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得。”
“用自己的儿子要胁你的女儿,换取你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你当真是愚不可及。如果你换个法子,好好的悔过知道自己错了之后,在你无力自顾的时候,真以为文昭会不管、还是紫萱能狠得下心?”
他负起手来:“紫萱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于称其实并没有真正断了那份父女之情:可惜的是,你这次真得把他们姐弟二人逼到了绝路上,让他们无法再承认自己有你这样一位父亲。你,得不到你想要得一切,信不信?”
“不信。”可是朱老爷自己也有点不作准,心中很没有底了:他答得就有些犹犹豫豫,看看水慕霞再看看紫萱:“文昭挺不了多久的,你当真不答应?!我们倒底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是让我们得些便宜你又能如何?”
465章 宽衣
水慕霞一笑:“你认为和你聊这么久,是因为我喜欢听你说话?你的声音很难听,说出来的话更是凶恶的让人生出冲动要掐死你,听你说话不如听叫花子唱莲花落了;可是我还是任由你说了这么久,害得我耳朵受苦多时是为了什么?”
朱老爷闻言脸色微变:“你们去查文昭的藏身之地了?”他左右看了看,发现紫萱带来的人都在松了一口气:“你们找不到得,至少眼下找不到。紫萱,你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水慕霞一笑:“是不是找得到不是你说了就算得。嗯,你留下来陪紫萱说话吧,我到那边转转。”他转身就走时,却被朱老爷给扯住了衣袍:“你这是做什么?”如果此人不是紫萱的生父,水慕霞就要有难听的话出口了。
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被男人扯住衣袖,而且还是一个老男人;如果有什么比老男人扯住他衣袖不放更讨厌的,能让他有打人冲动的就是被一个男人、尤其是老男人抱住的时候。
他的话音一落,朱老爷已经把他的胳膊抱住且摆出死也不会放手的样子:“你哪里也不能去”朱老爷是不会让水慕霞去找文昭的下落,虽然他有几分把握不会短时间被人找到文昭,可是水慕霞的自信让他有些忐忑,因此要把水慕霞死活留在原地。
他吃定水慕霞不会伤他,因为他是紫萱的生父,不管是不是有旨意此事也是不能改变的,困此水慕霞只要对紫萱有意,就不能伤害到他。
他是放心的、大胆的、用力的死死抱住水慕霞的胳膊不放:“你想去找文昭,你是找不到的。紫萱,时间不多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水慕霞厌恶的一甩胳膊就如同甩一块破抹布般,把朱老爷甩到了地上:“紫萱,我去去就来。”他看也不看在地上的朱老爷,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人影。
当然,不是紫萱的生父还真得近不了水慕霞的身边,但并不是说水慕霞对朱老爷能百般容忍;如果朱老爷很疼爱紫萱当然可以,但是朱老爷的所为让水慕霞很想给他两记大耳光,又怎么会任着朱老爷乱来?
没有把朱老爷甩出很远,没有让朱老爷重重跌个头晕眼花已经是水慕霞手下留情了。这世上能留住水慕霞的人很少,朱老爷显然不是其中之一。
朱老爷没有想到水慕霞走得如此干脆,他就算是大喊大叫估计水慕霞也是听不到的,所以他看向紫萱道:“如果你不肯为了文昭吃点小亏,也算不得小亏,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你发达了就应该拉扯一家人的——那我只能狠下心肠来了,倒底不能因为一人而不顾一家人的。”
紫萱看着他:“你想做什么?”她知道水慕霞是去救人了,放下心来后也就没有那么烦燥:“你现在把文昭放了,或是告诉我文昭藏在哪里,至少我们还留有一线见面的余地;不然,你以为我对你当真下不去手?”
