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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都给老娘说中文!第3部分阅读

    [HP]都给老娘说中文! 作者:肉书屋

    [HP]都给老娘说中文!第3部分阅读

    “这个建议很不错啊,那么……波特,萧铅笔,你们不会介意上台来为大家做个示范吧?”

    你妈才不介意!

    我和哈利都坐着没动。

    “……看来是要我请了,我说过的,我这个人真没什么耐心。”秃叔修长的食指抚过魔杖。

    看来这趟鸿门宴是非去不可了——如果是在平时我可能还会庆幸一下我终于多听懂了一个单词,可我现在却是嚼着草根揣着小诺连件防弹背心都没有的去送死。我慢吞吞的挪到台上,和一脸怒意挺直了腰板直瞪秃叔的哈利一比,十足丢尽了格兰芬多小狮子们的脸。

    无奈地把小诺往衣兜儿深处塞了塞,我打算找个隐蔽的时机吐掉草根。

    没想到秃叔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意图。他像汤婆婆一样神奇,随意施展了一个无声咒就将我拉至他跟前:“萧同学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看到嘛,是什么呢?给我吧。”他那指甲异常尖的干瘦手掌伸到我的面前。

    没办法,还是被发现了么?

    也只有先给他了。

    这样想着的我把草根吐到了秃叔手上。

    然后我脸上一辣,眼前一黑,啥知觉都没有了。

    我想我可能是被愤怒的星期五大魔王直接抽飞了。

    我叫萧铅笔,擅长的事物有手工制作、长袍与激怒他人(尤其是秃叔)。

    008_crafty

    〖国家落后,就要挨打;时代落后,就要挨揍。〗

    哈利,罗恩,赫敏像三根电线杆一样杵在我的病床前。看到我翻个身醒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分别是惊喜、惊喜、和惊喜——不不、乍一看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每个人的惊喜的程度不一样。

    “铅笔,你终于醒了!”哈利无疑是最激动的一个,他大声地叫着,引来了校医务室其他人的侧目。他吐了吐舌头,圆镜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醒了老半天了,”我仰面朝天,“只不过不想上草药课所以又睡了半天。”

    没错,草药课,我中午醒来的时候校医庞弗雷夫人就是问的我:“萧,醒啦。下午的草药课还没开始,你现在去还来得及哦——当然,当然,你要是想多休息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是飞行课才对吧。”

    “嗯,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的确是飞行课,”庞弗雷夫人轻轻拉开窗帘,外面已经下起雨来,“可是,今天是星期一哦!”

    秃叔,你就不要装了,你其实是打少林寺出来的吧?被你抽一巴掌(或揍一拳)我居然昏迷了三天三夜愣是把我穿来霍格沃茨第一个美妙的周末给隔过去了?!

    “萧,你居然……”赫敏打算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在哈利的阻止下忍气吞声。看得出来她对我这种逃课的行为很鄙视:“好吧,据说明天斯内普教授要考试——胡话饮料,题目是这个,三年级的魔药课本里有。”

    罗恩把探病的花束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中,无限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真可怜,破相了……不过庞弗雷夫人的医术是很好啊,哈利还曾经骨折过,她都能治好的。你别担心了。”

    “我那是骨折么,是整根骨头都没有了好不好?”

    “差不多啦。”罗恩傻傻一笑。

    我摸着脸上那些可能是被秃叔指甲划伤的地方,瘪瘪嘴,这新仇旧恨总有一天我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不过……罗恩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哈利,你整根骨头都消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哈利想了一会儿:“二年级上学期?球赛中受了伤。”

    “……不会是因为万人迷先生吧……?”我摸摸下巴,那位曾获得无数少女少奶钦慕万人迷先生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的丰功伟业我可是一样都不会忘——其中一项就是把哈利的臂骨弄没了。

    赫敏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上前一步:“你怎么会知道。”

    我望向窗外,不理她。

    哈利可能是看气氛有些微妙,忙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赫敏,铅笔刚醒,我们就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等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再说。”

    “哦,忘记说了,我换寝室了。”他们仨走到门口时我才想起来,抠抠脖子,嘟哝说道,“下午邓布利多教授来过了,我让他给我换了个寝室。从今晚起我就不住格兰芬多塔楼了。”

    秋雨刚停的时候邓爷来了,驱散了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丝忧郁气质。

    “霍格沃茨是很少出现体罚现象的。”他这样说,“我跟汤姆谈过,他昨天也来医务室溜达过一圈……嗯,不过‘抱歉’这句话他大概不愿说也不会说,我来代替好了。”

    这种事情还能代替?我一听火就来了:“道歉这种事情要是有用的话,魔法界还要奥罗干什么?”

