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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18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没有想到她居然如此听丁侯爷的话,不过自己的人不好当着丁侯爷训斥,所以也就有点迁怒,合上眼睛不想理会丁侯爷。

    “那个,既然是外祖父和舅父他们到了,紫萱你想对他们,嗯,那个,说些什么?”丁侯爷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口;有些话再难开口也是要说得,不然事后岂不是更难以收拾。

    紫萱没有想到丁大侯爷要单独和她的说得事情是这个,原本她以为丁大侯爷要和她谈孩子的事情,听到这样的话不用费心去猜也知道丁大侯爷在打什么主意,忍不住冷笑几声:“侯爷你想让我怎么说?”哈,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对的,不能对她的家人说嘛,她当真以为丁家的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呢。

    丁侯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泛起了一些红色来,看看紫萱长叹一口气坐到紫萱的床边,想去握紫萱的手却被紫萱避开了:“你听我说,我不是你想得那个意思;看,现在我们也有孩子了,其它的都可以不说,但是你总要为孩子着想一二对不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原本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会改过的,为了孩子不必让外祖父和舅父他们再生恼,你说呢?”

    “到时生出些事端来,最后难受的人还是你和孩子,原本好好的亲戚也不能走动了,对不对?”丁侯爷说到这里咳了几声:“今天你受伤的事情真得只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你有喜了,不然岂会如此不小心?你也不要怪我了,免得外祖父和舅父他们生出误会来,这事儿还是不要说得太多了。”

    他避开紫萱的目光:“我知道是我不对,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这次原谅我吧,以后我肯定会好好的对你。对了,你不是要想掌理府中之事,此事我就做主也不必回母亲,从今天开始,府中之事全听你的好不好?”

    紫萱听得头都晕了,想踹人可是没有力气:“你给我滚出去,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我不是不能原谅你原本的所为,因为当初三年前请旨非你不嫁的确是我做得不对,委屈了芳姨娘三年,可是我也受了三年的罪,还赔上一条性命给你们——还不成吗?你如果认认真真的说声对不起,我还真就不在意了。”

    “现在,你给我滚。丁阳,丁大侯爷,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朱紫萱活着绝不做你丁家的人,死也不会做你丁家的鬼。”她拍拍床板:“来人,来人,琉璃呢?”她气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可是丁大侯爷看她脸色苍白,连唇也没有血色吓了一跳,过来抱住她道:“你这是做什么,小心身子、小心我们的孩子!”

    他终于成功的再次把紫萱气得晕倒过去,不是紫萱不争气,而是气血两虚之下她的身体抗不住这样的心情激荡;她在晕倒过去之前,所做得就是想把丁大侯爷推开,只是力气太弱加上丁大侯爷着紧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如她的意。

    098章 蛮夷

    琉璃听到紫萱叫她马上推门进来,就见到紫萱晕倒一张俏脸气得发紫,回头大叫:“墨公子救救我们姑娘!”她叫完也顾不上进来呆愣的珍珠,也没有对丁侯爷说话,只是缓缓的跪坐在床边流下了两行清泪,后悔她为什么要被珍珠说动,没有守在屋里才会让她的姑娘又吃苦头。

    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就算是死了也没有脸去见朱大夫人和她的姑娘。

    丁侯爷看到墨随风进来连忙把紫萱放下,急得又是搓手又是跺脚,不时的就问一句:“孩子没有事儿吧?没有动到胎气吧?”他很担心紫萱就此着急孩子也保不住了。

    琉璃猛得跳起来,还没有开口就被墨随风扯住了;他也不看丁侯爷只是道:“在下要好好诊治,侯爷您这样让在下无法静心,可否坐下来静候或是出去等一等?现在贵夫人的病情加重,这诊脉稍有疏忽就会下错药,大人的身子还好说,孩子只怕就很难能保得住。”

    丁侯爷闻言连连拱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出去相候;”然后吩咐珍珠和琉璃:“你们好好的伺候着,不要扰了墨公子诊脉。”他再看一眼紫萱才踏出房门。

    墨公子诊完脉给紫萱用了针,使得紫萱醒过来才放下她的手:“大夫人,气大而伤身,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有个好身子才能应付,你说是不是?事情是要解决而不是生气,伤到自己实在是得不偿失。”他说完对着紫萱欠了欠身子:“要强的性子可以有,但是却不要让肝火太旺。”

    琉璃拉起紫萱的手来:“没有事儿就好,没有事儿就好。”

    丁侯爷进来看紫萱没有事儿,孩子也是暂时的保住,张张嘴巴看到紫萱发白的脸色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叮嘱珍珠二人好好照顾紫萱,谢过墨随风后急急的赶回府去。

    紫萱等他走了之的轻轻的问了一句:“我现在有要事要离开医馆进宫,墨公子可否让我……”

    “万万不可。”墨随风搓搓手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很晚,就算夫人赶过去宫门也关了;不如好好的歇一歇,过两天再设法如何?”

