音大作,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山崖洞|岤竟有这等玄机?
此时此刻,花闭月却站在原地仲怔许久,只觉得心中虚无空茫。
犹记得,前世,她血衣乱发,长剑尽断,损兵折将,终于寻到了此处。
那些昔日陪她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为了在洞|岤内保护她,也都一一湮没在此地!
想到自己为那北宫啸付出诸多,差点赔上了自家性命!换得为他人做嫁衣,是何等的黯淡绝望,又是何其悲哀!
萧琛瞥了一眼眉目如画的花闭月,瞧着她目光中的抑郁,不由低声轻笑一声,他的语调也十分的悠闲安然,甚至有一丝随意:“没想到师侄儿这张脸和面瘫似的!不妨多真心笑笑如何?”
面瘫?花闭月没想到萧琛竟会这么形容她,神色微微一滞,方才回过神来。
想起自己在前世十五岁时,也是无忧无虑的少女,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但自从嫁给北宫啸后,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不复存在。直到重生后,彻底变成了沉稳,坚定,内敛,并且有着破茧重生的释然的模样。那久违的笑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听到这番话后,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自嘲!
她何尝不想活的开心一些?又何尝不想用真面目坦然面对众人?
明白了萧琛的用意,花闭月唇边忽然流露出淡淡的笑。
虽然不脱哀伤,却更添几分美丽,目光真诚地看向萧琛:“多谢!”
萧琛看着她那微笑的面容,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这少女偶尔不经意流露出小女子的情态,娇嗔薄怒,一笑一颦都真实而生动,比凰盟那些带着假面具的女子不知真实到了哪去!他忽然有些晦涩,内心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深知自己除了身子对她有感觉之外,心里也已非常喜欢她了!
“你等等,我叫玉流觞过来!”花闭月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烟囊,用火折子点燃,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这是当时两人离开花家车队时,玉流觞亲手交给她的。
她知道里面不但有机关,而且还有阴毒蛇蝎,万一两人不慎中毒,至少玉流觞可以赶到这里救治。
却见花闭月缓缓起身,对萧琛伸出一只手来,萧琛微微一怔,须臾过后,他毫不迟疑地握住眼前那只如玉小手。
两人拉着手慢慢向内走去,四处阵法重重,机关陷阱似乎都为难不住眼前少女,她总能踏出正确的一步!
萧琛心中不免称奇,忍不住道:“此处这般凶险重重,究竟里面有什么宝藏?真金,还是白银?”
身侧少女波澜不惊地回答:“都不是!”
“既然如此,这森林内是不是还有别的宝藏?”
“此地没有宝藏!”
前世,花闭月的军队几乎扫荡过整个禁忌森林千里,当然知道这禁忌森林内其实有好几处宝地,铁矿有三处,盐矿两处,煤矿一处,铜矿一处,还有少数几处陵墓,陪葬品虽然珍贵,却是寥寥无几,当初那猎户就是因为发现墓|岤,才寻到了稀有紫金与奇珍古玩,若想找到大量的金银财富是绝不可能!
毕竟,此地不是前朝遗迹,当然不会有所谓的宝藏,更没有所谓的紫金矿。
但是只有这一处宝物,她却知道其真正的价值。
二人终于进入内室,瞧见一个石碑立于中央,上面写着有缘人需叩首三次。
萧琛撇了撇嘴,站在原处不动,他性子不羁,从来都不曾随便下跪!
却见花闭月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接着转身打开了石碑上的机关。
屋中渐渐涌出奇怪的味道,萧琛捂着鼻子,看好戏般瞧着花闭月从面前拿起三个毫不起眼的旧物,不由道:“这是什么东西?周文王的古董不成?”
当今的萧丞相酷爱古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萧琛自幼就懂得辨别古董好坏,这三样东西甚至连普通饰物都称不上。
一个破旧不堪的花盆,一本文字不清的册子,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镯子!
