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没入了晋亲王的衣衫。
晋亲王看到了紫萱的泪水,可是这次他没有动,并不是因为只有一只胳膊,而是他不想打扰紫萱;有时候,会流泪能流泪也是好事,现在的紫萱需要把心中的委屈哭出来。他虽然想得很周到,却不知道此时紫萱的伤心是累积了两世,所以那泪水异常的多。
紫萱闭着眼睛轻轻的开了口,说起了她小时候的琐事,那些让她伤心、痛苦的往事,一粒糖果、一个微笑,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那代表的是父亲的爱。
那些委屈就这样泛滥了,从来不曾对人说过的话就这样吐露了出来;后母的j,后母的狠,同父异母姐弟的相欺,有了后母就有后父的辛酸,她喃喃的说个不停。
晋亲王不言也不动,听着紫萱说下去;虽然有一些他听得不是很懂,可是紫萱压在心底的痛苦他却听得很清楚;直到太阳完全沉了下去,直到紫萱哭得累了睡倒在他的怀中。
一只胳膊,他也把紫萱抱得很舒服,也把夜风挡在了他的背后;他说过,他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照顾好紫萱——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他要做到还要做得很好。
夜凉如水,风吹起了晋亲王额前的发,坚毅的脸上有着少见的温柔。虽然身处墓地,虽然身后不远处还有死尸,可是这个夜晚在他的心中却是那么的暖,而且美。
紫萱的脸上依然有着泪痕,睡梦中却不再苦着脸:“文昭,文昭。”她还是在记挂着弟弟,不过看来做了一个不错的梦,因为嘴角带着笑意。
晋亲王看着紫萱的带着泪痕的笑,头不自禁的越来越往下,越来越往下……;那张红唇忽然生出了极大的吸引力,就如同是天下最甜的果子般,使他很想很想咬一口。
469章 及时
紫萱的呼吸轻微且带着说不出的香气,比起存放百年的老酒还要醉人;如今的晋亲王就感觉自己有些醉了,因为头也有些晕、身子也有些发软,而且举止总比他的脑子还要快一步。
他的鼻子就要碰到紫萱的鼻子了,脑子里才想到:他在做什么?他要做什么?但是显然香气太过醉人,两个想法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唇微微的一抿眼睛看向了紫萱的眼。
紫萱还在睡眼睛当然是闭着的,可是晋亲王看着她的眼睛心底生出更多的柔情来,真得很想抱紫萱一辈子,用他的背为紫萱挡下所有的风霜、用他的胸为紫萱撑起一片晴朗的、任其自由自在的天空。
他是真得不想再看到紫萱落泪,很想紫萱不要再依靠自己一直的坚强下去,很希望自己能让紫萱做一个什么也不用操心、只要快活过日子的小女子:紫萱的坚强让人极为心疼。
两个人纠缠的呼吸细密绵长,而晋亲王的唇都能感觉到紫萱口鼻间的温暖,只要再一点点他就会碰触到柔软;此时的他再也忍不住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合上眼睛,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就是合上了眼睛;夜风也是那么的温柔,空气都是那么的香甜,他感觉自己今天穿得好像有点多,因为鼻尖上冒出了细微的颗粒。
“嗯,哼。”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声传来,听起来并不像是在身边,却让晋亲王一惊而转头;就算是在受惊下,他也没有惊动熟睡中的紫萱,只是把她护得更为严密而已。
“慕霞。”晋亲王看着落在地上的水慕霞:“文昭找到了吗?”他的脸有点红,和他现在的声音极为不符;让他感到庆幸的是,现在是晚上了,而且今天晚上没有月亮。
水慕霞把手收拢成拳放在嘴边又咳了两声:“王爷,我来得还算及时吧?”他只想赶快的回来,因为担心紫萱的安危;他没有想到朱老爷今天所为已经落入他人的算计,很怕晋亲王不能赶到让人伤害到紫萱。
他真得很恨自己一时的大意,居然把紫萱留在墓前;一路急奔赶回来却看到有人坐在马车上,墓地很安静。那个坐在马车上的身影他就算是远远的一看,也知道十有八九是他的挚友晋亲王,心下也就松了一口气。
可是两个纵落间他就发现晋亲王是抱着一个人的,虽然他看不到紫萱的大半身子,可是他还是在那露出的半个头和一截衣裙上断定,那被抱着的人是紫萱。
晋亲王抱着紫萱也没有让他心里不舒服,因为他第一个反应是紫萱受了伤,心底全是焦急与担心;可是再近一点他就发现晋亲王的姿势不对