    紫萱合了合眼:“明天吧,有劳墨公子给想想法子,明天我一定要进宫一趟。”她岂能再让丁家的人用名份绑住她,而为所欲为?现如今没有其它的法子,也只有进宫面圣一途。

    墨随风又开始搓手:“明天也不成,怎么也要三天后才可以。大夫人,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两三天不是?你有什么话要说,也可以托人送进宫,不必自己亲去吧?”他看得出凭紫萱的性子,硬拦不是办法所以想出折衷的法子来。

    “托人?”紫萱微笑起来:“我能托谁,又有谁可以托?”

    “如果大夫人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是有个路子可以把大夫人的折子送到皇后面前。”门外传来水慕霞的声音:“要送到皇上的御案上……”

    紫萱猛得睁开眼睛:“水公子此话当真?”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使得她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她的目光又黯淡下去,和水慕霞相识也不过几天,虽然得到过他的相助,可是往宫里送折子的事情他当真会相助自己?又为什么会帮自己呢?

    “有劳水公子,只是此事我还要想一想。”上一次水慕霞的扇子只是暗助,但是这一次却是明着相助,如此恩情她要拿什么来还?而水大公子几次三番的帮自己,又有何图呢?她轻轻叹气不敢轻易相托。

    水慕霞在门外笑了起来:“大夫人倒是七窍之心,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且送折子在下也只是有门路罢了,把折子要送到皇后或是皇上面前,却要让夫人使个人才成;在下只是把人送入宫中,保证可以平安的把她带出来罢了——当然要借夫人的诰书一用。”

    紫萱闻言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水公子大义,我先谢过了。只是此事我还要和丫头们商量一下,到时候要麻烦公子的话……”

    水慕霞摸摸自己的新扇子:“无妨。只要夫人记得欠在下两个人情就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下就要夫人相助在下一二,到时还希望夫人不要推脱。”说完转身离开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珍珠跪下:“是婢子的错,不应该听侯爷的吩咐离开,但是您不能写折子进宫,如此和丁家撕破脸,万一皇帝不同意和离之事您要如何自处?自古到今就是劝合不劝离,您又是赐婚和离之事是不应该想得,趁着现在挽回侯爷的……”

    “你出去。”紫萱这次没有喝斥她,只是轻轻的吐出三个字看也没有看珍珠一眼;主仆三人在丁家吃过什么苦、爱过什么罪珍珠是清清楚楚的,可是现在她却忘了自己是谁,不停的为丁家说话,眼中可还有她这个主子?

    如果不是珍珠和本尊三年这样苦苦的熬过来,她真要以为珍珠是被人收买:珍珠把丁府当家,认丁家人为主子,实在是可笑至极;总要让她清醒一下,记起自己才是她的主子来。

    珍珠听到后伤心的叩头:“婢子全是为姑娘……”

    “我是姑娘,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中有数儿,不需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教我如何做。”紫萱斥道:“你是我的丫头,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好,对与错到时候都不会怪到你头上;如果你担心日后和我会失了清白名声,留在丁家也随便你。现在,你出去,我有话要同琉璃说。”

    珍珠闻言如雷贯顶,痴痴的看了一眼紫萱叩头离开,没有再开口;她是极为伤心的,没有想到她的姑娘会如此待她,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

    琉璃看一眼紫萱,紧走两步扯住珍珠低声道:“原本就是你想左了,而且姑娘现在心情不稳,被欺侮到如此地步,有个万一你知道那后果的!你逆了姑娘的意思,姑娘说你两句你也受不住,就枉大夫人和姑娘原本待你的好了。”

    珍珠回头看一眼紫萱,见她依然没有叫自己留下,挣开琉璃的手步出房门并把门带上了:从前,她是姑娘跟前第一个,事事姑娘都会和她商量,可是现如今她却被姑娘嫌恶,有事不但不同她说还要把她赶出房来。

