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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回事啊。
日落西山时,姜晏破天荒揉了揉蝉奴的脑袋。蝉奴惊慌得瞳孔扩张,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说:“你做得很好,以后也这样。”
挑剔的小主人弯起眼眸,露出餍足的笑容,像一只骄傲的猫咪。鬓边松散的软发在风中翘起。
蝉奴手指动了动,紧紧攥住湿润绢帕。
“奴……”
他艰难地挤出声音来。
“奴做得好……”
“就……”
磕磕巴巴的话语。
“就……可以……”
“回去么?”
说完这段,他脊背都麻木了。
可是巷子里没有任何回应,连想象中的嗤笑都没有。
蝉奴缓慢抬头,才发现眼前早已空无一人。
***
沈知婴心思混乱地喝完了一盏茶。
可能是这一天糟心事太多了,哪怕闻阙说话的语气平淡舒缓,他也无法平心静气。
曾经身为沈如青未婚妻的姚家女,沈知婴其实没多少印象。
他和这个兄长关系算不得亲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沈如青是抱养的,母亲对自己的溺爱以及家族众人的态度,足够让沈知婴养成骄傲的性子。而不得不假扮女子的宿命,使得沈知婴对沈如青有种阴晦的不满。
但这并不意味着沈知婴厌恶沈如青。
他们做了多年兄弟,情分抹消不掉。
而且,沈知婴今天能长成这么个歪样子,沈如青那堆不务正道的书册图画难辞其咎。
所以沈知婴瞧着丢了魂的沈如青难受。
听沈如青刺自己,更难受。
最最难受的是,沈如青的未婚妻,是因为沈家没的。
那姚家女本为三皇子做事,司晨四处培植势力,故而命姚家女接近沈如青。后来司晨对闻阙与沈家的关系起了疑心,勒令她从沈如青口中套取秘密。
像许多话本子编的那样,姚娘在一次次虚与委蛇中假戏真做,喜欢上了沈如青。所以至死没有对司晨吐露闻阙身份。
闻阙和沈家的关系一旦披露,沈家将会卷入朝堂纷争,再难脱身。沈家三房吃过争斗的苦,那次苦难让沈三夫人失去了襁褓中的闻阙。
入了情的人,有时逃不过一个“痴”。
因此姚娘带着骗取的秘密死去了。
又或者,她只是没能来得及说。司晨的暴戾与糟糕的癖好,过早地扼杀了她的性命。
可沈如青也不是傻子。
沈如青早就意识到姚娘生前种种异常举止。人没了,他将事情串一串,再托着太常卿的面子打问金乌苑夜袭详细,就差不多搞明白了。
姚娘死了。
因闻阙身世而死。
因沈家秘密而亡。
闻阙来此,沈如青当面对质,而后揪着闻阙的衣襟痛骂杀人凶手。
骂完了,又觉自身可笑污秽,无法容忍自己的迁怒情绪,夺门而出。
“颖生并非厌恶与你做兄弟。”闻阙道,“他只是难过,收不住话。”
沈知婴唔了一声,蔫蔫地垂着脑袋。
他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和沈如青的关系都会很尴尬了。
心烦意乱间,沈知婴听到闻阙迟滞的问话。
“阿嘤……”
沈知婴乳名嘤嘤,取鸟鸣之意。但他不喜欢,早就没人敢这么叫了,如今也就母亲偶尔失言呼唤。
被冷漠疏远的大兄这般称呼,沈知婴第一反应打了个哆嗦。
他迟钝地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对上闻阙情绪复杂的眼。
“……啊?”
他哥,他大兄,他最可靠的大腿和祖宗,他的媒人菩萨——用一种近乎沉重的语气,缓慢询问道。
“我欲成亲,你待如何?”
—————————
前段时间跑医院看脑袋来着。
闲下来的时间看猎人同人。没错,22年了,我开始看猎人了。
我淘完了jj和po十来年的猎同,口味包括但不仅限于bg/女穿男/性转/混邪乐/批皮穿原角色……
但我还是看完了。
基本语言组织正常的同人全看了,大致可以分为:黑深残女主惨惨惨死去活来,神经病文学主角发疯,很有深度很牛逼但我土狗不是很懂的哲学思辨文,以及以上三种混合乱炖。
总之就是一不留情就创我,创得我意识混乱。
但我还是喜欢西索,诶嘿
我想了又想,在猎人世界观里远离黑深残又不至于太寡淡的方法。
大概是可以给女主设定个超级牛逼的念能力。隔空造物,言出必灵。
比如臭名昭著人气极高的犯罪头子库洛洛,无数同人文中虐待女主头一名的pua高手。当他开始经典心理审讯套取女主念能力时,开口说:“你的能力……”
女主:我不听。
啪,库洛洛嘴里凭空出现一枚口球,sm那种。
171 一切动情早有端倪
那是什么意思?
沈知婴后脑勺有如敲了一闷棍。
他陷入短暂且迷茫的恐慌,紧接着恐慌又被常理说服,凝成唇边诧异的微笑。
“阿兄说什么呢……”
闻阙定定望着他,神情平静而凝重。
沈知婴的笑容消失了。
他犹豫着,发出了有点颤抖的声音:“……是……有了心悦的女子么?”
不应该。
不可能。
“……”
闻阙微微颔首。
沈知婴感觉自己心头压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持续往下坠。很奇怪,一般来说,听到兄长想成亲,不该是这种糟糕的反应。
“是哪家的女子?”沈知婴勉强摆出好奇神色,“竟然能搅得圣人动凡心,这也太厉害了。我总以为阿兄这辈子都清心寡欲了呢……啊,说起来,外面聊起阿兄的终身大事,还总提起我呢,说咱俩很是相配,无论门楣还是容貌才学……每次听到都觉得很有意思……”
他变得异常话痨。
嘴里的话越说越欢快,后来便嘻嘻哈哈笑起来。可这笑容对上闻阙沉静的眉眼,就又显得僵硬刻意。
握着茶盏的右手,指甲焦躁地滑动着。
“阿嘤。”
闻阙按住了沈知婴制造噪音的右手,“我心悦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知婴猛地甩开闻阙的手,站起来胡乱叫嚷,“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今天耳朵生病了!”
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警惕又愤怒地瞪着闻阙:“你回去!回丞相府!如果很闲的话,就把那个嘴贱的国师拖出来,让他干点儿好事,放我一条生路!你说过要帮我恢复男儿身的!再不抓紧时候晏晏就要被她爹随便嫁出去了!”
闻阙手指根根蜷起,薄唇抿紧。
“现在情势很复杂,你的事尚需延后数日。”
金乌苑雨夜出事后,闻阙几乎没合过眼。他和司晨博弈,与天子周旋,不停地处理着各种麻烦。被他抓捕的国师金蝉脱壳,取得天子庇佑;而司晨借由姜晏莫名出现卧房一案,发现了藏匿于金乌苑地下的密道。
这绝不是个好消息。
金乌苑下面的密道并非寻常机关,为了防止司晨探寻究竟,闻阙动用了许多手段,所幸司晨现在还不知晓燕平王的详细动作,好歹被闻阙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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