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三人进了内室。
此间原本不光有祝君君的异香,还有男子精液的阳麝之气,不过诸葛雪衣本就身体虚弱,饮食也极其清淡,所以味道并不多重,经过诸葛靖仇的及时处理,此时已淡得几不可闻,再有祝君君的香气做掩饰,普通人是闻不出来了。
而此时诸葛雪衣早已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下身的狼藉清理妥当,和衣半坐在榻上,雪发分垂,乍看上去宛如一尊清冷纯净的冰雕,美则美矣,却拒人千里、不似凡物。
祝君君透过书架上狭小的孔隙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温郁,想着,不是说百花谷的人才到那仙游镇么?怎么温郁会来得这么快?那蒋灵梧呢,他来了没有?
没想到却与对方忽然扫来的目光迎面撞上。
祝君君一个激灵,赶紧别开了头,但温郁似有所感,视线在书架的某一排古籍间逡巡了许久。
诸葛靖恩凑近祝君君耳边低低问:“怎么了?”
祝君君不敢吱声,只用力摇头。
那边在简单地寒暄后,温郁坐到榻前的小札上,取出脉枕开始为诸葛雪衣问脉。诸葛雪衣很少开口,冷脸冷情,瞧着并无任何异样,任谁也不会看出他前不久刚经历过一场荒唐的淫事。
只是那退到一边的诸葛靖仇却是破绽百出,时而咬紧嘴唇,时而拨弄手指,一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满腹心事的蠢样子。
诸葛靖恩将这些细碎的动静听得分明,不由为胞弟没出息的样子感到丢人。
同时却想着,他和靖仇虽容貌生得一样,可性子却是天差地别,君君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定不会喜欢靖仇那种小孩心性的男子,两厢一比,她自然知道谁更合适。
这么一想,诸葛靖恩也不在意靖仇在做什么了,嘴角还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颇有自得之意,连方才撤后的胯都忍不住偷偷往前挺了一挺。圆硬的龟首隔着布料撞在女孩微陷的腰窝处,换来对方腰肢一酥,还有一声自喉间泄出的不安的轻哼。
勾人的香气早已充盈了整间小室,诸葛靖恩呼吸间全是祝君君的气息,理智再度融成了浆糊。他抬起垂在腿侧的手放到祝君君柔软的小腹间,按着她的身子和自己紧贴在一起——
不若就在这个地方,成全了自己吧!
但此时祝君君的注意力还都集中在外间。
温郁虽然年轻,但在医术上天分极高,否则窦仝老谷主也不会看中他让他来继承百花谷。他很快就发现诸葛雪衣的身体早已是冰冻三尺,绝非偶发急症,他脏腑久恙,气血亏虚,奇经八脉中有泰半都淤堵不通,真气根本无法流动,因此也断了练武的可能。
更有甚者,他体内竟还埋着一跗骨剧毒,此毒已种下多年,早已腐肌蚀肉、噬骨化髓,便是百花谷的开山祖师来了怕也没有回天之力,若非这些年一直有药吊着性命,这人恐怕早已死了好几回。
不过,这毒如今已经和诸葛雪衣共存,走的是水磨功夫,不会剧烈发作,而且今日诸葛雪衣所表现出的症状也与此毒无关,想必其中是另有一番蹊跷。
“世叔今日可曾用过什么大补之物?”温郁又细细检看了一番对方的脸色、眼瞳和舌苔,斟酌着问道。
“不曾,”诸葛雪衣答,“我的饮食都是阿蝉、阿竹两人负责,他们一贯谨慎,不会胡来。”
“对,那两个孩子都是家生的仆从,忠心耿耿,断不可能做出伤害主子的事情!”诸葛玄衣也非常肯定。
温郁也不再问,取出银针在诸葛雪衣的指尖刺出了一颗血珠,取之入口,细细咂尝了片刻,忽然蹙眉:“……猿骨、虎骨、宿龙草……怎么会是三魁大力丹?”
三魁大力丹?