    紫萱轻轻叹口气:“让她好好去想一想,回头等眼下的事情处置完,我再找她好好说一说,珍珠实在是有此分不清楚里外远近。”她说完两句话看着琉璃:“要进宫的话,眼下也只有让你代我进宫,虽有诰书在身,还有水公子保证,我心里却始终不安,皇宫里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谁也不知道你这一去是不是有危险;要不,就等上三天。”

    琉璃坐下摇头:“姑娘,不要说是三天就是一天也等不得的,婢子很清楚的,因为这个孩子丁家不可能放过我们主仆,说不定明儿就会让人把夫人接回府中;只凭我们主仆三人,而且姑娘您还有伤,再要照顾大少爷,根本不可能拦得住丁家的人动手。婢子去,婢子定能平安回来,因为姑娘不要忘了,您身后还有十万边关的将士,皇宫里不会有人为难婢子的。”

    紫萱拿不定主意:“贤贵妃……”那可是芳菲嫡亲的姐姐。

    “她也只是个贵妃,婢子要觐见的是皇后,无妨的。”琉璃握住紫萱的手:“我们主仆只有这么一条活路,如果真得被带回丁府,安胎养好身子,今日之事再在御前说起,绝不如现在让皇上知道的好。婢子也认为丁家不是久留之地,姑娘今天的苦痛更不能平白受了,定要让丁家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紫萱闻言一笑:“你我性子倒是投缘。好,就这样做;如果你当真万一不能回来,那姑娘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然后就到九泉之下和你相聚。”她想要尽快进宫就是因为琉璃所说的事情,当真是等不了三天。

    墨随风开口:“水公子你们可以相信他,绝对会保琉璃平安归来。”他说完对着琉璃一笑:“我明天等你的好消息,今天晚上丁大夫人就有劳你了。”他向紫萱行礼后告辞而去。

    紫萱现在所盼的就是明天快点到来,到时候让琉璃和水公子进宫,她便能脱离苦海了。

    可是这漫长多事的一天并没有就这样过去,紫萱服下药快要睡着之时,琉璃进来轻轻的:“有人来瞧姑娘。”

    紫萱看过去,门帘挑起处进来的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儿,和一个同样干瘦的老婆婆,一头花白的头发,四只眼睛看着紫萱的眼中已经蓄满泪水;紫萱的眼睛之所以睁得很大,是因为猜到来人是谁了,却被他们身上的衣饰惊得张开了大嘴:他们不是京城人的装扮,这份装扮她倒是并不陌生,上一世在电视上见过很多次——苗族服饰!

    本尊的外祖父一家是苗人,用他们这个时代上唐人的说法就是蛮夷之族,也就是说朱大夫人本尊的生母同样也是蛮夷之人。

    电光火石之间,紫萱终于明白为什么朱老爷不喜欢文昭和她了,也猜测朱大夫人的失宠并不全是因为贾氏的原因:只是,朱大夫人怎么会嫁给朱老爷的?

    本文一如既往是架空,女人也如原来一样懒得没有给这个架空的国度取名字;因为屏蔽词的出现,女人终于不能再懒下去了,以后就用上唐来代指中原大国吧:女人很喜欢汉唐两代的历史。o

    099章 我的错

    紫萱不知道上唐人是不是管那叫苗族服饰,但是那的确就是。

    两个老人家看着紫萱,虽然眼中含泪却并没有再进一步或是说出什么感人的话来,只是在门口那里看着紫萱,一动不动。

    朱老爷的声音传过来:“岳父大人、岳母大人,那就是萱儿了,咦,文昭呢?”他探头探脑的,可是却不敢和两个老人家有半点接触,显得极为小心:“萱儿,你弟弟呢,你不是说要接他小住,今天不也是和你外出吗?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儿?”他终于看到紫萱的伤处了。

    紫萱伸出手去让琉璃扶她起来:“父亲,这两位老人家就是——?”她在心理上并没有认同过本尊,自然无法代入把两个老人家当成至亲。

    “这是你的外公,这位是你的外祖母。”朱老爷还是在门口处张望着,却不敢往前半步。

    干瘦老头儿咳了两声,和老婆婆同时进屋并且坐到椅子上,自然而然有种威势存在,让人不敢忽视半分;老婆婆坐下后虽然多看了几眼紫萱,却也没有开口说话。

    朱老爷终于进屋可是却没有敢坐下,而是向后招呼人:“舅兄,姨妹,你们坐,你们坐。”他对丁家也没有如此的奴颜屈膝过,这哪里像是个女婿反倒像是人家的奴仆。

    后进来是两男一女,同样的苗人服饰,尤其是女子身上的银饰当真是耀眼生花。他们谁也没有理会朱老爷,两个男人自动自发的站到两个老人家身后,那个女子扑到床边推开琉璃握起紫萱的手来,手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正好落在她的腕脉上。

