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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83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丁大夫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人在肚兜里塞了东西?”

    芳菲看向皇帝:“皇上,臣妾冤枉啊;定是有人故意伪造了那两样东西来陷害臣妾,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紫萱抚了抚掌:“你们所说得有关我的物证那就是千真万确,关于丁大夫人的就是有陷害;啧啧,这道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只是,丁大夫人你要让皇上为你做主,不知道你认为是谁在陷害你?”

    她看看左右一顾:“我可是一直在这里没有出去呢,嗯,丁大夫人不会是认为送肚兜来的丁家人有问题吧?那倒是可以让人叫来好好的打一顿,看看他为什么要陷害朝中命妇。”

    芳菲闻言厉声道:“岂是我们丁家的人所为。”她当然不能让送肚兜的丁家人挨打,到时候会供出什么来当真只有天知道了。

    紫萱眼睛猛得瞪大:“你不会认为是皇上身边的这位公公做得吧?”

    那个太监也吓了一跳,跪下对皇帝连连叩头:“小的只是把东西托进来,并没有打开看过一眼。”

    芳菲恨得牙根痛:“当然不是”她岂能得罪皇帝身边的人:“刚刚辅国郡主没有离开,可是钱国公和解忧郡主却离开了——这位公公,他们是不是拦下你说过话?”

    那个太监摇头:“没有,是小的看到郡主和国公后上前行礼请过安。”

    紫萱微笑:“丁大夫人,我来代你问好不好?公公,解忧郡主和钱国公是不是碰过你手中的朱漆托盘?”

    “没有。”太监答得很肯定:“有小柱子可以为证。”

    太皇太后皱起眉头来:“丁夫人,你说话的时候用用脑子,天佑岂是那等人?那种脏东西,他绝不会碰的。”哪个要伤害钱天佑,哪个就是和她太皇太后过不去啊;因而,她对芳菲的印像马上变差,恨不得马上赏两个耳光给芳菲。

    钱天佑点头:“就是,怎么可能是我和解忧郡主动得手脚?”看着芳菲他笑得眯起眼睛来:“我不是前不久刚对你说过嘛,玩阴的害人是不成的,早叫你像我学了你不听。”

    芳菲一听这话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果然是你……”

    “丁夫人”紫萱柳眉倒立,一掌掴在芳菲的脸上:“太皇太后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居然还敢诬钱国公——是不是每一个为我说两句好话的人,你就要置其于死地才能甘心。”

    芳菲抚着被打得脸瞪紫萱:“我不知道那是谁塞进肚兜的,但那些东西都是你让人塞进去的。”

    紫萱盯着她的眼睛:“说话,要有根有据。”说完话,她对着芳菲还挑了挑眉毛:“你的东西在肚兜里面,这肚兜当真是在丁富贵房里搜出来的吧?那这么说来——,啧啧。”

    丁阳看到那张天香楼的身契就已经变了脸色,但是今天不是找芳菲算帐的时候:“辅国郡主,肚兜就是你之物——你的贴身衣物都是由珍珠所做,丁府无人不知;这件也是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抵赖?”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不管你用多少诡计,这肚兜总是你之物。”他看着紫萱咬牙:“如此恶行,你还要逃过重责吗?若还有一分廉耻之心,你就应该马上伏首认罪。”

    紫萱看一眼那肚兜:“你们丁家当真是恶心,用这种东西来为证,不论我会不会问个通j之罪,也让我丢了极大的脸无法再活下去是不是?”

    “不过,你如何证实这是我之物?珍珠已经死了,你如何能证明这是她为我所做得的呢?珍珠后来可是你丁家的姨娘,说不定这肚兜就是她为丁夫人所做呢。”看一眼芳菲,紫萱淡淡的道:“不看个清楚就拿出来现眼,到时候丢得谁的人还真难说。琉璃,你来说。”

    琉璃上前跪倒:“回皇上,这肚兜是不是珍珠所为很容易就能辩明。珍珠的女红极好,而且对于自己绣的东西都习惯于做个暗号,就是在花心或是鸟眼中藏有字。”

    “比如给奴婢绣帕子,会绣个璃字,而为郡主所做得衣物上都有紫这个字,而她为丁将军的所做的衣袍都留有阳字;当初,为了换取一点银钱能让我们主仆三人糊口,珍珠为现在的丁大夫人也做过不少的东西,都会绣一个菲字。”

    “查看的法子就是把表面一层的绣线除去,下面还有一层绣线所织就的字。”她说完再叩几个头:“因而找到字就能知道这衣物是谁的。”

    字上面还有一层绣线,就绝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得假,找到字之后当然就不会再有异议。

