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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94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会他们坐了下来,接着晋亲王的话道:“平家倒底是有罪还是无罪。”

    席顺庆阴恻恻的道:“平家人的确是有罪,但他们已经罪有应得,人都死了郡主不会真得要鞭尸吧?他们的过错他们付了代价,而郡主你呢?”

    紫萱抬眼:“我?”

    席顺庆看着紫萱:“平大人怎么也是朝廷命官,而且他的女儿为什么要到你府门前寻短见?有些事情不管你如何遮掩,它都是不会平白消失的。”

    晋亲王看着他:“你们是要为平家出头讨个公道了?”话问得直接,不容席顺庆二人回避。

    司马明和席顺庆对视一眼,他们如今能怎么说?皇帝那句“你们商量着办吧”可是意味深长,他们不能不做考虑。

    他们四大世家再势大也没有想过要造反,皇帝的意思他们自然不能不予理会;除非是萧停香能劝得动皇帝就另当别论。

    席顺庆缓缓摇头:“臣等不是要为任何人出头,只是为了公道二字,为了朝廷的尊严;有些事情是绝不能姑息的,王爷。”

    晋亲王看着席顺庆:“那你说给本王听听,要如何才能保有朝廷的尊严,如果才算是有公道。”

    司马明和席顺庆二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不管如何他们也不想全听晋亲王的,平家之事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才成;可是这话要明明白白说出来,在晋亲王面前他们还真得有些头疼。

    因为晋亲王挥刀杀掉平四丫的样子,他们可是没有忘掉;如果当真惹恼了晋亲王,说不定也会给他们一刀:到时候晋亲王倒真得死定了,可是他们却还要早死一步——晋亲王死了他们也没有好处,反而便宜了萧家。

    晋亲王却没有让他们仔细思量:“说啊,事关朝廷你们不会是信口开河想糊弄本王吧?如果你们说不出道理来,就不要怪本王奏你们一本。”

    席顺庆咬咬牙:“事情全是由辅国郡主而起,贵为郡主也不能干预朝政,何况是诛杀当朝大臣?逼得平家嫡长女要寻短见,逼得平大人当众受辱——那不是辱平大人,而是辱朝廷啊。”

    “平四丫是本王杀得。”晋亲王冷冷的接了一句:“辅国郡主做过的事情,你们认为应该如何处置?”

    司马明看看席顺庆,二人同时开口:“削了郡主之爵,到平家为平大人披麻带孝——有认错之心,我们才能为其在皇上面前求情;到时候,保她一条性命就是了。”

    很大的恩赐,他们认为能留紫萱的性命就是很大的恩赐了。

    让紫萱去平家披麻带孝,并不只是为了侮辱她,而是为了世家的体面;只有如此,才能挣回因平家而让世家丢掉的脸,更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敢对世家下手的人,就算是亲王撑腰,就算贵为郡主,也一样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暂时留下紫萱的性命并不等于永远不动紫萱,只要把她贬为庶人,以后要除掉紫萱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他们如此说也是给晋亲王面子,免得晋亲王因为辅国郡主有性命之忧而和他们翻脸相向。

    晋亲王眯起眼睛来:“要贬为庶民啊,还要去平家披麻带孝。”他看看司马明二人没有说成与不成,而是看向紫萱:“紫萱你认为如何?”

    紫萱起身过去“啪啪”两声给了司马明二人一人一记耳光:“披麻带孝?贬为庶民?你们想得倒是挺美啊。”

    司马明和席顺庆大叫:“王爷,您看到了,郡主对我们这些朝廷大臣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啊。”

    晋亲王淡淡的道:“郡主打你是轻得,你们还不知足?如果是本王出手,本王就不会是掌嘴这么轻了。”他看着司马明和席顺应轻轻的道:“你们知道,本王喜欢用刀的。”

    席顺庆和司马明算是明白了,晋亲王和辅国郡主欺他们世家是欺定了,他们只有两个人想要讨到便宜是不可能的;但就这样被人欺压他们还真得没有体会过,因为向来是他们欺人,哪里有人敢欺他们?

    “王爷,皇上说得是让我们商量着办,臣等所说得话也是商量的一路,王爷如此欺人太甚了吧?而且也有违圣旨。”司马明气得肚子鼓了又鼓。

    紫萱撇嘴:“就是欺你们了,有本事你们就用没本事就受着。”

    晋亲王的唇边露出几丝冷笑:“夜郎自大你们也敢说出披麻带孝、贬为庶民的话来,还自以有理?先不论郡主和平家谁对谁错,本王来问你们,辅国郡主在九黎之功抵不过平家那点子是非?”