    邓爷沉默不说话,但大概知道我的火不是冲他来的,所以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的小诺——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是不是被秃叔拿走了?”

    邓布利多听到“秃叔”这个外号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笑呵呵地说:“好像是吧,汤姆好像是多了个新玩意儿——但他说那是他心爱的小铁盒子啊。”

    呐呢……?!这是红果果的抢劫呀!

    没有小诺的生活是悲催的,于是我可怜巴巴地问邓爷可不可以转到拉文克劳去住。

    “怎么了?格兰芬多的寝室住不习惯么?”

    “不是不是,”我连连摆手,“教授您也知道,我的英语仅限简单对话——涉及魔法的东西我一个不会,我想我跟张秋一起住可能会方便些。”

    邓爷看了我好一会儿,他双手负在身后,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感到了他身上的杀意——一定是错觉啦,我这样安慰自己。“萧,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霍格沃茨的么?”他开始转移话题。

    他转我也转:“那您能告诉我为什么秃叔会在霍格沃茨当老师么?”

    一时间我们俩都没有说话,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了。

    最后我们同时叹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说:“这种事,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感觉我的智商被鄙视了,邓爷铁青着脸,估计他也是这样想的。

    “啊?不在格兰芬多住了?那你……”哈利和罗恩的惊呼打断了我越飘越远的思绪。

    “嗯,我搬你们对面去——我住拉文克劳塔楼。”

    他们又是一阵疑惑,我已经记不起这个时候哈利是否认识张秋了,于是只好解释说:“拉文克劳有个华裔女生,我住过去可能会比较方便。”

    “幸好那华裔女生不是住我们斜对面的。”罗恩说。

    铁三角很仗义地来帮我换寝,哈利和罗恩大概是第一次进女生寝室,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四处张望着。“你的寝室好空旷啊,什么都没有。”罗恩说。

    “对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一边抽开空抽屉看看有没有铅笔或者羊皮纸什么的落下。眼角瞥到自知失言的罗恩捂住了嘴巴。哎哟喂,罗恩啊,你这么傻傻瓜瓜的……以后嫁了、不,是娶了精明的赫敏要怎么办哟?那还不被吃得死死的啊!

    我脑补着罗恩婚后凄惨的气管炎生活,然后听见赫敏问我:“诶?萧,你心爱的晴天娃娃呢?”

    心爱的……我现在听到这个词就内伤。于是我额爆青筋却笑若桃花:“什么我心爱的晴天娃娃,那是我心爱的针线包。”

    哈利、赫敏:“……”。全场只有罗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萧?啊,抱歉……我不知道……”正在冷场时,寝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长相秀气的长头发姑娘探进头来。她一头黑色秀发一丝不苟地别在耳后,露出干净白 皙的瓜子脸——对,她的皮肤非常白,但却遮掩不住她东方女性的优雅气质。

    甚至都不用看她蓝白相间的围巾与长袍上别着的院徽我就知道她是谁了:“张秋?”

    “hi。”她略微有些羞涩地对我点点头,然后看向哈利,“我知道你,你是哈利波特,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对,我是,是我。你好。”哈利很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而且没有说他是什么“命运之子”之类的。他显得有些紧张和语无伦次,让我不由得猜测:这不会是哈利第一次见张秋吧?没道理啊?

    赫敏看不过眼他那怂样,哼了一声,暗地里把他往前一推。于是哈利结结巴巴地开口了:“萧,我送你去拉文克劳塔楼吧,这么多东西你和g你肯定提不动的。”

    我突然就成红娘了?不过我说哈利,你见色忘友也太快了吧,当年一起看月亮的时候还叫人家铅笔,现在改叫萧了嗯?