于是他才出声提醒晋亲王,落在地上时他很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美中不足的是,晋亲王的脸是背光,让他看不清楚其脸上的神色。
晋亲王听得出来水慕霞的话是故意的,淡淡的道:“紫萱这里有我,你何必这么赶呢?万一累坏了身子我也要过意不去——你不认为你回来的快了一点点?”他自然也是不肯示弱,抬头看向水慕霞的神色是似笑非笑。
水慕霞瞪晋亲王:“脸皮真厚,还有紫萱……”
“没有你的厚,”晋亲王打断他的话:“紫萱很好。”他顿了顿偏过头去:“文昭呢?”他换了一个安全的、让他们都能放松的话题。
水慕霞却伸出双臂:“王爷你也累坏了吧,紫萱还是由我来照顾吧。文昭就在后面,王爷你过去看看?”他要把紫萱接过来。
晋亲王身子平平的一移:“还是慕霞你比较累,奔波这么久紫萱还是由我来照顾吧;你先坐下歇一会儿。”
水慕霞咬牙:“看来,我还是来得慢了些。”
晋亲王微笑以对:“不,你是来得太快了些。”
“但,还算及时。”水慕霞此话一出大笑起来:“王爷,在紫萱没有开口之前,我是绝不会许你……”
“彼此彼此。”晋亲王把话接过来,感觉怀中的人儿一动低头,看到紫萱缓缓睁开的眼睛:“醒了,好些没有?”
紫萱一时间愣愣的,看着晋亲王的脸完全的不知所措:自己怎么在晋亲王的怀里?
水慕霞的声音响起:“紫萱,你受伤了?”
听到水慕霞的声音,她猛得挣扎着离开晋亲王的怀抱,一面红着脸低头整理衣裙一面道:“没有,我很好。”然后想起了文昭来,她放下衣裙两步到了水慕霞的面前,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没有受伤急问:“文昭呢?”
水慕霞看了看身后:“到了。他就在马车上,没有吃多少苦头。我怕你这边有什么变故才早早赶回来一步,幸好很及时啊,不然……”他看着晋亲王故意如此说,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木立在当地。
紫萱听到文昭回来,并且没有受什么很大的伤,当下一高兴忘形的抱住了水慕霞:“谢谢你,慕霞。”她抱完转身就迎向马车:“文昭,文昭……”
晋亲王也愣了愣,就不要说被抱住的水慕霞了。水慕霞完完全全的变成了木头人,两只胳膊在两侧僵硬的根本动弹不得,在心中他呻吟了一声:好紧,抱得太紧了吧?
扑鼻而来的淡淡体香已经是一重考验了,可是他哪里想到紫萱会紧紧的抱他一下呢,胸前,哦,他的胸前感觉到得柔软,有弹性的柔软……
“啪”的一声,他的后脑挨了重重的一下子:“你小子给本王收起这恶心的样子来,还有,不要胡思乱想。”晋亲王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味。
水慕霞白了晋亲王一眼:“我高兴。反正,今天晚上紫萱抱的人是我,是我。”他挑了挑眉毛,带着三分趾高气扬跟上紫萱去瞧文昭。
晋亲王快步跟上又是一掌拍在他的后脑上:“得意什么,不过是紫萱太过激动罢了。”他却在后悔为什么不是自己去救文昭呢,唉。
水慕霞也不回手、也不反驳,反而轻声的哼起小曲来,为得就是气晋亲王。
晋亲王哼了一声:“不会再有下一次。”
水慕霞淡淡的道:“有一就有二,三来四去的就……”这次晋亲王拍过来的手掌明显用力,带起了微微的风声;水慕霞当然不是肯乖乖吃亏的主儿,他马上前纵落在紫萱身边,回头对晋亲王得意的一笑。
“紫萱,文昭只是睡着了;”他把文昭抱出来:“你不用担心的。”
文昭身上的衣袍在灯笼下有着不少的血渍,看得出来大多是溅上去的;此时,紫萱才看到水慕霞的身上也有很多的血渍,刚刚没有光她没有发现:“其余的人——?”肯定是有过一番激战才救出了文昭来,可是水慕霞却没有对她提一个字,只是对她说文昭很好。
今时不同往日,再加上京中的仇敌有几家,所以紫萱从来不许文昭单独出门的;但文昭是个不算小的男孩子了,因此不能让雪莲和璞玉时时的跟在身边进进出出,紫萱就安排了几个功夫不错的护卫给文昭。
当然,平常文昭是极懂事的,极少会外出;如果当真有什么事情非外出不可,也不会走得太远,更不会去人少的地方;几个护卫也很尽心尽责,一直以来都没有出过什么事儿。
紫萱早把朱老爷忘到了脑后,贾氏一死有旨意的情形下,她和朱家已经没有关系;却没有想到还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朱老爷的身上,用他把文昭引出了府。
文昭是救了回来,可是跟在他身边的几个护卫却死了。紫萱不是上唐的人,因此她对几个护卫的死很是难过:她和文昭的命是命,几个护卫的命也是命啊,没有谁的命比较值钱一说——任谁,都只有一条性命。
