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是不太对,不过沈白还是想昧着这种负罪感,多了解了解许灿阳。
而看日记这件事,也被沈白做对了。
她在上面,发现了直接能证明许灿阳就是小羊的证据。
日记的第二十页,她读完后发现了一件恶作剧。
沈白想着,自主调整了星空灯的角度。
尝试几遍后,她找到了。
右下角,有着很小的一句话——
沈白是笨蛋。
沈白看着笨蛋上面,被划掉的“猪头”二字,忍不住笑了笑。
小羊这家伙,果然还是挺幼稚的。
不对,应该是许灿阳这家伙。
她鼓了鼓腮帮,望着那行明显是出于许灿阳手笔的文字。
他说的没错,她沈白就是个笨蛋。
要是能再早些发现一些事情,他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若当初会知道,那个烟灰缸最终会砸到许灿阳身上,她还不如听她爸的话,在当时走过去呢。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沈白抿着唇角,脑海只有这么个想法。
她的手机在安静的房内响起,页面上显示着余训的名字。
自从几个月前,许灿阳的那件事发生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淡了。
沈白在刻意疏远他。
听筒里,余训的声线有些紧绷。
“沈白。”刚开口,他便像很早以前那样,叫了她一声。
沈白听着余训的那声唤,沉默着没有很快应声。
“有什么事吗。”过了好久,她才这么开口问。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那头的余训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是自嘲。
沈白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于是两人就又陷入了沉默中。
分明从前偶尔保持着安静,沈白也不会多有感觉的。
但现在,她感觉心头有点苦涩。
一看到余训,她就会想到如今还躺在医院里的许灿阳。
来他们家过的第一个年,他却是在医院里面,昏迷不醒着度过的。
触及心底柔软的部分,沈白就忍不住想哭。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她努力憋忍着泪水,如此对余训说。
“……沈白。”余训那边沉吟两秒,随之又叫了她一声。
沈白眼角湿漉漉的,自知开口就会暴露自己的抽泣,就只低低嗯了一声。
余训站在落地窗前,国外陌生的璀璨灯光透过玻璃窗,照亮他的视野。
“我很想你。”
又是一片沉默。
“这句话,”沈白颤抖着音节,拳头被她捏紧,“我在今天,刚和许灿阳说过。”
“……好。”余训又轻轻笑了笑,低低的嗓音通过听筒传入沈白耳内。
沈白浅淡应了一声,之后便挂了电话。
她躺在床上,拿过床头柜被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日记,一页页小心翻看起来。
里面皆是许灿阳的笔迹,一篇日记经常只有几句话,是他一贯的简洁风格。
沈白往后翻去,目光最终停留在许灿阳所记录的最后一页。
是在那天的意外发生的前一天。
沈白看着上面的字眼,视野慢慢被泪水模糊。
长时间的低情绪积压着,导致现在哭成个泪人的她,仿佛能亲眼目睹当时的许灿阳,是怀有何种心情写下的那些文字。
“马上要下雨了,笨蛋沈白的例假应该会提前。不过小羊的号丢了,我待会儿只能悄悄照顾她。”
安静的深夜里,少年的低语像是冲破时间的阻碍,传入沈白耳内。
沈白捂着胸口,手里抓着那本日记,眼泪顺她面颊滑落。
同样安静的夜里,她能听到很多条独属许灿阳的悄悄话。
不知不觉,沈白就抱着那本日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还保持着昨日的蜷缩姿势,怀里是被她抱得好好的日记本。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补习班。
她懒散下了床,准备去卫生间里洗漱,然后待会儿去写作业。
马上就要期末了,转眼她就会升上高三,学习压力增大了一倍不止。
而偏偏她的成绩,还是和先前差不多,没有增长多少。
想到这个就头疼的沈白,眉心蹙得紧了些。
洗漱完毕的沈白,抱着自己的书包去了许灿阳房间。
不能去看许灿阳的在家时间,她都喜欢待在有许灿阳气息的地方。
才摊开书本,盥洗室那边便传来了水声。
沈白皱了皱眉,心觉是不是水管坏了。
她没将这件事放心上,起身就往厕所那边走。
门一打开,里面着急将自己重要部位挡住的白花花人影,登时就让沈白怔了住。
她上下快速一扫,视线于对面人修长笔直的大腿、八块有力的腹肌、粉嫩无比的小圆点而过,最后停在那人精致的面庞。
她冷哼一声,和很久前那般开口一句,接后就关上了门。
“头发该剪了啊。”
原本赤/裸裸在冲澡的人,被沈白的这话说得愣住。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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