    懒得跟他吐槽,只在下楼梯时踹了他一脚。

    “好了,就到这里吧。”走到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前时,张秋开始打发苦力波特。她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大口喘气的我,笑着摇摇头。

    我说你们就饶了我吧,你们好歹算是半个运动员,我穿越过来之前可是除了每年必跑的12之外都老老实实蹲家的宅女一枚诶!先下个塔楼再爬个塔楼,我能不喘么我?

    哈利把本就不多的行李交到她手上:“那好吧,对了,我能常来看萧么?和赫敏他们一起来。”

    哈利……当年我看你的列传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好手段呢?

    张秋冲他微微一笑:“上课的时候会见到的,毕竟萧只是换寝不是转院。”

    姑娘,你太极拳打的也不错。

    太悲催了,大家都是武林高手,只有我轻功重功都不行。

    我老老实实跟着张秋进了她的寝室,除了她之外其他女生都好像看不见我一样,依旧吃着巧克力蛙讨论地激烈。

    张秋脸色微变,满是歉意地对我说:“嗯,我们学院的女生可能有点……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下么,萧?”

    “不必了,”我掏出我的魔药课本,干脆说起了中文,“如果不麻烦的话,张秋学姐,希望你能给我介绍下胡话饮料。”

    次日出门前我对着昨晚捣鼓了很长时间才做好的小手工郑重三拜。

    “那是什么?”张秋的脸有些抽搐。

    “是——秘?密?哟~”

    张秋的脸好像更抽搐了。

    拉文克劳的女生们似乎都有起早床的好习惯,所以等我抵达霍格沃茨宴会厅时,四学院的餐桌旁只有寥寥数人。一碗玉米羹喝得见了底,我才看见罗恩打着呵欠摇晃着走来,哈利和赫敏跟在他身后小声说着话。

    “早啊,铅笔。”哈利在我对面坐下后亲切地打招呼。

    “哟,知道我叫铅笔呀。”我把最后一口玉米羹送进嘴里。

    哈利显得有些窘迫,于是这次轮到赫敏为他解围:“萧,昨晚复习的怎么样?”她指指自己的魔药课本,“斯内普教授很严格。”

    我点点头:“还算好吧。不懂的地方都问过张秋学姐了。”——关于如何制作胡话饮料那整整两张纸我都问过张秋了,全文翻译不说还勾出了重点。不得不说,在任何一个年代小抄这个东西都是考试必备之物,有了小抄,我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考试也不会挂科了耶!

    但半个小时之后,我发现我错的很离谱。

    我以为有了小诺就能玩转hp,但小诺被秃叔残暴地抢走了。

    我以为有了小抄就能考试通关,但我的书被油桃兄好心办坏事地换走了。

    油桃兄冷着一张脸把一本破破烂烂、属于混血王子的二手书甩我面前,然后走上讲台:“把书翻到14面,今天你们要做的是胡话饮料。”

    我内牛了。

    油桃兄,你把我的书还给我!

    我知道您的课本是难得一见的注释孤本,但您也太高估我的英语水平了吧!

    一整节课我都在痛苦与更痛苦之间挣扎,没有了小抄的我只能凭自己的记忆不断往我的坩埚里加那些长得和记忆里的他们一点共同点都没有的魔药材料——当然,偶尔会斜视一眼白毛兄的动作,然后有样学样的削切或搅拌。白毛哥好像魔药学的挺不错,看他动作挺流畅的。

    白毛哥从未被人河蟹地围观过,他显得有些生气:“把你贫贱的麻瓜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我盯着自己的坩埚就好像视线从来没从上面移开过。

    见我根本不搭理他,白毛哥忿忿的扔下自己的银制小刀:“萧铅笔,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看他的架势好像准备冲上来找我干架,我立即举手:“教授,白……龙同学他好像有点不舒服。”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直到下课后哈利告诉我白毛哥叫“德拉科”而不是“龙”。

    “我没事!”在油桃兄做出任何反应之前,白毛哥大声喊道。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最好别再有什么小动作。”

    谁理你啊,我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我坩埚里的魔药,虽然它已经粘稠到很难搅动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依旧该看就看,该抄就抄,不过很无奈的是,我的成品和白毛哥的成品完全不是同一类物品。

    递交魔药时,白毛哥乐滋滋地领了个“o”回来,他把成绩单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恨不得贴我脑门儿上似的。“哟~”他看着我的坩埚,嘲讽笑道,“我看你这堆泥巴是装不了瓶了,只能直接拿着坩埚去了。”

    被他不幸言中。

    我抱着坩埚走上讲台时,再一次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这次不仅方圆三英尺内没有任何一名学生,而且全场的焦点都在我一个人身上。

    油桃兄五官漂移了:“为什么你……书上的字你都看不懂么?麻瓜的智商还真是没有下限哦?”