水慕霞看着紫萱轻轻的一叹:“他们是护主而死。不是安慰你是真的,他们几个的死状我看过了,又问了文昭;紫萱,我们能做得是要对得起活着的人,他们并没有生怨。”
紫萱的双拳握起又放开:“又是一笔血债。倒底,他们要谋算的是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那几个护卫?根本不必打死他们的。”
水慕霞把手放在紫萱的肩膀上:“在他们看来,护卫们的性命不是性命,打死也就和杀了只鸡什么的差不多。”
晋亲王轻轻的拍了拍紫萱的另外一只肩膀:“我们会为他们讨个公道回来,让那些人知道,谁的命都是命。”
紫萱点头吐出一口气来:“是。”却没有看到晋亲王和水慕霞正在她脑后互瞪,那意思让对方把手拿开——当然,谁也没有拿开,谁也不会拿开。
文昭在此时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坐起来小脸上浮现的先是惊惧,然后看到了紫萱扑过来大哭:“姐姐,张大哥他们都死了,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害死了他们。”
说完他举起手来就给自己两个耳光:“我为什么要相信他,还为什么还相信他有人性;不是我,张大哥他们不会死。”
紫萱扬起的手打不下去了,最后把文昭抱在怀里:“你是真得做错了,文昭;现在可知道了,你做得事情如果不好好的想一想后果,害得到并不是只有你自己,很有可能会害得旁人付出性命来。这次的错,你要记在心里,从此以后做事定要三思而行。”
470章 不可能的事情
文昭是一路上哭回去的,看到护国夫人府迎出来的护卫们,他哭着跪倒在地上;如果不是他,那几个护卫不会死的。这一次的教训让文昭终身难忘,也让他就在今天猛得长大,不再是个孩子了。
把文昭安排好,碧珠扶着雪莲的手进来:“怎么样了?”碧珠如今是钱府的夫人,有太多的事情让她忙,因此不再和紫萱同进同出;否则凭彩羽的毒功还真得不是碧珠的对手。
雪莲被皇后叫去配药,今天下午本就是最后一次了,却不想就是这个下午出事了;不过,就算是雪莲在,她的毒功也比不过彩羽的,但是有她总比没有要强些;至少在水慕霞离开、晋亲王没有到之前,紫萱不会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
紫萱把事情简单一说,让碧珠留下来陪着文昭,她和晋亲王、水慕霞赶着进宫:再不去的话,宫门要关了。今天的事情紫萱等不及到明天,定要在今天让司马云和彩羽付出代价不可。
还有司马家和丁家,她是一时也不能等了。
有碧珠留在府中紫萱也就不用担心文昭,赶到宫中皇帝却不在中宫,听皇后说是去了太皇太后那里;面对皇后的询问,紫萱也只是简单说了两句便告退,并没有对皇后多说什么。
而皇后现在正是安胎的时候,自然也不能太过劳心,宫中的事情都交给宫妃们分理,对紫萱的事情不过就是随口问问的事情,打发人走后她也早早的歇下了;予现在的皇后来说,没有什么比她腹中孩子更为重要的了。
到了太皇太后那里,紫萱和晋亲王等人也不用人通禀就直直的奔进去,没有见到太皇太后的时候,他们就知道皇帝不在这里了;不过,太皇太后宫中还是有客人在的。
紫萱只是想知道皇帝在这里离开去了哪里,并不是对太皇太后这么晚上还留有宫外的人好奇;可是她踏入大殿之时却吃惊的站在了当地。
在太皇太后宫中做客的人有太后,虽然有些意外太后在,但是却不会让紫萱吃惊;让紫萱吃惊的是正要告退离开的两个人,正是司马云和彩羽
她们两个人都是盛服,绝不是在墓地时的穿戴;而且两个人看到紫萱后一脸平静的行礼如仪,就好像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紫萱般。
太后看到紫萱呆立在殿门口笑道:“辅国郡主这是什么样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她不喜紫萱:“这么晚可是有要事?”她问得是水慕霞。
紫萱和晋亲王、水慕霞交换眼神后上前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见礼,然后她看向司马云和彩羽:“两位这么晚在这里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好本郡主有事要请教你们,倒不用再去司马府和丁府寻人了。”
司马云抬头看着紫萱一笑:“郡主有事找臣女?臣女奉旨来给太皇太后、太后调香的;因为丁家的彩羽姨娘对上唐的香料不是很熟,而太皇太后和太后向来喜欢的香气是臣女最为拿手的。”
“调香?这么晚了才调香?”紫萱当然不相信:“宫中有得是其中能手,还用得着丁家小妾?”
