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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93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器打向晋亲王的心脏。

    平四丫自知难逃一死,就算是能活下来,他又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呢?因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杀掉晋亲王和紫萱,至少也要杀死一个他才能瞑目。

    晋亲王没有理会那把掷向自己的短剑,他手中的刀向平四丫斩了下去,一刀就让平四丫的头离开了身躯。

    看到晋亲王不惜一死也要杀他,让平四丫在心里笑了;可是他的笑没有浮现在脸上,就死了。

    平四丫死死得极为不甘心、极为恼恨:在他死的一霎间看到他打出去的短剑,被碧珠再一次挑飞;因而,他心底的笑意全部消散了。

    不管平四丫身为四大世家的家主时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多么的坏,他的血依然是红得。

    红色的血在就萧停香三人的面前绽开成一朵妖艳的血花,他们无人能阻止晋亲王动手;不论是他们的身份、还是他们的威胁,都无法让晋亲王改变要杀平四丫的心。

    晋亲王收刀轻松的避开了平四丫脖子间喷出的血,对平四丫说了最后一句话:“平家,除名了。”

    平四丫还以为晋亲王依然在意世家的力量,否则不会在萧停香等人大喊留人时会停下手来;直到他死的时候他才明白,世家两个字在晋亲王的眼中什么也不是,连屁都不是。

    看到平四丫软倒在地上的尸首,席顺庆合了合眼,再睁开时依然是怒不可遏:“王爷,平大人他是朝廷重臣,他是平家的家主”

    晋亲王吹了吹刀身,看着那些血滴落在地上,刀身光亮如新露出很满意的神色来,淡淡的答道:“那又如何?”

    紫萱从来不知道晋亲王能够如此霸气,只是以为他不喜欢多话、为人冰冷些;在面对四大世家时,她才发现京城之中的人们惧晋亲王是有道理的。

    这样的一位行事如此自我的王爷,要杀四大世家之人都杀得如此轻描淡写,完全不当成一回事儿,还有什么人不怕他?好在,晋亲王并不是一个好杀之人,至今为止死在他手上的,也唯有平家三人而已。

    她第一次有祟拜的念头,这样的男人才当得起人中之龙四个字。

    晋亲王杀了平四丫,还当着三大世家家主的面儿,就是狠狠的扇了天下世家人的脸,尤其是三大世家的脸。

    平四丫的尸首在地上渐渐冰凉,四周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立在平四丫身边的晋亲王白衣胜雪,就算是衣袍破掉了也掩不住他浑身上下的英气。

    看一眼三大世家,晋亲王没有收回刀:“或者说,你们想做什么?”这句话是在逼三大世家的家主表态——平四丫死了,你们是不是想为他报仇?

    平家三口死,就是因为他们答了晋亲王的一句话;如今晋亲王淡淡的一句话,不过十个字的一句,却如同大山一样兜头压向三大世家的家主。

    萧停香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晋亲王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司马明和席顺庆退了好几步立在萧停香的身后,看着晋亲王也不知道答什么为好:为平四丫报仇?他们丝毫不怀疑晋亲王马上为了免得日后麻烦,会对他们举起屠刀来。

    杀了一个世家的家主,和杀几个世家的家主有什么区别吗?

    但是他们也不能说不为平四丫报仇,或是不过问平家的事情了;因为世家两个字,这关系着他们三家的根本利益,容不得他们退缩。

    晋亲王笑了笑,很突然的笑了:“你们是不是两难,那要不要本王来代你们做个选择?”

    冷风吹过,不只是吹起了晋亲王的衣衫,也吹起了地上平家三口人的衣衫;还有,三大世家家主的衣衫:今天的天儿,可真得有些冷。

    紫萱却在心中莫名的想到一件事:快过年了呢。

    384章 兔未死

    萧停香三人不想晋亲王代他们作答,三人互相看了看都认为此时应该三十六计走为上;不能答得问题不答好了,而且平四丫已经死了,他们再和晋亲王对峙也没有什么用:难不成真得和晋亲王刀对刀、兵对兵的打起来吗?