    “你们还有脸对本王提朝廷二字,在你们心中还有朝廷在吗?本王只看到了你们的私心。”晋亲王冷喝起来:“就凭你们这种诛心的话,本王就想杀了你们。

    早上5点上火车,累的不行,好不容易码点字,还上来一群自称铁路职工的人,买没买票不知道,可卧铺车厢没卧铺票随便上人么?上来就算了,还大声说的没完没了,这字是打不下去了。还能有点下线不?

    388章 我本贤良

    司马明和席顺庆也算是在朝堂上久历风雨,和朝臣们群起而斗之当然也是家常便饭;什么强词夺理的事情没有做过,可是今天却被晋亲王的几句话差点噎死。

    谁也不能否认紫萱是有功且是大功的,但并不表示你有大功就可以不顾一切的横行无忌,这是两码事儿;但是晋亲王偏就弄到一起说,这种对比出来的结果是很要命的。

    他们叫道:“王爷,郡主的大功和平家……”

    “郡主的大功摆在眼前,而且我们刚刚自九黎回来区区十几天而已,你们就想把辅国郡主的功劳一笔抹掉?而且还让一个对朝廷、对我们上唐有如此大功的人,向一个犯有大错的平家披麻带孝——你们是何用心,你们心中可有我上唐?”

    晋亲王厉声一喝:“你们还不跪下?这次本王定当对皇上好好说一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朝廷养了你们多少年,可是你们现在心中除了你们那点子小盘算还有什么?”

    “跪下”晋亲王身形飘起,两脚就把司马明和席顺庆踢倒在地上:“刚刚你们商量的话,本王会如实禀于皇上知道;要如何降罪就如你们所愿,由皇上来做主。”

    紫萱看着他们眼中尽是轻蔑:“你们是真得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司马明和席顺庆又挣扎起来:“皇上岂会降罪于我们?”他们不相信皇上会在平家倒了之后,再对他们两家动手。

    晋亲王没有言语,拿起茶轻轻的品着,袅袅升起的水汽让他的脸不清晰起来,使得司马明二人无法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紫萱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和碧珠对坐饮茶,就好像没有听到司马明和席顺庆的话。

    席顺庆两人却没有因为紫萱等人的沉默而面露喜色,反而心中的担忧更甚;如果此时晋亲王等人大声驳斥他们,他们反而会心中安稳许多:难不成,皇上当真要对世家下狠手?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天下大势岂是随便能动得。

    不要说他们四大世家如何,这天下的世家有几个手中还是有兵权的,当真引出大乱子来皇帝就不怕担个骂名嘛。

    但是晋亲王和紫萱等人的沉默,尤其是晋亲王的毫不言语带着无比的自信——想到皇帝走时的话,他们在心中生出了寒意来。

    皇帝要来真得了。世家当然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是有谁不想保留自己的实力?尤其谁也不想做那个注定被抹杀的出头鸟。

    沉默了良久之后,司马明艰涩的开口:“平家之事,王爷和郡主是个什么意思?”

    紫萱抬眼:“现在倒不忙说这个,先来说说两位大人的错处吧;你们连披麻戴孝的话都说了出来,不会当我这个郡主耳聋吧?”

    晋亲王看着司马明:“我的意思,你们心中最明白的。有道是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平家已经这样了,你们说本王会有什么打算?”

    他把茶盏放下:“上书。让皇上看看你们这些臣子的嘴脸,到时候如何降罪当然要由皇上说了算。两位大人无事可以回去了,你们从头到尾的话他们都记了下来,你们不必担心本王会胡乱说话。”

    司马明闻言看向席顺庆,此时他有些后悔刚刚把话说得太早也太满了;如果当真任由晋亲王上书,把他们的话附上,皇帝肯定会大怒的。

    其它的降罪不好说,至少平家的好处绝对是要归萧家独有了;以后只怕也没有什么三大世家,而只有萧家独尊了。

    席顺庆舔了舔舌头:“王爷,我们两个刚刚有点糊涂……”他倒是转得很快,马上改了口风:“平家对皇上的确是不敬,辅国郡主虽然处置的有些不妥,但也在情理之中。”