朱老爷看着她:“丁家老将军可是很想能整治你,四大世家也恨你入骨,你真得不为文昭着想几分?如果你不答应,不是我心狠而是你逼得我如此。”
紫萱看看他懒得再同他多说,吩咐人看着他转身向马车走去,她想去静一静。
“你也知道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如果你不能答应我,我只能把文昭交出去;我猜着不是落在世家之手,就是落在丁家之手。丁家和你结下的仇深了去,真得被他们得到文昭卖到什么飞仙阁的话……”朱老爷急了,他推打着护国夫人府的仆从对着紫萱大叫。
威胁,赤o裸的威胁。
紫萱猛得转身几步走到朱老爷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来:“你再说一遍?”她真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朱老爷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去青楼做小倌。
朱老爷看着她:“我也不想,可是你不能只顾你们姐弟二人快活,丢下我们一大家子人不管不顾吧?紫萱,只要你肯认下我们,自此之后我自会好好的疼爱你们姐弟的,你也知道文昭是朱家唯一的血脉……”
“呸。”紫萱忍不住啐了他一脸:“你也知道文昭是你唯一的儿子,那你还要威胁我们给那三个好处?紫兰和紫芝也就罢了,你为了那个文德居然要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妄想我们姐弟奉养你,做梦吧。”
朱老爷看着她:“你真得不顾文昭死活,哪怕是他以后生不如死的做个小倌;要知道你可是郡主,一母同胞的弟弟做了小倌,你出门也会被人笑……”他还想劝得紫萱回心转意。
紫萱揪紧了他的衣领,卡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还敢说?为了自己的私欲要把儿子卖到那种地方的话都说得出来,你还活着做什么?”
“他的确是不用活着了,郡主大可以杀了他;”一个女声传过来,听得紫萱心头一惊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彩羽来到了近前,迎着紫萱的目光一笑缓缓的逼近:“要不,由妾来代郡主出手?”
紫萱放开了朱老爷脸沉了下来:“是你?还真是让我吃惊呢。”看向彩羽的身后:“见不得人吗,来了也不过来见个礼?”彩羽身后有个女子,只是脸被挡住看不到而已。
彩羽侧身:“司马妹妹,此时大事已定我们胜券在握,你就没有几句话要对郡主说吗?出来见个礼吧,要不郡主要当你是怕了她。”
司马云带着一脸的怨恨缓缓的步出:“郡主,没有想到你也有穷途末路的时候吧;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有本事嘛,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靠得不是男人嘛,现在没有一个男人在,我们也只有两个人,我要看看你辅国郡主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紫萱看着司马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我以为你学乖了,和丁家的小妾勾搭到一起,你还真是越来越上进了。司马家的嫡出姑娘,哈,回头我要去问问司马大人是怎么教女儿的。”
彩羽笑了笑,却笑得森然而恐怖:“郡主,说那么多没有用。还记得灵雀郡主嘛,我可是一天也不曾忘记过你朱紫萱呢;嗯,我今天也带了点有趣的东西给郡主,和你用在灵雀郡主身上的东西相比,可以说是青出于蓝呢。”
紫萱微微皱眉头:“你们郡主做过些什么你不知道……”
“住嘴”彩羽忽然大声喝道:“我的主子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马家算什么东西,九黎又算得了什么?可是你却害死了她,还让她死得痛苦不堪,我定要为主报仇雪恨不可。”
紫萱不再和彩羽和灵雀的事情,反正仇已经结下了,彩羽能追到上唐来自然是不会来和她辩什么是非黑白的:“灵雀的死,其实你最应该怪得人不是我,知道吗?”
“丁家,我知道你要说得是丁家。”彩羽又笑了,笑妖娆无比:“正巧,我和你想得一样;你是我的仇人,丁家也是我的仇人;害得我家郡主那么苦,他们还想有好日子过?丁家,要留着慢慢玩儿,你,今天却要死在我面前了。”
紫萱倒没有想到彩羽要害得并不只有她,还有丁家的一大家子;想不到丁老狐狸临到老来入花丛,采到的还是一朵有毒的花:不相信老天有公道是不成的。她摸了摸下巴:“你要杀了我?然后呢,谁为你背这个黑锅?”
彩羽抬起眼皮来瞧了瞧紫萱:“不要以为你人多,没有看到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无人过来相拦,更无人开口吗?有我在,有多少活人也让它变得木头人;对了,这是你拿手的把戏,我不说你也明白的。”
“司马妹妹,你可以问问郡主要不要朱老爷活;”她转身走向马车:“我到四周转一转免得有人来了我们再不知道;要知道,有些人j得似鬼,打雁的被雁琢了眼可就是阴沟里翻船;看看郡主的马车里有什么好东西没有,一会儿我们免不了要用用这马车。”
紫萱左右看了看,带来的人都是一动不动的,心知是中了彩羽的药;眼下,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司马云倒不足虑,但是彩羽却不是她能对付的人,要怎么办才好呢?