    少倾她微皱眉头看向紫萱:“你受伤了?”她猛得起身回头看向进来的丁侯爷:“我的乖外甥生为什么会受伤?!”一双狭长的凤眼眯起,语气也不急声音也不响,可是却让丁大侯爷的脸色猛得大变。

    “那个,今天在马车不小心跌落下来所致。”丁大侯爷看看紫萱,目光有些闪烁。

    苗族女子闻言抬了抬手,就见一条小蛇盘旋而出,朝着丁大侯爷吐了吐蛇信;她的食指落在小蛇的身上,轻轻的滑动着冷声道:“你是说,我乖乖外甥女带着三个月的身孕,自你们丁家的马车上摔了下来?!”

    丁大侯爷额头见汗:“紫萱有孕事先并无人知道,所以才会出现这等意外;还请姨母……”他的话没有说话就僵直在原地不敢动了,因为那条在苗族女子身上的小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他的肩膀上,而蛇信一吞一吐的就在他的嘴边——此时,他才发现这小蛇其实并不小。

    紫萱没有想到外祖一家到了就向丁大侯爷问罪,那气势就是:我外甥女就是错了也是你家的错,没有错更是你丁家的错!她很喜欢凭空冒出来的姨母,不只是因为她代自己出头,主要是因为喜欢她的性子。

    老婆婆“哼”了一声:“我大女儿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样待我的外孙女?你们丁家还真是对得起我女儿。”她看向紫萱声音柔和一些却还是带着些冷意:“他说完了,现在换你来说。我们马家的人,岂能容人随意欺辱?!”她说这话时目光掠过朱老爷,让朱老爷差一点就跪倒在地上。

    丁大侯爷马上急了:“萱儿,我们的儿……”他是想让紫萱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不要对马家的人说什么。可是他刚说了半句,小蛇就作势要亲吻他,蛇信都已经吐到他的唇上,而尖尖的蛇牙也滑过他的唇角,使他再也不敢开口了。

    “再开口,碧儿就会不客气了。”苗族女子看丁侯爷一眼,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嗯,我今天气到了,一时间忘了喂碧儿。”她说完嫣然一笑,如同百花盛开连屋里的灯光都亮了一亮。

    她长得和紫萱有些相仿,可是相似的眉眼却让她美艳之极,而紫萱却只得个中人之姿,可见老天造人的神奇之处。

    紫萱看一眼丁侯爷垂下眼皮:“萱儿身上有伤不能向外祖父、外祖母行礼,实在是心中不安,只能这样以示孝心。”她勉强抬起身子来点头为礼,已经弄出了一额头的汗水,让苗族女子心疼的过来扶住她。

    外祖父一家来头不小,就算在苗族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凭苗族女子那一手玩蛇的手段,也能让丁大侯爷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终于盼来了撑腰之人啊,她岂能不好好的把握?所以马上开口表示她的孝心,以博取两个老人家的欢心。

    老头儿眉头一皱:“躺好。”虽然声音有些冷,可是关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老婆婆却马上跳起来:“你不会好好说话就不要说,外孙女有伤你没有听到是不是?吓坏了她,我就、我就去找侗王!”

    “娘——!”两个老人家身后的男子无奈的开口:“现在还是问清楚紫……”他们看向紫萱,一时间又忘了她叫什么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外甥女,你叫什么名字来?”