“这就是你说的宝藏?”萧琛眼角抽了抽,不禁扶额一叹。
“正是!”但见花闭月咬破手指,滴血在三样东西上面,瞬息便被吸了进去,仿佛带有灵性一般。
“我们走吧!”她忽然清雅一笑,眉宇带着一片冰雪凛然。
萧琛本来还暗自佩服她的料事如神,此刻却觉着哭笑不得,瞧着她收起三件“宝物”,遂与她一起离开此地。
然而,两人刚退出重重机关后,萧琛就觉着浑身血液沸腾了一般,霎时眼前天旋地转。
他不得不闭上双眼,盘腿而坐,喘息道:“师侄儿等等,我很不舒服,好像是中毒了,你随身有没有带着丹药?”
花闭月见他面色微潮,目光泛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心中微微一颤。
这果然似是中毒的征兆,幸好,她从玉流觞那里拿了两颗解毒丸。
她忙把解毒丸送入萧琛的口中,等了片刻,她低低问道:“你感觉怎样了?”
听到耳畔那动人悦耳的声音,萧琛睁开眸子,看到伊人妖艳如芙蓉,氤氲而妩媚,那轻浅带着幽幽花香的呼吸,仿佛在他耳畔细述一段旖旎的情诗,言语之间都是魅惑的邀请。
他只觉得丹田内,轰一声涌出了灼灼烈火。
花闭月随着他目光看去,见得男子高高拱起的部位,不禁别过眼去,面容羞赧,她已知道原来这不只是毒药。
他究竟是怎么中毒的?为何自己会安然无恙?花闭月不由想起了石碑前磕头的情形,似乎那一瞬间她吸入过淡淡馨香,似乎是一种解药,但如今里面已经毁于一旦,他们再也进不去了!此刻……究竟该如何是好?
但见萧琛已是目光如炬,烈火缠身,焚尽理智的模样。
花闭月直觉不妙,正要转身寻人,冷不防萧琛手一伸,掌心如火,滚烫烙在她的纤腰上。
被死死压住的花闭月僵着身子,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想运功抗拒也不能,一时间,两人缠绕扭曲如藤蔓。
而他的火热隔着衣衫,却仿佛寻不到清凉源头,只胡乱地触碰着她的柔软双腿。
一代剑绝萧琛,如武生挥舞着梨花枪,幽幽月色下,唱出一曲挑滑车,瞬间施展出十八般武艺,挑,插,戳,挤。
心惊胆颤之间,花闭月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住手……否则……我非阉了你不可……你听到没有?”
忽然,洞|岤内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你说什么也是无用,他现在已丧失了理智,因为……他中的是媚毒!”
花闭月回眸一看,正瞧见一个俊美如玉的男子,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果然关键之时,玉流觞还是来了,他竟然也能轻而易举地进入这崖壁的洞|岤内,看来轻功也是绝佳。然而,玉流觞的眸子淡淡瞥向衣衫不整的花闭月,仿佛诉说着一件很随意的事情:“此事还请花小姐保密,倘若让人知道萧琛居然会中媚毒,恐怕会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39章牵线搭桥
夜色清冷,山谷的雾气带着凉沁沁的寒意,弥漫在洞|岤四周。
玉流觞淡淡道:“萧琛向来自视极高,从不将天下奇毒放在眼中,他擅长用真气逼毒,却不想自己竟然中了媚药,药性随真气散入体内,此刻已完全渗透他的筋脉,很难医治。”
虽是这般言语,玉流觞那冰雪般的黑眸微凝起,依然上前给萧琛施针。
银针刺入,萧琛的灵台流入空明||乳|白,温润而舒适,面上浮出一丝微红,勉强恢复了一丝理智。
至此,萧琛仿佛做了一个难言的噩梦,梦中的他像是变成一团火焰,全身火烫地像是要燃烧起来了,更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叫嚣翻滚着,又似乎丹田内有什么灼热翻涌而出,偏偏找不到宣泄的闸口……
当他看到身旁带着旖旎的清风离开的身体,细腻入骨的香气弥漫在他身旁,遂隐约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犹记得少女那柔软的娇躯,带着无限魅惑,恍若绮丽的蔷薇花瓣在他身下凌乱绽放,不胜美妙。
思绪至此,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花闭月。
任何未婚女子遇到这等事情,怕是都会无法忍受的吧!