彩羽的脸色坦然:“太皇太后有些偏头疼,而太后近来睡得不是很安稳,妾懂得一些法子可以用香安神。”
太后有些奇怪紫萱为什么如此看不惯司马云和彩羽:“她们早就进宫了,中午都是在宫中用得膳;辅国郡主你有什么事情要找她们?”
水慕霞微一挑眉头:“中午之前就进宫了,一直没有离开过?”
太皇太后自见到紫萱便全身的不自在,见紫萱拿眼看自己虽然心下恼怒也不得不答:“她们是奉哀家的旨意进宫,一前一后却都是在午时前进宫,到现今也不曾离开过。”
紫萱闻言眯了眯眼睛:“太皇太后的凤体欠安?”
太皇太后咳了两声:“不是什么大毛病。这么晚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她说着话看了一眼太后,暗示现在可不是说事的时候。
紫萱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今儿真真是让我生气。”说完后端起茶来一口气喝了下去:“太皇太后既然凤体欠安,那臣妾不敢再打扰就此告退。”
晋亲王一个字也没有说过,此时也只是一礼就和紫萱转身走人;在他们还没有踏出大殿的时候,太皇太后那里就感觉肚子猛得一痛。
疼痛来得突然且猛烈,让太皇太后叫了出来,可是在她叫完后疼痛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全身上下她没有感到半点的不适。
紫萱此时回过身来:“太皇太后怎么了,可要宣御医?”
太皇太后想到紫萱说今天很生气的事情,当下就猜自己的肚子痛是紫萱捣的鬼,怒视一眼彩羽心道:幸亏没有偏听她一面之词,不然自己的性命是如何没得都不知道。
太后那里皱起眉头来:“宣御医,快。”然后看向紫萱很不快的道:“你来到宫中就为了问她们两个是不是一直在宫里?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此时还不速速退去?”
彩羽那里已经行礼:“可否让贱妾为太皇太后请脉,贱妾略懂医道。”
“也好。”太后点头:“你们两个的香没有制好,今天晚上就留在宫中吧。”说完她又看了一眼紫萱,显然是在示意紫萱应该告退了。
她倒不是喜欢司马云和彩羽,只是看出来紫萱明显是来找她们麻烦的,便起心要阻一阻紫萱;岂能让紫萱太过得意了,尤其这么晚了她还和水慕霞在一起,越发的让她看着不痛快。
太皇太后却摇头:“无妨,没有什么事儿;不用请脉了。”她瞪退了彩羽看向紫萱:“你刚刚不停的问她们二人是不是在宫中,还说有事要问她们——深夜进宫就是为了她们吧?”
“对。”紫萱头点得很痛快,对太后的暗示理也不理:“她们今天下午应该不在宫中才对。”
太皇太后闻言看了一眼太后,又看看司马云和彩羽:“此话如何说?”
晋亲王看着太皇太后:“她们在今天下午刺杀辅国郡主,在京外的护国夫人墓地中,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她们二人;只是当时她们杀掉朱老爷后要害郡主,本王要救郡主才让她们脱逃。”
太皇太后大吃一惊,看着紫萱和晋亲王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事情摆明不可能的,可是要说不是她身上又有朱紫萱下得蛊。就算是她受制于朱紫萱,要害司马云和彩羽二人,也要找个像样的借口,她才好依着朱紫萱的意思下旨吧?