    如果真那么做,他们三大世家的人就是在找死。眼下也十分的不利,杀死一个平四丫也就罢了,如果他们三家再有一家折在这里,才当真是扫了天下世家的威风;从此之后,还有有哪一个好意思说自己是世家之人。

    萧停香也不答话,对着晋亲王拱拱手转身就走;连场面话也免了,省得被人捉到话柄不放,当真把他们四大世家的家主都留在护国夫人府门前。

    司马明和席顺庆虽然一肚子的火气,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同样一拱手就要随萧停香离开。要算帐也不急在这一时,到时候见了皇上再同晋亲王理论就是。

    他们就不相信晋亲王会当着皇帝的面儿对他们动刀动枪的。

    晋亲王却开口了:“三位大人,要杀平四丫早在你们来之前有的时间,而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

    司马明的额头青筋跳了跳,这话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我杀平四丫是杀给你们三个看得,这不是拿他们当猴子嘛——杀鸡儆猴啊。

    他猛得转回身去:“王爷……”

    席顺庆拉了他一把却没有说话,不得已萧停香只能开口:“臣不明白王爷的话,而平四丫的事情自有皇上明断。”

    晋亲王森然的一笑:“你们,好自为之。如果再有人来打扰辅国郡主……”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那意思非常明白了。

    萧停香三人脸色更黑了,但他们真得不能再多话,齐齐拱手就要走。

    忽然看到几匹马奔过来:“接驾,接驾皇上御驾亲至”

    皇上来了?司马明和席顺庆马上对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晋亲王;如果皇帝不是对他们四大世家很“关爱”,绝不可能如此及时的赶到。

    紫萱等人也有些吃惊,不过他们是无可无不可,事情已经做下就没有怕那一说。

    皇帝显然气得不轻,看也不看跪了一地的的人,虎虎生风的自众人面前走过直接进了护国夫人府;当然,他看到了破损的狮子及大门,还有那块他手书的匾。

    以晋亲王为首,紫萱和碧珠等人相随鱼贯进入护国夫人府,再次拜倒在大厅上对皇帝三跪九叩。

    皇帝却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是不是当朕已经死了?”这话就真得重了,于是紫萱等人不得不再次跪倒在地上。

    紫萱对此很不满,首先是这次见皇帝什么话还没有说就跪了三次,其实就是对皇帝的话极不快;皇帝摆明是要对付世家的,可是像他那样温吞的来,到他死了、他儿子、他孙子上位也不见得能把世家打回原形去。

    当然,世家会不会被皇帝所灭她不关心,可是晋亲王和水慕霞明显在帮皇帝除世家,不然晋亲王怎么可能知道平家那等隐秘的事情?

    皇帝心中所想无非就是四大世家最好人死绝,如今平四丫死了,平家的名声也坏了,不正中皇帝的下怀?可是他却要兴师问罪,为得就是安抚天下的世家。

    今天晋亲王不杀平家的人,那以后也少不了和世家翻脸相向,到时候一样会引来世家的极大不满;看现在皇帝的样子,到时候倒自然还是会把为他做事的人抛出去,以平世家之愤。

    这个皇帝,真不是东西。

    紫萱对皇帝还真得没有什么敬意,什么君君臣臣那一套她更是没有认同过;因而在心里骂皇帝两句那是很正常的。

    她当然也不能让皇帝发作晋亲王,因此她叩头行礼准备开口,却被晋亲王拦下了。紫萱忽然发现,晋亲王好像对她很了解,总能在合适的时候阻止她要去做某事。

    皇帝见无人答话,气呼呼的拿起茶盏来却又狠狠的放回桌子:“说,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不得不问出来。

    不过厅上已经没有闲杂人等,太监已经示意应该出去的人都出去。

    晋亲王淡淡的道:“平家的人攻打护国夫人府,臣依律斩之。”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交待了,就好像他做得事情是很天经地义的。

    司马明叩头:“平大人是朝中重臣,有什么罪过也要皇上明发旨意才能够明正典刑。”

    晋亲王看他一眼:“是不是要等到你们攻打皇宫了,我这个亲王还要把你们都捉到皇上面前请旨再杀人?”

    他对着皇帝行礼:“杀了就是杀了,人就是我杀得,臣并不认为杀错了;如果皇上要降罪,臣自然领旨。”他说完又看向司马明:“今天臣会杀平四丫,他日有人再对皇上存有不敬、不臣之心,臣一样还会举刀杀之。”

    这话听得司马明等人不止是心头火起,心中更是一凛:晋亲王在皇帝面前明说了,以后他们如果再犯了他的忌讳,杀人的时候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席顺庆和司马明对视一眼,心中都清楚晋亲王定要除去了,不然他们世家真要大难临头;反正看皇帝的样子,只要再多加些压力定不会回护晋亲王的。

    晋亲王说完施礼:“臣衣衫破了,又是一身的血腥之气不便伴驾;臣等告退。”他带着紫萱等人再施一次礼,就要甩袖子走人。

    他是真得生气了。

    宫中无人情味,他当然知道;皇帝贵为九五之尊,他也不指望皇帝能记住他几次的相救之情;可是多年来他也算为皇帝出生入死、殚精竭虑了,但是皇帝又是如何对他得?