    芳菲和丁阳倒真得不知道珍珠有这等习惯,丁阳倒并没有惊慌,反倒是芳菲的目光在那肚兜上转了圈,显出了些许的担心。

    紫萱离开丁家的时候,自然是收拾走了所有的衣服,像贴身衣物这种就算是不要了,琉璃也不可能把它们弃在丁家的。

    不过,那三年最苦的日子里,紫萱主仆三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如贴身衣服紫萱就曾把自己的送给珍珠和琉璃。

    而眼前这一件肚兜却是上好的绸缎,绝不是那三年里紫萱主仆三人能穿得上的东西;再说珍珠的习惯,琉璃是最清楚,线下面的字只要透过一点光线不用挑开,她也能知道下面是什么字。

    想到当初珍珠绣字还是缘于紫萱学字,三个人胡乱闹着玩描下的样子;不想如今珍珠人已经不在了,琉璃眼圈微微一红。

    肚兜绝不会是紫萱之物。

    就算是那样式、花色和紫萱所穿用的相差不多,但那也不是紫萱的东西。

    文芳菲绝对没有想到的就是,用来陷害紫萱的这件贴身衣服,最终也会成为证物:证实她的确与其它男人有染的实证。

    丁阳不想事情再有变化,不等人检视就大声的说出了他知道的:“是有字,肚兜的一角上绣着萱字,而图案也是萱草,正正就是辅国郡主之物。”

    紫萱不言语只是看着皇帝等他开口。

    皇帝缓缓的道:“来人,看看角落上是不是有字,再把萱草花朵的花蕊挑开查看。”

    角落果然有个“萱”字,不过萱草的花蕊挑开上,现出来却是个“菲”字。

    “那个菲字臣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珍珠有意陷害;但是那个萱字一看就不是后补上去的,绣线已经很陈旧了。”丁阳再次开口。

    芳菲的心神也定了下来:“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她贴身的衣物三五个月就会不要了,没有想到找到的这个居然会是她的东西。

    想到自己贴身的衣服摆在众人的眼前,被皇帝、晋亲王等大男人瞅着,芳菲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她很庆幸的一点就是,无法能证实那衣物是她的。

    “朱紫萱,那衣服就是你的;因为还有人证丁富贵以及丁富贵的父亲,你想诬陷我是做不到的。”芳菲看着紫萱叫嚣。

    她就是在陷害紫萱,眼中露出得意的目光看着紫萱,用目光挑衅着:我就是害你,你有什么办法能证实吗?能让皇帝等人相信吗?

    丁阳看着紫萱:“你,还是认罪吧,真让j夫来做证的话……”他倒摆出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样子来,好像念在夫妻一场劝紫萱赶紧认罪还能轻罚。

    晋亲王淡淡的开口:“这衣物如果是郡主的,你死。这衣物如果不是郡主的,你死。”

    如果衣物不是紫萱的就是丁阳他们陷害,晋亲王当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如果衣服当真是紫萱的,那也只能说是丁家的人偷了紫萱的贴身衣服陷害她,因而更应该死。

    拿这种贴身的东西出来害人,晋亲王很生气,已经打定主意不会饶过丁阳。

    丁阳闻言脸色微变:“王爷,臣的生死要由皇上做主。”这句话就算是说出来,因为没有得到晋亲王的回应,他心里一样没有底。

    不管能不能害得死朱紫萱,他的下场都是死;晋亲王不会是开玩笑的,那他又为什么要害朱紫萱呢,老老实实呆在哪里不好吗?

    “皇上,臣妾有人证,那衣物就是朱紫萱的。”芳菲叫嚷起来,因为丁富贵不在大阳蛮族人的手中,这让她多了很多的底气。

    紫萱看一眼丁阳:“凡事不要说得那么有把握,要知道假得是变不成真的。这衣物上哪个字是假的,你们心里很清楚,真以为无法证实吗?”

    “郡主,你还是认罪吧,把丁富贵叫上来你还有脸活着吗?”芳菲却笃定紫萱无法证实那两个字哪个是假的。

    “绣线有陈旧的,用弄旧的线绣上去辩不出是什么时候绣得,但是绣线遮盖住的布却不同;如果两个字是一起绣上去的,字下面的布当然会比周围的鲜艳些许。只要把字拆掉一观就知道哪个字是真,哪个字是假了。”

    丁阳和芳菲听到这里两眼一呆,脸色大变,再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软软的跪坐在那里说不出半句话来。

    字拆掉了,露出来布料菲字下面是鲜艳的,而萱字下面却和周围的布料颜色一致。不用再多说,大家都知道哪个字是真得了——肚兜的主人,自然就确认了。

    紫萱看着丁阳微笑:“丁大将军,你能不能再告诉皇上、太皇太后,这肚兜你是在哪里搜出来的?