    司马明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买好:“我想,只要让郡主到平家吊唁一番,好好的慰抚一下平家的孤儿寡母,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度日……”他和席顺庆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想平白便宜了紫萱。

    世家的脸面,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们还是想顾得,还是想要让世人知道世家两个字就是金字招牌。

    紫萱笑了:“你们在说梦话吗?平家,完了。”她冷下脸来:“你们给我点银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司马明忽然直起腰来:“我们打开窗子说亮话好了,我们不过是想保住我们几家的脸面而已,平家倒底如何我们并不关心;只要郡主能做让我们过得去,其它的事情全由王爷和郡主拿主意即可。”

    “王爷和郡主就想用几句话逼得我和席兄二人如何,那是不可能得;想依此把我们两家如何也是不可能得——禀于皇上知道,我们也不过是被斥责几句罢了,且我们也是长着嘴巴的。”

    他看着晋亲王:“王爷倒底想如何处置此事,明说我们几人大可以商量。”他的话倒真说得透彻。

    其实意思就只有一样:你们休想我们两家做出太大的让步来,我们也不会任凭朱紫萱再侮辱我们世家。

    晋亲王淡淡的道:“说得好。只是你们也不要以为只是斥责几句,当真只是挨几句骂,你们两位也不会如此在乎,现在大可以甩袖子走人。要不要走?本王绝不会留你们的。”

    司马明的脸色微微一变:“何必说这些,就算对前程有些影响,大小还很难说呢。”他直接看向紫萱:“郡主,有话直说才能有商有量。”

    “和你们有商有量就不必了。”紫萱端起茶来道:“只不过你们这左一句恶妇、右一声弃妇的,我听得不顺耳不说,名声于女子而言可是贵过性命啊。”

    席顺庆目露鄙夷:“那于我们何干,郡主的名声早就坏了,却不是我们所为。”

    紫萱盯着他:“原本坏了?丁家所为有了皇上的旨意,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委屈,名声自然就没有坏那一说还有谁敢再说我一句恶妇,谁还能说我是个弃妇?偏就是你们在人前张嘴闭嘴骂个不休,坏了本郡主的名声。”

    晋亲王轻轻的加了一句:“也完全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眼中。”

    司马明哼道:“臣等对郡主不敬,向郡主请罪。”他说着话草草施了一礼:“如此可行了?”

    紫萱看着他:“你倒是想得轻松,坏了人的名声就这样算了?想我们不把你们刚刚的话禀于皇上知道的话,你们就要以三大世家之名为我辟谣,向世人明说丁家的可恶、平家的阴险。”

    “你们坏了我的名声,当然就要补回来,此事不算为难你们吧?”她说完微微一笑:“我本贤良,两位大人现在是深知的?本郡主希望天下人都能知道。”

    司马明和席顺庆却咬着牙不说话,如果当真由他们来为辅国郡主正名,洗脱了其恶妇、弃妇的坏名声倒不是大事;但是会让世人如何看待他们四大世家?

    辅国郡主和晋亲王把平家毁了,然后他们余下的三家还要拼命说人家好话——他们贱不贱啊此事,他们绝不会答应。

    “不答应?”紫萱看他们的神色也知道:“那就没有什么好说,慢走不送。”她当真送客了:“过几天要去你们铺子里转一转,到时候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还要两位大人多多担待。”

    司马明和席顺庆还想说话,却被碧珠喝道:“你们还不走?是不是要等本郡主动手你们才肯走。”

    席顺庆气得拂袖:“郡主你也在意名声?在意名声就不会让你的前夫连受三刑,当真是闻所未闻。再大的仇字也不过一个死字,你却有如此狠毒的心肠还想要什么名声,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碧珠闻言当真是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到他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领来:“狠毒?你知道什么叫做狠毒吗?我马上到你们家去把你们家男人全部送入大牢,每天都要在他们身上割下一片肉来,而他们每天的饭菜就是这片肉,水就是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

    “你们家的女人要下毒、要斩手、要毁了脸,还要送给大牢里的男人糟踏……”她想起自己家人所经历的一切,激动的泪流满面,头发摇动间露出那如鬼怪般的半边脸。

    席顺庆听到这里怒吼:“住口,住口果然是蛮夷之人,居然有这等恶毒的心肠,我定要禀于皇帝知道……”