定然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又是羞涩。
然而,她竟面色平静地沉默着!仿佛刚才发生的就是一场虚幻的梦!
挑了挑眉,萧琛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见萧琛恢复理智,花闭月的翦水双眸明亮异常,忽然道:“玉公子,现在我们赶回安阳王的营地,可否来得及?”她并不想让安阳王爷知道自己夜里偷偷地离开,毕竟,这些贵人的疑心很重。
玉流觞姿态高雅而雍容,淡淡道:“可以是可以,但要在半个时辰之内。”
半个时辰?花闭月神情有些迟疑,忽然感觉手背上一热,却是萧琛将手放在了她的手上,他的手火热如炭,紧紧握着她,勾起嘴唇道:“师侄儿大可以放心,我还能够忍住。”
“也好,我带了两匹快马,还请二位乘坐一匹。”玉流觞依然眉目清雅淡定,不疾不徐说道。
“劳烦玉公子了!”花闭月淡淡点头。
夜深露重,凉风透衣。
两匹马奔过,夜风拂面,马上人黑发随风飞扬。
没想到玉流觞带来的是两匹汗血马,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安阳王营地。
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暗处营帐,正是安阳王特意为花闭月所准备的,帐篷内一应俱全,看来安阳王待她颇为礼遇。
二人把萧琛扶到榻上,花闭月白皙的肌肤中晕红隐隐,妖媚潋滟,一路上萧琛紧紧抱着她的纤腰,贴在她的背上,鼻息喷在她的颈部,灼热之物抵着她的臀,令她极为不适,她匆匆整理好衣衫,端身正坐,神情沉稳,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玉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需要什么药材?”
“不必寻药材了,此毒无解!”玉流觞薄唇轻微抿起。
“无解?”花闭月怔了怔,正色道:“玉公子是天医的弟子,如何连媚药也解不了?”
“在下只是大夫,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玉流觞语气平缓,娓娓道来。
“为何阁下方才同意半个时辰之内回来?”花闭月面容闪过一抹愠色!
玉流觞手抚银针,他那双深邃黑眸中看不见任何情绪,永远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漫不经心的答着:“方才我说半个时辰回来,只因他还能忍半个时辰,并非我有解药。”
闻言,花闭月眼光凛冽,微微蹙眉!
帐内灯火摇曳,火红的烛光勾勒出三人清丽的影子。
一抹红色晕染开来,恰似一幅红色交织的水墨画面,看似暧昧,却极其不合时宜。
萧琛那略带迷离的面容,直如那勾人魂魄的妖孽,幸而他理智尚在,自恃洞察先机,身为绝代天娇,不想竟然会被媚毒所害,心中暗自把那用媚毒当机关的人物,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终于是自嘲一笑:“该死,看来我这个天才委实太过狂妄了,竟会遭到这种暗算,恐怕就是死了,也要被世人贻笑大方!”
“萧兄不必自责,人非圣贤,你本可寻个女子春风一度,不过……”玉流觞不紧不慢道。
“不过什么?”萧琛额汗涔涔,狭眸流光,那一双漂亮的眼中,俨然满是春韵,正强自抑制。
“不过阁下是纯阳体质,若是我没有弄错,那媚毒可是天下第一媚毒,在你体内如火中浇油,还有半个时辰恐怕就筋脉尽断,绝非寻常手段可解。”
“那该如何?”萧琛缓缓抬头,神色不见焦急,竟是自嘲一笑。
“此事只有一法,萧兄若与至阴女子结合,可以解毒!”玉流觞轻声道来。
“玉公子果然医术不寻常。”萧琛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声音悠悠传来:“这荒山野岭怕有什么至阴女鬼吧?”