    346章 现世报

    听到紫萱的话丁阳的脸色更为难看,原本要用来诬陷紫萱的物证,现在却是铁证如山的指向芳菲偷人:这不是扇在丁阳脸上的一巴掌,这是捅在丁阳心中的一剑,是削掉他全部脸皮的一刀。

    丁阳咬着嘴唇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心里暗暗怪他的老爹安排的计策不成,居然接连出现漏子,这不是要他的性命吗?现在,保不保芳菲让他很为踌躇。

    保芳菲吧,眼下那是铁证如山啊,他再辩说什么不是芳菲偷人,谁会相信?如果在皇帝面前如此的掩耳盗铃,皇帝会怎么看待他?他为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着想,此时应该把芳菲推出去。

    但是芳菲的姐姐是贤贵妃啊,今天之事原本就是他的老爹和贤贵妃通过声气后布下的局,想让他和芳菲加上朱家,以雷霆之势把朱紫萱打到泥土里,让她永世也难翻身。

    他老爹叮嘱他一定要快,不要给朱紫萱分辩的机会;他也这样做了,可是朱家人出现后事情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皇家的人又不发话,他还能去掩住朱紫萱的嘴不成?

    现在要把芳菲扔出去,贤贵妃那里会如何都不用想得,再者芳菲也知道他老爹的计策:老爹不让他说得,他原本也不想告诉芳菲,可是三言两语交待不清楚,在和芳菲对骂交待中,居然把计策交待了几分,再加上芳菲的聪明便让她几乎是猜中了全部。

    原本他以为要有芳菲的配合才能置朱紫萱于死地,再加上以后还要有用得着贤贵妃的地方,让芳菲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芳菲会死的,只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罢了,今天的一劫逃过,不久就会是芳菲的死期。

    他万万没有想到计策失败了他老爹的计也不是那么好用,眼下面对朱紫萱笑吟吟的脸,他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好。

    芳菲被丁家父子抛弃过一次,自然在这个时候不会指望丁阳为她出头:“肚兜肯定换过了。原本的肚兜里没有那两样东西,而且我是文家出身,文贤贵妃嫡亲的妹子,天香楼什么的同我没有半点关系。”

    “那个什么身契,更能证实我是被陷害的,就是有人想我和文贤贵妃的名声一败涂地,到时候自然会连累到大殿下……”

    “住口”太皇太后喝了一声:“你自说肚兜的事情,不要胡乱牵扯旁人。贤贵妃和大殿下在深宫之中,和眼下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

    芳菲偷人的事情有了物证,此事当然牵扯到贤贵妃和大殿下的名声,但也并不是一定就会让他们母子名声扫地,进而让皇家丢脸。但,芳菲如果句句不离贤贵妃的话,对皇家的影响自然就大多了。

    芳菲叩头应了一声,她不是不知道如此提及姐姐有些不好,可是眼下她能倚仗的也只有她的姐姐了;希望皇帝可以看在她姐姐的面子上,能对她关照一二。

    “就算这物证被人动了手脚,可是还有人证的。”芳菲依然不能就此放弃,因而把丁富贵父子抬了出来:“有j夫为证,辅国郡主在丁家做过什么自然能大白于天下。”

    紫萱并不着恼,看着芳菲道:“有句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丁大夫人深明其理;人证嘛,我们先不忙说,先说说这肚兜以及身契的事情吧——不要急,我们一件一件的来嘛。”

    钱天佑抖抖身契:“这身契上面有掌印的,想验明是不是假的只要丁大夫人把掌印拓一份,皇上和太皇太后自然一眼明了。丁大夫人,请吧。”他一摆手自有人把朱砂和纸摆到芳菲的面前。

    “堂堂的丁家大夫人居然被卖入青楼,丁阳将军你有什么要说得?”钱天佑看向丁阳,还把身契放在他眼前晃了晃:“真假很好分辩的。”

    芳菲咬咬牙伸出了左手来,可是钱天佑却叫住了她:“右手,这上面的掌印可是右手。”

    “我为什么要拓掌印,那上面所写当然不是我,我是文贤贵妃嫡亲的妹妹,丁家的大夫人,当朝的一品诰命”芳菲忽然发作起来:“那种地方的身契与我何干?”

