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在艺术楼抽烟。”我讷讷地说
他这个样子如果被发现,别说当社长了,恐怕都会被学校开除。
他不受控制地低头一笑,然后马上看向我:
“白邢,我就是佩服你每次这种,解释都懒得解释的有恃无恐。”
这句话说得声音稍微有些大,昏暗的走廊尽头回声更大了。
有恃无恐?
我扭头看看那几个房间门,问:“没人会听到吗?”
“我让他们全都去写生了。”
“杨之玥说她留守,杨之玥呢?”
“你听不懂‘全都’的意思么?”
我傻傻地站在那,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愤怒和不耐烦。
他还是就那样靠在墙上,看着我,犀利的目光仍像是一把尖刀。
我拿着我的素描像,知道这时候必须得解释点什么,以平息他的怒气。但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是管后勤的。”
我就只能这样解释了。
“发生过的事情我管不了。”
他转回头,重新看着前方。留给我一个清晰的侧脸轮廓。
“不过你坏了一次规矩,我也得坏一次。”
怎么坏,他要把杨之玥怎么样,他的底线和程度在哪里?
“只是以后。
我警告你最后一次:”
他把最后二字咬得特别重。再次向右转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离林予辰远点,不然,”
他停下来,好像是把原来想说的话生生给憋回去了。
“不然我让杨之玥终身难忘。”
听到这句话我打了个寒颤。
终身难忘,是一定会比当年曹黎的所作所为还要残忍的程度。
我深吸一口气。我唯一的朋友杨之玥,我决不能让她因为我而再次变得悲惨。
他挺起身开始往外走,和我擦肩的时候停下又说了一句,
“记住了,没有下次。”
我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
走到不远处,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淼淼,回来把走廊尽头的地扫一下。”
孟清
刚走出艺术楼,就看到了杨之玥发给我的短信:
第一条:
“白邢,怎么办,淼淼学姐说社长把画拿走了,我刚刚被他临时外派写生,你已经出发了吗?”
第二条:
“白邢,淼淼学姐刚才说,社长让我去参加社团轰趴,按规定新人不能去的啊……他把画像给你了吗?”
第三条:
“抱歉白邢,我不着急让你来取画像好了,他为难你了吧?”
抱歉什么呢,就算不是来取画,林予阳也能找到办法来警告我。
轰趴?他说的要坏一次规矩,指的是轰趴这件事吗?
我低头看手里的画像,是我微微低下头的45度角侧脸,细腻逼真。
只不过杨之玥把我画得过分漂亮了,五官仿佛在原来的基础上都经过了一些微小的调整。有一些线条不是那么重,而是故意画出了一些飘逸感,不像杨之玥的风格。大概是出自那位淼淼学姐之手吧。
想到刚刚林予阳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幅画,我手心里又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编辑要回给杨之玥的短信:
“没事,我拿到画像了。你画得真好,我看了好久。那个轰趴,别去可以吗?”
一分钟以后,她回了两条。
第一条是三个笑脸。
第二条是,
“虽然意外,但是我真的很想去,他也会去的。为什么你不想让我去呢白邢?”
那个他,是她一直想多见一见的林予阳。
我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在跑道上一圈一圈地跑,口干舌燥,痛苦无比。林予阳骑着高头大马挥着鞭子在我后面追。杨之玥坐在操场中心一直哭。跑到最后,林予辰突然出现,递了我一瓶水。而他旁边的方易安一挥手把水打掉了,洁净的水委屈地渗进塑胶的跑道,瞬间不见了。
闹钟响起,我突然惊醒,坐了起来。
天还没有完全亮。
虽然那天林予辰倒在了终点前,但我总觉得,他才是那场长跑比赛的真正赢者。
唯一的赢者。
我打开台灯,坐到桌子旁边。
随手翻开那本杨之玥送给我的呼啸山庄,看到这句话。
“伤害我的人我可以原谅,而伤害你的人呢?我怎能原谅。”
这本呼啸山庄的书脊已经被白子枫摔坏了,但我还是如此地喜爱它。或许,正是因为它身上带着伤痕,我才如此地爱不释手。
我不会让别人伤害杨之玥的,也绝不原谅那些
分卷阅读18
同类推荐:
操哭老师(np,高干)、
【娱乐圈】情敌、
全肉盛宴、
情色人间、
欲分难舍、
共享骚b、
被艹成贱婊子的乔大少、
图书室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