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州上前询问:“好点了吗?”
郑燃点点头:“回去吧。”
“你真的没事?”夏海州还是有点怀疑。
“没事。”
再次回到后车厢里,郑燃离得夏海州远远的,紧贴窗而坐,并把两边车窗全部摇了下来,空气登时畅通不少,然而外面的热浪也涌了进来。
唉,果然是晕车了,上一回没发现郑燃有这毛病啊?夏海州心想。
“到了,夏先生。”司机提醒。
“嗯,好的。”夏海州转而对郑燃说,“那郑哥,谢谢你,我先走了。”
“等一下。”郑燃出其不意地叫住他,“我和你一块去。”
“……啊?”夏海州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的助理呢?”
“她还在后面,刚堵车了,我怕迟到,一个人先跑过来了。”
“艺人在工作场合身边没有助理或经纪人跟着是不行的,我暂时充当一下。”
夏海州震惊地连瞳孔都震了震,隔了良久吐出一句:“郑哥开玩笑了,怎么能让你当我的助理。”
郑燃却已经踏上大楼外的阶梯,一边说道:“快走吧,你不是不想迟到吗?”
见他居然不是说笑,夏海州头皮发麻,但也只好紧跟上去。
到达会议室外面,夏海州再次重复了他在电梯里就说过的话:“郑哥,你别跟我进去了,真的,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说罢,他手臂伸出,直接将两扇门往里一推。
他们来得有些晚了,会议室的长桌边已然围坐了一圈人,夏海州就只认得导演梁鸿湫和饰演男一号的明远。
“嗨~州州……”明远刚笑嘻嘻打招呼,下一秒笑容就僵住了,双眼缓缓睁大,发出不可置信的喃喃,“……郑总?”他在某次招商酒会上见过郑燃,对方无论外形和气场都相当出众,叫人印象深刻,虽然他只看过一眼,连寒暄的话都没机会跟人说上一句,但也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夏海州也感到尴尬:“对不起,呃,这一位是我的老板郑燃先生,他……陪我一起来开会。”
在座的人都是一阵恍惚。梁鸿湫率先反应过来,忙客气地将他二人请入座位。
“正好郑先生作为这部戏的投资方之一,也可以更好地了解一下剧本,给我们提些建议。”
“你们尽管讨论,我只是听一听,没有必要的话,不会参与任何意见。”郑燃淡淡说。
刚才那话梁鸿湫说的非常场面,但其实他一点也不愿意让一个外行人指手画脚,现在郑燃这样说正是合他心意。
“人差不多到齐了,开始吧。”
他话音落下,就表示讨论会进入了正题。
“我觉得我这几句台词需要改一下!”明远第一个说,抛出他的剧本,翻开某一页,指着那处说,“就是这几句。”
“为什么?”梁鸿湫瞅他。
“这不符合常理!一个人在很激动的时候是不可能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的!”明远说,“亲身体验!我生气时胸口特别憋闷,气都喘不上来,再说这么多话就死了!”
“是吗?你念来听听。”梁鸿湫徐徐道,他很了解这个合作过多次的演员,知道他有时会提一些莫名其妙的点,基本用不着太理会。
“这样,你听着哈~”明远清了清喉咙。
“赵黎,真是你?”他把那一页的台词从头开始念道。
“你终于发现了。”一道波澜不兴的声音缓缓应道。
明远斜看了看夏海州,彼此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地接下下去念道:“我早便是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那些是你做的,你我兄弟多年,我还是想问你一句,究竟是为何?”
“兄弟?你觉得是吗?哎呀其实我不想骗你的,那样做我也很累啊。”夏海州念着赵黎的台词,声线都不似平常,是一种沙沙的苏苏的嗓音,尾音还带点儿上扬,“我素来最憎恶的为人的品质,便是虚伪了。虚伪是一种无聊的伪装、一件冒充高尚的华丽外衣,然而必要时,我还是需要披上这件外衣,才不至于跟你们这样的人格格不入。”
“……不,不,我永远不会忘记,是谁把我从雪地里挖出来,是谁背着我去找大夫,又是谁为我千辛万苦求到药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恩情,我都记着!我真心的,将你视为一辈子的兄弟,你若有难,我可以拿命换你,可是为什么你不冲着我来?!为什么你偏偏要对她下手?!”明远颤着声音不敢接受一般,说到最后他骤然提高了音量,“你在做这些恶事时,你在伤害他们时,就没有一点点怜悯过我吗?”
明远恰好坐在夏海州的左边,这时情绪上头,猛然一扭身双手揪住夏海州的衣领,同时将头颅凑到距离他极近,笔直地凝视他:“你看着我为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而痛苦万分的时候,是不是在冷眼嘲笑?看着我绝望,你就很开心是吗?到底我和你之间有何仇怨,你要害我到这个地步?”
夏海州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盯着对方的脸庞淡淡地笑了,伸出手缓缓碰上他的脸颊:“因为你太天真了,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存在呢?”
明远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因气愤和委屈剧烈起伏着,眼里渐渐浮起了水雾,他把自己更往前凑近了些许,与夏海州几乎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缠绕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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