    紫萱走过去一把拉芳菲的右手就按在朱砂上,接着就扭着她的手按在纸上:“丁大夫人,为了能证实你的清白,所以你还是委屈一次吧。”

    掌印不用看也知道是一模一样的,皇帝的脸拉得很长很长,看着芳菲和丁阳眼中的怒火翻滚着:丁家的事情再如何,也不应该牵涉到他的皇宫内院,但是丁阳这个臣子显然做得不好,而芳菲更是该死。

    他把掌印狠狠的摔在地上时,外面传来太监尖尖的声音:“皇后娘娘到、文贤贵妃到”

    “她们,来做什么?”太皇太后微一皱眉头看向皇帝。

    皇后和文贤贵妃进来向皇帝和太皇太后见礼、落座,接着又是紫萱等人见礼,忙乱半晌之后终于皇后开口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钱天佑马上开口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皇后听完看向文贤贵妃:“妹妹还真是能掐会算呢,不是妹妹本宫还不能赶上这么一场热闹。”

    文贤贵妃跪下:“皇上,那个身契臣妾能不能看一眼。”她自始至终没有看紫萱,接过身契看完的,看向芳菲:“这个身契上面的名字是芳芳而不是芳菲。”

    芳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到她的姐姐来心当然定下大半;当初被卖入青楼,难不成还会报上真名字?她当然会有个假名,只不过惊慌之下也没有想到更好的,便取了自己名字的一个字。

    贤贵妃盯着芳菲,看得眼睛一眨也不眨,看了半晌忽然一步一步走到芳菲面前,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来看了又看;最后她转身跪下去:“皇上,此人不是臣妾的妹妹”

    此言一出,大厅上的所有人眼睛都差点瞪出来,盯着贤贵妃想在她的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她说这番话的用意不是不能理解,铁证如山之下想保芳菲已经不可能,此时此地她只要弃芳菲而自保;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实在是有些惊人,也根本不足以取信于人。

    皇上没说话拿眼看着贤贵妃,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对自己的贵妃说什么才好。登基以来他就没有听说过比此话更荒唐的——不是你贤贵妃的妹妹,难道她是朕的妹妹不成?

    紫萱瞪着贤贵妃:这个人能成为贵妃、生下大殿下来不会如此蠢吧。

    贤贵妃却不紧不慢的道:“就在前些日子,文家接到了一封奇怪的信,是来自于东通的——有人声称臣妾的妹妹已经死在东通,现如今在丁家的这人根本就是天香楼的人,一个长得酷似臣妾妹妹的人。”

    紫萱抚了抚头,这比唱得大戏还要精彩啊

    皇帝慢慢的重复了一句:“她是天香楼的,酷似丁大夫人的一个女子?真正的丁大夫人早已经死在了东通?”

    贤贵妃把袖中的信递了上去:“请皇上过目。”她看一眼丁阳:“只可惜丁阳将军也不知情,被天香楼的人给骗了。”

    丁阳极为迷茫的听着,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怪不得、她、她会有大夫称为可疑的身孕,怪不得她被人指责偷人——原来,她根本不是芳菲。”

    “对,她是芳芳不是芳菲。”贤贵妃声音平稳的答了丁阳的话。

    芳菲张大的嘴巴终于落下来,扑过去抓住贤贵妃的衣裙:“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救我的话,我只有死路一条了。你这样做,爹和娘都不会原谅你,我可是你嫡亲的妹妹啊。”

    贤贵妃看着芳菲的脸,眼上闪过一抹伤痛,但一闪就没她硬下心肠来扬手给了芳菲一掌:“你把本宫的妹妹害死,以为天衣无缝可以瞒得过本宫去?你还本宫的妹妹来。”

    她为了儿子不得不如此,不然她的名声完了,文家的名声完了,而她的儿子也就完了;如果她不曾为儿子争取过什么,母子二人也不是不能安然的活下去,但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

    芳菲在天香楼的事情,芳菲偷人的事情,任何一件都能成为把她们母子推向深渊的大手,因而芳菲只能死;且,芳菲不能做为文家的人死,只能成为天香楼的芳芳去死。

    如此才能保得住她、文家以及她儿子大殿下的名声;她的手掌落在芳菲的脸上时,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句:妹妹,对不起,姐姐不能救你;因为救你一人就会害死我们所有的人。

    紫萱和晋亲王等人看得大眼瞪小眼,闹剧见多了但是这样的闹剧第一次见到。

    “她,当真不是丁文氏?”太皇太后开了口。

    贤贵妃落下泪来:“太皇太后,我那可怜的妹妹颈后有一枚花形的胎记,此事臣妾的爹娘、丁阳将军、还有臣妾妹妹的贴身丫头都知道;让人一查即知。”

    芳菲没有想到贤贵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我没有,我自幼就没有什么胎记;姐姐,爹娘,你们好狠的心。”

    紫萱看着她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现世报。”

    “你说什么?”贤贵妃和芳菲二人同时转头看向紫萱。

    紫萱迎着她们的目光又道了一句:“现世报来得快啊;刚刚,丁大夫人还想用朱家大老爷来陷害我,只因为朱老爷是我的生身之父;如今,丁大夫人的姐姐和爹娘为证,指认丁大夫人本人是假的,这不叫做现世报叫什么?”