    紫萱打断他的话,上前扶过碧珠来看着席顺庆的脸:“丁阳所受算得了什么?他们丁家加诸在马家身上的,就是刚刚我姨母所说的那些——不是蛮夷之地的九黎人想出来的法子折磨人,而就是上唐的丁家对马家下得如此毒手。”

    “我对丁阳所为,真得很心软、很慈悲了。”她盯着席顺庆:“席大人,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否则也让丁家对你的家人如此这般一番;到时候,希望席大人你能以德报怨,不和丁家人一般见识。”

    席顺庆听得目瞪口呆:“不、不可能。”他不相信丁家的人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如果他们如此做了,皇上怎么会饶过丁家”

    紫萱和碧珠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主意是丁家出得可是动手的却是九黎人;除了灵雀之外没有人能证实马家的事情和丁家有关:他们怎么可能指望皇帝会为此而降罪于丁家?

    389章 为什么?

    席顺庆在司马明的眼中也看到了惊愕,他们万没有想到丁家在九黎会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皇上,不知道此事?”

    碧珠露出自己少了手掌的胳膊,也没有遮掩她露出来的如鬼怪般的脸:“丁家所为我们不会冤了他们,当然也不必你们相信;只是,我不想再听到你们说什么恶毒不恶毒的话,听到没有?”

    “再说我们家的萱儿恶毒,我便效法丁家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恶毒。”她目光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恶毒的人始终是丁家,对不起我们萱儿的也是丁家、还有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

    席顺庆“嘿”了一声:“终年打雁这次却被雁捉瞎了眼,被丁老匹夫给骗了。”他一手握拳打向另一只手,恼怒的道:“走,现在就去找丁老匹夫算帐。”

    司马明闻言也是一脸的恨意:“就是,居然敢利用我们岂能饶过他。王爷、郡主,我们先去找丁家老匹夫算帐。”话音一落他们就要想走。

    紫萱笑了:“两位大人倒是聪明,只是不会把我们当成傻子来看吧?两位大人刚刚对本本郡主出言不逊,如今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要么,你们就等我们上书,要么就麻烦两位大人想个法子,向世人言明本郡主的贤良之处。”

    席顺庆就是不想为紫萱说话,让世人明白朱紫萱是个好人于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果朱紫萱是个贤良的妇人,而且其母还对上唐有功绩、她自己也在九黎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日后哪个和她作对都会被当成坏人。

    当然,主要是三大世家丢不起这个人啊;人家生生的咬走了他们一块肉,他们还要喝彩说“咬得好”,会成为世人的笑柄。

    晋亲王冷目一扫:“你们不相信辅国郡主是个贤良之人?她原本的恶名都是被丁家所污,你们是不明白还是不肯不相信呢。”

    司马明为难的道:“清官难断家务……”

    “放屁”碧珠真想一掌甩过去,看能不能让司马明老实些:“他们也说不出人话来,何必和他们多说。明天我们就去他们铺子里转转,然后王爷请旨也到四处走走,什么山啊、什么湖之类的;总之,他们族业哪里有,王爷就去哪里瞧瞧呗。”

    紫萱弹了弹手指:“如果发现铁啊、粮食啊、铜啊什么的不符,王爷当然要好好的禀于皇上知道。”

    司马明和席顺庆的脸更黑了,这是赤o裸的威胁;可是他们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生意想赚大钱不动得小手脚怎么可能?只要晋亲王去,总会查出些什么来的,万一上达天听那罪过可就不小了。

    “王爷,我们当然知道郡主是贤良之人。”两个人说出了他们认为最违心的话,说完有种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丁家的确做事做得太过份,原本好些事情朱紫萱的确是被冤的,可是被冤不表示朱紫萱主就是个贤良之人啊。

    打人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当街踹人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朝廷的命官,她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更是数不胜数:这样的一个妇人算贤良,那全天下就没有不贤良的妇人。

    紫萱点点头:“两位大人即知我的贤良,相信会想尽法子、很快就让世人知道我的贤良之名吧?同时,也会让世人知道丁家所有的恶行,对不对?最后一句倒是我多嘴了,丁家老匹夫欺你们在先,不用本郡主发话两位大人也必不会放过他们的。”

    席顺庆眯起了眼睛来:他们当然生丁家老匹夫的气,但是丁家老匹夫却没有让他们有恨之入骨的感觉。

    “郡主,您不是想驱虎赶狼吧?”他很直接的问了出来,因为被人利用来再被人利用去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紫萱微笑着扶起碧珠来:“席大人聪明,本郡主的打算你居然能看得如此一清二楚。”她缓缓的坐下:“不过两位大人是当世士林尊祟之人,相信也不忍心看着我一个妇道人家被丁家欺辱吧?”