司马云看着紫萱:“现在你的本事呢,拿出来给我瞧瞧啊;一会儿,马车那里准备好就是你的洞房了,有这么多的新郎倌可满意了?到时候也让王爷等人瞧瞧……”
紫萱揪住司马云:“文昭呢?”
彩羽没有过来,在马车上探出头来:“你如果要保文昭的性命就乖乖的听话,不然的话文昭身上会少点什么可说不定;嗯,你猜到文昭在谁的手上吗?”
紫萱回头:“在丁家?”这是最坏的结果。
彩羽笑声如铃:“聪明。”
朱老爷听得脸上变色:“不可能,我并没有让人……”
“废物。”司马云的声音冷了下来:“以为你一个小小的贱民,可以把我们富贵中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以为可以利用我们?一会儿再和你算帐。”
她斥完朱老爷看向紫萱,一掌拍开紫萱的手掐腰:“听清楚没有?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还站在这里发什么傻,宽衣啊;”她眯起眼睛来:“他们伺候了你这么久,让他们瞧瞧主子的身子也是恩宠,再说一会儿他们可都是你的郎君。”
“我要你宽衣,听到没有?真想看到朱文昭的身上的东西你才肯宽衣/解带不成?”她是有恃无恐,两只眼睛瞪得极大,盛满了对紫萱的恨意;她要的不只是紫萱的命。
466章 包头人
彩羽在马车上笑得花枝乱颤:“好,好法子。司马妹子就是不同,这法子实在是好,正好能成全我们大郡主的好名声呢。”
“郡主,你是要保弟弟还是要保你自己?你不是说你是好人嘛,你不是说要护身边人的周全吗?你不是说不要人动他们一根汗毛吗?行啊,我也很赞赏郡主的话,如今给你个机会——你是要自己平安,还是要朱文昭平安?”她说完抚了抚掌:“我拭目以待。”
司马云盯着紫萱:“宽衣,不然马上就会有人送上朱文昭的东西,你不会是想试一试吧?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还是不要试的好,因为你一定会后悔的。丁家老将军可是恨极了你,真要取朱文昭身上的东西,嘿嘿,你猜他会先在哪里动手?”
紫萱吐了一口气:“文昭就在附近是不是?”她向四周看了看,能藏人的地方不多:“丁老将军只怕是没有来,嗯,你们还不知道他又受了伤。”
司马云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镇静,还自她的话中听出漏洞来,不过这也没有什么:“郡主想知道朱文昭是不是就在附近可以试一试,我数三个数只要郡主你不宽衣,马上就能确定朱文昭是不是在。”
她伸出一根手指来:“一。”残忍的笑意爬上她的脸,心底的痛快是压也压不住得;水慕霞不要她?水慕霞看中了这个低贱的妇人?那她就让水慕霞看看低贱的妇人能低贱到什么地步。
她不只是恨紫萱,她也恨水慕霞;她要毁掉的不只是紫萱,也不会放过水慕霞的。她知道朱紫萱对身边的人很维护,知道朱文昭就是朱紫萱的命根子般,因此她看着紫萱的脸——上面出现的挣扎会让她快活的大笑出声。
“是救自己还是弟弟?郡主心里很痛苦吧,不知道如何选择吧,”她笑着伸出第二根手指头,享受着报复的快感:“……”她的二没有数出来。
紫萱直接一掌打在她脸上,再加上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踏上她的胸口:“文昭在哪里?”她怎么可能如司马云和彩羽之愿,不管她此时多么的听话,这两个人也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文昭。
指望着饿狼会发善心放过嘴边的肉,那真是傻到了家;现在她需要拖延时间,而拖延时间并不等于让自己受辱。
司马云没有想到紫萱现在还敢动手:“朱紫萱,你马上就会看到朱文昭的……”
紫萱一脚踩到她的嘴巴上:“我要听得是人话,你如果不说文昭在哪里,我不介意把你的衣服扒个精光就用你的话来说,他们护卫我这个郡主很辛苦的,让他们看看你这个贵族女的身子也算是一种恩赏。”
彩羽自马车上飞扑过来,在空中就伸出手掌来:“找死”
紫萱没有理会彩羽,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彩羽的对手,而她也不是想要制住彩羽和司马云:凭她一人之力不可能的;能做得就是拖延时间,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得。
因此彩羽飞扑过来紫萱早料到了,就如皮肉要受些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能争取些时间最后赢的人就是她;看彩羽和司马云完全是另有所图,不然不会折辱于她——上来一刀就能要了她的性命,何必费这些口舌。
彩羽把紫萱一掌打了出去:“你还敢猖狂?宽衣,听到没有?”