    347章 不能便宜她

    芳菲被姐姐打倒在地上,摔得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因为她是重伤在身,因为猛得听到贤贵妃这个嫡亲的姐姐,说她不是芳菲而天香楼的姑娘芳芳,她气、怒、恨交集在一起猛得提起一股劲来,要不根本就不会有力气自藤椅上爬起来。

    当然,她就算提起一股劲来去抓贤贵妃的衣裙质问,多半也是撑起上身太猛摔下藤椅的;再加上贤贵妃的一掌,她还真是无力再质问第二句。

    听到太皇太后的问话,再听到姐姐贤贵妃的回答,芳菲是心如刀绞:这不同于其它人对她的恶语,哪怕就算是骂她人尽可夫,也比不上贤贵妃一句“她不是我的妹妹”更伤她的心。

    亲人啊,这可是骨肉相连的亲人,这可是和她相伴一起长大的姐姐她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相比起丁阳对她的薄情来,贤贵妃的话更让她心碎。

    她,终于知道了刚刚紫萱为什么会生出剔骨的决心来:身上的痛楚,真得已经不算是痛了,心中的那股痛就要把她整个吞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紫萱的“现世报”三个字,她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出来,伏在地上动弹不得,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想到刚刚看到朱老爷和朱紫萱对质时,她心中的痛快,再想想自己嫡亲姐姐说出来的话:正是应朱紫萱的话,这不是现世报是什么?

    而且她的报应来得不止是快还狠啊,如今文家不识她、她的姐姐不识她、丁家也不认她——至亲之人的几句话,她就自高高在上的丁大夫人、贤贵妃的妹妹,文家嫡出的二姑娘,变成了青楼里卖笑的女子

    她的家人,比起朱老爷心肠更硬更冷啊;就在刚刚她还在心里冷笑过:朱紫萱,你能怨得谁,是你的亲生父亲要你死呢,你还不死活着做什么。

    如今,她嫡亲的姐姐说出这番话来,同样也是死路一条,且还是变成一个青楼女子才死。

    芳菲都不知道要流泪了,她就算是在哭也不认为自己流得那是泪,如今的她流出来的那应该是血才对。

    听完紫萱的话,贤贵妃的脸也铁青了:因为她很清楚芳菲倒底是不是她嫡亲的妹妹。

    “看到你们自己掌自己的脸,我这心里真是痛快。”紫萱盯着贤贵妃轻轻说了一句话:“嗯,想想我要对娘娘说声谢谢,实在是没有比娘娘出手更能为我报仇的人了。”

    贤贵妃握紧了手才没有打过去,今天要渡此难关就要忍,否则就不只是吃气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紫萱不再理会贤贵妃,过去把吐血后的芳菲扶起来,和雪莲一起把她拉着让她靠在藤椅上半倚半坐着;当然不会是为让芳菲舒服,她扶芳菲的时候在芳菲的耳边轻轻的道:“一报还一报啊,你们的家人还真是为我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呢。”

    芳菲听到后又吐了一口血,比起亲人对她的背叛和出卖来,更让她难以接受的就是,她的亲人居然在今天、在朱紫萱的面前出卖了她。

    紫萱用手帕拭了拭她嘴角鲜血,趁此塞了一粒药进她的嘴巴,而雪莲的小手轻轻的拍了两下,那药就滚进了她的腹中。

    “你不用怕,这可是极好的救命药,我不想你这么快就死呢;”紫萱的声音轻得如同微风,在钱天佑大声的叫嚷中,更是不会被人发现了:“你坐在这里,好好的看着你的亲人是如何把你一步一步推向绝路的。”

    “就如同刚刚的我。”紫萱的声音冰冷的如同晋亲王的语气:“我有多么的心痛、我有多么的绝望,此时,相信你比我更甚——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就安慰许多;因为你的亲人显然不是被人所骗、所逼什么的,他们是自愿的如此做得。”

    “哦,对了,我不能再叫你丁大夫人,你现在可是天香楼的姑娘芳芳。”紫萱的轻笑声落在芳菲的耳边,就如同是刀子般直接刺穿了她的耳朵,刺进了她的心里。

    贤贵妃看着紫萱:“辅国郡主倒真是好心啊,对一个相害你的人居然以德相报,如此的细心体贴。”她眯起眼睛来:“这个芳芳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代替我妹妹成为丁大夫人的,相信郡主你一定知道。”

