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无法接受林鱼跟这些男人混在一起。
不就是喜欢渔猎嘛,虽然他不营私财,但现在开始,略微花点心思,给她买个山头随便折腾也不是不可以。
荣时对这粗鲁的莽汉反感至极,他自觉无法与此人沟通,于是将目光看准了林鱼。
林鱼平日里就在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已经努力说服了自己,林鱼开心就好,可她真得开心吗?
他仔细观察林鱼的面容,她分明消瘦许多,甚至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也开始干燥而微微发黄,面颊颜色有些暗沉,他心中怜惜之意更浓,再想起当初大夫说得,务必药膳精细,仔细调理,方能补足心血不至亏了寿数,心疼之余,愈发坚定要带林鱼离开。
荣时心头烦闷的厉害,一股心疼她却又不知该如何爱怜她的无力感充斥了胸腔。
“我好像有点明白这里为何能吸引到你了,但是这种程度的自由我是可以补足的,你可以以身体虚弱为由,不见外人,常年幽居避暑山庄,当然,如果你喜欢,我们除了那个有大池塘的山庄,还可以营建一个有山的。”
“你何苦……要在这里蹉跎自己呢”
他原本就觉得林鱼之聪颖灵秀常人难及,配一般的山野村夫未免辱没了她,何况今日之林鱼,满腹书香一身玉态。
林鱼扭头看向黑夜,看向那无穷无尽的大山,星光下,那庞大的山的躯干,像骆驼的驼峰沉沉的压在大地上。
她对翠屏山已然没有代入感,她在这里更像一个观察者,但她越观察越能体会到这里的魅力——在贫瘠的生活状态下,可以自由舒展的灵魂。
如果女人真是花草,那花园里,植物蜷缩着的根茎,在这大山里全都得到了舒展。翠屏山中,由夫加之于妻,男加之于女的“规训”全都不存在,如果你有过窒息的憋闷,就会感觉到自由呼吸的可贵。
这种可贵是有代价的。林鱼会觉得寂寞,她与这里的山民,男子,女子,都难以相融。
少少素来激灵,又善于察言观色,他在这里读书写字,学得比其他男人都快。大约那些男人是冲生孩子来的,他是真冲读书来的缘故。
因为专注,所以高效。
他看情况不对,立即拿了一片树叶子出来,树叶子上还用炭笔标了一个符号:238。
“大哥,你不要急啊,想跟林鱼姐姐走婚的男人太多了,但林鱼姐姐还没有想清楚现在要不要生孩子,所以大家都回家等通知呢。我把上门示爱的男人都编了号,什么时候林鱼姐姐有想法了,大家就排着队,一个一个来。”
他把写着编号的树叶子交给昂藏大汉。“来,拿好了,爱的号码牌。”
林鱼:“……”
荣时:238?!这整个小山村才有多少男人。
少少连推带劝把男人送了出去,“回家等消息,不要急,不要急啊。”
“我是1号”少少很得意:“我就在林鱼姐姐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的声音在荣时冰刀似的视线下愈来愈低。
“但知县大人若是要插队也是可以的。”
少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识时务了,他重新拿出一片叶子用炭笔在上面写了个0号,恭敬的递给知县大人。
荣时:……
荣时怒了,他发现一块明珠宝玉落在山野,还被一帮乱七八糟的,不识货的人觊觎。
他的愤怒甚至与争风吃醋无关,而是因为看到一副荒诞不经又真真切切的闹剧。
被这些人追捧,难道是一种幸事?荣时只觉得可笑又可恨,仿佛上好一朵香花,众人不识它芬芳华彩,反而夸重量大,压秤。
他们看中林鱼什么?年轻貌美能生孩子?出了这个门之后呢,再去寻下一个能生孩子的?
东坡曾有个绝句,这绝句题目比内容长,《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贵也》
荣时觉得自己面前就活生生的挂着一个绝句。
“少少,你回去睡,不要出来。”
把小孩子支开,荣时严肃了脸色看着林鱼:“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第55章 . 争吵 我们不该在一起
为了节省灯油, 沐浴过后,便没有再点灯,窗户不曾关起,皓月水色扑进屋里, 稀薄的光色勉强照亮了这一隅, 其他地方都是暗沉沉的黑。
荣时在月光中看到了诗一样的林鱼。
那消瘦的体格和被山中风日磨损的肤色都被漂清, 亭亭而立的人, 像山上一枝花,又像林间一阵风。
荣时本身姿容出色, 却并不是一个极看重皮相的人。他对林鱼的欣赏惋惜之情远多于皮肉欲丨念。
然而,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在见识了其他238号山民的追捧后, 他忽然发现了林鱼的美。
微低的额头,笔直的鼻梁,丰润而微翘的唇瓣,挺秀优雅的身段,刚强又温柔的风范——他习以为常的东西,原来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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