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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些,便说到了杨芙。她们二人与杨芙的交情都不深,提起这个人,印象也极为朦胧模糊。关于她,其实也没什么能说的,所以话题又很快地被带过。
只是由杨芙的出嫁,追忆起一些人来。明明也没过去多久,去岁还跟她们一道参加诗会茶会击鞠的那些姑娘们,竟已经嫁出去大半。
这么一回忆,竟觉得恍如隔世似的。仁慧忽然提起贺芝芝,贺芝芝嫁得极远,一嫁出去,连点传闻都没有。
“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快极了。”仁慧感慨。
昭昭嘟囔:“我只恨不能再快一些……”
“啊?”仁慧没听清,追问一句。昭昭摇头,视线从窗外飞出去,远远地认出了自家的马车。
她立刻敛了话音,提着裙角起身,便要往下跑,只抛下一句:“我先走了。”
今日贺容予有约,去了旁人家府上。她特意等着他经过这儿回家。
仁慧顺着她走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又是那三个字——我二哥。
仁慧好笑,慢慢摇头,有时候,连她都觉得昭昭陷得太深。这样看起来并不安全,很危险,因为贺容予是一个顶有手段的人。他只需要转转手腕,就能把昭昭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这只是偶然的念头。毕竟她作为昭昭最好的朋友,贺容予待她如何,她从来看在眼里。而昭昭,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满脑子只念着“我二哥”。对于昭昭的情意,仁慧真是毫不意外。
可沈羽并不这么想,他仍旧认为,贺昭昭是那只可怜的金丝雀。她在牢笼中被困,却不自知。
譬如说此刻,他又在街上撞见贺容予和贺昭昭二人。
贺昭昭眉目间全是笑意,仿佛周身都盛不下这笑意,满满往外溢。她身旁的男人看着她,眼神幽深,似乎在享受这种被人眷念的感觉。
沈羽指节微微收紧,抓紧了自己手中的刀。他越来越觉得,他应该打开贺昭昭的笼子,让她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可是他该如何呢?他又能如何呢?那位中州王,能将天下都掌握在手中。他想到一个人,一个曾经提拔过自己,但与他并无更多渊源的人。但很快,又被他否决。
沈羽垂眸,再抬头望去时,二人已经上了马车。一阵风经过,吹起那华贵马车的窗边帷幕,沈羽呼吸一滞。
他看见,马车内的二人唇贴着唇,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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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歪头靠在贺容予肩上,想起今日仁慧开玩笑所说的那一句,变成玉坠子挂在他腰带上……
唔。倘若可以,似乎也不错。
二哥到哪,她就跟到哪。他与旁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知晓。
如此想着,昭昭忽然偏头嗅了嗅,嗅见一股似有若无的脂粉香味。
她当即垮下脸来,嘴瘪看着贺容予。
贺容予牵唇牵笑,一五一十地交代:“姚大人府上有两位美妾,他叫出来助兴,因此沾染上了香粉味。”
昭昭相信这是事实,但还是故意撇嘴吃醋:“谁知道呢,毕竟从前便有传闻,说中州王好美人。”
贺容予无奈摇头,捏她下巴教训人。他不过是想看看旁人的眼睛,是否也如她一般干净澄澈。除此之外,只有一句,比不上他的昭昭。
昭昭听了,故意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是吗?”
贺容予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能怎么办呢,也只能哄她再高兴些。他大方地承认:“是啊。”只是从前算不上男女之情,毕竟他也没那么禽兽,有些特殊的癖好。
在他们之间,本就除了男女之情,还有一些更为深刻的牢固的,又难以说清道明的情分存在。
贺昭昭,是贺容予的某一部分。
在经年累月的相处里,像滚雪球一般,发展成为一种更复杂的爱。
他笑着:“改明儿我让人去外头传,中州王不好美人,好贺昭昭。”
作者有话说:
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女二是仁慧(雾)
男二嘛,先来后到,就给小皇帝吧(?)
沈羽是个可怜的工具人,主要是为了体现昭昭本身自带的微微微白切黑属性。
第52章 (二更)
这又是什么话……那天下倘若还有别的姓贺名昭昭的女子呢?他也一并好吗?
昭昭胡搅蛮缠, 嗔嗔瞪他一眼。
贺容予却握着她的手,神色正经地说:“我是说真的。告诉他们,告诉天下,贺昭昭要嫁给贺容予, 明媒正娶, 三媒六聘, 礼数周全。”
他珍而重之地捧着她的一双手,抓在手心里,轻重力度正合适。昭昭敛了笑意,不再玩笑,也看着贺容予。
好半晌, 她勾出一道露水芙蓉般的笑, 也正儿八经地答贺容予的话:“好。”
好。她愿意嫁给他,愿意成为贺容予的妻子, 中州王妃,愿意与他携手并肩,夫妻一体, 同心齐力。
她从没有不愿意的时候。
中州王要迎娶贺三小姐,这消息一经传出,便轰动了整座上京城。上至权贵世家,下至平民百姓, 全在议论这事儿。
有人不明就里,问他们二人既然是兄妹,怎可成婚。便有人答, 贺三小姐并非中州王的亲妹妹, 而是十几年前, 中州王在平定北州战乱时, 认养的一位妹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于,贺三小姐的户籍,都是单独立的。
那发问的人愣住许久,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可总有亲情在,怎么能……如此这般行事呢?
“那你意欲如何?中州王是谁?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是娶贺三小姐,他就是把天下改姓贺,谁又能说什么呢?”后半句有些大逆不道,说话之人压低了声音。
可话只要说出来,就定能被人听见。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赵承泽与亲信坐在竹帘后头,亲信是武功高手,专门护他安危,探听人说话不算什么大本事。亲信将话全数转述给赵承泽,又问:“侯爷可要使些手段,搅和搅和,让中州王不痛快。”
镇南侯向来被中州王压一头,彼此之间你来我往,明里暗里的,少不得虚虚实实的刀子。亲信跟随镇南侯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与目标。
赵承泽却摆摆手,似笑非笑地,平静喝了口茶,道:“不必。你去挑一份大礼,到时送给中州王贺喜。”
成婚好啊,成了婚,有了家室,便有了牵绊。贺容予这人实在厉害,没什么短处,可偏偏有个爱重的女人。
越爱重越好。赵承泽呷了口茶水,似乎想起什么,笑了笑。
倒是另一件事,比较让赵承泽在意。他观察过梁太后与天子的关系,可以说十分好,相依为命,天子也很听梁太后的话。而这位梁太后,似乎不谙深宫寂寞,隐隐有出墙的苗头。原本赵承泽就想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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