    “唉,本郡主是个贤良的人,虽然不怕丁家什么却也不便和丁家老匹夫直接去算帐;弱质女流啊,两位大人明白的,所以只能麻烦两位大人了。”她也没有遮着掩着,打开窗子说亮话不算,还老实不客气的把对付丁家的事情交给席家和司马家了。

    司马明心里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是眼下他们处于下风有什么法子呢;如果只有朱紫萱一人,他们倒也不惧,可是有晋亲王再加上皇帝今天的态度,他们不得不暂时低下头来。

    晋亲王看着他们:“你们既然知道郡主贤良的,那么让你们说两句话有什么好为难得?这根本算不得让你们做事,因此而让本王对你们刚刚那些话漠视是你们得了便宜。”

    他轻轻的弹了弹手指:“而且,皇上也真得有意要让人去那几处走走,到时候让谁去——你们知道的,这里面的学问可不小。”

    席顺庆躬身:“王爷,皇上使钦差年年要巡查的,这个本就没有什么。”

    晋亲王只是看着他:“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巡查的人不同结果便不同,去得时间不同,结果也不同。你们,没得选择。”

    司马明和席顺庆没有再提巡查之事:“郡主的清名被丁家所毁,皇帝已经下旨整治了丁阳,天下人应该明白一切才对;既然现在世人还有不知内情的,那臣等理应为郡主说两句话的。”

    “至于平家的事情,臣等没有什么主意;虽然不敢偏劳王爷,但我们同平四丫多年的交情,此时还是少说话为好。”他们齐齐躬下身子,心思早已经不在紫萱这里,而是飞到帐目上,盘算要多久才能把一些事情抹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破绽。

    晋亲王现在倒是很好说话:“本王知道的你们的苦衷。嗯,好了,你们先去吧。”

    司马明和席顺应行礼告退,走得比一只飞跑的兔子还要走。

    紫萱伸个懒腰:“用他们对付丁家,虽然不能指望着有什么结果,不过至少能清静几天,也免得丁家老匹夫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算计我们。”

    碧珠笑道:“你倒是很喜欢‘老匹夫’三个字。”

    席顺庆二人刚离开护国夫人府,迎面就遇上了急急赶来的萧停香;他们一见大喜的迎上去,想知道皇帝是不是新得旨意——甥舅关系当然有很多话都是很好说得。

    刚刚他们那么痛快的答应晋亲王和紫萱,其实就是指望着萧停香会给他们带回来翻身的消;要知道恩自上出,只要皇上改了主意,晋亲王和朱紫萱就翻不出大浪来。

    萧停香看到他们让人住了马上,探头就问:“你们和王爷商量的如何了?”

    席顺庆二人几乎同时探头开口:“萧大人,皇上可有旨意?”

    三个人在开口后心都是一沉,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焦急;三人转到一辆马车上,半晌之后萧停香先开口:“皇上,根本没有见我。”

    席顺庆和司马明张大了嘴巴,看着萧停香有着太多的不相信:“怎么会这样?那萧兄可有去求见太后?”只要有太后的话也可以啊。

    萧停香抹了把脸:“太后,也没有见我。”话落,车厢里猛得沉寂下来,三个人谁也没有看谁。

    皇帝和太后在这个时候不见萧停香,意味着皇帝拿定主意要对付世家,而晋亲王和朱紫萱就是主力;他们这些世家,真得要到末日了吗?

    “你们那边如何,有什么结果。”萧停香打破了沉默,就算是心中再烦乱,应该做得事情还是要做得;你不做,事情只会对世家更加的不利。

    席顺庆长叹:“平家的事情由晋亲王说了算,而我们三家要忙得,就是助辅国郡主得到贤良之名。”

    萧停香挑起眉毛来:“你们说什么,辅国郡的贤良之名?”他猜到平家的事情会以晋亲王的意思为主,因为皇帝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此事还会牵扯到紫萱的名声。

    司马明看向萧停香很有点不客气:“不答应又能如何?晋亲王告诉我们,皇帝今年要巡查那几个地方的钦差,很有可能是晋亲王;嗯,也有可能是晋亲王的亲信,比如说萧大人你的长公子。”