月光照在玉流觞晶莹清冷的俊颜,他目光一转,淡淡看向神情变幻莫测的花闭月,柔声道:“花小姐乃是至阴媚骨,正是萧兄最好的解药,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花小姐可否愿意救他一命?”
此语吐出,这般直白!
萧琛彻底呆住了!
本来还替萧琛担忧的花闭月猛然抬起头来,一时间,思绪极是复杂。
看来……该来的终归要来,想起先前的梦境,花闭月眉心蹙紧,深眸中闪过暗沉波光。
心中仿佛有一股冰沉的气流缓缓淌过,她垂下眸子,随即暗叹了口气。
萧琛静静地盯着花闭月,双瞳灿如宝石,容色清华绝艳,有些回不过神来。
看着规规矩矩的二人,玉流觞斜挑长眉,眼中波光恍若星辰,璀璨而不可逼视,微笑道:“恕我多言,在下只是医者,月牙儿小姐与萧琛已定下了天命契约,若是萧琛出了意外,花小姐恐怕也会元气大伤!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某些事情发生,想要防患于未然罢了!”
花闭月知道玉流觞此言不虚,玉流觞性子淡然,悬壶济世,眼前世人一律平等,说话自然不顾礼教。
而她自从与萧琛定下契约,两人生命息息相关。若是萧琛身死,她恐怕也只落个半条性命,苟延残喘。
现今,她已自身难保,而她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决不能在此时出现任何差池!
毕竟她本来应该已死去,但生命却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获得重生,一切都来之不易!
她的思绪翩飞,一瞬间她想到很多,前世里,她看到过太多的黑暗龌龊,体会到这世间男人的无情!想到自己守身如玉,只与北宫啸有过夫妻之实,然而最终却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到天明。这世间的情爱也不过如此罢了,当她渐渐想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后,她发现已经很难爱上任何人了。
但此刻与另一个男人发生这等关系,这让她情何以堪?
微微颦眉,她素来决断爽明,不想关键时刻竟有如此瞻前顾后之时!
花闭月仰首看着帐内白纱,心中把可恶的命运诅咒了几遍,终于深深吁出一口气。
此时萧琛脸上红晕隐隐地望着她,见她一脸地不情愿,还是忍不住有点不是滋味。
要知道他也是绝色美男子,曾经拒绝了多少美女投怀送抱,其中有京城第一花魁,也有小家碧玉,还有富家千金,甚至有江湖侠女,是以萧琛骨子里还是非常傲气!
萧琛不由自主地扯开衣襟,想让自己更凉快些,深眸中闪过迷离醉意,费力看向玉流觞,语声淡淡:“玉公子,我看……阁下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倘若神医玉流觞竟然成了拉皮条的说客!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萧琛此言的确有那么几分嘲讽,毕竟,玉流觞的眼神是那般优雅,气质雍容而不凡,自不像他口中所说的说客!
然而,玉流觞居然神情不恼,淡然看向萧琛道:“萧兄,你可愿意让花家小姐给你解毒?”
未料到玉流觞竟然还是直来直去,饶是萧琛脸皮再厚,委实也难以忍受,压下如擂鼓般的心跳,此时看似面无表情,却用手指挠了挠面颊,低低道:“也可!”
言讫,萧琛侧过脸去,面容不易察觉地一红,心中却如猫儿扑挠,痒痒的很。
玉流觞面上仍是一派平淡,说客俨然要做到底,看向花闭月道:“半个时辰很快就到,救人如救火,花家小姐,你可想好了!你们既是契约关系,自然不能推脱责任!”
此刻花闭月只犹豫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艰难地颔首道:“我,也可!”