太后皱起眉头来:“不可能,她们一直在宫中。”没有想到朱紫萱助皇帝做了一两件事情之后,居然如此的狂妄起来;就算要把司马家连根拔起,也要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啊。
皇家岂能让人诟病,如此借口也亏朱紫萱能说得出来;因此她很不快的斥责于紫萱:“辅国郡主是累坏了吧,速出宫不要再胡言乱语。”
紫萱倒是相信太后没有说谎话:“她们二人一直在太后的眼前?”
太后恼怒道:“哀家的话辅国郡主也不相信?她们在宫中就是在宫中,就算不在哀家眼前,宫中有的是人岂会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在宫中辅国郡主,你当真以为哀家好说话能任由你胡来?”
紫萱行礼:“太后,事情的的确确的发生了,其中定有什么隐情,容臣妾问个仔细可好?”她看向司马云和彩羽,在她们的目光里看到得意二字冷笑:“你们还不说出实话来?”
彩羽看着紫萱:“郡主恼恨丁家到如此地步,连贱妾这样的人也不能放过?”
司马云轻轻一叹行礼:“郡主,司马家的确原来开罪过您,但是臣女今天的确没有离开过皇宫啊,又哪里会去墓地行刺?何况臣女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行刺于郡主呢。”
太后再次喝斥紫萱离开,听得司马云二人更为开心——就是她们做得,可是朱紫萱偏生就不能拿她们如何;就算没有杀掉朱紫萱,但这个暗亏也能让她们高兴很久的。
太皇太后轻轻的一叹:“有话说清楚就是了。墓地刺杀之事非同小可,看来晋亲王也动过手了,此事要不要禀于皇上知道?有人敢向皇家之人动手,岂能纵容呢。”她不得不为紫萱说话。
司马云和彩羽都极为奇怪,不明白太皇太后何以会偏颇朱紫萱;但是,就算如此朱紫萱又能拿她们如何,要知道她们可是不曾“离开”宫中一步呢。
两个人丝毫不惧的看着紫萱,就是在说她们不会放弃;今天失败了但是他日定会取紫萱的项上人头,绝不会让紫萱有好日子过得。
紫萱拍了拍手:“好吧,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请太皇太后和太后明断。”
她说完转身的时候,看到司马云对着她挑了挑眉头,用口型对她说:“你拿我们有办法吗?滚吧。”
火气霎间冒了出来,紫萱猛得转身两步到了司马云跟前一掌打在她的脸上:“你当真以为你做得事情无人能知道?”
彩羽吓得后退一步:“郡主,你、你怎么能当着太皇太后和太后动手?当真是胆大。”
紫萱闻言扬手又给了司马云一记耳光,然后一把扯住她的衣服双手一分,司马云的衣裙就被扯开了
殿上还有晋亲王和水慕霞两个大男人,可是紫萱却把人家一个大姑娘的衣裙扯开了;太后和太皇太后吃惊得嘴巴张大,“住手”两个字过了半晌才自太后口中说出来。
471章 你们惹不起
最让殿上众人吃惊的是水慕霞和晋亲王两个大男人,按理说此时他们应该转过身去目不斜视才对;而且他们名声的好坏不论,一直以来无人说过他们是好色之徒,在这个方面还是很能让人称道的。
可是现在这两个大男人齐齐把眼睛盯在司马云的身上,看得那叫一个认真、那叫一个仔细;让殿上很多宫人太监都不好意思再看他们两个人了,大家都低下了头。
太后喊完了住手后,发现紫萱松开了司马云她微微的吐出气,知道朱紫萱会听话心里舒坦一点点;至于司马云的名声?她才懒得理会呢,最好司马云没有一点名声了,从此削发为尼专心为她调香的话,她只会更高兴。
她不喜欢紫萱,也不喜欢司马家。
不过她马上发觉自己松一口气松得太早,紫萱松开了司马云后却扯住彩羽,同样是两记耳光赏了过去;不同的是,这次她是边打连说话:“你不是会武功,你不是会用毒,现在你倒是用出来给本郡主瞧瞧啊。”
两记耳光打得彩羽嘴角现了血丝,她全身的力道也凝在了手掌上,最后却还是没有敢抵挡或是反手;她的确有武功在身,如果不是在宫中、如果不是当着太皇太后和太后的面儿,她真得一抬手就能把紫萱扔出去摔个半死。
但是现在她只能挨打,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挨打;能让她咬牙坚持住的只有一个念头:太后和太皇太后不会放过如此放肆的朱紫萱,被降罪后的朱紫萱只会更容易对付;到时候只要朱紫萱落在她手上,她有的是手段狠狠的折辱朱紫萱以报今日之仇。
紫萱又是一掌甩在她的脸上:“你怎么不出手啊?你不是功夫高嘛,我打你你能怎么样?你再嚣张啊,你再威胁本郡主啊。”
彩羽不答话只是抓紧了胸前的衣服不放,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殿上还立着两个大男人;于是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两下后,两只胳膊再也没有力气;不等她反应过来,紫萱又把她的衣服扯开了。
现在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没有再叫什么住手,也没有人认为紫萱做得太过份了:因为司马云和彩羽的盛装礼服之下还有一身衣裙。
进宫当然要穿宽大的礼服,可是无人会在礼服之内再穿一身衣服的,那多累?这样穿的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另有所图。而会调香的司马云二人显然不是脑子有病的,就只能是后者了。
“太后,现在可以相信臣妾的话了?”紫萱缓缓的回身看向太后。她当然不是为了打人而打人的,现在的她不是在丁家的她了,有旁的法子可以用时她已经不怎么亲自冲上去打人;何况是在宫中呢?
