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沫只好从冰箱里拿出剩下的蛋糕,给他又切了一大块。
晏扶风拿着蛋糕叉子,不一会儿就吃完蛋糕,眼眸里还露出了开心的餍足。
晏扶风竟然喜欢甜食,这是阮以沫没想到的。
原主对晏扶风痴狂多年,也很努力的去了解他的喜好,她一直以为晏扶风喜欢黑咖啡,不喜甜食。
“还吃吗?”阮以沫笑问。
她虽然没准备和晏扶风发展感情,却也不排斥和晏扶风相处成一对、相敬如宾,他负责努力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咸鱼败家的夫妻生活。
前提是,晏扶风不要起了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心思。
能够不去精神病院,钱还随便她花,那所有事情其实都好商量的。
“能再吃一块吗?”晏扶风犹豫着询问一句。
“好。”阮以沫有些想笑。
晏扶风这喝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酒品见人品,晏扶风这男人,连喝醉酒都这样,活该他是霸总。
晏扶风吃了两大块奶油蛋糕,才起身满意的去洗漱。
“晚安。”晏扶风洗了澡,安安静静的回房间躺下,还和阮以沫笑着说了声晚安。
“晚安。”阮以沫也回了一句。
阮以沫洗完澡回房间时,晏扶风和晏斯年都并排乖乖躺着,睡姿相似,十分的乖巧。
阮以沫看得有些好笑,关了灯躺上床,轻轻搂过晏斯年,听着空调轻轻的声响,闭眼入睡。
……
早晨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房间时,晏扶风醒来,头微微有点疼,他抬手摁了摁太阳穴。
自从在阮以沫身上摔一跤后,晏扶风这几年几乎滴酒不沾。
昨天碍于岳父的原因,晏扶风从小的教育让他无法扫长辈的兴致,便陪着老丈人喝了几杯。
“呼。”晏扶风摁着额头,醉酒并没有失忆的他,也想起了自己吃了两大块蛋糕。
晏扶风想,这种情况其实还不如醉酒忘记的好。
晏斯年也睡饱了,小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嘟嘴伸伸懒腰,放松完全身后,小孩噘嘴,侧身,伸手,抚摸。
从头到尾没睁开眼睛的他伸手再次摸到老父亲硬邦邦的身体。
“嗯?”晏斯年睁开眼眸,然后转头再次重复昨天早晨的动作。
晏扶风忍不住拧起俊眉。
如果说昨天的晏斯年摸到他时,一脸嫌弃,那么刚刚的晏斯年,就充分的表现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晏扶风想了想,最终把那情绪归结成晦气一词。
他三岁半的儿子晏斯年,在阳光明媚的早晨醒来,睁开眼看到他这老父亲的时候,竟然觉得晦气。
晏扶风顾不上头疼,伸手抓住晏斯年的睡衣。
晏斯年刚贴到妈妈的怀中,就被残忍的拖走,紧接着,被禁锢在硬邦邦的爸爸怀里。
“爸爸,你放开我。”晏斯年愤愤挣扎。
“嫌弃我?”晏扶风咬牙质问。
“嗯。”晏斯年倒也胆大,直接点头。
“……”晏扶风没想到晏斯年会打直球,毫不犹豫的承认。
“皮痒,想挨揍?”晏扶风气笑了。
晏家的家教规矩颇多,对于晏斯年,晏扶风也从来都没有手动教育的想法。但现在,面对刺头般的小孩,晏扶风觉得,手动教育提上日程很有必要。
这小子很欠揍。
“妈妈……”晏斯年声音提高了些喊。
阮以沫沉睡着直接被唤醒,侧着身子的她,睁眼就看到晏扶风和晏斯年剑拔弩张的姿势。
“妈妈,救命,有人要打你儿子……”晏斯年瘪嘴大声告状,声音凄厉悲惨。
“晏扶风,你干什么?”阮以沫打着哈欠坐起来,动作温柔的将晏斯年搂过去。
一大早的打儿子,指定是有点毛病。
晏扶风沉默着坐起来,语气无辜:“我没打他。”
阮以沫还很困,闻言低头问晏斯年:“爸爸打你了吗?”
“要打的,是妈妈保护了年年。”晏斯年双手圈住阮以沫的脖颈撒娇庆幸。
“哦。”阮以沫哦了声,没追究太多,毕竟还没打。
十一月初,是晏老夫人的生日,阮以沫买的早上十点的飞机回北城,舍不得起床,却也困倦的爬起来洗漱。
早餐后,晏扶风还有点事,先走了。
阮以沫收拾好行李,带着晏斯年,在阮父、阮母依依不舍当中前往机场。
机场里,晏斯年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走着走着,小孩就停了下来。
“妈妈,看……”晏斯年指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
只见,有个比晏斯年大几岁的男孩,正在推坐在行李箱上的妈妈,身后一个颇为温柔的男人正幸福的看着妻儿。
晏斯年眼前一亮:“妈妈也坐,年年推。”晏斯年拉着阮以沫要尝试。
人家妈妈可以坐行李箱,年年妈妈也得坐的。
“可是妈妈重,年年推不动。”阮以沫也有些跃跃欲试,但晏斯年的年纪比那边的男孩小好几岁呢!
“妈妈不重,年年可以的。”晏斯年很认真的握拳。
“那妈妈试试?”阮以沫坐到了行李箱上。
“妈妈,年年要推咯。”晏斯年双手并用的推行李箱。
阮以沫坐在行李箱上,快乐的被推动,行李箱也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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