    他的母妃的确不应该存了那等心思,但是他这些年来对皇帝还不够忠心耿耿?皇帝当初登基之时,如果不是他在寝宫外夜夜亲守,皇帝他敢合上眼睛睡吗?他又有多少个机会可以把皇帝除掉,他却一心一意的守卫在皇帝的身边,眼都不曾合过一下。

    况且他自断一臂,为得就是取信于皇帝,也为了绝自己母妃的心;后来他甚至不惜把遗诏付之一炬,可是皇帝却依然同他离心离德:就为了不曾得到那份遗诏——皇帝有没有想过,他怎么会把遗诏双手奉上。

    那等于是把他母妃的性命双手奉上啊。好吧,这些和眼前的事情无关;但是世家之祸已经几代了?自他父皇开始就想除去世家,归政完全于皇帝,但是直到皇帝也没有成功。

    就算很危险,就算要面对天下的世家,他晋亲王面对皇帝的托付皱过眉吗?如今,世家稍一施压力,天下世家还不曾送上奏折来,皇帝就已经大怒。

    想要除世家,还要安抚得好世家:这两件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同时做到的,因为除去世家就要动世家的根本利益,翻脸是迟早的事情。

    晋亲王对皇帝失望,完完全全的失望;他对皇帝也真得生气了,因为他并不想成为一只替罪羊。

    他恼了皇帝并不介意皇帝知道,他就是要让皇帝知道。

    紫萱为晋亲王捏了一把汗,这里倒底是上唐的京城,晋亲王惹怒了皇帝的话后果堪忧啊。

    晋亲王行事绝不拖泥带水,说告退也不等皇帝答应不答应,起身就走;看得萧停香三人张大了嘴巴:呃,他们原来还真得看错了晋亲王——就算是皇帝,晋亲王也不买帐啊。

    皇帝看到晋亲王要走,目光微一变:“你们退下,朕和晋王有话要说。”

    萧停香等人就算是有一肚子的话,可是他们没有晋亲王那样的胆色,在此时敢对皇帝说“不”;他们行礼后退出了大厅。

    厅上只有皇帝和晋亲王两个人。

    皇帝看着一脸冰冷的晋亲王终于收起怒色长叹一声:“皇叔,你做事太急了些。”要让他这个皇帝面对天下世家的怒火,这份压力让他极为不安。

    晋亲王直视他:“父皇不急,所以先帝依然要继续和世家纠缠;而先帝也不急,如今皇上依然为世家所苦恼。”

    “可是皇叔也太急了,一个弄不好就会让朕背上骂名,而且还有可能引起战乱……”皇帝想得更深更远,他的担心并不是不存在的。

    晋亲王打断了皇帝的话:“皇上,鱼与熊掌不可兼而得之。臣断了一臂,没有要他平家一门来偿已经算是便宜了他们;而且人已经杀了,皇上如果真要平世家之怒降罪于臣的话,臣绝无怨言。”

    他说到这里挺了挺身子:“只要皇上一道旨意,臣的项上人头皇上尽管拿去。”他说完再次行礼:“请恕臣无礼,臣告退。”

    皇帝被他几句噎得直瞪眼,看到晋亲王头也不回的走向厅门,他合了合眼:“小叔叔,你难道真要舍朕不顾?”曾经他没有登基的时候,与刚登基之时,他私下称晋亲王的就是小叔叔。

    晋亲王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皇上,小叔叔从来没有变,可是您还真得放心让小叔叔守在龙榻旁吗?”

    是时候让皇帝做出选择来了——要么信他这个小叔叔,要么叔侄直接反目成仇。就算要兔死狗烹,但是现在兔子还没有死。

    385章 不敢拿的好处

    皇帝忽然坐下把茶盏扫到了地上:“小叔叔,你分明有很多的理由可以说,你分明可以为自己辩驳的,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让朕……”

    晋亲王回过头来:“皇上,你不是都知道吗,还用得着臣再说?何况,不管有多少的理由支持臣杀人,那都要看皇上你信不信了;皇上你信,不必臣多嘴——不止是皇上你知道,护国夫人府门前的事情,那三个世家的家主不知道?”