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你们两个平白穿两身衣服做什么?”她很恼火司马和丁家的人居然如此让她折脸,因此一腔的怒火就喷到两个人身上。
司马云拜伏在地上:“一是来得匆忙,二是臣女怕冷。”这两个借口都不高明,于是她开始反击:“就算我们穿了两身衣服,也不能就说我们在下午刺杀过郡主啊。”
太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紫萱:“只是两身衣裙,的确不能算是罪证。”此时她说话柔和许多,并没有再和紫萱唱反调。
可能,她也感觉这是很好的、可以利用的真正除去司马一族的机会。
司马云连忙叩拜:“太后圣明。”然后她干脆把撕破的礼服脱下来扔到脚边:“郡主,我们穿两身衣裙是我们喜好的事情,并不碍着谁吧?以此来说我们刺杀郡主难以服天下人吧。”
彩羽抬头看着紫萱:“有太皇太后和太后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都要由两位娘娘做主,郡主却对我们二人大打出手;你是不把太皇太后放在眼中,还是对太后没有丝毫的敬意?再怎么说,规矩二字是不能破的,我这个九黎之人都懂,在上唐长大的郡主不可能不知道吧。”
“明知而故犯。”司马云看着紫萱笑容里带着带着讥讽:“郡主是把自己当成了上唐的什么人,居然凌驾于太皇太后和太后之上?”
晋亲王冷冷的瞅着她们,水慕霞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两个大男人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而紫萱撇了撇嘴:“说这种话的你们不是第一个,你们这些人就不会说点别的?打你那是对你们的好,不然你们在宫中说谎算什么罪名,不用我来告诉你们吧?”
“我们二人没有刺杀郡主,”司马云抬头平平静静的道:“郡主要陷人于不义,也要有凭有证才成;如此空口说白话的诬陷于我们二人——臣女请太皇太后和太后为臣女二人做主。”
她说完迎着紫萱的目光不避不闪,她就是要让紫萱气恼:就算你扯破了我们的衣服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样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这个哑巴亏,你朱紫萱吃定了。
紫萱看着她:“罪证?”说完微微的一笑,回头看看太后又看向司马云一记耳光就打了过去:“本郡主的话你也敢存疑?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司马家的长女,无品无阶,和寻常百姓有什么不同?本郡主是什么人,你一个小小的民女也敢质疑本郡主的话。”
司马云抚着脸看着紫萱,没有想到她能说出如此强词夺理的话来,而且说得还理直气壮的很:“郡主,你分明就是要诬陷。”
太后也极为不快,因为紫萱的话中有讥讽她的意思:“辅国郡主,刺杀之事岂能儿戏?还有何罪证快点拿出来。”如果不是为了除去司马家,她可能现在就会出言再回护于司马云。
紫萱不以为意的看着有恃无恐的司马云和彩羽:“什么叫做诬陷,你们没有做过我非要说你们做过才叫诬陷;什么叫做诬陷,无凭无证就要定你们的刺杀之罪才叫诬陷——只要本郡主拿得出罪证,怎么能叫诬陷?”
