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霸 作者:寒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公司战略

    处理“克林斯曼的修理厂”，què dìng 实验室接下来半年要研发的公司项目，了解垃圾焚烧厂和德国工厂的施工和zhǔn bèi 进展，探望公司前后两批赴德进修人员……个月时间看上去挺长，细算起来却干不了几件事。

    圣诞节越来越近，kǎo lǜ 到欧洲区总部成立时连个挂牌仪式都没举办，章程决定回国前举行个酒会，邀请nb电气在柏林的生意合作伙伴、政界、银行界和协会朋友，联络下感情，加深下友谊。

    “三儿，这样行吗？”

    今晚的酒会很正式，头次参加这样的活动，章琳很兴奋也很紧张，穿上之前已经试过无数次的晚礼服，连在他面前转了三圈。

    章程上下打量了眼，点头道：“不错，挺合身，他们定会说你艳光四射、光彩夺目。”

    “真的？”章琳将信将疑，又提着裙角在镜子前转了圈。

    “别转了，头都快被你转晕了，有点自信好不好？”

    “姐最缺的jiù shì 自信，”章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无沮丧地说：“没尹婉仪漂亮，身材又没金发碧眼的林妮好，与其下去给你丢人，不如个人在房间里看会电视。”

    章程乐了，边拉着她胳膊下楼，边低声道：“姐，你在德国留学这么长时间，怎么连德国人的审美观都没搞清楚？尹婉仪瘦不拉几的，要身材没身材，要个子没个子。连件礼服都撑不起来，也就丹尼尔鬼迷心窍喜欢她。林妮不用说了。别看她现在前凸后翘，过不了几年就会变成个大水桶。”

    德国大妈见了。虽然没苏联大妈那么夸张，但也是个比个胖，章琳扑哧笑：“哪有这样说人家的，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香肠、红肠真不能再吃了。”

    公司头次举办酒会，在家的欧洲区同事都在，个个衣冠楚楚，穿着燕尾服或西服，带着各自的夫人或女友。正在摆满酒水和美食的大厅里谈笑风生。

    在柏林进修的第批赴德人员姜梅梅也来了，见二人就笑盈盈地说：“琳琳，真漂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像个新娘子。”

    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说普通话的，章琳兴奋不已：“梅姐，你也很漂亮，这身礼服哪儿买的，真hé shì 身。就像为你量身定做似的。”

    “好了二位，”章程干咳了声，提醒道：“要夸也要用德语夸，不然人家会认为你们不礼貌。”

    “知道了。就你事。”章琳给了个白眼，扔下他跟姜梅梅跑到角落里说悄悄话去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大厅里放起悠扬的轻音乐。客人们陆续而至，把今晚的主人章程和丹尼尔忙得不亦乐乎。

    “教授、博士。二位来点香槟还是葡萄酒？”

    “别客气了，我们自己来。”

    好邻居安格拉和阿希姆教授身份特殊。必须由章程亲自接待。未来的女总理环视了下四周，从侍应生的托盘里端起杯红酒，调侃道：“章，怎么会想起来搞酒会？在我的印象中你可没有这么大方。”

    章程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博士，您不认为柏林太冷清了吗？快过圣诞节了，我认为有必要热闹热闹。”

    “的确有些冷清。”阿希姆教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感叹道：“去年说投资东德，我们谁都认为是个遥不可及的笑话。章，不得不承认，你非常具有远见。”

    “当时要求改革的呼声那么高，又有许改革的先例，我作出那样的判断并不奇怪。教授，要说远见，已故的前英国首相丘吉尔先生才有远见，似乎几十年前就预见到有这么今天。”

    从地缘政治上看，两德统并不符合英国利益。

    早在联邦德国成立时，英国首相丘吉尔就在和约里要求，旦两德统，西德就要替东德支付战争赔偿。为jìn kuài 完成统，两德在“2+4”谈判中对英国作出巨大妥协，东德的战争赔偿jiù shì 其中之。

    几十年前的决定，让几十年后的英国人民受益，而这切又都要由西德人买单，想到统税不知道要收少年，想到交税给西德人带来的优越感很可能会让东德人成为二等公民，安格拉很不是滋味儿，立马岔开话题：“章，你真接手‘克林斯曼的修理厂’了？

    “确切地说是受托。”

    “将来呢？”

    “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

    “博士，作为总理副发言人，难道您不看今天的报纸吗？”

    章程边陪着二人往里面走去，边苦笑道：“德累斯顿个工厂本属于家犹太人，他们逃离德国前被迫把厂卖给个纳粹党人。战争jié shù 后，纳粹党买主逃到西德，工厂被苏军接管。后来，工厂转给统社会党政府，其后财产又被卖给东德公民。1972年再次国有化时，该工厂又强制被政府买回。

    包括前统社会党政府在内，该工厂共有四个合法权益人，而托管局又必须甄别出个第权益人，清算纳粹遗留问题与两德统交织在起，谁是第权益人根本搞不清楚。克林斯曼的修理厂也存在这样问题，所以我们只能受托。”

