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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亲嘴上,别处不作数。”
姜晏说着对这些小玩意儿不感兴趣,然而玩着玩着便较了真,自己解不开,又气季桓游刃有余,哪里肯遂他的愿。就捏住他腰间的肉,使劲拧,使劲掐,掐得他连声讨饶。
“别恼呀,我解还不行么?”
季桓的桃花眼都泛红了,水色粼粼的,“你就这么欺负自己郎君啊。”
姜晏呵笑:“什么郎君?”
糊弄装傻的态度,只要做得自然些,便与打情骂俏无异。
除却季桓,沈知婴也拜访了侯府。他身份更方便,带着侯府两位千金在园子里捣花做胭脂,挑着各种好看的玉石碎珠穿手串。姜三娘很喜欢,平时怯懦的神情一扫而空,整个人兴致勃勃的,脸上始终含着笑。
“晏晏,你喜欢这个浅一点的玉色,还是艳丽些的红玛瑙?”
姜晏鲜少见到家姊如此放松轻快的模样。她自己其实不耐烦这些挑挑拣拣的琐事,但对着两张笑脸,实在说不出扫兴的话。
“都行。”
姜晏别扭转头,“浅色的更适合三姊。”
然而最后姜三娘还是选了红的,亲自套在姜晏腕子上,端详着说好看。
“晏晏肤白,模样好,压得住红色。”姜三娘感慨,“等晏晏成婚那天,不知有多少人抢着看新妇呢。”
时下男女婚衣以黑红两色为主,女子裙裳偏艳。
姜晏不喜欢这种话题,便没有回应。
入夜,沈知婴在西院用了饭,缠着姜晏一起沐浴。女子的装扮为他提供了最大的便利,纵使室外婢女走动,也没人知晓盥洗房的旖旎风光……朱鹭除外。
沈知婴抱着姜晏坐在浴桶里,硬直的性器时而垫在她腿间,时而蹭着软穴顶进去。
“晏晏,晏晏……”他握着她的乳,指腹碾揉翘起的奶尖,嗓音颤颤,“你我以后若是能够成婚,晏晏的嫁衣都交给我缝制,里里外外全部都……”
他顶得她肚子都要凸出来。
晚些时候沈知婴辞别。笑说家中有事,下次定要留宿,得一夜酣眠。
姜晏打着呵欠应了,软绵绵躺在床上,也不送客。总归她给他送了礼物——几颗避子丹。沈知婴也不生气,即便他解释过自己无法生育子嗣。
姜晏要他吃什么,他便吃什么。
总之要比宿成玉更体贴,更讨人欢心。
出于这种比较的心理,沈知婴第二天就找闻阙:“阿兄,你何时约晏晏见面赔礼道歉?”
正要去找国师叙话的闻阙:“?”
99 闻相视弟如傻儿(国师出场,10400珠加更)
如果闻阙没记错的话,这事儿沈知婴前两天已经说过一次。
他始终觉得,现下与姜晏碰面不是个好主意,谁见谁都尴尬,不如冷淡处理。
不是什么事都适合当面道歉的。
可自家幼弟神情很严肃:“阿兄,晏晏要你道歉,自有她的道理。你莫要回避,这事本就是你占了便宜。”
若非彼此是兄弟,而且沈知婴还仰仗兄长帮忙,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地过来催促。
沈知婴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闻阙看着自家弟弟,感觉在看一个脑子逐渐变痴的傻子。
“我知道了。”
他扶住隐痛的额头,挥挥手将沈知婴打发走。
而后独自在安静的屋子里坐着,良久,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
叶舟叩门提醒时辰不早。
去紫华宫尚有一段路程,闻阙政务繁忙,耽搁不起太多时间。他拂袖而起,眼睛闭上又睁开,将一切纷杂的思绪摒弃干净。
“走罢,去见国师。”
清远侯府,西院内。
姜晏在廊下捏着狗尾巴草逗猫玩,玩了一会儿,觉着院内莫名冷清。
“程无荣呢?”
她问朱鹭。
平时总爱出来晃荡,啰啰嗦嗦说个没完的烦人大夫,竟然不见踪影。
朱鹭摇头,语气泄露一丝懊恼:“我……我没有盯住。”
阿鹤闻声笑道:“许是偷跑出去喝酒了,他这几日总是念叨府里酒水清淡,肚子馋得很。”
是么?
姜晏多看了阿鹤几眼。阿蘅拿着银梳,给满身沾草的花狸梳毛,附和道:“程大夫和我讨过酒吃,模样挺可怜的。”
姜晏没说话。
她对程无荣心有提防,所以不允他随意行走。阿鹤阿蘅院中管事,但看样子和程无荣处得不错。
见姜晏面色不豫,阿鹤收敛表情:“要捉回来么?”
姜晏尚未回话,有婢女来报:“宿六郎来了。”
面如温玉的年轻人,正挽着姜荣昌的胳膊,微微笑着走进主院。姜荣昌向来欣赏宿成玉,考问几句,便纵声大笑起来。
“成玉聪慧,进十三曹后,定能大展宏图!”
说笑一番,姜荣昌吩咐仆人:“唤晏晏过来,今日一起用家宴。”
西院的姜晏掐断手中草茎。
她坐在阴影里,脸上毫无表情。
过了很久,嘴唇一点点弯起弧度,重新变成旧日怀春的少女。所有阴郁粘稠的情绪,如恶兽静悄悄蛰伏在体内,睁着血红的眼睛窥视外界。
……
紫华宫烟火缭绕。
三清殿中,一男子俯身拨弄金盆清水。苍白手指根根浸湿。
他有一头银灰如冷泉的长发。用紫金冠束着,发梢微微蜷曲。宽大的道袍披在身上,紫底金纹,行动间晃动一片璀璨流光。
闻阙踏进殿门,拨水的男子便转过身来,露出妖异美丽的面容。
“闻相。”他眯起狭长凤眸,眼下红痣愈发明显,“许久未见,贫道甚是思念。”
100 宿成玉的请求
姜晏一点都不喜欢家宴。
充斥着无聊,无聊,以及无聊。
但她也不会刻意在这种场合甩脸子。发脾气是出于在乎,不在乎了,也就无所谓了。
姜荣昌和宿成玉相谈甚欢,孟柳坐在旁边笑容温婉,好似最娴静的妻子。三姊默不作声地小口喝汤,几个兄长推杯让盏。
姜晏实在没有胃口,漫不经心地戳着碗里的肉。烧得色泽诱人的肉块,很快被蹂躏成一滩黏糊糊的泥。
姜荣昌已经聊到了宿成玉的冠礼。
“可曾请了大宾?”宿氏如今人丁稀薄,总得挑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主持冠礼,“若有难处,尽管对姜伯父说。”
宿成玉摇头,他被迫喝了些酒,颧骨晕着浅浅的红,“劳您挂心,成玉能办好。”
姜荣昌点头,摸着胡茬感慨:“日子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你们都这么大了。总感觉还是孩子呢,如今却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这便是明晃晃的暗示了。
姜晏捏着筷子,抬眸望向对面的宿成玉。恰好撞上他温和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酒的关系,抑或周围灯火实在明亮,宿成玉的眼神柔软得像拥着月色的河。姜晏顿了顿,弯起嘴唇权当回应。
她不担心他提亲。算算时间,上辈子宿成玉进了十三曹,便忙着处理窃印案,好不容易忙完选日子,又赶上家中堂妹去世。拖拖沓沓一年之后,才抱着大雁踏进侯府大门。
提亲之后准备婚事,也有漫长的时间。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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