    “如果皇上不相信,臣又说来何益,不如不说省些口水。”他看着皇帝:“不是臣不说,全在于皇上想如何处置此事。”

    皇帝瞪着晋亲王半晌没有说话,他实在没有想到晋亲王忽然和他闹起脾气来;但是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放了下来,不再担心晋亲王会有二心了。

    晋亲王看皇帝不说话淡淡的道:“人,臣已经杀了。”理由也好、借口也罢,全在于皇帝的心意。

    皇帝合上了眼睛,他是想除去四大世家却没有想如此快的和世家翻脸相向。

    护国夫人府内的景致不错,当然要看和谁的府邸来比;和一般的大臣相比,自然是景色胜出不少,但却不能和四大世家的府邸相比的。

    紫萱和碧珠离开大厅步下回廊静立,就是要回避厅里的说话声,免得人家说她和碧珠在偷听;而萧停香三人也步下了回廊在右侧立定,因为他们不想立在紫萱的下首。

    “听说郡主前几日发了好大的脾气,在京城之中把赌坊酒楼闹得鸡犬不宁,如此扰民……”席顺庆倒底还是旧恨难消,开口向紫萱问起了罪来。

    紫萱看他一眼:“扰民不敢。如果席大人不服,一会儿大可以回明皇上详查。”

    席顺庆马上禁了声,有些事情是经不起详查;不过他岂能这样放过紫萱,眼珠一转:“郡主,不知道萧大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萧停香闻言轻轻的“哼”了一声,对席顺庆生出不满来,因为此事多少也算是扫他的脸面,是他不想当众提起的事情。

    司马明看一眼萧停香,再看向紫萱道:“我们两家择日就要为小女和萧大公子成亲,到时候要请席大人来喝杯喜酒。”

    紫萱看他们一眼:“萧大人真关心儿子就去晋亲王府看一看,至于其它人还是省些心思的好;”她拂了拂衣裙:“平家的教训还不足以成为警示嘛。”

    司马明闻言大怒:“你在威胁我们?”

    紫萱看向司马明:“你在对本郡主不敬?”

    司马明冷冷哼了一声:“敬是要旁人打心底里敬出来,而不是向人要来得;想要人人敬三分,那也要有让人礼敬的本事在——郡主,人贵在自知啊;你以后还是少对人提敬不敬的事情。”

    紫萱看向他:“司马大人父母去得早吧?”

    司马明心中有些诧异,不知道紫萱怎么会提起他的父母来;的确,他的父亲去得早,但是母亲尚在,不能算去得早。

    紫萱话说完也没有给他时间去细想,抬腿迈步一掌甩了过去,落在司马明的脸上:“本郡主代你父母教教你规矩。”

    司马明挨了一记耳光有些不相信,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席顺庆和萧停香,然后再看向紫萱终于低吼了出来:“你……”

    “我打都打了,司马大人实在不必再问我敢打你吗?”紫萱二话不说又是一掌甩过去:“我再打一掌司马大人就会相信本郡主要教训你不是说着玩儿的;打你也是为你好,教教你什么是尊卑上下,免得人前失礼被人笑掉大牙。”

    司马明没有料到紫莹萱还敢再打他,怒自心底起恶向胆边生,他对紫萱扬起了手来。

    紫萱看着他:“你打,你敢吗?不要忘了,皇上可在我府上。”

    司马明盯着紫萱手臂抖了几下眼看就要落下,却被席顺庆给拉住了:“司马兄,何必同个妇人置气?”

    紫萱抬脚就踢向席顺庆:“你说得什么?”

    席顺庆怒而回头,却正迎上碧珠的耳光。碧珠的手劲当然和紫萱不同,挨这一掌就让席顺庆的牙齿有些松动。

    紫萱和碧珠微微抬高下巴:“郡主教训你们是看得起你们,还不跪下谢恩?”

    席顺庆和司马明原本以为有晋亲王撑腰,朱紫萱才会那么的猖狂,如今晋亲王不在,他们想要挤兑几句,朱紫萱也就只有听着的份儿。

    他们却没有料到无根无基的朱紫萱对他们半分容忍也没有,一句话不投机便大打出手;两个人都有些后悔,实在是高看了朱紫萱,对一个商人女来说她懂得什么叫得失利害,懂什么叫做权衡轻重吗?