    被他毒舌攻击了,不过,说真的,我之所以会把饮料做成泥巴就是因为书上的字我看不懂……

    趁他五官漂移到排水道、或者他把我漂移到排水道之前,我凑近他眼泪汪汪地低声说:“教授,我知道错了,莉莉她叫你回家吃饭……”

    油桃兄眉皱得更深了些,他一把抢过我的成绩单,大笔一挥,批了个“e”,然后把我赶走了:“下一组,波特和隆巴顿。”

    他俩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的,估计是以为斯内普今天心情不错,结果俩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并被要求重做。哈利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他摊手耸肩,别看我,我也没办法,谁让你老爸是詹姆斯呢?

    得瑟地在白毛哥面前秀过我的成绩之后,我哼着快乐的小民谣回寝室。好不容易没迷路地走到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前,却被一只雕在门上的石老鹰拦住了去路。

    “……要对暗号?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我只大约记得进拉文克劳休息室并不是简单的说口令,但却不记得具体项目是啥了。

    “不,是我提问你回答。答对了你就能进去。”

    我想了想,说:“成,那你问吧。”

    石老鹰问:“凤凰和火,先有哪个?”

    ……这种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你让我怎么答啊?问题答不上来,可我还是要回寝室的,所以我提议:“老鹰啊,每天玩‘我问你答’会不会没意思啊,要不今天换一换,我来问,你来答,要是你答不上来呢,就放我进去。”

    石老鹰想了一会儿,答应了。

    “好,邓布利多分苹果,苹果只有九个,但小朋友却有十三个,如何在不切割苹果的情况下把苹果均匀的分给小朋友们呢?”

    它连说几个答案都被我否定了,最后它举白旗投降,不情愿的开启一道小缝。我立即闪身而入。

    “喂喂,你等等,答案是什么?”石老鹰没有想到我这个废柴居然还会问出它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我今儿心情不错,于是伸出四根手指微微一笑:“杀死四个小朋友。”

    我叫萧铅笔,坚持秉承“知识就是力量”的信条,巧妙运用这个落后世界不具备的信息击溃了狮子、蛇与老鹰。

    009_nfion

    〖第三十训,制造麻烦的不是坏人,是精力过剩的人。〗

    不知为何,今日拉文克劳休息室的人特别少。

    我教张秋及其室友打斗地主。张秋牌技很烂,最后大家很有默契的不跟她搭伙,只要抓住机会不管牌好牌烂一致翻牌当地主婆。张秋不好意思的放下别在耳后的头发,遮住微微有些发红的耳根:“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会玩这个。”

    我一边利索地洗牌一边安慰她:“没事没事,第一次玩都会有一点的……那么张秋你擅长什么呢?”

    “我啊……呵呵,我比较擅长打梭哈。”

    牌洗飞了。

    我、我败了。张秋小姐又一次成功刷新了她在我心中只会哭鼻子的无能女形象。果然人和人还是要多接触才会了解,单从j妈的《哈利波特》来判断一个人是不对的。

    当我跟她们梭哈导致欠债数十枚银西可时,一只猫头鹰呼啦啦飞了进来,我们几个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有个戴眼镜的姑娘说:“哦哦,想起来了,好像是达芙妮的猫头鹰嘛,那个三年级的女生呀,高个儿,大鼻子。”

    “飞错寝室了吧?”张秋这样说着,起身打算把猫头鹰送回去。

    可那只棕褐色的猫头鹰却跃过她的头顶,停在我的肩上。我注意到它的脚上绑着一张小小的羊皮纸。

    “这是给我的?”我指着羊皮纸问它。据说这些猫头鹰信使都是很有灵性的,不像我家流川枫,只知道睡觉、睡觉、一直睡觉。

    我哀怨地看了流川枫一眼,那猫蜷缩在暖和的抱枕下中呼呼大睡。太讨厌了!不过转念一想,好歹咱也算是“睡过流川枫”不是?要是哪一天真给我穿回去了,那是绝对有炫耀资本的!