躲在小室的祝君君听到这丹名觉得十分耳熟,马上调动系统查询了一下,原来是一种增强人体力道的丹药,而且品阶不低,足有极四阶,算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了,打架前来一颗事半功倍。
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就诸葛雪衣那副病歪歪的身子骨,贸然服用增力之药无异于是吞毒啊!
怪不得他的心脉有力却紊乱,面色也不正常的酡红,甚至下身不用抚慰便早早就勃起了,全是因为这丹药的效用太狠,若再高出个半阶,恐怕会当场要了他的命!
温郁向在场三人解释了一番后,几人面色纷纷一变——
诸葛雪衣当然不会自己吃药找死,这定是有人把三魁大力丹投放进了他饮食中,又不想他立刻被毒死,又不想让他好过!
于是诸葛玄衣立刻叫来了还守在院外的阿蝉、阿竹二人,询问起今日雪庐中的情况。
两人知道事情的严重,一点儿不敢隐瞒,详详细细地说了起来。
听得认真的祝君君也加入了思考,可她身后,那根火热器物的存在感却是越来越强,已渐渐从她腰窝蹭到了臀缝间。
祝君君悄悄往前挪了挪,那诸葛靖恩便也跟着贴过来,少年鼻下的呼吸渐渐粗重,心跳壮若擂鼓,好似发情了一样。
祝君君虽色胆包天,但更爱惜自己小命,还没肆意妄为到要在诸葛玄衣面前和他儿子苟且,因此在察觉到诸葛靖恩的试探后立刻绷直了脊背,并侧过头对他低语道:
“……靖恩,你靠我太近了,稍微分开一些吧?”
不料诸葛靖恩趁她转过头来说话,竟凑上去精准地含住了她的小嘴,不等她退后便伸出舌头强横地挤了进去,勾着她躲闪的小舌纠缠起来,没一会儿便搅出了啧啧的水声。
祝君君惊讶于对方的胆大,小腹中一下就窜出了几缕小火苗,可考虑到时机和地点都不合适,还是压下冲动,微微挣扎了一下。
“君君,别动……”
诸葛靖恩立刻搂紧了她,一只手从她衣襟间探进去,轻易拢住了那对挺翘的乳儿,照着祝君君先前教他的方式细致地揉弄,百般疼爱,顶端被他咬肿的奶尖很快就站了起来,他用拇指反复刮过,还在乳孔周围来回磋磨,弄得祝君君酥软无力,想叫又不能叫,渐渐就倒在了他胸口。
小室中的春情渐渐浓郁,而外间几人却依旧在进行着严肃地问话,哦不,除了两人之外——
诸葛靖仇与诸葛靖恩有着无法割裂的通感,诸葛靖恩情不自禁,诸葛靖仇也无法安之若素,不知何时他默默退到了角落,侧过身将大半个背面对着其他人,俊脸涨红,齿关紧咬,裤裆出支起了一个格外明显的弧度,心中更是把同胞哥哥咒骂了一千遍。
而另一个温郁也不好过。
在查出三魁大力丹之后,事情的重心便落到了查问情况上,于是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想,纷杂的念头铺天盖地。
床上这位诸葛五爷虽然病弱,可方才诊脉的时候他看出这人纯阳之气已失,时间还非常近,想来今日与祝君君云雨交合之人便就是他了,屋中香味极盛,掩去了那丝微不足道的腥麝,但他是医者,能辨百草,怎会闻不出来?
可祝君君却不在这人身边。
她此时正躲藏在右侧书架之后,而与她一并的,还有令一个男子。
那人是谁呢?是诸葛玄衣那位没有露面的长子吗?
他们现在又在做什么?拥抱?亲吻?
还是也已经肌肤相亲?
温郁感到很痛苦,他不想去想,可是停不下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活像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面维持着镇定的表情,一面却不受控地揣测着、意淫着、虚构着,甚至还因此获得了某种虚无缥缈的快感,好像只要在想像中把那个男人的脸换成是自己的,那么此刻和祝君君相拥相偎的人就真成了自己。
他不敢相信自己已卑劣至此,这样的他如何对得起师父的养育之恩,如何对得起与他结发的妻子!
他简直……猪狗不如!
166、旱的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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