    却马上换来老头的一道寒冷目光:“你们两个混帐,再记不住我外孙女的名字,你们就给我滚出马家。”他说话的话时悄悄看了看身边的老婆婆,明显是在生老婆婆那句话的气,可是却发作到了儿子头上。

    紫萱马上开口:“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马家老老小小异口同声,让紫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实在有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苗族女子抚抚紫萱的头:“说吧,你怎么受得伤?”她看着和大姐一模一样的眼睛,心底就是一阵酸涩。当初大姐离开时,她还是个半大的姑娘,现如今她的孩子都已经不小,可是没有想到大姐却已经去了。

    那个疼她、爱她,把她捧在掌心里的大姐,这样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去了,还留下了一双儿女:大姐就算是不想他们一家人,难道也没有遗愿吗?就真得放心她留下来的这对儿女。

    紫萱再看一眼丁侯爷低头道:“是我的错,不关侯爷的事情。”此话一出马家的人齐齐皱皱了眉头,而丁大侯爷是心头狂喜。

    “是我不应该非要把小弟带在身边,生怕他再被继母虐待,可是自己也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做出如此自不量力的事情,害得小弟断了腿我实在是太该死了。”紫萱说着说着,想到自己来到这个异世的种种经历,独自一个人用尽心力的挣扎只想能有份安稳的、自主的生活,却那么的艰难,鼻子一酸便假戏真做的落下泪来:“是我不应该跟侯爷争执的,怪我。”

    “也是我没有教好小弟,怎么能让小弟责难侯爷呢?让侯爷生气抱起小弟来要赶他下车,我知道侯爷是练武之人,却还自不量力的和侯爷抱夺小弟,才让侯爷不小心把我们姐弟二人给推下了马车。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外公、外婆,舅舅、姨母你们不要怪侯爷,都是我的错。”她哭倒在苗族女子的怀中,眼角却微微的挑起。

    丁大侯爷打得好算盘,还想让自己放他一马?三年来,他可曾放过本尊,三年后他又可曾放过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她朱紫萱就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而且从来不在意用什么手段,只要没有害到旁人而又能报仇就成。

    紫萱哭得好像是说不上话来了,马家的人都怒目看过去谁也没有开口,只不过丁大侯爷那里已经惨叫连连:小蛇碧儿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嘴巴上,而同时还被两道拳风袭击,想还手可是碧儿却对着他的唇又咬了下来,弄得他手忙脚乱狠狠受了两拳,当场就吐出一口血来。

    “朱紫萱,你这样说话是想谋杀亲夫吗?”丁侯爷那个气啊:“还有,我丁某不是怕你们,苗王使你们前来是朝贡的议合的,你们这样私自毒杀朝中大臣,是不是想边关烽烟再起?”

    马家老头儿却是个火爆的脾气,马上跳起来:“好,那我现在送出消息去,看看是你们怕还是我们会怕?!”

    老婆婆一把拉住他,却同样瞪眼道:“不要说是我们九黎国向你们挑起战事,可是你丁大侯爷说要攻我九黎,我们当然要奉陪到底。”说完她又瞪一眼老头儿:“你再这样压不住脾气,我可就真给侗王发信号,请他前来相会了。”

    “你、你——!”马家老头儿的脸也涨红了,指着老婆婆你了半天蹲到紫萱床头边:“外孙女,你说,儿女都成群了还整天挂着侗王,是不是太过份了?”他说完看一眼紫萱,刚刚脸上的冷漠完全不见了:“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放心,乖外孙女,你外祖父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他刚刚的冷漠啊、霸气等等全是装出来的,眼下这个样子看来才是他的本来面目;而且很有点不在状况:此时马家和丁侯爷冷眼相向,他却向紫萱抱怨他的老婆心里有别人。

    紫萱看看外婆摇头:“外祖母只是说话气气你罢了。”她知道刚刚叫错人,外公是要叫外祖父的。

    丁大侯爷被马家老婆婆两句话逼住,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时,碧儿又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他痛得却抓碧儿,狠不得把它扯断踏烂,可是碧儿动作快得很,在他身上“嗖嗖”两下居然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这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马家老婆婆道:“明儿一早我们就进宫,朝贡不忙着送,我们先问问上唐国是不是有意要和我们九黎开战再说吧。”丁大侯爷傻眼了,这话到了皇帝面前他还真得要等着挨板子。

    100章 调皮了

    马家老婆婆的话让丁侯爷的心七上八下的悬在了半空,可是小碧儿在他身上游走,居然游走到他的下身要害处停住不动了,这让他顾不得开口向马家的人解释什么,就想把小碧儿捉住,只是他不好当着屋中女子的面儿伸手去那个地方捉蛇,看看门口就想出去想法子:至少能找墨随风帮忙啊,他的子孙根可不想毁在蛇口之下。

    只是他的脚刚刚一动,小碧儿就开始作势,他都能感觉到小碧儿那两颗森森的牙尖,就轻轻的抵在了他的重要地方,使得他抬起的脚连放下也不敢,愁眉苦脸的看向马家女子:“姨母……”他也只能求饶了。