    羊皮纸上的字很潦草,看起来不太像是女孩子的字,可能是写的太急了,只是上面的内容让我有一瞬间的无语:“一条鲨鱼吃了绿豆之后会变成什么?”署名是d。

    “写的什么?”张秋探过头来问。

    “呃……”我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这个答案要用英文怎么说,于是我只好说中文:“是脑筋急转弯。”为了锻炼我的英文水平,张秋要求我即使是和她对话也尽量使用英语,除非我是真的不会。

    张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可能是因为她的脸有些圆,她觉得常捏捏就会瘦下去:“那么答案是什么呢?好困难的问题呐。”

    听到张秋这样说,同寝室的其他女孩子都围过来,然后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自信心立即爆棚。

    我凑到张秋耳畔说出答案,并且跟她说我不知道要怎么用英文解释,拜托她说明并把答案写下来让猫头鹰带回去给它的主人——其实我亦觉得很奇怪,第一,我和那个叫达芙妮的女生没有任何的交集,之前说到她“高个儿,大鼻子”的时候脑海中也没有浮现出她的样子。我和她是真的不熟,但是为什么她会把这个写有脑筋急转弯的纸条交给我?第二,既然她本人就是拉文克劳的学生,直接进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还要兜个大弯子用猫头鹰送?

    我苦笑着摇摇头,继续和张秋玩赔钱游戏。

    不一会儿,那只猫头鹰又飞回来了,脚上依然绑着一张小羊皮纸。羊皮纸被胡乱绑在细腿上,猫头鹰随意抖一抖就下来了。我展开一看,这次的字比上次更潦草了:“烤肉的时候最怕什么?”署名依然是d。

    这个达芙妮还上瘾了么?我正准备提笔回答,可就在这时,无数的猫头鹰雪花一样飞进了拉文克劳休息室!他们停在衣架上、沙发上、甚至是壁炉上,而且无一例外的脚上都绑着羊皮纸。

    “26个字母,e和t离开了,还剩下几个字母?”

    “除了动物园能看见长颈鹿,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看见?”

    “如果有辆车,驾驶员是ja,那么这辆车是谁的?”

    ……

    “邓布利多分苹果,苹果只有九个,但小朋友却有十三个,如何在不切割苹果的情况下把苹果均匀的分给小朋友们呢?”——看到这一条的时候我大概、可能、也许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为什么今天拉文克劳休息室的人这么少呢——因为大家都被喜欢问问题的老鹰关门外头跪搓衣板了。

    果然,一拉开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大门,数十名(甚至更多)学生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外。他们看到门被打开都惊喜地欢呼起来。低年级的学生们眉眼上有遮掩不住地喜悦,似乎是在为终于不用在走廊过夜而庆幸,高年级的学生们则要成熟很多,他们脱下因寒冷而裹紧的长袍,挽在臂中,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却会低低苦笑一声:“我说萧啊,下次别问石鹰那么刁钻的问题了,它很小心眼儿的,你难住它它就千方百计要难住我们。”

    “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不会了。”我连忙赔笑。笑着笑着却发现在人群的最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也似有意无意的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银绿色的围巾裹得很紧,不断往手上呵着气。

    冷死你吧,活该。我翻了个白眼,准备进屋去抱着我的流川枫早洗早睡。转身前的那一瞬视线正好与他对上,我再想逃,已经晚了。

    “萧铅笔!”他大声叫我,似乎有些不悦。

    无奈,我只好驼着背走过去,盯着地说:“干嘛?”千万别是秃叔派你来的——虽然我跟秃叔之前还有很多账要算清,但是在我没有变强之前遇到关于秃叔的事我还是打算绕道走。

    可能是有些感冒,他吸了吸鼻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斯内普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真是的,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我来通知你这个泥巴种。”说最后半句时他一点也没有降低音调,似乎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哦。”我应了一声,双手捅在口袋里,耷拉着拖鞋就准备去找油桃兄。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么?”冷不防的,白毛哥突然揪住我的头发——他的力气非常大,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他扯掉了。

    我捂着脑袋瞪他。

    见我不走了,白毛哥拉过身边一个低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用他的围巾擦擦手,哼了一声:“我没说你可以走吧。”

    “……你就是想找麻烦么?”我开始撸袖子。我没有魔杖,但最起码我还有拳头。

    白毛哥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手一翻,魔术般的掏出了魔杖指着我:“别激动,我只不过有点问题想要问问你罢了。”

    我不说话,等待他的下文。

    “烤肉的时候最怕什么?答案是什么?”