语落,萧琛心头隐隐一震,仿佛触动了某根心弦,神情有一种紧绷之后放松的释然。
玉流觞微微颔首,翩然起身,身若惊鸿地离开了此地。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40章福兮祸之所倚
月过中天,树影摇曳,夜风里有山中野花的清香。
帐内,放着一坛美酒,花闭月盘膝静静地坐在榻上,轻轻抿了一口酒。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是忐忑的。她不由忆想起了前世的新婚之夜,她顶着凤冠霞帔,静静等待北宫啸的来临。
彼时,曾以为自己寻到爱情,一生一世不变的爱情,然而,所嫁却并非良人,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得离谱。时隔已久,她对嫁娶之事已经看淡,只是洞房花烛夜的紧张让她刻骨铭心。没想到整整活了二十八年的她,依然还有经历洞房花烛夜般的心情,红唇边不由自嘲一笑。
只是对方已换做另一个男子,而今夜,也不是她的新婚之喜,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思绪纷飞之际,她已饮下第三杯酒,但想醉也不那么容易,她特意用内力在丹田内运转了几圈,酒意更甚。
她借着酒意偷偷瞥了一眼萧琛,白日还对她百般取笑的萧琛居然侧着头,瞧不见脸上的神情,若说萧琛会脸红,花闭月是断然不信的,但他的确是脸色泛红,只因是媚毒所致。
他似乎已忍受不住,嗓音靡软着透着沙哑,仿佛呢喃私语:“卿卿!”
这般魅惑的声音仿佛在催促着她,花闭月心中一紧,是不是要来了?两手不由紧紧揉动着衣襟。
“我……”萧琛果然起身慢慢向她走来,边走边道:“我……得罪了!”
“你且等等。”花闭月深知不能再拖下去了!抬眸道:“我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且说!”萧琛慢悠悠地勾起薄唇,眸中目光灼灼。
此刻,花闭月的语气肃然,却也平淡:“萧师叔,你我之间本没有男女之情,这次解毒不过是因为天命契约之故,是以,待到结束时,我们之间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话虽如此,当她对上萧琛那眸中流荡的熠熠光芒,脸孔不由腾地一红。
萧琛没有辩驳,欲色浓浓的眸中闪过一挘瞪侵欣浜咭簧剖峭狻?br /gt;
花闭月终于无话可说,她虽不是一个放纵欲望的人,至始至终坚持两情相悦,也坚持男女之间的尊重,可是,当她一旦决定的事情,也不会中途变卦,然而……此时她居然有些举手无措。
忽然,萧琛凤眸微眯.气息微喘,目光潋滟地望着她,笑道:“师侄儿,我听说天命女子背后有凤,可否让我一看?”
烛光渐渐昏暗,花闭月尚有一丝理智,深知萧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为了打破眼前僵局,遂借着酒意,在黑暗中将衣衫褪到腰下,她的动作依然很慢,却并非故意为之,而是酒意袭来,有些朦胧,有些恍惚,不慎将发带撕扯开来,霎时,乌黑的头发如云一般柔软地散开,女儿家的媚态横生。
运起内力,酒意更甚,花闭月目光渐渐迷糊,背后很快显现出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凤凰。
身后美丽绝伦的凤凰,纵然是见多识广的东方闵与冷淡的玉流觞也情不自禁地赞叹。
果然,萧琛的心怦然一动,以一种低低的,诱惑的语气喃喃道:“好美!”
