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
停止什么,什么代价,代价是正在说话的杨之玥吗?
杨之玥歪头看了看我,见我也很不解,便不再追问了。
我们俩就这样挨到了夕阳西下,挨到了运动会结束。等人都走光的时候,我们才出了教学楼往家走。
我心里有些乱,后悔自责和恐惧,交替地侵袭着我。
还没出学校大门,她一拍脑袋:“你的素描像! 记得吗?我拿着你的照片给淼淼学姐看,请她帮我改了一些。她和社长是同班同学,是副社长。”
“噢。”
看来画得好的都是从一个班里出来的。
“明天她带画到社团给我,但是我中午要直接回我姥爷家没法带着,你到我们社团来取吧,嗯?”
我迟疑了一下,去写生社团?我想到了林予阳。
“我……不着急,还是周一再说吧。”
她一眼看出了我的心思。
“你放心,明天上午社长带几个人去写生,其余的留在社团,我这次留守。你看,”
她指了一下我们恰巧路过的校大门旁边上面的宣传板报,所有社团的近期安排被密密麻麻用小粉笔字写在一起,最后一行:
‘写生社团:十月二十一日江天公园户外写生带队:林予阳。留守:魏淼淼。’
“也不能带着画再回姥爷家啊……我想早点让你看到我画的……哎呀白邢你去一趟吧,拿到了
就回家。好不?” 她继续连珠炮一样地央求。
“好,明天你艺术楼等我。
回到家,白子枫一如既往的不在。
运动会就那样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难得过一个没有作业的周末。我把自己仅有的几本课外必刷题看了看,没有没跟上的。
还是再看看吧。现在是十月,一月中旬的期末考试要滚动分班。
每次期末都会滚动分班,考出了前四十名的,按名次,去大A班、B班、或者C班。一共有一个小A 班,十二班;两个大A 班,十九和十六;还有十个B 班和十个C班。而我,是根据中考成绩被分到十二班的。没想到,我来了短短一个多月,身边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今天的事。不去想自己那个荒唐举动所引发的误会,也不去想林予阳和方易安到底会怎么误会,不去想林予阳会不会勃然大怒真的开始欺负杨之玥,也不去想自己今天对林予辰的产生的那种压制不住的敬佩之情。
但是还是会想到。
周六上午,八点刚过,我便向学校走去了。
今天的思绪比昨天平静了许多。
所有社团的活动地,都在艺术楼。艺术楼离我们教学楼不远,是一座欧式风格的建筑,宏大气派。每个周末艺术楼都是开放的,一是要供社团成员们活动,二是学生会和团组织会时不时用艺术楼的教室策划学校的活动、比赛、或者晚会等。
刚一进楼,我便听见了各种乐器混乱的弹奏声,据说近期有市领导来检查,看来他们因此在抓紧练习。
我记得杨之玥和我说过,写生社团在二楼的最右边的走廊往左拐角处的几个房间。
艺术楼真的很大,上楼梯的时候我甚至能听见脚步声的回声。刚上二楼,乐器的声音便小了很多。
走廊的最右边,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
再走一段,到尽头处,我往左边一拐,看到几步外有一个人影。
这边光线昏暗,没有开灯,一个人吸烟的侧影剪影清晰可见。他靠在墙上,呛人的烟味很大,我控制不住地咳嗽出声。
烟雾缭绕中,我辨认出了一顶鸭舌帽,虽然从之前那顶黑色的换成了这顶淡灰色的,但是还是那个风格。
是林予阳。
我的心脏开始怦怦乱跳,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他……没去户外写生。
他稍稍歪着头,下巴微低,嘴里叼着一根烟,一手插兜,另一手拿着一张八开的素描纸,一动不动地在那细细观详。我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这是……杨之玥画的那张我的素描像!
心跳得更快了,他为什么看我的画像看得那么出神?这个流氓!我向前几步,一把把素描像夺了过来,那张纸发出一声不满的“哗啦”声。
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他用刚才拿画的那只手把嘴里叼着的烟轻轻地拿了下来。用低沉的声音说。
有微微的回声。
我心下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的这个理念并不适用于和我之间的承诺呢。”
他用食指和拇指掐灭那支没抽完的烟: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烟就掉到了地上。漫不经心的慵懒和匪气十足的痞帅完美结合在一起,一时让我失魂落魄。我低头看,满地的烟头。在我来之前,不知道他已经抽了多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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