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不是归宿,是地狱。
她永远不会忘记,昏黄灯火下,容妃嘴角的轻蔑,“国公府的世子虽残暴,但老王爷就他一个儿子,待你嫁入,国公府的人任你差遣,只要你诞下嫡子,整个国公府都是你的,有何不好?”
她握着她的手,明明有温暖的体温,但楚潇禾只觉得寒意刺骨。
“潇禾,容家没了,母妃在宫中无权无势,唯一的筹码便是你能嫁个好人家,你不愿让母妃失望的对吗?”
楚潇禾低垂着眉头,嫁个好人家……就是把她送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国公府?
虽说国公府拥有属于自己的五千精兵,圣上忌惮,可是南皇把国公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迟早会把国公府连根拔起,她那时就没有想过她的女儿,她的倚仗会身首何处?
与其说她是她的依靠,不如说她是她的棋子。哪里能用便下到哪处!
楚潇禾只觉得浑身涌出了寒意,冷的她发抖。
她甩开容妃的手,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
“查!给朕好好的查!”
南皇怒目圆瞪,大手一挥,下面的侍卫得令,拖着那伶人的尸体离开大殿。
五公主还蜷缩在纪氏的怀中,手中把玩着母后垂落的步摇,脸上还带着无知的笑容,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自己生辰上见血是多大的晦气,还乐呵呵的看着低下的人清扫中央。
“殿下。”沐紫回到大殿,偷偷的递给伶嫣一个玉佩。神色凝重,面无表情的看向对面姗姗来迟回到自己座位上的容妃。
伶嫣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容妃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她…是知道什么了吗?
容妃强装镇定,一双藏在桌下的手却忍不住的发抖。她不会知道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倚仗荆家的孤女而已,圣上也不会在意……
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查的出来的,没有人会为她做主…
容妃额头冒出冷汗,只觉得突然天旋地转,精神有些恍惚。
大殿被清理干净,但众人却没有了看戏的欲望,随着“恭送圣上”的离开,臣子协同家眷也三三两两的准备离开。
“殿下可安好?”
待人走得差不多后,柳相这才挺着肚子移步到伶嫣面前。虽说这次刺杀的主角是三殿下,可结束后最为淡定的人也是她,这倒让柳相有些好奇,作为皇家贵女,面对如此血腥场面依旧从容淡定,可并非一般人。
伶嫣放下酒杯,抬眸正看到向她走来一脸笑意的柳相。他的身后没有家眷。
“无恙。”伶嫣站起身来,瞧了瞧柳相空荡荡的身后,挑眉疑问:“不见柳相嫡女,真是可惜了。”
柳相一愣,面色和蔼的回答道:“昭熙她同纪家女离开了,若是殿下想结识,改日臣把她带到殿下宫中认识认识…”
伶嫣摇摇头,看这柳相的样子恐怕也是被柳昭熙那表面功夫耍的团团转,“本宫听说柳相还有一女,名唤柳昭愉?”
柳相诧异的点点头,怎么三殿下连他的庶女都知晓,难不成殿下早已调查过他?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伶嫣一笑,边走边同柳相说:“本宫从前也是偶然结识阿愉,颇为欣赏,听说柳家移居皇城还欣喜了很久,终于可以和阿愉见面了…”
“是吗?”柳相挠挠头,阿愉还从来没有同他说过认识三殿下的事儿,看来回去要好好问一问了。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他表面还是没有展现出来,“待明日,臣便让阿愉进宫同殿下玩赏叙旧…”
伶嫣点点头,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问道:“本宫记得,好像阿愉也快及芨了,不知在皇城中选好夫子了吗?”
这个问题问得柳相措不及防,本以为昭熙攀上纪家已经难得,而现在三殿下又抛来橄榄枝,三殿下代表的可是荆家,而她又属意阿愉…
柳相来自洛阳,虽说商人重利,可柳相还重情,对于家中妻妾成群的人,柳相这一妻一妾便和睦的多。嫡庶可同桌,若不是南皇下旨只能带嫡系来此,定会把阿愉也带上。
“她想入贺夫子门下,不过这事儿还要看实力,阿愉诗词不如昭熙,若是在今年同昭熙一起秋考,可能落榜,正好她岁数小,明年考的几率便会大很多…”
柳相如此回答定是添了几分思虑,眼下能为庶女安排如此的人不多了,可伶嫣的笑意却淡了几分,转头问道:“那柳相可有问过阿愉的意思?”
柳相老脸一红,憨憨的摇摇头,这他倒是还未。
门口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伶嫣目送柳相离开。马车渐渐消失在宫门口。
红月挂天边,黑云压着本就不明亮的光。
“殿下有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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