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柏彦不像嘴上说说，唐黎反倒没好意思，主动物归原主：“震动了这么久，应该不是骚扰电话。”
    宋柏彦拿过手机却没催她起身，看了来电也没立即接听。
    “怎么不接？”唐黎道。
    宋柏彦低下头，见她一副竖着耳朵随时偷听的架势，心下觉得好笑，也把手机递回去：“要不还是你来接？”
    “……”唐黎从他怀里离开，一边将吹风机插头拔下来：“我去喝水。”
    说完，一对雪白小腿落下床畔。
    等她跑沙发那儿倒水，宋柏彦也接了电话。
    唐黎站在茶几旁，双手捧着杯子慢饮，当她察觉宋柏彦接电话前后态度有所变化，不由得侧首，一双眼翻越杯沿投过去。
    结果，除了宋柏彦的背影，其它一无所获。
    她拿起茶壶，又往杯子里加了水。
    然后喝着水踱过去。
    宋柏彦瞥见旁边晃悠的身影，干脆把人拉过来，唐黎刚挨着床垫，他便与电话那端的人说：“如果没别的事，先这样吧。”
    离得近了，唐黎听见女人声音。
    有些柔也有些软。
    对方用的座机电话。
    所以，方才来电只显示‘f国’两个字。
    ……f国。
    一个名字浮现在唐黎脑海里。
    毕竟手机没在自己耳边，对方再开口说的话，唐黎听得并不真切，‘景、好’二字刚入耳，宋柏彦已经回了一句‘顾好你自己，其它暂不需要你操心’。
    与方才一般的腔调。
    ——很平和。
    然而，这种平和，往往代表漠视。
    或许还会让人解读出敷衍。
    见对方还没挂电话，唐黎起了一点坏心思。
    她含住一口水，右臂攀上宋柏彦肩膀，因为她手上用了力，当宋柏彦垂眼望过来，唐黎趁机仰头，轻轻贴上男人说话的嘴角。
    下一秒，腰肢就被扶住。
    温热的液体被她一点点渡过去。
    恶作剧一般。
    渡完，不忘舔了舔。
    唐黎做完这些，若无其事地转头撒手。
    整个过程只花了五六秒。
    就是这几秒停顿，足以叫电话那头有所察觉。
    果不其然——
    手机听筒里，很快传来女人的询问：“你身边……还有人？”
    这句话唐黎听得一清二楚。
    宋柏彦没否认，只说：“时间不早了，挂了吧。”
    电话那头，出现短暂的静默。
    然而到最后，对方还是选择挂电话。
    瞧见手机被扔到床上，唐黎起身，还没来得及开溜，腰上一紧，又给带到男人腿上：“去哪儿？”
    “去放杯子。”唐黎面不改色。
    宋柏彦似是不信，搂着她：“不问问是谁打来的？”
    “……是谁打来的？”
    唐黎乖乖道。
    宋柏彦看她神态自若，显然是没放在心上，不由得笑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兜转，只拍了拍她的臀：“把杯子放好，回来睡觉。”
    等爬到床上，唐黎还在想韩继风说过的那件事。
    ——宋景天的生母，是姜云曦。
    那个在几年后弹劾案里指控宋柏彦的女人。
    而姜云曦，还是宋家养女。
    宋柏彦正欲入睡，一颗脑袋蹭过来，抬手之际，唐黎钻进了他怀里，“抱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