    皇帝和太后都不买萧停香的帐,司马明心中对萧停香的不满忽然间就有点压不住的意思。

    萧停香没有着恼:“此事八成是真得,不过晋亲王肯告诉我们,就说明此事还有一线生机;他,至少并不想把我们这些世家赶尽杀绝。”

    马车转了方向,把三位家主各自送回家中。

    席顺庆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女儿席蓉在,他反手头上门:“平家,完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是真得完了。”

    席蓉扶他坐下亲手端给他茶水:“父亲,您好像很不快?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吃了亏。”席顺庆没有看女儿,仰面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蓉儿,你告诉父亲,你为什么要害得平家如此之苦?四大世家少其一,此时是极为不智的,你知道不知道。”

    390章 混蛋更好

    席蓉要给席顺庆捏肩膀的手,因为席顺庆的话微微一顿后才落在席顺庆的肩膀上:“父亲,您想多了。平家完了,女儿知道父亲痛惜,可是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和平君姐姐……”她说这里落下泪水来,哽咽道:“情同手足,岂会加害、岂能加害。”

    她的泪水晶莹如夏天清晨草尖上的露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席顺庆的脸上:“您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话?女儿当真没有做。”

    席顺庆睁开眼睛,猛得一掌击在桌子上:“当真不是你所为?你去看过平君之后不久,她就向平四丫献计去害辅国郡主;如今,她害人不成终害己,还累得平氏一族要自世家除名——不是你的话,她怎么会想到那样的主意?”

    席蓉吓得跪倒在地上:“女儿实在不知道,再说那天女儿也没有在平府久留,怎么可能对平君说什么呢?就算您不相信女儿,也应该知道女儿没有足够的时间说服平君啊。”

    席顺庆闻言想了半晌,伸手拉起女儿来:“为父的错怪了你。唉,平家这一去,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实在、实在是……;父亲心里,实在是极为不安得。”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向席蓉,很认真很仔细:“女儿,不管如何平家已经没有了;就算是你做得,你也是父亲的女儿,父亲还能如何你吗?如果当真是你所为,你告诉为父也好让为父有个准备,免得你再被人捉住把柄。”

    席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父亲,真得不是女儿啊。如果是女儿的话,女儿倒底是席家的人,做出这样的大事来岂能不和父亲商议?又岂能在事后不对父亲言明?”

    席顺庆这次长叹一声放开了席蓉的手,坐倒在椅子上:“平君是听了谁的话呢?平四丫也不是糊涂的人,怎么就会听了他女儿的话?真是奇哉怪也。”

    席蓉一面拭泪一面道:“父亲怎么知道是平君姐姐献得计呢?”

    席顺庆看女儿一眼:“我如果连这个也不知道,我们席家就要步平家后尘了。”

    屋外的房顶上倒挂下来的人听到这里闪身不见了,就好像度顺庆的书房外根本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黑衣人一样。

    而屋中的席顺庆和女儿席蓉却一无所觉,还在议论平家没有之后应该如何做。席蓉现在又是一脸的泪痕:“这个朱紫萱实在是欺人太甚,岂能让父亲做这种自掌脸的事情?她就算原本是为丁家所害,但观她近来的行事也全和贤良二字无关。”

    席顺庆摆手:“此事不用再议,如果不照着做后面的麻烦小不了;就让她先得意一时又如何?现在她高兴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去我们家的那些铺子胡闹。”

    席蓉却一脸的不甘心,只是现在想劝动她的父亲却不容易了,因而她给席顺庆捏过肩膀就离开了。

    当夜,紫萱等人睡得极熟时,席蓉却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席蓉早早的赶去司马家,和司马云一起在花园里下了好几盘的棋;她的棋力原就胜过司马云,因而连胜几局后就感到没有意思告辞回家了。

    司马云送她出门:“凡事有好就有坏,妹妹你何必直管盯着坏得那面不放?朱紫萱得意便得意去吧,也未免不是个好时机;且她也不是没有隐忧的,妹妹想想太皇太妃和萧府——还有什么气不出得?”

    “万事总要为自己着想三分,和商人家出来的半个九黎人讴气不值当得。乖了,到她吃亏的时候,你想想她的那张脸,还有什么气不能出得。”她送席蓉上了马车:“那花露,妹妹收好了。”

    席蓉拍拍她的手:“她不过就是倚依着晋亲王和萧家大公子罢了,真以为是她自己的本事不成?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呢。”

    司马云摆手:“去吧。有空闲的时候我会去看妹妹的。”又叮嘱了席蓉身边的丫头婆子们,方才恋恋不舍得让席蓉离开了。

    司马明出现在女儿的身后,马车早已经离开看不到什么了:“走了?”