    对上这样一个什么也不讲究,只要言语不和就敢动手的粗鲁郡主,他们实在是自找苦头吃。

    司马明拉住了席顺庆,两个人盯着紫萱和碧珠:“你们不要太过份了。”

    “我们就是要过份,你们又待怎样?”紫萱微笑:“前几天的赌坊啊、酒楼什么的只是小意思;这两天我们得空,又到年根儿正想添衣服,要去成衣铺子、金银宝石铺子、还有布庄什么的去瞧瞧。”

    她数手指:“哟,这些生意还真是不少呢,姨母,我们怕是要忙个几天才能走动过来。”

    司马明二人当然听得懂,怒火就要按捺不住时,萧停香转过头来看一眼紫萱:“好了,我们是在候旨。”他不希望今天再和朱紫萱有什么冲突,眼下有些事情要从长计议才成,不是三两句占个上风就可以的。

    看到席顺庆二人脸上的神色,他知道他们两人并不服气,但是他懒得再多说,只要他们能够住嘴就成:还有什么比现在厅上皇帝和晋亲王的对话更重要?那可是关系着他萧家的以后,关系着萧家所有的后代子孙的富贵。

    因此,他暂时没有心思去琢磨紫萱的事情,反而把心思全放到厅中的谈话上:皇上会如何处置晋亲王呢;嗯,是禁足在晋亲王府内,还是送到外地去建府令其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反正,只要皇帝肯处置晋亲王,那事情便不大且对他们极为有利,借此机会他们正可以争一争;到时候,朱紫萱的生死当然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需要考虑的也不过是九黎那边罢了。

    他原本对朱紫萱的不满,只是在于她是个再嫁妇,岂能配得上他的长子?但是就像太后和太皇太后看到的那样,他也很清楚娶了朱紫萱就等于和九黎的马家联手,就等于能得到边关十万将士的心。

    他不是不动心的,只是这样明显的好处他们萧家不敢拿、不能拿;再加朱紫萱的名声实在是太坏,因而他们萧家算是忍痛割爱。

    太后和太皇太后当然不愿意让晋亲王迎娶朱紫萱:开玩笑啊,这么能干的亲王有个外援还能了得?只是,他有点不解,就算晋亲王有遗诏在手,可是也不能做什么的吧?皇帝的龙椅已经坐稳。

    再说,真要忌惮晋亲王为什么不把他杀了?现在当然是不好下手了,但是从前在宫中要除掉晋亲王有得是法子吧?人死了,就算是有十道遗诏又有什么用。

    但是太后和他是一母同胞却也没有对他解释过,宁肯以朱紫萱是再嫁妇为名,费偌大的力气不同意晋亲王迎娶其为妻,也不肯当真对晋亲王出手。

    晋亲王,倒底有什么能让太后和皇帝如此的忌惮?这一直是萧停香和萧老爷子想知道的,尤其是在今天他更想知道。

    因为,他生怕今天皇帝对晋亲王的问罪再有变故——应该不会有吧?皇帝应该很清楚天下的大势,如果此时如此强硬的待平家,当真会引来大乱子的。

    萧停香看一眼大厅,那里没有传出任何的声响来,却让他的心更加的不安宁;回头看一眼朱紫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儿子、晋亲王还有钱国公。

    钱国公不是那块料,皇帝太后又和太皇太后不和,因而太皇太后为了保钱天佑的一世荣华富贵,绝对不会允他娶朱紫萱这块烫手的山芋:尤其是,钱天佑如今还有一个九黎王的名头。

    太皇太后的岁数不小了,她保不了钱家一生一世;因而只能让钱天佑富贵无双,却不想他沾染权势二字:不得不说,于钱天佑来说这是极为明智的做法,看在钱天佑其母、其外祖母先皇后的份儿上,只要他一点不沾权皇帝自然会厚待于他。

    至少,表面要如此。

    其实,原本太后的意思,是想让钱天佑迎娶萧家女儿为妻的,只是不想被太皇太后抢先了一步同席家议亲罢了。

    他胡思乱想着回过头去看一眼朱紫萱:商人家出身目光短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绝对想不到的;顶多就是以为他们这些人看不起她的出身——哪里知道,其实他们这些人最想做得是她把抢到手心里。

    不然丁家老狐狸为什么会在马家来过上唐后看上她?后来他留不住人宁可毁掉她——说起来他们当时没有对朱紫萱留意,才会让丁家老狐狸得手,使朱紫萱成为炙手可烫、谁都想要却又不敢说想要,宁肯毁掉她也不能容她落到对头手中的一个人。