朱老爷在那里看得心惊肉跳,忽然转身就跑:这两个女子要如此对付一位郡主,显然是不会留下活口的,此时不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至于女儿紫萱,他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再说紫萱的不孝早让他伤透了心,此时当然要先顾自己再说。
司马云喝道:“你给我站住。”岂能让朱老爷逃走呢,今天的事情有很多不能让人知道的,就连丁家老狐狸都不能知道,朱老爷是必死之人。
彩羽顾不得再去打紫萱,飞身去拦朱老爷:“你要的好处还没有拿走呢,这么走了岂不是吃亏?那可是用你的儿子,嗯,还要搭上你一个女儿才换来的好处,你当真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朱老爷连连摇头,跪倒在地上:“饶过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得。”
彩羽一脚就把朱老爷踢了回来:“想不要就能不要吗?”她再踏上一步就要杀掉朱老爷,却被司马云拦下了:“姐姐慢些。”
她看着紫萱抹了抹脸上土:“要饶了朱老爷你也不是不行的,可是你要让我们放心我们才能放过你,对不对?就这样让你走脱,我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朱老爷马上磕头:“姑娘要我做什么吩咐吧,我莫不从命。”
司马云咬着牙狞笑:“是我们的人我们当然不会杀掉,对不对?可是朱老爷你怎么能算是我们的人呢,不能空口白话啊;嗯,既然大郡主不肯宽衣,肯定是要人伺候着宽衣了,不如就由你来给我们的大郡主宽衣吧。”
彩羽听得大喜:“好,就是如此。朱老爷,你想要活命的话就过去给郡主殿下宽衣,然后嘛亲自送她入洞房,哈哈。”她乐不可支的看着紫萱:“如何,我的大郡主?”
紫萱咬着牙看着朱老爷一个字也没有说;她的确没有想到司马云有这样的毒计:这个女人绝对疯了。
朱老爷看看紫萱:“姑娘,这个……”
“不愿意?”彩羽唰的一声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朱老爷不会是那种舍得了儿子舍不得女儿的人吧;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如此不孝的女儿值得吗?不要说是为你付出性命,连几两银子都不肯与你呢。”
朱老爷吓得面无人色:“我、我做。”生死面前,他终究还是把最后一丝的人性扔掉了。
彩羽收回剑:“那还不开始,要快;如果我把马车收拾完,郡主身上还有哪怕一丝布条,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她转过身去:“我就差把马车里的细软丢出来了,你要知道我的手脚向来很快。”
朱老爷爬起来看向紫萱,然后把脸偏向一旁可是脚却移了过去,且不慢。
紫萱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后退再后退,根本没有想过用什么打动朱老爷:这人根本从来没有当她和文昭是儿女,说多少也都是白费口舌罢了。
朱老爷到了紫萱面前大手颤微微的伸出去,可是眼睛却没有敢看紫萱,身子也颤的厉害;如果有可能,他是真得不想如此做来保命。
紫萱不客气的一脚踹在朱老爷的肚子上,盯着他依然是紧闭着嘴唇。
朱老爷再爬起来听到司马云道:“马车里的东西可是扔出来一半了,朱老爷你的时间可不多呢。”他回头一看果然如此,心下不自禁就有些着急。
“紫萱,你能怪我?如果你能做个孝顺的女儿,我们一家人都过得好好的,哪里会有今日之祸?家和才能事兴,可是你却只为自己打算,惹来这等祸事还要连累我这个做父亲的,你、你怨不得我。”他说完猛得扑过去。
紫萱没有理会朱老爷却扑向了司马云:“要死大家一起死。”
司马云后退的同时,朱老爷捉住了紫萱的腿把她拖倒在地上,然后不顾紫萱的踢踹,翻滚着向上抓住了紫萱的衣服,当下就用力向两边扯去。
紫萱手脚并用的挣扎,却还是不能摆脱朱老爷,父女二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打作一团。朱老爷拼命之下力气真得不小,居然把紫萱的外裳撕开,虽然没有脱下来却也已经让人看到里面的中衣了。