    不要说有马家婆婆那些话,就凭这小蛇在他身上他也不敢轻易开罪马家,刚刚实在是一时怒气迷了心,忘掉了关于马家的那些传说使得他侯爷之气大发,才会说出那么不知轻重的话来。

    马家女子看也不看丁侯爷:“不敢,丁大侯爷还是不要乱认亲戚的好,我们小国小门小户的人家,可不敢高攀你们丁家的高门大户;嗯,你就先说一说我外甥女这伤,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吧,至于亲戚嘛。”她忽然回头笑了笑:“死的活的都是亲戚,不过我们马家死了的亲戚比较多,丁大侯爷在边关的时候不是让人打听过我们马家吗?应该是深知的。”

    丁大侯爷心里一突:“那个时候是因为岳母大人的仙逝,听到她临终前念叨了两句,以为会是岳母大人的仇家,才会让人去打探一二;知道是我想左了,又正好接到圣旨所以班师回朝,也就没有能和姨母见上一面。后来我倒是问过岳父两句,可是岳父说从来不识得什么……,我也就把此事放下了,绝无要冒犯马家的意思。”

    他这个时候把朱老爷拉下了水,使得朱老爷的脸色大变:“我何曾说过?我只是说,我只是听从内人的吩咐不在外人前提起马家罢了,倒底是两国我也只是个商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他的目光很有些闪烁。

    紫萱的眉头皱起,听马家人的话他们在九黎那边应该不是平常人,而且看那条小蛇马家也不只是会武而已,为什么朱家大夫人马氏会在朱家受那等气,却没有向娘家说一声?而且依着琉璃所说,朱家好像无人知道自家的大夫人是九黎人: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看朱老爷和丁大侯爷的神色,也知道他们没有说实话,那让他们隐瞒起来的事情是什么?丁大侯爷是被马氏舍命相救,不说好好的酬谢马家也应该向马家报信才对,可是三年来他根本不曾通知马家:他是真得不知道朱大夫人马氏是外族人,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至于朱老爷,倒是不必费心去猜太多,他和贾氏逼得马氏了无生趣才会以命相易而救下丁大侯爷吧?扔下本尊和文昭这对儿女,可是她不曾想到朱老爷当真是猪狗不如,对自己的亲生儿女也如此的狠心;如今马氏的娘家人寻上门来,他要如何交待?所以他当然要说谎。让紫萱唯一猜不透的就是,朱老爷一个商人、马氏一个苗女,他们怎么会结成夫妻的?

    马家老婆婆“哼”了一声:“当年丹朱为了救你一身毒功尽废,还搭上了她的一颗心,不管我们做父母的有多气女儿,可是今天我告诉你一句——丹朱如果在这些年里有半点委屈,我都不会饶过你。”

    “负心之人!”马家老头儿也冷哼道:“只是丹朱被你所骗而看不透你罢了;如今我们来看女儿才知道她死了,说完紫萱的事情,我们慢慢来说丹朱之事。”他看向丁大侯爷:“我的大女儿十几年和我们没有通过音信,你不知她出自马家也说得过去,眼下要说得也不是当年的事情。你只要对我们说,紫萱三年来在你们丁家可曾受过委屈?”

    马家的人都盯着丁大侯爷,使得他头上冒出一层汗水来,单腿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看着紫萱只想她能为自己说句好话;今天,能救他的只有朱紫萱了——自娶了紫萱以来,他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后悔三年来没有好好待过她。

    哪怕是让紫萱住在竹园中好吃好喝好穿、不理不睬的养她三年,到现在他也对马家没有什么可愧疚。紫萱自尽之后,他也曾有过愧疚,只是却远不如现在如此后悔;俗话所说得肠子都悔青了,都不能形容他现在心情之万一。

    紫萱看着他:“你是想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对吧?你是想说,千年才能修得同船渡,是吧?你是想让我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为你向外祖父、外祖母说几好话,让他们不要对你生出误会来,是不是?”她倚在姨母的身上吸了一口气:“姨母,你很香呢。”

    “是吗?真得?”马家女子高兴极了:“你喜欢不喜欢?这是我炼毒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弄出来的香粉,回头我给你一些。而且,这香粉还有些特别的用处,等没有外人时姨母再告诉你。”她的眼波横过冒汗打颤的朱老爷和僵直如同木头的丁大侯爷。