    想到丁老将军,他心中生出一股烦燥来:他,极为不喜欢那只老狐狸。

    “皇上有旨,宣两位郡主和三位大人见驾。”太监的公鸭嗓子响起来,把萧停香吓了一跳。

    紫萱不想和萧停香直接的冲突,千不看万不看也要看在水慕霞的份儿上;因而听到萧停香斥司马明二人后,她和碧珠便没有开口。

    听到皇上传召,萧停香知道现在才是要见真章的时候,和司马明两位交换眼神:今天,定要让晋亲王付出代价

    386章 商量着办

    萧停香三个人听到太监的传召,想也不想抬腿就要走:上朝之时有几人不会给他们让路?习惯成自然是其一,其二就是他们心中就没有把紫萱和碧珠当成郡主看待。

    不过萧停香走了一步忽然停下来侧了侧身子,他倒是想了起来,那两个他瞧之不起的女子在表面上身份可是尊贵过他得。

    就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紫萱开口:“大人们还是不要太急,记住尊卑二字——你们,要随在我们身后。”她侧身让碧珠先行,碧珠却推着她一起步上台阶。

    司马明和席顺庆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他们因为被掌掴心中有气,自然不想相让紫萱二人;但是当真入厅之时,在皇帝面前他们不会乱了规矩,自然会让紫萱二人先入厅:可是紫萱却偏生一步也等不得。

    再瞧不起紫萱和碧珠,但是两个人是皇帝明旨所封的郡主,他们两个人也只能忍气退开一步,让紫萱和碧珠过去。

    萧停香知道紫萱是故意的,但是于礼没有不和也就闭上嘴巴没有说话;上次在晋亲王府只是以为儿子死了,他才会失态;如今却是很能沉得气。

    但不表示他会因为儿子生还而放过紫萱,此女他的儿子娶不得,他们萧家娶不得也就只能毁掉:当然,要做得让马家找不到把柄才可以。

    紫萱和碧珠大摇大摆的在前面缓步而行,萧停香三人只能尾随其后,心中当然是有一份憋屈的。

    司马明和席顺庆也不是省油的灯,就算被掌掴后处在愤怒之中,脑子也同样在飞快的转动着:此时就让朱紫萱张狂又如何?只要一会儿敦促皇帝降罪于晋亲王,看朱紫萱要怎么办。

    厅上的皇帝的脸色极为不好看,紫萱只一眼就看出青色来,当下担心的看向晋亲王;其实不看也能知道晋亲王脸上的神色,除了冰冷外还能有什么?

    紫萱的心当即一沉,一面叩拜皇帝一面想着对策,绝对不能让皇帝责罚晋亲王;只是,她是不可能让皇帝改变心意的,那说不得只能走那一步——只是便宜了丁家老狐狸。

    好在风水轮流转,只要丁家在她就有报仇的一天;眼下当然要以救晋亲王为主。

    和紫萱碧珠沉重的心情不同,萧停香三人看到皇帝的脸色心中却是极为高兴的,看起来不需要他们多加多少话,晋亲王就会被削了王位。

    见过礼后,紫萱等人分左右立好,她自然是立到了晋亲王的身侧:皇帝没有赐座,且晋亲王在立着,他们这些人当然也就没有坐下的份儿。

    晋亲王看紫萱一眼,目光里是安抚让她尽管放心的意思;可是看皇帝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样子,让紫萱怎么放得下心来?

    皇帝没有开口,他就是让紫萱等人起身也只是摆了摆手;紫萱几人等了半晌,皇帝还是青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但,紫萱等人可是他召进来的,没有事儿叫他们进来和他大眼瞪小眼吗?紫萱悄悄看一眼皇帝,想着要不要开口为晋亲王说几句话:她犹豫的是,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啊,生怕说错了什么再给晋亲王招祸。

    是等一会儿开口还是现在开口呢?她急得手心里出了汗——晋亲王你开口说句什么,给个暗示啥得也成啊;要不皇帝你就说话,现在天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司马明等不及开口了,相比席顺庆和萧停香而言,他是最为沉不住气的一个:“皇上,平家三口当街被杀一事……”世家的脸是不能允许任何人打得。

    皇帝“哼”了一声,使得司马明不敢再说下去,但是萧停香三人都抬头看皇帝,心里在猜测皇帝是不是为难如何处置晋亲王:其实皇帝根本不用为难,他们做为臣子在此事上很乐意为皇帝分忧的。

    晋亲王神色不变,还是冷着一脸立在那里,连看萧停香三人都懒得看。

    只看晋亲王的样子,紫萱总是感觉他很有把握倒霉的那个人不是他,可看皇帝的样子却又不像;见司马明开了腔却一样没有引得皇帝开口,紫萱咬牙就要挺身而出。

    晋亲王却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开口。

    不过紫萱往前踏了一步,不但是皇帝看到了,萧停香等人也看到了;皇帝的目光移过来的时候,萧停香便已经开口:“郡主有话要说?”