“你开口闭口说本郡主诬陷,却是你对本郡主大不敬。”紫萱恨极司马云,于是又赏了她一记耳光:“罪证还不容易找?”她弯腰在司马云头上拔下一支钗来看看丢掉,又拔下一只簪子来看看:“这个有司马府的标记,可用。”
说完她拿起簪子来,在司马云的胳膊上就刺了一下子,接着拔出来掷向晋亲王:“这是一件罪证。”
司马云痛叫:“郡主你分明是在诬陷于臣女,还要拿簪子刺臣女当真是心底歹毒……”
“比不得你。”紫萱看着她淡淡的道:“再说了,不刺你的话难不成刺我自己?我这人很怕痛的,你也知道簪子刺下去有多痛了;可是做为罪证没有点血迹不像话啊,所以只能借你的胳膊一用。”
“太后,那簪子分明就是……”司马云不再理会紫萱的胡闹,向太后大叫起来。
紫萱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上:“闭嘴,本郡主说那是罪证就是罪证,说你们刺杀就是刺杀——你们还嫌罪证不足的话,本郡主可以继续找下去。”
司马云不服气的瞪紫萱:“论罪是要讲理的。”
“哪个告诉过你我是讲道理的人?不对,本郡主说出来的话都是道理。”紫萱微笑起来:“记下了,以后不要再说这么可笑的话出来。”
太后眉毛皱得紧紧:“辅国郡主”实实在在是太过胡闹了。
紫萱回头行礼:“太后,您有什么吩咐?”
“倒底有没有罪证?”太后看着紫萱板着一张脸:“如果没有再如此胡闹,哀家……”
紫萱闻言站了起来:“太后,臣妾哪里有胡闹?这两个人穿了两身衣服,太后您是看到的;在这皇宫之中来去一趟无人发现,您不觉得后背凉?也是,臣妾操得哪门子心,反正想要她们的性命也不一定要在今天晚上。”
“她们要害我,我是知道了不会再上当,晚几天就晚几天;”她回头看一眼司马云和彩羽:“只不过她们是不是生出害旁人的心思来,臣妾便不知道了。时辰不早,太后您早回宫安歇,太皇太后您也早点休息养病,臣妾告退。”
紫萱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晋亲王行了一礼:“这两个人的衣衫都有些污渍,还有破损之处,相信这不是穿在衣服里面能弄脏弄坏的吧?儿臣也告退了,太皇太后好好安歇。”他对着太皇太后和太后行礼后,跟上紫萱就向大殿外走去。
水慕霞看到司马云抬起头来,他摇了摇手指:“我还没有说话呢,你着什么急?”
司马云不理会他:“太后,郡主当着您和太皇太后诬陷臣女二人……”她当然不能这样就算了;现在放过朱紫萱,天知道明天朱紫萱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她们——司马府里都点过火了,朱紫萱还有什么不敢做得。
只是点火一事,她的父亲不敢说,席家也不敢说,丁家那里却说不清楚:一点和朱紫萱也没有关系;不然此时她定会拿出此事来问朱紫萱个死罪。
水慕霞很不快的皱眉:“辅国郡主说话你也不抢,晋亲王说话你也不抢,偏生轮到我行礼告退了,你就等不及?”
彩羽看到紫萱要踏出大殿了,连忙叩头:“辅国郡主如此大胆妄行,置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威信于不顾,此事实实应该问罪的。”她倒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水慕霞怒了:“一个两个都抢我前面说话,欺我没有功名在身?”他甩了两袖子出去,把彩羽和司马云拍得滚了出去;又抓过桌上的碟子掷出去,彩羽和司马云的鞋子被他自脚上打得脱落下来。
他这才拍拍手:“我是无功名,可是我有功夫;有功夫的男人,你们惹不起。”
太后这次不说话了,因为司马云和彩羽的鞋子掉出来后,里面露出来的袜子脏得太过了,上面所沾的黑红色的土,也绝非宫中所有。
472章 二选一
水慕霞很潇洒的抱拳行礼告退,转身就去追晋亲王和紫萱,对身后的司马云和彩羽是看也不看。
太后看向太皇太后,可是太皇太后此时可能是累极了,居然半眯着眼睛打起盹来;她不得已开口:“辅国郡主,事情还没有了结,一会儿再告退不迟;就算宫门落钥,宫室还是有不少的,在宫中留一晚上也不算什么。”
紫萱回头:“臣妾不敢。臣妾的性子向来急燥,再呆下去再有什么被人误会的不敬之举,臣妾真得无法自白;今天也不早了,不敢耽搁太后。”
太后看看司马云和彩羽咳了两声:“辅国郡主,此事既然你是苦主,你还是要向哀家说个清楚的;不然,哀家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这两个人才恰当。”
彩羽跪倒在地上:“太后明鉴,我们就算袜子不洁净却也不能就说我们刺杀了辅国郡主;这等大罪没有罪证岂能让人心服口服?我们两个人一直在宫中为太皇太后和太后调香,有宫人为证啊。”
太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就叫宫人来对质。”
