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好几个鼻涕泡。
乃至于,那会儿情绪非常崩溃的她,连有辆失控的车子朝她直冲过来都不知道。
危急关头,她记得也是那个小少年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她跟前。
沈白咬了咬手指,对于之后的事情有些不太清楚。
许灿阳那个时刻应该是将她用力推开了的。
后面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撞伤了脑袋,自己的记忆力有些受损。
最明显的后遗症,便是以后的她,背下一篇文章的速度俨然比先前慢了两倍不止。
思及这个的沈白,又回忆到了和儿时般,彼时正躺在医院里的小瘸子。
上一次的许灿阳为救她,落下了瘸腿这个终身毛病,那这次又……
下意识便称呼许灿阳为小瘸子的沈白,面色倏然转红,满是羞赧地低了低脑袋。
怪不得他爸妈先前会收留许灿阳,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层缘由。
只是为什么,爸妈之前从没和她提起过?
要不是这次再经历一次,就凭她的记性,说不准还得再过很久很久才能记起来。
沈白很苦恼,总感觉自己欠了许灿阳好多。
而且——
脑中后文还没展出,沈白蓦然便被讲台上,老师丢过来的粉笔砸了脑袋。
“沈白!”拿着课本的老师,用力敲了敲黑板,“专心学习!”
沈白被这几秒拉回神,脸上的绯红深了几分。
她无声抿抿唇瓣,对老师点了点头。
课堂又继续下去。
沈白将视线不由自主往许灿阳那个教室瞥过去的时分,身边芳元拿笔戳了戳她,并提醒道:“专心上课。”
沈白转眸,看了眼芳元。
她对她点点头,感激着笑笑:“好,谢谢你。”
芳元对沈白的这笑容一愣,接后也不自觉回过去个笑容。
“没事。”
看来有钱人,也不一定都是妈妈所遇过的那种坏人嘛。
芳元眨了眨眼,心里嘀咕。
许灿阳躺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好几个月。
沈白基本每天都会抽空来看他,给他讲些新奇好玩的事情,或者单纯说说她今天的日常生活。
“我同桌今天给我带了他们家乡的橘子,吃起来可甜了。”沈白现在,越来越珍惜身边人对她的好,“她性格比较腼腆安静,跟你……”
说到后面的时候,沈白眼里的光略微暗淡几分。
不过很快,她又捡起话题继续道:“跟你有点像。”
她手撑着脑袋,靠近些仿若安静睡着了的许灿阳,抬手慢慢描绘着他的侧颜。
“许灿阳,”橙色阳光披在他们肩上,两人背后便是火红的夕阳,“我很想你。”
话音落下,沈白的眼眶漫上层雾气。
她用力眨了两下,扫眼向床头柜摆放的闹钟以及日历。
沉默两秒后,她抬手伸向那本日历,撕掉了上面的最新一页。
日子过得很快,沈白已经经历了高二上学期、寒假,以及生活里大大小小的各种事情。
唯有她生命中的许灿阳这里,两人的时间像是停止在了很早的某一刻。
沈白握着许灿阳的手,就这么安静看着他出神。
“我没有和余训联姻。”她缄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只是这么说,“我和他们说,我喜欢你,所以我那时候抱了你。”
话语出去,房内又只剩下一片安静。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外头的声音被隔绝开来。
沈白注视着仍旧没有醒来迹象的许灿阳,低下脑袋叹了口气。
有些无力地咽了咽口水。
她拿出自己放在背包夹层,当做宝贝似放起来的草稿乐谱,指尖轻轻摩挲过右上角的落款名字。
许灿阳。
她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沈白的成人礼愿望,是希望许灿阳可以回来。
在她如往常般离开后。
静谧到只有呼吸机声音的病房内,躺在床上的许灿阳,轻轻动了动指尖。
沈白房间内,她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自己的手机。
她望着对面“小羊”最新发过来的消息,浅浅勾起了自己的唇角。
这个号的现在使用者,她仍未能查出来。
对面那个冒牌货,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但她势必想看看,这个冒牌货到底是谁。
沈白攥了攥拳头,给那人发消息。
【你最近有空吗。】【我们能见一面吗。】对面“小羊”的回复很快,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人设。
【好啊。】【只要你愿意。】沈白看着上面的两句话,不适地皱起了眉梢。
她总感觉,对面不是什么正常人。
盗了小羊的号之后,也不骗她钱,也不骗她感情。
所以这无聊的对面人,到底有着什么目的呢。
莫非只是喜欢扮作别人,和别人聊天?
她揉着脖子,将手机扔到了一边,看着小羊送给她的星空灯发愣。
前几天,她在许灿阳房内找到了一本放得很隐蔽的,类似日记的东西。
虽说看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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