    紫萱看着自己迈出来的脚,干脆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对皇帝行礼:“臣妾是想请旨——皇上要不要在臣妾的府中用膳?臣妾厨艺虽然不精,但也要为皇上尽几分心意。”

    她的话没有说完,皇帝和萧停香等人就睁大了眼睛:眼下有谁会想到吃东西?再说这个时辰也不是用饭的时候啊。

    晋亲王的眼中闪过了笑意,看着紫萱硬是一脸认真的样子,很想笑出来;说实在的,这个临时的借口可不怎么样,但也同样让皇帝、让萧停香等人找不出毛病来。

    皇帝实在不知道紫萱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得,闷闷的道:“不必了,朕这就要回宫了。”他说到这里缓缓的站了起来:“奏折没有批完,且有几件大事也约了几个大臣相商;护国夫人府的饭菜,朕有时间再来尝一尝。”

    他这样答算是给足了紫萱面子,实在是让紫萱很吃惊;按理说现在皇帝最恼火的人就是她和晋亲王了吧?就看她刚刚站出来时皇帝瞧过来的那目光,就知道他对自己有着很大的不满。

    堂堂的皇帝、九五之尊,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而给她个好脸子?呃,也不对,皇帝的脸还是拉得很长,不能算是给了紫萱的好脸子,只是给了两句好话罢了。

    萧停香等人脸色微一变,听皇帝的话他们便知道有些不妙,正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皇帝的目光给止住了。

    “平家手里还有不少的东西,嗯,那座铜山和井盐就交给你们三家吧。”皇帝没有说平家的不是,也没有派晋亲王的不对,却张口就把平家手中仅有最赚钱的两样给了萧停香三家。

    萧停香三人有点傻了,这算什么事儿呢?算是封口银子呢,还是坐地分赃?也不说平家有没有罪,就收了平家的族业好像有点……

    但同样,那座铜山和井盐可不是小数目的东西,因此他们三人就算是感觉不对劲,却猛然之间没有开口说什么。

    皇帝并没有停口:“平家的事情,你们三家和晋亲王、还有郡主们好好的商量着办;三天之内给朕上个折子吧。”他抚了抚额头:“朕累了,宫中还有未了之事朕就先回去了。你们要记住,和为贵啊。”

    他说完也不等萧停香几人说什么,拔腿就走。

    萧停香几个人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了,什么叫做商量着办?什么叫做以和为贵?四大世家的平氏一族毁在晋亲王的手中,皇帝居然让他们要以和为贵

    三人跪倒在地上齐呼:“皇上——”

    晋亲王和紫萱等人也跪在地上,不过他们高声所喊的是:“恭送皇上——”

    萧停香三人以头触地:“皇上、皇上,此事万万不能……”可是皇帝走得很快根本不回头,不等到他们把话说完,皇帝已经带着人走得没有影儿了。

    他们三大世家再横行无忌,也不敢硬去拦皇帝的路啊;皇帝要走他们根本没有法子,原本打算在皇帝面前拒理力争的,却没有想到皇帝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开口。

    萧停香三人就算是能舌绽莲花也不管用,因为皇帝不打算听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倒底晋亲王和皇帝说过些什么,怎么能皇帝理也不理就走人了呢?要知道,天下的世家可都会看着此事,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会有人起兵勤王的。

    萧停香马上一甩袖子:“你们在这里和王爷商量着,我去去就来。”他紧随皇帝之后追了出去;皇帝不知道厉害,他要让皇帝知道啊,万不能由着晋亲王妖言惑主害了皇帝。

    他可是皇帝的亲舅父,不能看着太后和皇帝被人所蒙骗;因为只有太后和皇帝好,萧家才能安稳几十年。

    司马明和席顺庆吹胡子瞪眼睛,他们两个最为恼火,因为在厅上挨了紫萱和碧珠的耳光,还想着向皇帝哭诉呢;可是皇帝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如一阵风般的走得很快,挨打一事自然是白挨了。

    而且他们也恼萧停香的吩咐,同样是四大世家萧停香却把他们当成什么?而且有什么可以和晋亲王商量的,难不成他们要和晋亲王商量:你杀了平家三口,身为亲王不用偿命这王位也要免了吧?还有,您实在是太闲了,还是回府中好好读书吧,在府中读他个二三十年书再出来走动——王爷,你不会反对吧?