    “走了。”司马云伸个懒腰:“累死我了。”

    司马明拍拍女儿的肩膀:“以后这些日子有你累得。只是,倒底是委屈了你……”他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的儿女们,不论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因为他们司马家每一代孩子们都不多。

    就算是他的侄儿们,他也是疼爱有加的。

    司马云回头:“有什么委屈的?父亲你想得太多了,女儿真得没有委屈半分。”

    司马明看着女儿的脸,心中叹息知道是女儿懂事宽慰自己:“去找你母亲吧,我已经和你母亲说了,你有什么事儿也不要总是不说,我们是你的父母。”

    日子在平静无事的时候总是过得看似慢,其实眨眨眼就过去了;平四丫死了有十几天了,皇上旨意也有了:平四丫的罪状被人罗列了几十条,自然是要抄家的。

    御史们在此事上可谓是起了不小的作用,他们让皇帝的旨意下得有了大快人心之感;而且,天下的士林子弟在此事上也是一面倒,口诛笔伐的让朝臣们纷纷侧目:原本他们不当一回事,当他们发现士林子弟的言论在百姓中得到了相当大的拥护后,才对这些寒门子弟正眼相看。

    世家们自然是有另外的看法,他们以为士林子弟的所为是受朝中寒门出身的几人鼓动;而寒门出身的几位三四品的大员也没有避讳此事,和士林子弟的往来十分颇繁。

    “钱老国公,真得好厉害啊。”紫萱也没有想到钱老国公在士林子弟当中如此受尊重,平时看他那个迂腐劲儿,也就是一个无用的、还是极极不讲理的糟老头儿。

    晋亲王看一眼紫萱:“他可能在世家们的眼中只是个混蛋,可是在天子士林子弟的眼中,他是德高望重的师长。不是他,父皇的科举之制也不会兴起来,其实钱老国公和其兄都是当世的大才。”

    “如果没有科举之制的话,如今朝堂之上就全是世家举荐之人,天下寒门中人想出头,那比登天还难。”他长长一叹:“只可惜,钱老国公的兄长夫妻死得早,他的妻子也死得早;嗯,听说钱老国公的那个妻子在世之时,很厉害的。”

    紫萱想到钱老国公痛恨恶妇微笑着点点头:“不管如何,利用御史和天下士林让那些世家都闭了嘴巴,钱老国公可谓是劳苦功高;只可惜,不能让人知道,连皇上那里……”她有些黯然。

    晋亲王倒是看得开:“皇上知道了又能如何?如你还是如我?就让人以为他们叔侄混蛋更好,至少无人会去找他们的麻烦,只有他们去找人麻烦的时候。”

    很快晋亲王就告辞了,因为太皇太妃打发人来请他,两人也只有苦笑的份儿;至于水慕霞,紫萱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了,因为太皇太妃不让她进晋王府了。

    不过水慕霞在昨天下地能走动几步,倒让紫萱放心不少;但是不能见到人,她心里始终有些放不下。

    水慕霞此时正靠在床头上和墨随风聊天,太后有旨意来,要宣水慕霞入宫:因为她老人家不放心啊,等到现在听说水慕霞好了一多半儿,便着人来抬水慕霞进宫。

    墨随风看着太监们把人抬走,他要相随却被拒绝,因为太后的旨意上没有提到他;这让他多少心中有些不安,便去寻晋亲王才知道太皇太妃带着他出城上香还愿去了,这几天他是回不来得。

    原本他也只是想让晋亲王入宫去看看而已,并没有想得太多:就是担心水慕霞的身体、以及萧家的人等在宫中罢了;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多想了。

    急急的冲进护国夫人府,紫萱闻言连忙和墨随风一起入宫,倒是无人阻拦;可是在入宫之后才知道,太后并不在宫中,她刚刚离开去萧家了。

    现在不用说什么,定是太后和萧家定计让把水慕霞弄回了萧府。

    晋亲王不在,水慕霞又是萧家的嫡长子,人家的祖父、父母什么的要见他、或是留他在家中,都是极为合情合理之事。

    紫萱和墨随风就算是不惧萧家,不怕太后降罪,也不能现在去硬闯萧家去夺人。

    “慕霞是萧家的嫡长子,又得祖父、父母还有太后的喜爱,回萧府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得;他们,不会害慕霞的。”墨随风强笑着安慰紫萱。