司马云大笑:“好,打得好,扯得好,用力,再用力”不论是朱老爷打中了紫萱,还是紫萱打中了朱老爷她都是极为快意的。
就在朱老爷扯住了紫萱的中衣,而紫萱也一口咬向朱老爷的肩头:就算她咬中她的中衣也会被朱老爷撕破。
一件衣服落了下来,正正盖在紫萱的胸前;而朱老爷人也被踹了出去,连滚几滚撞在了朱夫人的墓碑上头破血流,不知道是死还是晕的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司马云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是什么人?”然后又大笑起来:“王爷,你来得倒早,好戏还没有上场呢。”
紫萱把身上的衣服自头上扯开,看到面前立着两个男人;只看背影她也认出了左边之人是晋亲王,而右边那人一身衣宽大的青衣,头整个的包了起来,完全看不出是谁来。
当然不会是水慕霞,如果是他的话绝不会怕被人认出来;只不过这个包了头的男人,是怕被谁认出来?应该是怕被彩羽和司马云认出来吧,也就是她们两个应该认识此人。
窝里斗吗?紫萱缓缓的起身,没有看身后不远处的朱老爷:“王爷,我很好。”晋亲王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让她都感到了心惊。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把身上盖着的衣袍扯下来:“这位兄台,多谢你的相救。”此时紫萱才看清楚是一件青色的大氅,比一般的大氅还要宽大些,应该是包头人所穿的。
包头人身子没有动:“不必客气。”声音极为奇怪,就好像是故意压着声音说出来得——他是怕被谁认出来,连声音都要做假。
467章 幸运只有一次
晋亲王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看着彩羽和司马云,嘴唇抿得过紧显得很薄而且有些微的泛白;他也没有理会把头包起来的神秘人,只是盯着彩羽和司马云不放。
彩羽此时神色极为郑重却没有恐惧,盯着晋亲王和包头人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显然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而司马云的脸上惊慌却要多一些,随着时间的流逝,惊慌越来越多。
看到朱紫萱现在的样子,如果晋亲王暴怒的话,她和彩羽保命当然不成问题;最怕的就是晋亲王眼前的样子:他是来救朱紫萱的,眼下朱紫萱已经没有危险后,他居然一眼也没有看,更不曾对朱紫萱说一个字,反而盯紧了她和彩羽不放。
原本她以为可以逃脱的,所以才会开口想把晋亲王激得更怒一些,在他被朱紫萱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之下,彩羽的毒很容易就能得手。现在,她所以为的都落空了,晋亲王居然没有去安抚朱紫萱,也没有查看朱紫萱身上的伤。
怎么办?她看一眼彩羽在心中盘算着,彩羽脱逃的机会要大的多,在眼下彩羽也很有可能不顾她、甚至是利用她吸引晋亲王的注意而自行逃走。
紫萱爬起身来没有再看彩羽和司马云,这两个人在晋亲王和包头人的手中是绝计逃不掉得;她的目光落在朱夫人碑前的朱老爷身上:文昭啊,倒底在什么地方?也许在朱老爷的口中能得到些蛛丝马迹。
墓碑上的鲜血缓缓的淌下来,隐落在带着血色的花白头发间;朱老爷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胸膛也没有起伏,看上去人好像已经死掉了。
朱老爷死掉倒不会让紫萱伤心,只是不能问出关于文昭的下落有点让紫萱焦急罢了;看来只能指望着司马云和彩羽会吐口了,不过她们的话不能尽信:话又说回来,朱老爷的话能尽信,就是不一定会痛快的说出来。
紫萱伸出手指探了探朱老爷的鼻息,还真得没有了;她轻轻的一叹掏出手帕来去擦墓碑上的血,相信朱夫人肯定不愿意朱老爷这个薄情人的血污了她的碑。
就在此时,司马云忽然大叫道:“还不动手?真得要束手就缚不成,晋亲王会放过谁,你的……”她是在对彩羽说话,是想说彩羽的仇不想报了吗?