    我猛地回过头去看着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她摸着后脑傻笑着说:“哎呀,原来那只猫头鹰不是达芙妮的啊,不好意思,记错了。”

    深呼吸。

    再来一次。

    ……好吧,我想我还需要一次。

    三次深呼吸后,我鼓起勇气敲了敲油桃兄的门。白毛哥没有跟我一起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只是负责传话,想要他——马尔福家的大少爷屈尊为我带路除非我把全身肮脏的血液都换成纯种的。

    我看他是闲自己身上俩肾太碍事了。要我换血?我还想把你肾搁淘 宝上呢!

    但没人带路的结果就是:我再度华丽丽的迷路了。我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瞎转悠到了夜禁的时间,一名赫奇帕奇级长在巡逻时发现了我,知道我迷路的原因后好心的带我来到教职员办公室前。

    我只敲了一下门,里面立马有人说:“进来吧。”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心有余悸地猜想会不会是白毛哥骗我,说是油桃兄找我,但一开门却发现一灯泡,所以此时看见了油桃兄常年皱着的眉我还是很开心的——尽管那张脸上满是怒意。

    “迷路了,对不起。”我乖乖道歉,现在还不想惹怒这个盟友。

    不过盟友今日好像不太开心,望着窗外的夜色,很忧郁。

    你再忧郁圆月它还是圆月,不会变芝麻烧饼。

    我没敢打扰油桃兄的忧郁,自个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月亮,然后,脖子酸了。

    “油……教授你脖子不酸么?”

    油桃兄转过脸冷冷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是满月。”

    他肯定不会大半夜把我叫来唠嗑这个,于是我乖乖地等待下文。

    “以前满月的时候,莉莉常会和波特还有他那群所谓的好伙伴出去夜游。”

    原来是为这点破事……卢平有变身需求,你总不能让他躲澡堂里变吧?想到这里我突然心下一动:“教授,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是谁上?”

    “邓布利多校长亲自上。”教授又看向窗外,望着冷清的月色发呆,“另外,麻瓜研究课也是他上,只不过自从公爵来学校并成为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之后,就几乎没有人选修那门课了。”说道这里,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语调也变得少许有些奇怪,“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永远势不两立的,但……谁知道呢,那些站在顶峰的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凡人是无法揣测的。”

    我耸耸肩,心想油桃兄说的大概是真的。如果连他也不知道的话,秃叔会留校任教的原因大概就是他和邓爷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了——太暧昧了吧,这里面肯定大有j 情!

    一抹疲倦的表情爬上他的脸,教授掐着自己的眉心,似乎想让自己跳脱出这淡淡的哀伤情绪:“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和莉莉那么多事情,你究竟是谁?”

    我又不是天桥下算命的,唠不出来那么多他爱听的磕,于是我摊摊手:“我啊……其实我是莉莉的转世哦~”

    突然的,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我自知玩的太过火了,咽下一口口水,低下头不敢看他。可即便是如此,我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被怒火烤焦了。

    “……我会因为莉莉容忍你,也会尽可能拉你一把,但不等于我会甘心被你耍着玩,明白么?”沉默很久之后炸了毛的教授这样告诫我。

    “明白明白明白。”我点头如捣蒜。

    他“哗啦”一声用力拉开抽屉,把一本崭新的魔药课本塞进一只同样崭新的黄铜坩埚里:“你的书。拿了就滚回去吧。”

    我颇有些感动地把新坩埚抱在怀里,拉开门,愣了。

    若干个小时前我拉开门,看到了白毛哥。

    若干个小时后我拉开门,看到了秃叔。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老是和你们纠缠不清么?不对,应该是为什么我总是被迫卷入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中吧?

    秃叔没有看我,眼神锁定在我身后那个人身上。

    “……成绩太差,被我叫过来训话。”风向好像有点变?

    秃叔“哦”了一声,单手把我推搡到一边,走到油桃兄面前质问他,“我怎么听马尔福家的那个孩子说你给她打了个良好?”