    紫萱一笑:“当然不会害慕霞了。”她笑得也极为勉强,天知道萧家求了太后、调开晋亲王把水慕霞弄回萧府做什么。

    总之,不会是好事。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爹娘当然是为儿女好,可是好心却未必办好事啊;这才是墨随风和紫萱担心的事情。

    正在此时萧家打发人送来了一封简短的信,信是水慕霞的亲笔无疑:我很好,勿念;问王爷好。

    墨随风把信翻来倒去的看:“的确是慕霞所写,可是我总感觉这两句话有点奇怪呢。”

    紫萱淡淡的道:“慕霞不会在信上写‘问王爷好’四个字,就比如他想要问你如何,只会写墨随风那小子还活着吧——这类的话,才是慕霞会说得。这几个字另有深意。”

    391章 新人

    墨随风托着腮:“他也不是个会等人去救的,这句话总不应该是让王爷去救他吧?以他的臭脾气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他现在重伤未愈,也不会等人去救得。”

    紫萱想了想:“有道理。再说萧家是他的家,就算是好心做坏事,也不会危及他的性命。再说我如果此时去萧家,于他来说却是百上加斤不如不去的好。倒是墨兄你,可以用探病为由去萧家看看,相信萧家的人不会为难你才对。”

    墨随风答应着去了,到了下午才回来,吃酒吃得脸有些红:“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慕霞我也见到了,身边伺候的人是有点多;我也告诉他晋亲王不在,他有得是机会暗示我却什么也没有做,可能那信是他在人前写得,因而才会那般的合乎规矩。”

    “萧家的人对我也没有什么,再三的谢过我还请我不要怕麻烦多去他们府上几次,慕霞他们并不想换大夫;这次接慕霞回府,只是因为他担心他担心的睡不着,我观萧夫人的脸色,也的确是伤了神得。”

    他摊摊手:“可能,是我们想得过多,有些草木皆失。倒底慕霞是萧家的人,想让他回府去养病也没有什么可疑的。”

    紫萱低下头:“可是前些时日……”

    “前些日子萧老太爷他们不是来过吗?和王爷生出误会来,因而不好意思再来接慕霞,今天得知王爷不在府上,再加上萧夫人思子心切才打发人来接了慕霞回去。”墨随风耸耸肩膀:“我也感觉此事有些奇怪,但是萧家的人没有阻止我去探慕霞,我们随时可以应变的。”

    紫萱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和庞然大物的萧家相比,她这个郡主还真得算不上什么;真得去萧家大闹的话,到时候萧家连墨随风也不让进,他们就什么也消息也得不到了。

    好在晋亲王出城陪太皇太妃上香,相信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再说吧。

    晋亲王在两天后回来,他也去萧家看了水慕霞,除了萧家老太爷和萧停香据说不在府中,其它的人相陪算是极为客气;而水慕霞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和晋亲王相谈甚欢。

    离开萧家晋亲王径直来寻紫萱:“我和慕霞用暗语谈了几句,他现在在萧家倒是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妥,也不知道萧家把他弄回去做什么——至少到现在为止,萧家的人只要求他好好的养伤,在伤势大好之前不要到处走动而已。”

    众人猜不透萧家的打算,只能先看看作打算;时间过得很快,二十多天过去了,水慕霞的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萧家除了不让水慕霞离开外,并没有其它的举动。

    紫萱和晋亲王也只能等着,水慕霞的伤势真得好了,萧家根要本就拦不住他。

    又守七八天,忽然钱天佑忽上门来,原来他的叔父钱老国公一直在为他准备成亲的事情,只是新房设在别院,所以他现在才知道。

    “席家不是已经退亲?”紫萱瞪大了眼睛:“你要和谁成亲?”钱天佑和碧珠的亲事一直不曾向皇上提起,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

    钱天佑跺脚:“就是席家喽。不知道为什么,叔父这次什么也不听,和席家的人商量后安排一切;明天就要成亲了,我才得到知道;现在,怎么办?”他急得团团转“新郎倌的衣服都备好了。”

    紫萱闻言看看碧珠:“你们两个进宫去见皇上吧,反正席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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