彩羽要报仇的心思很切,绝不可能放弃也就不可能在此时和晋亲王拼命;只有彩羽动手,她司马云才有可能混水摸鱼——她不会武,相信晋亲王和神秘人不会对她特别照顾的,应该会先把会用毒的彩羽拿下;而这个,就是她唯一的生机。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彩羽那里还没有动手,紫萱却惊叫了一声,引得晋亲王和神秘人都回头看去:死掉的朱老爷忽然双手掐住了紫萱的脖子。
晋亲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没有想到朱老爷会醒转,更没有想到此时此地朱老爷想到的不是脱险,而是攻击他的女儿:“放手。”
朱老爷并没有用力,双手也在哆嗦个不停:“紫萱,你倒底答不答应?”他在这个时候要得还是荣华富贵。
他撞在碑上头是破了可是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出于胆小他才装死得;但他也清楚,装死能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只要晋亲王捉住了司马云和彩羽两人,紫萱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今天他所做的一切为得就是今后的好日子,却不想差点把性命搭进去;在地上躺着想来想去,他感觉就算是自己保住性命,以后的日子有得是苦头吃。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司马云的话,他忽然就打定了主意,左右都不是个好了,倒不如赌一赌;于是他暴起发难,把全无防备的紫萱掐住了。
“紫萱,你答应我的话,我们就是一家人。”他脸上的血让他看上去只有三分的狰狞,倒有七分的可憎:“我还可以带你去救文昭,答应我就跪下给我叩三个头。”
只要紫萱认下他这个爹,那晋亲王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伤他一根汗毛,而且日后那就是富贵无双、人上人的生活。
紫萱看着他的眼睛:“你,真得不是人。”一拳狠狠的打在朱老爷的肚子上:“你休想在我的手上得到半分好处。”
朱老爷虽然哆嗦的厉害,可是紫萱就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因此抓得极紧挨了两拳也没有放开:“你答应不答应?”他的两只手收紧了,同时喝晋亲王:“不要动,不然我就掐死她。”
司马云也被吓了一跳,原本她也以为朱老爷死定了,却不想当真是祸害遗千年,命大的没有死还把朱紫萱掐得死死得;她左右看了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但是为了保命,这样跑不是法子。
她对彩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手用毒;此时最容易得手了,只要毒倒了晋亲王和神秘人,她们说不定不用逃走还能杀人泄恨呢。
彩羽微微一点头,在晋亲王身形一动的同时,她的身形也跳了起来,双手向晋亲王和神秘人扬去,在双方这间呈现了一抹五彩之光。
晋亲王没有理会彩羽,现在当然是救紫萱相紧;而朱老爷岂能在他面前伤到紫萱?他一伸手就把朱老爷抓了过来,反手把朱老爷当作是暗器向身后的彩羽掷去。
扶住紫萱他轻轻的拍拍紫萱的肩膀:“不必伤心。”为了朱老爷那种人实在是不值,但是有切身之痛的他也知道,就算明知道不值因为血缘却是他们摆脱不掉的麻烦;又如何做到不气?
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伴着一男一女的痛叫声:朱老爷和彩羽双双摔倒在地上。
紫萱看着晋亲王轻轻的点头,抚了抚脖子间的疼痛,迎着晋亲王的目光:“我知道。”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她心底的酸楚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一点的浮上来,渐渐的聚集到了她的眼中化成了两汪苦涩的泪水;忍也忍不住,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
晋亲王没有想到紫萱会落泪,心中一痛轻轻的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回手就把刀子向彩羽掷了出去;为紫萱报仇好说,但是要如何安慰紫萱他是真得不知道,有些伤痛不是用言语能抚平的。
如太皇太妃予他的伤害一般。
“当”的一声,刀剑相击之声传来,接着就是长刀落在地上的“咣啷”声;晋亲王和紫萱都有些吃惊的看过去,同时两个人分开紫萱很自觉的立到了晋亲王的身后。
晋亲王掷出去想要杀掉彩羽的那把刀,被神秘的包头人击落;而他的人此时正扶起受伤的彩羽——此人倒底是敌还是友?紫萱和晋亲王都糊涂了。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司马云逃走了。
彩羽看一眼司马云笑了笑:“她倒是机灵。”她看一眼身边的包头人:“你为什么要助我?我在上唐可是没有朋友的,从前也没有对人有恩惠,倒是结了不少的仇家。”
包头人也不言语只是谨慎的看着晋亲王,拉着彩羽想往后退;显然,他不想丢下彩羽不管,是要救彩羽离开此地。
晋亲王皱起眉头来:“你是谁,为了什么?”他不得不好奇起来,没有想到比他还要先出手一霎间救紫萱的人,此时却要帮彩羽:“你不会是刚刚发现救错了人吧?”