    晋亲王却已经坐下:“要自哪里开始商量起呢?”

    司马明心中有气开口就顶撞道:“就自辅国郡主商量起吧。”

    晋亲王点点头:“本王也有此意。”他看向紫萱:“郡主你看有什么人还要处置一番?”

    387章 披麻带孝

    席顺庆二人原以为晋亲王就算回护紫萱,也会委婉一些,却没有料到晋亲王如此直接,这已经不是回护了。

    司马明当然不甘心,瞪起眼来抢在紫萱前面开口:“王爷,事情全是因为辅国郡主而起,平家就算是再死有余辜,也不应该一连死了三条人命吧?平家当真罪大恶极,就由王爷你请旨让皇上降罪平氏一族,抄了平氏一家吧。”

    他自然是负气说得,因为平家和紫萱不过是私仇、是意气之争,如今已经死了三个人,还能当真抄了平家不成?如果晋亲王等人当真如此做,那可是大大的把柄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现在皇帝不知道为什么置天下世家于不顾,而回护于晋亲王,但是眼下他们是不可能拿晋亲王如何了:皇帝等于是把事情交给晋亲王来处置——他们几个人商量处置平家,自然要以晋亲王为主,因为他们无人的的爵位能大过其。

    如此他们可谓是颜面扫地,不只是平家如何连他们三家也会沦为世人的笑话;所以他们怎么也也要让朱紫萱付出点代价,不然天下的世家以后人人都可欺得。

    紫萱看向司马明似笑非笑的道:“司马大人说得极是,来人,记下——司马大人的意思,是要抄了平府仔细问罪平四丫的家人,降罪平氏一族。啧,赶尽杀绝也不过如此吧?还真得让本郡主吃惊呢,司马大人会对平家如此的恨之入骨,居然要其灭族。”

    司马明气得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你”他很想掐死紫萱:“我何曾有那个意思,我是说……”他的话被紫萱曲解了,传了出去他会被人怎么看——为了司马家的利益而落井下石吗?

    皇帝这次丢下的话实在对他们几家大为不利的,最最要命的一点就是皇帝把平家的的铜矿山和井盐给了他们三家——他倒是有心说不要,可是其他两家会不会因此得到更大的好处?

    席家先不说,萧家有太后在他放弃了萧家就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吧?铜山和井盐对萧家来说那就是如虎添翼,以后他们岂不是在萧家面前更没有说话的余地。

    拿不拿平家的铜山和井盐,他都不可能说出对平家不利的话,因为关系着世家的利益:这可是长远的、关系到子孙的大事。

    “司马大人不是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呢?”紫萱不紧不慢接话,相比司马明气急败坏越发显得气定神闲:“平家可是攻打了护国夫人府,毁了御赐之物已经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而且他们还毁掉皇上的御笔亲书——难道司马大人认为平家如此做算不得大事?”

    说到此处她微顿眼也不眨一下:“来人,记下——司马大人认为平家所为不算大事,也算不得对皇上的大不敬,不应该治罪。”说完看向笔录的那边:“写完,记得给司马大人过目,不要有所出入啊。”

    她看向司马明和席顺庆:“我们还要上联名的折子呢,错不得一点,总要认真核对每个人都画个押才是。司马大人的话司马大人可不要忘了画个押,免得上折子后司马大人贵人事多忘了曾经说过的话。”

    司马明气得一掌击在桌子上:“我哪里有说平家无罪?”

    他不能说平家有罪,还要力保平氏一族方能显出世家之威来;但是平家父子所为的确有落人口实的地方,因而他也不能红口白牙的说平家无罪,尤其是在皇上亲笔御书坏在平家人手中,他岂敢断定平家无罪。

    如果这样的话呈给皇上御览,他司马明绝对会有天大的麻烦,虽然不至于祸及其族但是他的前程就堪忧了。

    碧珠很不耐烦:“平家倒底有罪还是无罪?你一会儿说要抄平家,转个脸又说不是要抄平家;一会儿又说平家无罪,可是要记下来你又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大的人连个主意也没有?”

    她指了指席顺庆:“他不明白你来说吧。”

    司马明身上的肉都抖了起来:“谁不明白?”分明是朱紫萱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可是碧珠还要不耐烦,还要指责于他:“王爷,您都听到了,两位郡主分明……”

    “本王听到了。”晋亲王眼皮也没有抬:“两位郡主没有怪错你,你倒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你明白那你说个明白话啊。”紫萱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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