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在报告厅举行,他向一个港大学生打听好位置,朝报告厅走去。到的时候人还不多,林默挑了个后排中间的位置,拿出电脑,准备趁开始前看会儿资料时,听到一个女生道:“学长怎么办,那个翻译说有急事不能来,我刚给他打电话他已经关机了。”女生急得快哭了:“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啊,这不是不讲信用吗?报告会就快开始了让我们去哪儿找人!”
林默心里一动,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人站在过道上,脸上带着焦急。
男生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你跟赵老师说了吗?他认识的人多,能不能请他赶紧联系其他翻译?”
“我已经请赵老师联系了,他之前合作过的一个人说能赶过来,就是离得有点远,到这儿得一小时。”
“可讲座半小时后就开始了。”
“所以说啊,该怎么办?”
听到这里,林默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合上电脑朝两人走过去,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后说明来意:“我之前做过翻译,或许可以帮忙。”
两个学生面面相觑,女孩质疑地看着林默:“我们今天的报告会可是同传,专业性很强的。”
林默本来也是好心,既然对方不愿意,他又何必上赶着。正准备回座位,男生道:“等一下林老师,我可以这么叫您吗?您之前有法律方面的翻译经验吗?”
林默点头:“我给律所做过。”
男生想了想:“我去问问,您先等等。”
大约过了五分钟,男生回来对林默说:“林老师,能麻烦您先盯一下开场的半个小时吗?后面会有我们请的翻译老师负责。”
林默:“应该没问题。”
男生松了口气:“那麻烦您跟我来,同传间在二楼。”
林默拎着背包跟在男生身后,路过女生时,对方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问:“学长,这能行吗?”
男生看了林默一眼,不知为什么对林默抱有天然的信任:“放心,没问题的。”
林默跟着男生先离开报告厅,再从外面的楼梯上二楼。他踏着楼梯往上走,察觉到什么,走到一半时回头看了眼,正好对上林言的目光。
对视的一瞬,林言的目光由诧异倏然变得陌生和冰冷。
林默停下脚步,然而林言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和蓝正廷一起进了报告厅。
男生见林默突然停下来:“怎么了林老师?”
林默收回目光:“没事。”
报告会的另一个翻译赵斌此时正焦头烂额,没什么比临时被搭档放鸽子更令人头疼的事了。他把能联系上的同行都联系了个遍,一听说是法律方面的会都不想来,唯一一个愿意来救场的还在郊区。
主办方让他先顶半小时,等新搭档来了再替他。开什么玩笑,同传要求注意力高度集中,对脑力消耗极大,他以前参加的会都是连续翻译十五分钟,最多二十分钟就必须停下换另一个人。一口气翻半小时,还是那么烧脑的法律,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了。而且新搭档说半小时能到,万一到不了呢?
男生领着林默进同传间的时候,赵斌正在薅本就不多的头发。
男生恭敬地道:“赵老师,这位林老师今天是来听会的,之前也有过法律方面的翻译经验,前半个小时就由他和搭档。”
赵斌眉头皱得死紧,上下打量林默,第一反应就是这么年轻能行吗?
但眼看会议即将开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赵斌面色凝重,推给林默几页资料:“你先抓紧看看,都是今天的主讲人波拉特的简介,包括他在国际仲裁庭的任职经历。”
林默快速扫了眼,这些他早在来之前就已经看过了。除此之外,他还研究了波拉特任职期间参与审理的几个经典案例,否则还真不敢毛遂自荐来做这个翻译。
不过林默没有表现出来,认真地又看了一遍。
赵斌见他态度还算恭谦,心里舒坦了点,但还是觉得林默这么年轻肯定靠不住,已经做好了一个人顶半小时的准备,便对林默道:“一会我翻的时候,你帮我听着点,尤其是数字,写在纸上提醒我。我尽量一直翻,实在不行再换你来。”
报告会快开始了,报告厅的人逐渐多起来。
同传间正对主席台,能将主席台和前排的位置尽收眼底。林默从资料上抬眼,看到林言坐在第一排,不时站起来和人握手。
他记得林言就是港城大学法律系毕业,难怪会来听今天的报告会。
想到林言刚才的眼神,林默心里不是滋味。林言和他血脉相连,却因为蒋南城搞得像仇人一样。
赵斌按下麦克风的开关:“马上开始了,再试一下设备。”
林默收回思绪:“好的。”
五分钟后,报告会开始。
赵斌翻译的时候,林默也在监听。赵斌一出口他就是知道对方是老资历,用词精准,半个字的废话都没有,如行云流水。
林默一边监听,一边按赵斌的吩咐把关键信息记录在纸上。
赵斌起初并不看,十分钟过后,波拉特从开场切入到正题,专业内容陡增,赵斌看林默笔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两人虽然第一次见面,但配合还算默契。尤其是赵斌中途开了个小差,错过了波拉特说的一个判例援引的法律名称。林默在纸上飞快写下,赵斌照着念才没有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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