    紫萱甜甜的谢过姨母:“姨母,说起误会来,你们还在丁府我还不知道自己还有外祖父这么一大家子的亲人时,丁侯爷已经担心你们会生出什么误会来,还因此仔细的叮嘱过我什么能说,什么不要说呢。喏,侯爷,我现在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外祖父你也见过了,是极明理的老人家,他当然不会对你生出什么误会来的。”

    丁大侯爷的脸扭曲了一下:“紫萱,千不是万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儿好不好?以后我会好好的待你,让我们一起教养孩子长大成|人。”看一眼面沉如水的马家人他焦急的加了一句:“那个,你也不想孩子没有父亲被人耻笑……”

    马家老头儿的脸都绿了,他挥了挥袖子一道劲风直直扑向丁大侯爷,把他直接扫到了门外,传出极大的声响还伴着一声丁大侯爷的惨叫——紫萱的姨母吐吐舌头:“小碧儿可能是调皮了,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他断子绝孙的,小碧儿是通灵的。”

    紫萱只是看着朱老爷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才能真正的知道一点,她倒底得了什么样的助力:她外祖父的一袖子把丁侯爷抽出门去,可是却没有伤到丁侯爷身侧的朱老爷。她不练武,眼力也就说不上高明来,但是这一招她却看得极明白,丁大侯爷的功夫和外祖父相比,提鞋也不配啊。

    马家老婆婆在丁大侯爷惨叫完她轻轻的吐出一句:“我们九黎人不在乎孩子有没有父亲,只要是我们小萱儿的孩子就是我们马家的孩了,哪个敢笑我们马家的孩子,我就把他拍成肉泥,打死几个之后看还有谁敢笑半句。”

    紫萱缓缓的、轻轻的摇头:“我不要想这个孩子,而丁大侯爷是不是断子绝孙也与我无关,如果能断子绝孙那才叫报应呢。外祖母,你们明天要上朝吗?正好,萱儿有奏折要送到皇上面前——我、我要同丁侯爷和离。”

    马家的人听得一愣,而朱老爷那里急了,虽然很怕马家的人可是他更清楚没有了丁家之后,凭他一家之力在马家面前,当真是连等死都不可能的:“你胡说些什么,夫妻有什么不和吵吵就算了,岂能当真?你这样做对孩子不好,对你也不……”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紫萱的姨母点了点他的嘴巴,就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只毛茸茸的、色彩鲜艳的大蜘蛛。

    紫萱看着朱老爷:“丁家的逼得我只能自尽时,我已经有了身孕,当时都气绝身亡了,可能是阎罗王他老人家可怜我不收我,才让我又回来了;在丁家已经死过一次的我,父亲认为还不够,是不是只有我真得被丁家逼死,父亲还要怪我不为你着想,害你失掉了丁家能带给你的好处?我母亲死了,文昭被虐骨瘦如柴,你是因为什么不待见我们?”

    “任由那个贾氏辱我母,虐我弟,如今还要让我留在那个吃人的丁家!我母就算是九黎人,可是她对你情深义重,至死可有说你一个字的不是?我和弟弟都是你的亲生骨肉,就因为我们有个九黎的母亲,所以你就要宠妾灭妻,还要对我们姐弟赶尽杀绝?”紫萱原本不想就此和朱老爷翻脸的,可是朱老爷的所为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

    马家老婆婆的一双眸子寒光四射:“他看不起我们九黎人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上唐之人有几个看得起我们九黎人的?只是你母亲当年不听我们的劝告,累了自己也就罢了,还要连累于你们姐弟。说实话,我们和你相认真得不知道是不是在害你。”

    紫萱愣了愣摇头:“母亲不管什么人都是我的母亲,外祖父和外祖母不管是什么人都是我的至亲之人;紫萱原本以为只有弟弟可以相倚,外祖父和外祖母肯怜我们姐弟已经是恩情,岂会害了我们?那些看不起我们姐弟的,都是些无关之人,何必理会无关之人说些什么?”