紫萱听得哭笑不得,此事绝对不可能,因为和晋亲王赶得气喘吁吁不同,包头人可是轻松的很,摆明就是在附近藏了好一阵子,岂会认错人救错人呢?晋亲王会讲笑话就让人吃惊了,还要在这种情形说笑话,哪里有人会笑得出来。
包头人也不答话,只是极为谨慎的看着晋亲王,手中用力的去扯彩羽,意思就是催促她赶快走。
彩羽却没有乖乖的听话,她没有要跟包头人走得意思,反而挣开包头人弯腰抱起朱老爷来用力向紫萱掷过来:“还给你有毒哦。”说完,她才拉起包头人转身就跑。
她如果不是身上有伤当然不会去管包头人的,此时要借助包头人逃命,才会紧紧抓着包头人的胳膊不放。
包头人当下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带着她身子纵起向不远处的马匹扑去
晋亲王没有去接彩羽掷过来的朱老爷,不管彩羽是不是说真得,也不管他是不是惧彩羽的毒,他都不想再碰朱老爷的一片衣衫。
他轻轻揽着紫萱向一旁避开,同时把地上的长刀踢向彩羽二人;包头人把长刀再次格开,不过看得出来他应付的有些忙乱,论功夫应该不及晋亲王。
朱老爷自紫萱身边飞过:“救我,救……”看着妻子的墓碑在眼前越来越大,他的惊恐更大可是身子却不受他控制,再一次重重的撞在墓碑上。
彩羽不是晋亲王,所以她用得是全力,朱老爷的头这次血流得不止是多,还有头顶也明显的塌陷了一块下去:人,这次是真得不行了
他,再也没有上一次的幸运;此时他想起了当初和朱夫人结为夫妻时的誓言:这也算是应了毒誓吧,撞死在墓碑上就相当于死在了朱夫人手中。
468章 死不瞑目
包头人和彩羽骑着马也走得远了,晋亲王回头看一眼紫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急。”彩羽和司马云都是有名有姓、在京城之中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并不难找到;而且,借此很可能有些作为。
紫萱点头:“我知道。如果这次真能把丁家连根拔起,我也就真得可以无事一身轻了。”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朱老爷,她合了合眼感觉到晋亲王轻推的大手,在心中轻叹还是走了过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老爷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一直看着紫萱不停的挣扎,显然是有话要对紫萱说。
晋亲王看到后,想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朱老爷此时若有悔过之心也就能解开了紫萱的心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才会让紫萱过去的,不想紫萱在心中总是拧着一个结。
朱老爷咳了几声后拼尽力气道:“让我、让我和你母亲合葬吧。”他期盼的看着紫萱:“好不好?这一辈子,就是她真得对我好。”
紫萱沉默着不知道要不要答应,让他和朱夫人合葬不是她要不要答应的问题,而死去的朱夫人会不会同意呢?如果朱夫人当真在天有灵,看到了朱老爷的所为还能视他为夫吗?
平心而论,不管是自哪一个方面来说,她都不愿意违背的是朱夫人的心愿,而不是要照顾朱老爷临死前的心愿。
“如果你不肯答应,我也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朱老爷断断续续的道,眼中流出了泪水来:“我终究是你和文昭的生父,有再多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也是你们的生身之父;紫萱,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紫萱看着朱老爷一脸的悔恨,看着他临死前就是不肯咽气的痛苦,很想点一点头得;可是想到文昭的生死不明,想到朱老爷刚刚死死掐住她脖子的事情,她的头真得点不下去。
她真得很记仇。
朱老爷猛得吸了几口气,他感觉自己真得不行了,再也不能耽搁时间了:“紫萱,你听我说,”他伸出手去想握住紫萱的手:“你、你一定要把紫兰他们姐弟三人找到,好好的安排他们的日后的生活;就看在、看在你也姓朱、身上也流着朱家血的份儿上。”
紫萱猛得甩开朱老爷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道:“不。”她是绝不会帮紫兰姐弟三人的,只为他们曾经对自己和文昭做过的一切:“我,从不以德报怨。”
如果朱老爷此时担心文昭的生死,虽然是他一手造成但是临死悔过也能让紫萱原谅他几分;可是没有想到朱老爷到死在心间念念不忘的都只有那三个儿女,根本没有想过文昭一丝一毫。
所说出的愧疚在最后他的几句话相衬下是那么的虚伪,分明就是用了心机,所为就是打动紫萱,使她能把紫兰姐弟三人接到身边,一起分享郡主的荣华富贵。