    “手滑了。我刚刚罚萧明天补交一篇十英寸的论文来着。”油桃兄见风使舵,马上转变了态度。喂喂!我说你也太油滑了吧!你这根江湖老油条!!!我愤怒地谋杀了“油桃兄”这个马甲,以后直接你叫“油条兄”好了!

    还没等我含着泪走出教师办公室大门,身后又一个低沉且优雅的声音说道:“十英寸不够吧,二十英寸好了。还有,这么晚了还不回寝室在外面晃悠,格兰芬多扣50分。”说罢,一阵劲风把我吹翻在门外,斑驳的大门在我身后咔哒一声合上了。

    我叫萧铅笔,被秃叔欺负了一次又一次,报仇雪恨之日却遥遥无期。

    010_gloss

    〖说谎这种东西其实对说谎者本身的演技要求不高。〗

    有些事情就是要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做才好。

    杀人是这样,偷情是这样,毫无疑问的,张贴小海报(牛皮癣)也是这样。

    二十英寸长的论文小意思啦,横着写很长,竖着写却很短。如果油条兄硬要一口咬定没有这项中英差异的话我会建议他去博物馆看看。

    招新海报是我连夜赶工做起来的,设计了新的板式,添加了新的广告词,新增了花边,快要赶得上a v的宣传海报了。期间张秋向我咨询过一次,我捂住海报上的粗黑体答曰:“此乃‘教你如何短期激增肺活量’协会”,然后作为荣誉会长的我招到了第一名会员。

    可在我伸爪向张秋讨会费时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这名唯一的会员居然捏着下巴思考片刻之后决定退会……

    张秋同学……你这样我可以告你违约的哇!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好把手中的招新海报攥得死死,一脸笑容地说:“咱俩什么关系啊,你的会费我给你免了。”

    张秋满意了,她抱着我的流川枫挽着一头乌黑秀发,笑眯眯地告诉我几个地点。她说在那些地方招贴海报的话,全校的师生都会看到。末了,她还亲切地问我要不要她带张海报到球队里去宣传一下。

    “……不、不用了……”我提着装满浆糊的新坩埚一路小跑溜出了拉文克劳休息室。

    刷墙,贴海报,再刷墙,再贴海报……没错,我就是一直在重复这俩动作,期间几乎没有移动脚步。我只在张秋介绍的那些地点中选择了一个——霍格沃茨的公告墙,与其在城堡里跑来跑去四处张贴牛皮癣还不如一次做个大的!正所谓薄利多销不如很宰一笔嘛!

    搅动坩埚内浆糊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来自身后走廊的脚步声。看来霍格沃茨城堡里喜欢起早的人还真不少。

    这样想着的我并没有回过头去,依然张贴着我的招新海报。毕竟起早是个人人身自由,我不去挡他的路,对方也犯不着碍着我。

    脚步声在我身后不远处停下来,我脑补着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那是当然的,我敢拍着胸脯说敢在霍格沃茨公告墙上张贴无数垃圾广告的除了那个尚未登场的粉红怪就只剩老娘我了!我喜滋滋地贴完最后一张海报,转过身去用(自认为)堪比040小姐的甜美嗲声说:“不知这位同学要不要考虑入会试试看呢?很好玩的哟~”

    “我想大概没那个必要吧。”眼上尚带着黑眼圈,一脸疲倦像的油条兄面无表情地如是说。

    我依然笑容满面地走上前去,踮起脚尖狠狠一扯他的脸:“嗯?好像听到油条兄的声音了,是幻觉么?”

    亢龙有悔!

    我郁卒了、蹲地了、沉默了、捂脸了:“……是真人……教授我错了……”你也不用这么狠吧tat“挺精神的嘛,论文写完了?”油条兄声音有些喑哑,仿佛昨晚没有休息好。

    “算是……写完了吧。”我捂着发红的脸颊(被揍的)扭过头去尽量不对上他的视线。

    “对了,我说教授啊,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昨天明明大半夜还没有睡。”

    “……晨、晨练。”

    “你刚才犹豫了吧。”我一针见血的指出。对于刚把巴掌往我脸上招呼的人我是不会客气的。

    “……哪有?”油条兄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睛却是对准我身侧三十度角处。

    今天的油桃兄真的很奇怪,我学着张秋捏捏下巴,突然眼前一亮:“我明白了!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其实秃叔昨晚那么晚去找你时我就应该知道了……做受很辛苦吧,教授……”

    飞龙在天!