    紫萱回头盯着贤贵妃的眼睛:“贵妃娘娘,你现在不应该先为你妹妹芳菲报仇吗?天香楼的芳芳怎么成丁大夫人芳菲,这个戏法也只有贵妃娘娘、文家的人和丁家的人会变,我——,没有那个本事。”

    “现在,她是天香楼的姑娘芳芳呢,还是贤贵妃嫡亲的妹妹芳菲,娘娘还是仔细的辩认吧。”紫萱看一眼芳菲:“我,坐壁上观,娘娘你请。”她笑着坐到了晋亲王的下首。

    还有什么比仇敌的相互残杀更让人痛快的,唉,累了半晌咱也坐会儿喝口茶。

    晋亲王也不说话,对于贤贵妃和芳菲的事情漠不关心,看到紫萱坐下把一块点心递给她:“吃吧,晚饭的时辰早过了。”他对今天一拨又一拨的客人很不满,却又不能逐客。

    紫萱微微一笑接过点心,看晋亲王的断臂:“墨兄,还能不能……?”她这句话早就想问了;只是现在才找到机会,且是压低了声音问得。

    钱天佑的脑袋也歪了过来。

    墨随风看一眼紫萱刚想开口,晋亲王轻轻的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紫萱没有再问,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她默默的把一杯热茶接过来递给晋亲王:“这不是茶,里面是补血健身的药,多少、多少有点补益吧。”她的眼眶微红,泪珠在眼眶里转了转。

    晋亲王接过茶来轻声道了一句:“祸福两相依,紫萱,看开些。”

    紫萱真得没有看到福,只看到晋亲王断掉一只胳膊的灾祸,但是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完,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忍了。

    想到水慕霞她心里又是一阵心酸:“水兄如何了?”

    “还那样。”墨随风看到紫萱的眼眶又红了,叹气:“如今,还那样就是好事儿。”这是实话,只要水慕霞的伤势不会再恶化就是好事情。

    贤贵妃那里已经使得太皇太后和皇上相信芳菲不是芳菲,而是天香楼的芳芳了;因为芳菲的颈后无胎记——芳菲的贴身丫头连翘可以为证,芳菲的父母也来了可以为证,还有丁阳。

    因此,就算事情匪夷所思,就算此事惊世骇俗,但是已经能让不少人信服了。

    丁阳是最高兴的一个,因为他在考虑要不要保芳菲时,唯一担心的人就是贤贵妃,没有想到贤贵妃会自己出来说话,一棒子就把芳菲打倒在地上,再也不能翻身了。

    他恨极了芳菲,比起紫萱来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他父亲让他和芳菲联手,他岂会和芳菲再和好?他是巴不得她能横死的,如今芳菲成了天香楼的姑娘,绿帽子也这样变没了,当真是大快他心。

    当然,他很清楚芳菲的颈后是没有胎记的,但是那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他丁阳以后不会被人耻笑,丁家的门风当然也不会为人所诟病。

    文家老爷和夫人哭着要皇上为他们的女儿芳菲申冤:“她死得好冤枉,至今尸骨都没有找到啊。”

    紫萱撇嘴,如果文家真能找到芳菲的尸骨那才有鬼呢。

    芳菲已经晕死过去,是活生生的被她至亲的人气死过去的。她的姐姐硬说她是天香楼的,看到父母之后,她挣扎着流着泪想扑在母亲的怀里哭一哭,可是父母却没有看她一眼,开口就否认她是他们的女儿。

    所有的人,她身边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出卖了她;连她身边的丫头们也无一例外,她们再也不视她为天——她是真得芳菲,可是有这么多人证实她是假的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无力能证实自己是真的。

    不过,当然不能任她这么晕下去,所以总会有人及时的叫醒她:可能是一脚,可是能是一掌,也可能只是一指;总之,就是要她听着她至亲之人对她的诬蔑,一个字也不让她漏掉。

    “我真得是芳菲。”她只能无力的一遍遍重复着。

    贤贵妃行礼请旨:“皇上,正是她害死了臣妾的妹妹,臣妾请皇上下旨,”她在这里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下,倒底是血肉至亲啊:“赐死她为臣妾的妹妹报仇血恨。”

    “皇上,臣妾有一点疑问。”一直看着文家人污蔑芳菲的紫萱开口了:“这个芳芳手无缚鸡之力,还有身孕在身,怎么能杀得了丁大夫人?”