朱老爷没有想到自己临死所求紫萱都会拒绝,着急之下头居然抬了起来:“你——”他大怒,实实在在没有想到这个女儿果然是白养了。
紫萱看着他目光平静:“我的弟弟只有文昭一人,其它人同我无关;而你,也不配和我的母亲合葬一处,以你的所为死后乱葬岗可能是个好去处;嗯,如果紫兰他们听到消息肯到官府去认领你的尸首,那自然是另当别论。”
“我想,那么孝顺的朱家子女,他们定会为你选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安身。”她说完看着朱老爷:“他们姐弟三人莫要被我看到,如果被我看到,我和文昭在朱家被他们如何招呼的,我必十倍还之。”
看到朱老爷眼中的担心与焦虑,她又轻轻的加了一句:“我,绝不会对他们心慈手软。你可以放心上路了,将死之人还想这么多不嫌累嘛。”
不是她铁石心肠,否则她也不会过来瞧朱老爷最后一眼,因为她同晋亲王以为,朱老爷将死之人定会悔过的;她想,如果朱老爷知道错了,知道记挂文昭、知道向她说声对不起的话,其实原谅他就原谅他吧——人都要死了,有什么样的仇与恨不能让它随风散去?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朱老爷完全没有想起文昭来,那个被他害得生死不明的骨肉,只是记挂着他疼爱了十几年的紫兰姐弟三人就如朱老爷所说,养了十几年有感情了,而她和文昭在朱家根本没有养在朱老爷面前,也不曾得到朱老爷的关爱:从前是,如今也是。
朱老爷瞪着紫萱:“我、我求你了,求求你。”他哀鸣着,对他最为讨厌的子女说出了求字;如果紫萱不肯管紫兰三人的话,他如何能够放心离世。
紫萱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摇头,绝不可能答应朱老爷。
“你要让我死不、死不……”朱老爷的话没有说完,最后一口气还是咽了下去;带着满腔的不甘、带着对那三个子女的牵挂,带着对紫萱恼恨,睁着一双眼睛离开了人世。
他死不瞑目啊,因为紫萱眼看着他要死了也不肯答应他。
晋亲王轻轻的道:“对不起。”他实在是不明白朱老爷在想些什么,一样的子女为什么他对紫萱和文昭会如此的无情。
紫萱也不知道,地下的朱夫人同样也不明白,答案只有朱老爷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讨厌妻室自然不喜她所出的子女;后来有了贾氏所出的子女,他的心全在那三个儿女的身上,而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样做其实是不太好的。
倒底文昭和紫萱也是他的孩子。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所以面对紫萱和文昭时心里便不会舒服;加上妻子朱夫人的强势,更让他认定这一双子女不会对他孝顺,也就更不把紫萱和文昭放在心上了。
最终,他对文昭和紫萱并没有多少亲情;对紫萱还能好那么一点点,就是因为她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当没有好处的时候他自然也就生出了厌恶来。
晋亲王看看四周木立的人:“紫萱,不要总想着那些不快的事情。”他把朱老爷抱到一旁放下,只是不想他呆在朱夫人的墓前;因为他感觉特别听碍眼。
紫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王爷你怎么来了?”
“慕霞传了消息给我。”晋亲王指了指马车:“过去坐一坐吧,一会儿慕霞就会回来得;我们有一种特别的通信方式,哨音。人听不到,可是经过训练的狗儿能听到,是紧急的时候用来呼救的。”
他抱起胸来:“从来我们都没有用过,这是第一次;我当时就知道是你有了危险。”他们不想被人知道,想把那哨子用在最有用处的地方。
紫萱闻言看看晋亲王:“让王爷担心了。”
晋亲王不想看到紫萱如此低落,伸手拍拍自己的肩膀:“是累了吧?借肩膀给你用用如何,我的肩膀很宽厚的,倚上去应该会舒服。过来,合一合眼吧,很快慕霞就会把文昭带过来的。”
他指得是紫萱心累了:“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只是想你需要一点……”现在的紫萱需要人的关爱,哪怕是一点点,只要能让她感觉到就好;他懂,所以想轻轻的抱一抱她。
紫萱轻轻的倚在了他的肩上,真得很宽很厚让她生出不少的安心来;而晋亲王不再冰冷,带着小心的神色也让她感觉到了关心。
原本,她应该心情平静的,可是泪水却再一次涌上来;就算她合着眼睛,泪水依然挤出来,自她的眼角而出
妾本贤良 第1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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