    “他都做了哪些宠妾灭妻之事我们有时间慢慢说,你要和丁家和离的事情我们知道了,你呢现在要好好将养身体。”看出紫萱已经累极的姨母轻轻一指点在紫萱身上:“现在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变好的。”

    101章 魂飞魄散102章 捉来做相公

    紫萱原本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姨母轻轻的一指点下来,她的眼皮就沉重异常就此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前只来得及说了一句:“不能让文昭回朱家。”

    她睡得很沉很沉,不知道是因为终于有了至亲之人让她安心不少,还是因为她姨母的那一指,自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头一次睡得如此香甜、轻松。睡梦中是一片平和而安宁的黑,却并没有让她感觉到孤寂。

    “紫萱,紫萱。”有人叫她,使得她猛得回头,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有一个女子,看上去距她不远,可是仔细去看时又感觉距她很远似的;不过那女子的长相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在一片黑暗中那女子好像自己会发光般,却又不会照亮四周只是能让人看到她而已。

    让紫萱震惊的是,面前的女子就是她自己!一个穿着古装的,现在的她而不是上一世的她。

    “你是谁?”紫萱的脸明显白了起来,有种莫名的恐惧,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时发现手心里有东西,却没有立时去看。

    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笑了笑,笑得有些落寞也有些凄凉:“我是紫萱,这里的紫萱。”她叹了一口气:“我做错了很多的事情,最终认为能让大家都解脱的事儿也是大错特错,糊里糊涂中居然不知道已经有身孕三个月;想起那天被人所骗穿上那样的衣饰,被人梳好那样的发式而得到侯爷欢心时心情,真得不知道应该喜还是应该……”

    紫萱看着她愕然,没有想到会见到已经死去的紫萱,她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死无所谓,可是孩子无辜所以才以魂相求、再加我娘亲积下的功德而得上天怜悯,使你来到这里——不是我害你,你不来你也不会活很久了。”本尊的声音里一直有着淡淡的哀伤:“我只求你能把孩子留下来,虽然是难为你,可是看在我们有缘的份儿上,你就留下它吧。”

    紫萱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能换个要求吗?比如,报复丁家。你生前不知现在不会还糊涂着心思吧?他们那么对你,你不会为自己报仇吗?”

    本尊立在黑暗中半晌之后长长一叹:“你知道我母亲为什么要一命换一命救侯爷吗?因为她不想再活了,可是又放心不下我们姐弟;母亲以为小弟是男丁,父亲再如何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太过份了,倒不需要太过担心,只是不放心我落在贾氏手中,所以才勉强撑着,直到遇到丁侯爷,才为我寻了一条活路而撒手西去。”

    “你也看到了我外祖父一家,你以为凭马家母亲想做什么不能?可是她就是死也没有给外祖父他们写一封信、言一声苦,你道是为什么?”看着紫萱的眼睛她幽幽一叹:“母亲就算是废了一身的功夫,当真就无手段报复吗?她之所以一死就是因为放不下,不然破门而出有什么不可以。”

    她的身影在渐渐转淡:“还有一些事情,你久了自然会知道,我也别无所求,以后魂飞魄散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以后你就是朱紫萱,朱紫萱就是你;只求你看在我们有缘的份儿上,留下孩子吧,这是我唯一的牵挂了。”

    说完以后黑暗之中只余下两粒晶莹的泪珠,本尊的人影就这样消失在紫萱的眼前。那两滴泪珠就如同水晶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悬在空中慢慢的向紫萱飘来:本尊已经魂飞魄散,就连紫萱的应承都没有得到,就消散在天地间,只留下了两粒泪水。

    泪水停在紫萱面前一会儿,忽然转向她的手而去,穿过她的手掌而消失。紫萱微微一惊,自然摊开手掌就看到了那个遍寻不获的小石头:和她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石头。

    她不是没有找过,可是不论她是呼唤还是动念,还是翻遍了房前屋后,那个曾在她手中出现的石头就是不见了;而她之所以如此在意,是因为她认为那石头可能会藏着让她回去二十一世幻的秘密。

    就是找不到后,再加上丁家的事情不断她也就放下小石头专心应对,可是没有想到此时看到了那小石头;不过此时小石头已经不同了,上面多了两个晶莹惕透的长圆形图案,看上去和刚刚那两滴泪水有点相同。

    紫萱忍不住抚抚小石头,可是它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就好像是那些平平常常的石头一样,有些冰、很硬,除此之外再无不同。她敲敲打打折腾半晌后,终于放弃的坐倒在地上,看着小石头发起呆来。

    石头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让她有此沮丧,哪怕这石头不能带她回去,能有个什么空间之类的多好——小说上不都这样说得吗?可是轮到她之后,这石头除了会消失不见外,就是一枚石头。

    把玩中没有任何反应的石头,紫萱又想起了本尊的要求,手轻轻的自小腹上滑过心里却没有答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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