声音有点哑.气有点沉,浑然没有了往昔的讥诮。
目光紧紧凝视着金凤,萧琛的眸子瞬时变得更加幽深。不知不觉,俊脸泛起红色,就连呼吸也渐渐有点粗重,他呆呆地望着。一步步向她走去,来到她的身畔,淡淡的酒香和处子体香,幽黑发丝轻软的撩过来,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力一挑,花闭月背后的白绫彻底被解开来。
这举动非常孟浪,亦非常大胆,若是花闭月还意识清醒,只怕会惊呼一声。幸而,一个半醉半醒,而另外一人亦是中了媚毒,或许,萧琛只是觉着这白绫很是碍眼,只是想要将那巧夺天工的金凤一览无余,然而他那魅惑的嘴唇,却勾起一抹唯恐天下不乱的邪魅笑意。
但见那雪白美丽的半丘,几乎露出大半,顶上那朵粉红,也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萧琛不经意地一瞥,忍不住屏住呼吸,不由瞧得呆了。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去掩,偏偏迟了一步。
当他回过神来,身体已完全不受控制,已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人的心跳声似乎已经融为一体,萧琛喘息着,情难自禁地捧住她的面容,深深凝望着她,被她的美丽容颜所深深吸引。
但见萧琛眼眸犹如无尽星海,海中火焰炙热,燃着烈烈暗红,极是魅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花闭月也不由心中一动。
失神只是一瞬,随即花闭月感觉揽在她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
他的手悄无声息地在轻抚着她的发,顺着柔滑的秀发抚上她的背脊,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脸庞,晶莹润泽的红唇,不由涌起一股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心中的火热愈来愈甚。
他望着她,低低唤道:“月牙儿。”
声音沙哑而旖旎,从未有任何男人称呼她的名字这般柔情,饶是冷淡的花闭月也不由得沉醉起来。
终于,萧琛忍不住一声低吟,低头凑了近去,温热的嘴唇贴在她那微微颤抖的樱唇,唇瓣碾磨着唇瓣,霎时,花闭月的脸上宛如火烧无边漫延,恍若春风拂过心田,柔柔的,轻轻的,淡淡的,如沐春风……两世为人,没想到仅仅是亲吻居然已是这般美妙。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闭月睫毛微颤,初尝到这般美妙的亲吻,她已彻底迷醉其中,忍不住揽着萧琛的肩膀,闭上眼睛享受着,像是浪花拍在她的心里。伴着这一吻,身边清凉的夜风仿佛也变得缠绵悱恻。
男子宽阔胸膛散发的温暖,带着暧昧的旖旎,让她渐渐地陷入沉沦。
萧琛迷醉的眸子望着她,瞧见花闭月沉沦的模样,不由勾起嘴唇,眼睛渐渐弯成了下弦月状。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的都轻拂在她的脸上,下巴轻轻蹭着她的玉颈,用齿咬开她胸前松散的系带,在那雪白肌肤上洒下一个个火热的吻。
不知何时,二人的身躯已如洁白玉石般滚落在榻上。
但见眼前是玉雪双峰,石榴珠红,萧琛内心里顿时灼灼似火!
当他抚过那雪白玉臂上,暗红色的守宫砂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霎时,他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伸出食指,细细摩挲那处美丽纯洁的红色朱砂。
感受着她胸口雪丘微微起伏,烛光映得那如玉如雪的身体,勾勒出动人的曲线,她抬起身子,秀发半遮住眼,恍若世间最美的最神秘的精灵,瀑布般的褐色如流波一般诱人,纤腰与臀部形成的弧度,好似令人一生沉溺的美丽源地。
萧琛不由失神,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唇齿缠绵间,花闭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如鼓,两人呼吸也急促起来,仿佛怎么也亲吻不够,他的嘴唇接着往下,触过红梅,吻过那平坦如雪的小腹,流连在花瓣似的脐前,灼热的碰触让她浑身忍不住一震。身体传来极致的空虚,仿佛在发出需索的叫嚣,不够……依然不够……
当他吻过她每一寸肌肤,不禁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媚毒燃起的灼热火焰,急欲奔腾宣泄!
他忽然握着她的手,让它抚向自己的,忍不住低笑出声:“你可准备好了?”
只感到掌中坚挺火热,花闭月瞧着眼前男子完美如雕塑的身躯,内心狂跳,只是点了点头。
他再次覆在了她的身上,分开了她的美丽如玉柱的双腿,认真地看着花闭月。在对上醉眼惺忪的她时,他魅惑一笑,轻轻道:“卿卿,我会对你负责!”