    我再一次郁卒了、蹲地了、沉默了、捂脸了:“对不起……教授,我又错了……”

    油条兄想拍拍手上的晦气,然后又突然把手放下了,收进黑袍中。但要知道我的视力是很好的,此刻也不管他还有什么类似“见龙在田”或者“鸿渐于陆”之类的狠厉招数尚未使出了,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他藏于黑袍中的左手愤怒道:“那是我的小诺!”

    “这是公爵心爱的小铁盒子。”

    “小诺不是铁的!还给我!那是我的!”天知道没有小诺我今日起来的多辛苦!我作势就要去抢。

    潜龙勿——

    我识相地跳开了,含泪不甘地看着油条兄把我的小诺塞进了一只魔法口袋里。他把袋子的束口系紧,揣进兜儿里。然后,他没有给我一丝机会,留下个毫无破绽的背影走掉了。

    没希望了。

    “……喂,你那是个什么协会?”走到我手臂绝对伸不到的安全区域,油条兄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问我。

    “啊……这个是‘教您如何合理有效的分配闲暇时间,千万不要让它们被浪费在洗头上哦’协会。”

    油条兄沉默了片刻:“好像很有意思,那么我加入试试看吧。”说罢转身欲走,下一瞬,他的脸上很难得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可能是因为我瞬间移动到他身前的缘故。

    “入会费十西可,谢谢惠顾。”

    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巨幅海报下收会费,事实证明软肋这个东西非常好用,我用我那些很长的棍子四处捅捅戳戳,于是很多人的心就开始摇摆不定了,跟随着他们的荷包也开始摇摆不定了。在第一节变形课之前我的小口袋已经鼓鼓囊囊了。

    当然,也还是有些人完全不上当的。

    白毛哥可以算一个,他好奇、却又不屑,在我面前“哼”了一声,昂起下巴,任那传说中的母牛小姐潘西?帕金森挽着他的胳膊进去了。

    韦斯莱双胞胎可以算一对,做这种事情他们可是开山祖师爷。不过在我表达对两兄弟的无限崇拜与献上几枚金加隆之后,他们嘿嘿一笑告诉我他们的好弟弟罗恩刚刚还咨询过他们是不是可以加入一个“魁地奇球队在对你招手”的协会,而他们说了“yes”

    另一个不愿意加入我的协会的就是哑炮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了,他抱着骨瘦如柴的洛丽丝夫人一瘸一拐走到我的小摊儿前,凶着一张脸说:“霍格沃茨不准练摊儿!”

    “这不是练摊儿,这是‘一分钟一切魔法都搞定’协会在招新。要加入么?”我仰头看着他。别傻了,这城堡里就咱俩屁魔法不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费尔奇是哑炮,却不是傻冒,他亦很清楚我们俩是同类,忿忿地看了我一眼,挥开我递宣传手册的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好啦,我想萧你差不多该去上课了吧?”赫敏皱皱眉头。

    有理。

    收了摊儿,我跟着铁三角去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他们仨始终走在我前面,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赫敏微微有些激动地在和哈利与罗恩说着些什么,而男生们则是一脸“你想太多”的表情。

    被讨厌了。不过说真的,从我第一天来这里好像就没有怎么接收到来自赫敏姑娘的善意。好像从我说第一句话之前她就开始讨厌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本来以为同是麻瓜的赫敏会跟我统一战线的,没想到我们中间还是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

    “今天的内容是把纽扣变成甲虫——当然啦,这个是上个学期的学习内容,我只是想看看过去一个暑假大家是不是都把知识塞到不知名的密室里去了。这是个随堂小测试——”她向上推了推眼镜,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了,“为了防止作弊,我希望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可以互换搭档……”

    她这话一出学生们立即怨声载道,有人立即开始挑衅仇敌,誓要在待会儿时变形咒时附带几个奇怪的恶咒——反正大家都旁听过黑魔法课;也有一部分人——包括我在内——开始寻找对方学院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学生,憨厚的纳威小胖第一次变成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亦是在四下逡巡,所以麦格教授叫我名字的时候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HP]都给老娘说中文!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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