    贤贵妃就知道紫萱不会善罢甘休:“当然不是她一个人动手……”

    “娘娘好清楚啊,不知道还以为娘娘是亲眼所见。”紫萱看着贤贵妃笑得气定神闲,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文夫人开口了:“有人禀于我们知道,当时的确不是芳芳亲自动手而是天香楼的人动得手,但这个芳芳一样是害死我女儿的元凶之一;何况她还冒我女儿入京城……”

    紫萱笑起来,一脸的无害、一脸的同情:“文夫人,贤贵妃你们不要误会;杀人不过头点地,丁大夫人被天香楼的人害死,一来芳芳不是主凶罪不至死吧?当然,她同样极为可恶,但是杀了她还是太便宜了她,一刀过去不太痛快了吗?”

    348章 不必感激

    贤贵妃和文家的人听到紫萱的话心中都是一紧,他们刚刚见紫萱等人作壁上观就满心的不是滋味儿,就好像他们是特意来唱戏给人看得,还是那种人家看得特有兴头、他们演得特憋屈还不能表现出一点憋屈劲来的戏。

    他们都清楚,紫萱一时不说话不等于一直不说话,等到她开口时绝对没有好事儿;但是在他们一家人努力证实芳菲是假的,是天香楼的芳芳时,紫萱等人无人反对。

    没有一个人出面捣蛋指认芳菲就是真正的芳菲,很顺利的让贤贵妃等人达成了目的,解了她们眼下最大的危机。

    贤贵妃马上开口:“我们文家的事情不用你辅国郡主来操心。”她虽然不能让妹妹活着,却也不想把妹妹交给紫萱来处置。

    让芳菲落在紫萱的手上,芳菲会死得很惨的;因为她清楚,紫萱知道芳菲并不是什么芳芳。当然,她要骗过去的人只是皇帝和太皇太后等人,紫萱信不信她并不在意。

    紫萱微笑摇头:“贵妃娘娘这话就说得远了,怎么说我也在丁家呆了四年,和贵妃的妹妹做了四年的姐妹;有道一了百了,不管我和贵妃的妹妹有什么不愉快,她已经死了我还会计较吗?”

    听着紫萱把话说得如此大方,芳菲颤着声音道:“朱紫萱,你根本没有安好心。”

    紫萱看她一眼,目光里全是不屑:当然不会对你安好心,不然那不是在自寻短见?不过现在芳菲就是那案板上的肉,自然不用和她多说一句。

    贤贵妃“哼”了一声:“郡主,这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

    “贵妃娘娘何不听我把话说完?”紫萱还是一脸的好意,带着二十分想与文家握手言和的诚意道:“芳菲死得如此惨,连个尸骨也找不到,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这个芳芳当然不能轻饶她,贵妃娘娘也是这个意思吧?”

    贤贵妃哼了一声:“杀人偿命,本宫正在向皇上请旨,郡主你没有听到?”

    “可是贵妃娘娘你没有忘记吧,芳芳怎么说也不是杀人的元凶,她顶多算是个帮凶;如果就这样斩了,好像与律法不和啊。娘娘,你这不是让皇上为难嘛。”紫萱看着贤贵妃一脸的为她着想:“娘娘痛心妹妹遇害是可以体谅的,但娘娘也不能让皇上为此而不顾王法不是。”

    贤贵妃盯着紫萱的眼睛忽然瞪大:“本宫就知道此事是郡主的诡计,如今想大力保下这个芳芳,就是因为她是郡主的人吧?你还不向皇上明言一切,非要等到皇上把你送交三司后大刑伺候吗?”

    她先发难了。

    她一不想妹妹落在紫萱的手中,二来她恨极了紫萱;如果不是紫萱的话,她和爹娘就不用把妹妹推往绝路,亲手害死芳菲了:不是她们心狠,是被朱紫萱逼得没有办法。

    朱紫萱今天摆明就是不想放过芳菲,也不想放过她文贵妃;但是,她文贵妃岂是那么容易被人谋害的,又岂会是等着被人算计的人?因而她才会说动皇后来到晋亲王府,舍车保帅来个壮士断腕。

    但,她贤贵妃妹妹的血债,岂能让她平白送妹妹去死呢,怎么也要有人给她的妹妹陪葬才成——自然要让朱紫萱当场血偿,不然对不起她的妹妹也让宫中那些小人小看她贤贵妃。

    所以,她才会把此事往紫萱头上一扣:不算是硬扣得,因为丁家和紫萱的仇结得大了去,且芳菲和紫萱也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所以芳菲被人害死而有人取而代之,且还是在东通出得事情,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当然就是朱紫萱。

    当时,除了四大世家的人,就只有朱紫萱一行人在东通了;而且丁阳和芳菲在东通与朱紫萱有过激烈的冲突,因而芳菲出事说是朱紫萱所为一点都不勉强。

    紫萱闻言笑了笑:“贵妃娘娘你太奇怪了,芳菲死了,是被芳芳所害,我想出个主意为娘娘你、为文家出口气,你却说我要保下这个芳芳——这么多人在,有哪个人听到我说要保下芳芳了?”