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对你负责……这句话不断在她脑海中浮动,只感到头晕目眩,全然忘记了他的动作。
猛然沉下,霎时,她疼得浑身一颤,仿佛从中撕裂开来,
她的腰肢忍不住向后仰成柔伞的弧度,眼睫微微颤动,这才发现两人之间再也分不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而,一点殷红顺着双腿滑落,她双手紧紧抵着他的胸膛,把他向外推去,忍不住一滴晶莹的泪水便宛然落下,哀哀叫出声。
他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浑身如火如荼,一边抚着她的不盈一握的纤腰,抬起她如雪柔滑的玉臀,如高高在上的帝王攻占城池,一边将怜惜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心中甘之如饴。
在萧琛眼中,红色烛光如此美妙,满室充盈氤氲旖旎的芬芳。
重生之后,她依然还是完璧之身,少年生涩的动作,让她深切感受到了初次的痛,与前世,新婚之夜北宫啸的挑逗完全不同,萧琛根本是毫无经验的,但这份生涩却让她的身心都飘荡飞舞起来。
此时此刻,红烛摇曳,被翻红浪,少年的动作仿佛蕴含着无穷的魔力,如惊涛拍岸般点燃了她的热情……
萧琛一瞬不瞬地,认真而迷醉地看着她,情难自禁地呢喃:“月牙儿,我喜欢!”
她的手无意识地捏紧褪落在身旁的衣衫,双眼迷离,呼吸紊乱:“萧琛……萧琛……”
月光时明时暗,照着帐外几株花朵,迎着风纵情摇摆。
美丽花蕊迎风笑开,吸收着月光精华,舒展片片花瓣,被夜露滋润,犹带晶莹。
竹林摇曳,簌簌作响,细密的汗水顺着美少年的动作,沿着额头,鼻梁,下巴,滴入她的雪白柔软前。
少浑身满是汗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任由两人的青丝缠绕,绝美的脸上似苦似乐,痛苦渐渐地消失,美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股莫名的炽热感与寒气交织着慢慢流入丹田……与此同时,一股酥麻随即自深处如烟花般绽开!
此后,很长时间,花闭月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当她清醒的时候,萧琛竟然还是未醒。
她感到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的荒谬而不可思议,她连忙换好衣物,唤了两声玉流觞。
然而,玉流觞并不在外面,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双腿间的剧痛不断刺激着她的头脑,虽然她已想过后果,但心口依然被堵得满满,夜晚的黑暗一重重落在她身上,她不由抽了口冷气。
萧琛的媚毒虽然已解,但新的麻烦又出现了!那少年竟浑身发热,昏迷了两日两夜,睡梦中似噩梦连连,而花闭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两日,直到玉流觞终于出现。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41章不识货
清晨薄雾淡淡,山风吹在身上颇有寒意。
花闭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萧琛两夜,饱满洁白的额上覆着一层薄汗,面容有些憔悴。
当她从溪水那里洗漱回来,苍翠山林之地映出她美丽的剪影,一袭素白衣衫显得飘然而冷漠。
目光淡然扫过,看到整个安阳王的营地内马车进进出出,似在整顿人马。
其中一名俊朗的男子负手而立,神情雍容,立于其中,她忙来到男子身旁略施一礼:“花闭月见过安阳王爷。”
“花公子不必多礼!”安阳王对她微微一笑,眼眸温润如玉。
“王爷出动这么多人马,莫非是准备动身进入森林深处?”花闭月稍稍倾身,柔声笑道。
安阳王眉眼微弯,温声道:“不错,这次我本想邀请花公子与我一同前行,没想到花公子竟然照料了萧家公子两日两夜,恐怕身子骨吃不消,所以花公子就先留在此地,我给你留下两个帐篷和一些粮草如何?”