紫萱笑了:“叫宫人来对质?太后你忘了彩羽出身于哪里嘛,她如果用药让宫人昏睡而不自知,或是下什么让人如在梦中,宫人们的话还能为证吗?这等事情臣妾没有办法问清楚的,太后英明太后详查吧。”
真要是问能问得出罪证来,她也就不必费那些手脚了;太后想查就让她去查吧,看她什么时候能查个清楚明白出来:反正,只要有机会能除去这两个人她绝不会手软,绝不要再给司马云二人害她或是她身边人的机会。
太后要博贤名随便她,紫萱不打算陪着太后玩下去,因为她陪不起:拿性命来换个没有什么用的好名声,她真得没有那么笨。
彩羽抬头:“郡主你不要一再的含血喷人,你说我对宫人用了药可有凭证?无凭无证就胡乱入人之罪,你哪里还算是上唐的郡主。”
紫萱冷冷一笑:“我是不是上唐的郡主要由我们上唐的皇帝做主。”她再次行礼还是要踏出殿门离开。
太后的脸色变了几变后,终于开口道:“辅国郡主,此事你怎么也要给哀家一个交待才成;宫中岂能来去自如,弄得神鬼不觉?何况敢于刺杀郡主是诛九族之罪,自然也要问个清楚,好回明皇上做处置。”
她真正在意的是有人能在宫中避开人的耳目出入,当真做到的话,那她们这些深居宫中的人,性命就算是被人握在了手中;何况,此事还有司马家的女儿参与,说不定另有什么隐情呢。
以眼下的情形来看,说谎的人并不是紫萱而是司马云二人;她自然不能再放任二人,当然要问个清楚。在宫中多年,能扶其儿子登基,她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的人?为了她和皇帝的安危,就算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的。
司马云闻言心中慌:“太后,辅国郡主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太后看着她:“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哀家的耳也不聋、眼也不花,自然知道何为真假,绝不会冤任何一个好人的。”
紫萱这才转身回来,因为她要得就是全权处置,否则想要拿到绝对的罪证对付司马云二人,那几乎是难如登天:她们两个早就做了安排,绝不是短时间能把事情查清楚的。
现在嘛,她才不去理会什么罪证;看着司马云和彩羽,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话,就是罪证。”
司马云和彩羽拼命向太后和太皇太后叩头,就是不想被紫萱无中生有弄出罪证来,那她们苦心安排的这出戏便不攻自破,根本不能保住她们的性命,也无法保住司马府和丁府的安危。
“公报私仇。”彩羽泣不成声:“郡主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
紫萱摇了摇头:“你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了,我和丁家的确是有仇,不过今天我还真得没有想过要公报私仇;只会实事求是的说——今天在墓地之中,刺杀我的人就是彩羽。”
太后看了一眼司马云:“不关司马姑娘的事儿?”
“司马姑娘的确是到墓地去了,不过就如她自己所说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刺杀人?因此刺杀臣妾的人就是彩羽。”紫萱指着彩羽极为肯定的道:“刚刚我只是说她们不可能在宫中,并没有说刺杀是两个人所为。”
司马云没有想到自己会逃过一劫,心头激荡之下自然也怀疑紫萱别有所图,但是她能因此而保住性命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彩羽也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说,按理说紫萱最恨的人应该是司马云啊,为什么放过她却要置自己于死地?她看着紫萱:“不,我没有……”
“本郡主说有就有。”紫萱看着她:“说你刺杀就是你刺杀,要罪证的话什么样的都有;你死之后,罪证定会一应俱全以便向天下人交待,此事你就不必担心了。”说完她挥手:“来人,把她送去天牢三日后就可以问斩了。”
彩羽看向太后希望她能说句话,因为这番处置也太过儿戏了,当真是凭紫萱的一句话就要了她的命:天下间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问案的。
太后却没有说话,彩羽只是一个贱民小妾,还是一个九黎的蛮夷之人,这样的人死一个活一个都无谓;在她看来,死一个甚至比活一个要好得多,所以不管彩羽是不是真得刺杀了紫萱,她的死活太后不放在心上。
太后关心的是
妾本贤良 第1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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