    产权不清，有太后遗症。

    想到这段时间令人啼笑皆非的私有化进程，阿希姆教授倍感;地说：“安格拉，这样的怪事不胜枚举，非常刚性的‘实物归还’使得个18岁的中学生就能够接管家中、小型企业。既没有资本主义的企业经营管理经验，又没资金投入生产设备改造，结果不言而喻。企业被迟早会被折腾倒闭。”

    又是个沉重的话题，未来的女总理不再吱声。干脆放下酒杯品尝nb电气为她们zhǔn bèi 的美食。

    垃圾焚烧厂的合资方柏林市政府和柏林城市清洁公司的代表来了，章程连忙跟二人致歉。同丹尼尔起上前打招呼。

    德国企业总喜欢请位银行家担任董事，nb电气柏林垃圾焚烧厂也不例外，德意志银行的库尔特先生jiù shì 焚烧厂董事，为了明年投产后能从德意志银行贷款，章程跟他聊了整整二十分钟。

    东德政党“德国联盟”的朋友，nb电气在柏林的经销商，电厂和工厂基建项目承包商，雇主协会、五金工会、电力工业协会、环保协会……所有与nb电气德国公司有往来的朋友几乎都来了，直到个个打完招呼。章程才端着酒杯回到安格拉和阿希姆教授身边。

    “明天就走？”

    “上午八点的航班，先去美国，再去台湾，然后再回香港总部。二位，很遗憾今年的圣诞节不能像去年样跟你们起过圣诞节，不过礼物我已经zhǔn bèi 好了，琳琳到时候会帮我送过去。”

    安格拉看了眼正跟林妮.海德曼聊天的章琳，笑道：“章，你姐姐很可爱。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邀请她起过圣诞节。”

    “这是她的荣幸。”

    “章，你完全可以在量子力学上获得大成就，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呢？”对于章程荒废学术。只顾着做生意，阿希姆教授感觉很不理解。

    章程脸色正，振振有词地说：“教授。全世界还有很人没工作，还有很人没用上电。所以在我看来经营公司比搞研究有意义。”

    安格拉在zhè gè 问题上的态度与章程是致的，强调道：“亲爱的。章的确提供了很就业机会。”

    “少个？”

    “就目前而言，已经给东德人提供了千六百个职位。”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未来的女总理忍不住来了句：“章，克林斯曼的修理厂不算。”

    “为什么不能算，现在已经不是‘克林斯曼的修理厂’了，也不是托马斯.闵采尔机械厂，而是nb电气旗下的nb工业制造有限公司。”

    阿希姆教授反常态地关心起他的事业，好奇地问：“章，你们在柏林共有几家公司？”

    “垃圾焚烧电厂、nb实验室和工业制造公司您是知道的，除此之外还有nb仪器仪表、nb清洁能源和nb电机三家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具有很强的发展潜力，相信不久的将来，它们都会发展成行业内数数二的公司。”

    “你这么有信心？”

    “这点毋庸置疑。”

    安格拉对此深表怀疑，似笑非笑地说：“章，想成为数数二的公司并不容易，尤其在竞争对手非常强劲的德国。”

    “的确不容易，所以我需要加努力。”

    “说说你的发展战略，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商业机密。”

    商场如战场，但的是跟事情斗、跟自己斗，没那么勾心斗角，只有心意搞研发，踏踏实实搞生产，不遗余力搞销售，才能在国际市场上稳脚跟。

    没有阴谋诡计，只有堂堂正正的阳谋，kǎo lǜ 到眼前这位将来会率领“东德帮”在德国政坛呼风唤雨，今后借助她的地方还有很很，章程坦诚相告道：“nb电气是家新公司，想在竞争对手如林的国际市场获取定份额，就必须用个产品来带动另个产品。最开始我们用开关面板带动工业电器，然后用工业电器带动高低压成套设备，现在则是用高低压成套设备来带动电力变压器。

    这样的战略具有很大成效，所以我们接下来会把精力放在仪器仪表上，用仪器仪表带动全线产品销售。当然，我们还有些其它研发项目，只是进展不大，等将来出了成果也会用这种方式拓展市场。”

    阿希姆教授糊涂了，百思不得其解地问：“用仪器仪表带动电力装备销售？”

    “这是没bàn fǎ 的bàn fǎ 。”章程放下酒杯，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在高压市场没有品牌影响力，没有足够业绩，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技术实力。”

    安格拉醍醐灌顶般地fǎn yīng 过来，连连点头：“这是个好主意！亲爱的，章使用的是迂回战略，我们可以想象到都是些什么人需要用仪器仪表，只要电流表、电阻表、电压表和与电有关的其它试验设备能够打开市场，就等于无形中给nb电气的高压设备做了广告。到时候他的销售人员肯定会拍着胸脯跟客户说，你们检测设备的仪器都是我们生产的，根本无需担心我们的设备会有什么质量问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公司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