“多谢安阳王爷!”花闭月忙恭声应谢。
不远处站着一名莽汉,瞪了瞪花闭月,面容浮起凌厉之色,掩住眼中的憎恶,猛然踢了一名士兵一脚,恶声恶气道:“都出来寻了三日,什么也没有寻到,你们这些只知道白吃白喝的,像个娘娘腔似的,以后还怎么行军打仗?”
听出他意有所指,花闭月抬眸看了他一眼。
但见花闭月双目明澈,回眸望来,那莽汉忽然有如种电疾射的感觉,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安阳王漫不经心一笑:“花公子不要介意此人,他正是当今的威武将军,常年驻守塞外,很有本事,脾气也很暴躁,最见不得长得好看的男人。”
“原来如此。”花闭月心中清明如镜,当然明白此人心中对自己嫉妒。
以她的心智,自然并不与此人一般见识,只低低道:“禀王爷,花某有一事不明。”
安阳王挑眉,颇有兴味的要听她有什么言语:“花公子但说无妨!”
花闭月抬眸一笑,眉宇间秀丽无比:“王爷,其实大家来禁忌森林的目的,都已心照不宣,花某不知道……安阳王爷这次出来是以朝廷的名义,还是以王爷自己的名义?”
虽然安阳王早知道花闭月的与众不同之处,依然怔了怔,默然片刻,黑眸中眸光幽深复杂,半晌,他唇角勾起了笑纹:“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不愧是先知先觉的花家少年,你说的不错,其实,这次我是以朝廷的名义来禁忌森林寻宝,否则我怎能调动这一干人马呢?”
花闭月笑着望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她的声音飘渺清丽,带着玄奥的意味,淡淡道:“安阳王爷,据我所知,这里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但此地山势奇特,植被变化繁多,大概与土地与水质有关系,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有各种矿物,比如盐矿,铁矿,铜矿等等……”
“哦?这么说来……有没有金银矿,或是紫金矿?”安阳王好奇问道。
“自然不会有,毕竟,金银矿与紫金矿都在荒漠地带!亦或是沿江地带!”花闭月红唇轻启,勾起浅浅弧度。
“嗯,言之有理!”安阳王爷若有所思地道。
花闭月眼波闪动:“不过请恕我直言,王爷若是再往前的话,恐怕处境非常危险。”
安阳王听着此番劝谏,收敛了笑容,眯起眼,迟疑了一下。
自从这少年预知了七日七夜雪后,他就觉着这少年是有些本身的,心中自然很是在意他的言语。
此时旭日渐渐升起,这密密阴冷的林间,浓雾弥漫,一瞬间,时间仿佛变得停滞不前。
然而,那孔武有力的莽汉打破了他犹豫的情绪,粗声粗气道:“王爷,休要听那小儿胡言乱语,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如果我们现在磨磨蹭蹭,前面的好处岂不是被别人先夺走了?我们还如何回去给陛下交代?”
闻言,安阳王觉着所言极是,然眉宇间阴鸷不减,浮动戾色。
虽然花闭月说的也合情合理,但富贵险中求,他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好处被别人夺了去。
见安阳王爷被自己说动,威武将军向前走了两步,两手叉腰,随即不禁冷笑出声:“小儿真是没有气魄,没有胆量,有我威武将军在此,什么妖魔鬼怪都要靠边行,百名骑兵也非浪得虚名,否则安阳王爷怎会叫我等来助阵?”
花闭月感受到他逼迫而来的视线,未作理会,欠了欠身道:“既然有大将军坐镇,那么在下也就放心了!”
那威武将军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小儿,算你识相!”
花闭月瞧他粗鲁的模样,倒也不是故意拿乔自己,遂叹息一声。
瞧着一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此地,花闭月摇了摇头道:“可怜,又有不少要去送死的!”
她声音飘忽,轻叹之中,仿佛带着悲悯,不知不觉陷入了昔日惨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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