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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病美人娇养手册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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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见唯有他颈间起伏分明的筋骨,连同错落而下、或明或暗的光与影。
    喉结的轮廓在光影分界中前所未有地明晰。
    顾宴容引她触碰滚动的喉结,用暗沉不堪的嗓音唤她:“绾绾。”
    谢青绾头皮发麻,才要挪开眼却被他不容反抗地抬起下颌:“看着我,绾绾。”
    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游离与分神。
    牵着她的手忽然又有所动作。
    谢青绾终于意识到,她方才对那木雕爱不释手,也是这样从眉眼触碰到……
    这位摄政王,似乎是要一样一样地讨回来。
    掌下肌理紧实,轮廓分明,暗蕴力量,在那件纯黑寝服的遮掩下更透出张力与胶着。
    谢青绾烧得浑身都燥滞,讨饶一样可怜又恳切道:“殿下,口渴……”
    顾宴容于是饮一口微冷的茶,抚着她满头乌发渡过去,半教半迫地引着人仔细感受过,才终于重复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不如那件冰冷死物有趣么。”
    他将谢青绾重重按进怀里,结结实实与人相贴,补充了那个称呼:“绾绾。”
    谢青绾脑中乱成浆糊,全无章法地答道:“殿下,”
    她咬了咬唇,有些艰难地重复那个字节:“殿下有趣。”
    顾宴容很轻地嗯了一声。
    以为终于逃过一劫谢青绾才要伸手去将那只木雕收好,忽然被他手臂一横,就着么竖抱起来。
    谢青绾来不及惊呼,便被他挟抱着径直往床榻而去。
    她听到顾宴容慵倦而好整以暇的语调:“那么,轮到我了。”
    夜半时暴雨骤降,荡起的雨气与尘香从窗缝间逸散。
    冷气侵袭,谢青绾却掩在衾被之下发了一身的薄汗。
    暴雨至第二日仍旧全然没有停歇的迹象。
    谢青绾睡得正沉,似乎隐隐感知到恋眷的吻细细落在她面上,有人在她耳边低缓地唤她:“绾绾。”
    被扰了清梦的谢青绾无意识地皱了皱鼻子,又唔又哼地往薄衾里藏。
    她格外喜欢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藏起来,又是会从软枕上滑落下来,一头直往他怀里钻。
    还要抱着人一只手臂才能睡得安稳踏实。
    五更未至,谢青绾睡得迷糊实在醒不过来,那道极为熟悉的嗓音落下来,她只断断续续听到“急召”、“不能陪绾绾睡觉”、“冷”、“换被”。
    接着便是盖下来的厚重感。
    两层被还未觉出热,里层的薄衾便被一点点抽离开来。
    谢青绾最后的记忆是落在她发顶的掌温,连同唇瓣触碰。
    她醒时迷茫半天,才终于捋出个所以然来。
    似乎是小皇帝急召,顾宴容不得已四更天入宫赴诏。
    因着有了这么一个暖烘烘的人每日拥她入睡,衾被便也跟着换成了薄一些的。
    顾宴容今日早起,外头又下着暴雨,若由着她这么个连衾被都暖不热乎的病秧子独自睡在这样的薄衾里,大约躲不过要染风寒。
    是以这位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给她换了床更为厚实的衾被,才应皇帝急召动身入宫。
    谢青绾心底动容,连喝药都格外虔诚一些。
    初初入夏时积蓄的一点热,都随着这一场暴雨消散殆尽。
    谢青绾不敢再穿薄衫,换了初春的装束,在窗前听着雨声。
    她喜欢阑阳城的雨。
    雨声接续不断却不显嘈杂,倒反衬出无尽的清幽与寂静来,连芸杏在一旁读故事都不必。
    她甚至饶有兴致地取出珍藏许久的丹青画墨,一样一样摆在桌案上。
    还缺浓而不艳的一种红。
    谢青绾即刻便要动身去花房采几株来研制,被素蕊慌忙拦下。
    她劝道:“外头好大的雨,寒气深重,花园又路远……”
    谢青绾抿了抿唇,摇一摇素蕊握她的手:“我多披一件外袍便是。”
    见她仍旧一脸为难,便再摇一摇:“阿蕊。”
    素蕊叹气:“芸杏跟着王妃学的最多,王妃想要甚么花来,不若教芸杏撑伞去摘。”
    谢青绾再要坚持,忽然没端由地联想起,今晨有人受急召也要先哄她换了衾被,才动身离开。
    她眼睫忽闪,有些温吞道:“如此也好。”
    倒是素蕊忽然不大习惯。
    她脾性软,不爱生气,却不妨碍在某些事情上极有主见。
    素蕊原只是尽力一劝,却不想竟能说动她,怕人反悔一样小跑着亲自去传芸杏来。
    谢青绾详尽描述过她要怎么色泽的花,开到几分程度,如何去剪,芸杏一一记好。
    因着不少花种娇贵,常是养在花房里,今日暴雨也不影响她仔细挑选。
    顾宴容携一身风雨回府时,便见她跪坐蒲团上,挽袖拿石杵研制着甚么,那双莹润粉白的手沾着红。
    见他回来,一双水莹莹的圆眼霎时亮了亮,眼巴巴道:“殿下。”
    她潦草盥手,取了巾帕碎步迎上来,擦去他肩角和侧颊的雨珠。
    顾宴容握住那双冰冷的手,在她指尖嗅到不知名的幽香。
    第41章 寒气 ◇
    ◎也没有不喜欢她◎
    她挽着袖子, 寒气凛凛的暴雨天里一截皓玉一样的雪腕露在外头。
    似乎还沾了冷水,手心都是凉的。
    顾宴容手掌骨量比她大得多,轻易便能将她的手拢进掌心里。
    他裹挟一身寒气,手心却是热的, 俯身低语时撒在她指腹上的气息也热。
    谢青绾便捧着巾帕, 仰头温顺又含羞:“好闻么, 殿下?”
    书案上各色瓷罐井然有序,似乎是打算舂一些花草研制为颜料来。
    他锦袍上寒气实在有些重, 谢青绾被他拢着才说了几句话,身上都隐隐凉起来。
    她很轻地吸一口气, 拿诚恳潮漉的目光仰望他:“殿下冷不冷?”
    顾宴容神色沉寂看不出情绪, 令谢青绾在这样的目光里不敢轻易后退, 余光瞥见他肩角凝着的水珠。
    大约是将将沾染, 锦缎量体剪裁的王服奢华密实, 这颗雨珠一时半刻还未能沁下去。
    谢青绾两手都被他拢在掌心里,便垫脚凑过去, 丰莹的唇瓣翕动,吹掉了那棵将坠不坠的水珠。
    她连气息都是恹恹病弱的, 像极轻极薄的蚕纱无风自舞, 细微擦过他侧颈, 孱孱袅袅地散了。
    顾宴容眼底一层寒翳像是也跟着散开一点。
    拢着她的手松开一些,不再犹如铸铁一样不容辩驳地将她困锁。
    像是施予自由,在这件微不起眼的小事上分出了一点决定权在她手中。
    谢青绾全没有察觉他的考量,被他松开一点, 便很自然地抽出手来。
    顾宴容在那双软指抽离的瞬间压了压眼睫。
    未及动作, 那双才被他暖热一点的纤手全没有退远,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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