    “你说芳芳罪不至死,阻拦本宫向皇上请旨赐死这个芳芳,你还说不是在维护她?”贤贵妃怒目圆睁:“你以为你在东通做得事情无人知道吗?这个芳芳就算是你的心腹之人不会为证,但是老天是长眼的。”

    紫萱摇头叹气:“娘娘您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嘛,我可不是为了要保全那个芳芳,而是想到贵妃娘娘如此伤怀生气,因而想出一个既不会违背律法使皇上为难,又能让娘娘出一口心头恶心,算是代娘娘为死去的丁大夫人报仇雪恨。”

    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贤贵妃关于东通的话,开口就直接说了下去,这次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贵妃娘娘,你不认为只一刀杀掉芳芳,不能让泉下有知的丁大夫人瞑目吗?”

    “相信文夫人痛失爱女之心,及贵妃娘娘痛失爱妹之心,也不是杀掉这个芳芳就能好过的吧?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法子用来整治这个芳芳,为文家、为贵妃娘娘出口气。”

    紫萱说到这里眉毛微微挑起:“瞧那身契上的日子,这个芳芳被卖到天香楼没有多长时间就被丁将军带了出来;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是个良家女子,依我看嘛,哪里来的人还是让她回哪里去讨生活。”

    芳菲听到后大叫一声:“不——”她想骂人的,只是力气不足叫了几声没有换过来气来,当场又晕了过去;不过,当然不用担心,她是绝不会死得了,要知道为保住她的性命,墨大夫那里可是少了一枚极珍贵的药丸啊。

    当然,她也不会晕死很久的,有墨随风、碧珠等人在悉心照顾她,岂能让她听不到、看不到呢?她这一辈子只怕就要走到这里了,怎么也要让她看清楚、听明白她最后的下场是什么才对。

    贤贵妃的文家的人面色大变,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会在紫萱的嘴巴里吐出这样一番话来:他们原以为要证实芳菲是假的,紫萱会来捣乱,却认定她不会拦着他们把芳菲处死。

    现在,他们知道错了。朱紫萱不会便宜芳菲,也不会便宜他们文家任何一个人,包括她贤贵妃在内。

    贤贵妃握紧了手掌盯着紫萱,在心里把紫萱骂得狗血淋头,因为实在是没有料到紫萱会如此恶毒;杀掉芳菲,和让芳菲活在青楼里,当然是前一种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芳菲不会受苦,他们文家也不必担心他日会有人知道他们把自家女儿送入青楼

    一箭双雕的毒计啊。这个朱紫萱果然不简单。

    贤贵妃盯着紫萱,实在是想不透那么木讷的人会在死一次后,变成如此有手段的人儿。但是,她让人查了不知多少次,这个朱紫萱就是朱紫萱:因为在朱紫萱悬梁前后几天,丁家无外人出入也无特别的事情发生。

    “贵妃娘娘不满意?”紫萱笑吟吟的:“嗯,也是。虽然青楼女子倚门卖笑,但是凭芳芳的脸蛋儿,做个红牌吃香喝辣的享福还不成问题。她害了丁大夫人,岂能让她过那种逍遥日子呢?”

    紫萱有些为难了,皱起眉头来想法子,很认真也很烦恼的样子。

    贤贵妃没有想到紫萱会为她找一个借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想了想,好像这个借口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总要找个借口把芳菲一刀斩了,而不是送芳菲去青楼那种地方。

    “郡主说得对。本宫怎么能让害了妹妹的人活得舒服?就算那种地方,哼,她过一天舒服日子,本宫也对不起泉下有知的妹妹。”贤贵妃马上对皇上跪下:“皇上,为臣妾之妹申冤啊,要让这个女子以命抵命。”

    芳菲已经喊不出太大的声音来,喃喃的声音就如同是自语:“我是芳菲,我是丁大夫人……”

    却无人理会她。不管是皇家的人,还是她至亲的人;顶多理会她的人是紫萱几个,只是在她晕死过去之后,才会过来弄醒她。

    紫萱也向皇上施礼:“皇上,此女如此恶行定要明正典刑才能惩恶。”

    晋亲王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青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钱天佑马上跟上:“贤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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