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呵,是啊……”她愉悦而幽怨地道,“但这是因为你先骗了我。”
?!
她没?有,别瞎说。
“你昨夜分明在研究易容之术,却?骗我说你在梳妆。”萧放刀走?近一?步,漆黑的眼瞳中映出她惊惶的脸,“相较于模仿无阙,这只是简单的幻术,为何?怕我知晓?是受到尤彰的启发,还是……想逃?”
真的不是。
求求了,明明已?经天下无敌了,不要这么没?有安全感!
“没?有,我只是怕被当作妖魔——你若怕我逃走?,大可以打断我的双腿。”
就是还得找个人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病患的饮食起居,很麻烦的,所以最?好还是别打断。
许垂露希望她能?好好核算成本,谨慎考虑。
但萧放刀显然不是精打细算的人,她擅长?的是随心所欲和不讲道理。
“好啊。”
——好、啊。
——啊?
许垂露震惊之下,身体再次失重,被塞进刑车。
其实是被抱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嗯!
◎38.是她飘了
不破楼。
堂倌拿来笤帚, 运掉自如地清理起这片狼藉。
他?知?道今日来了一位体?贴的贵客——没有弄出人命就是体?恤他?们生意不易了;还有两位倒霉的散客——也不能说倒霉,毕竟幸与不幸乃一体?之两面,如何?看待, 全在己心。
云霁临窗下眺,正见许垂露被送上马车的一幕。
他?凭栏而立,不像是江湖浪客, 反有几分风流公子的含蓄蕴藉。他?的气?质很年轻, 敛藏着少年郎的天真与意气?, 与祝好的笨拙稚傻相似而相反。
他?一定有很多朋友,或者?说, 每一位江湖人定都会为拥有这样一位朋友而感到和悦畅快。
“云大哥, 那?人究竟是不是萧放刀?”祝好顺其目光望去,却没看出什么名堂。
“祝兄有何?看法?”
他?身上没有武器, 只在袖里放了一把?湘妃竹扇, 好似这人坦荡得无愧天地,可以不设防备, 只用这餐风饮露的折扇化险为夷、化敌为友。
“……我觉得不是,她长得太好看了。”
云霁微微一笑:“难不成你看上了人家?”
祝好惭愧摇头:“就算不是萧放刀,她那?一身功夫也俊俏得很,我岂敢觊觎。”
“祝兄何?必妄自菲薄, 又不是一定实力相当才能作伴。”
“这是何?意?”
云霁捏着扇柄, 专注地凝视着竹骨上的斑驳泪痕:“‘路姑娘’丝毫不会武功,却能与那?样的高手为友,可见与人相交, 彼此强弱不足为碍。”
“你说得有道理,只是……如果她不是绝情宗的人就好了。”
“唉。”
“为什么叹气??”
云霁无奈道:“我们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祝好一拍脑门:“是啊,我忘记问了!”
“只好下次再问了。”
祝好有些期待:“下次?我们还有机会见到她们吗?”
“武林大会乃人人向往的江湖盛事, 前往西雍的这一路定会遇到不少有趣的人,要打?探那?样显眼的两位女子的消息不是难事。”
他?点点头,心中对?这位见识广博的好友钦佩更甚:“好,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云霁展开折扇,凑近对?方的耳朵,以扇面掩唇,一字一顿道:“去杀掉那?四位无故门的朋友。”
祝好愕然瞠目:“为什么?”
“他?们可是恨极了你我,若不杀之,死的就是我们了。”他?语气?无辜。
祝好犹豫道:“嗯,但仅凭我们二人,打?得过那?四人么?”
“祝兄啊,杀人与交友一样,武功高低并不重?要。”他?拍了拍祝好的肩膀,撩起袍角,从容地跨出店门。
祝好不大明白,但仍跟上了他?的步子。
两人并肩而行,形影不离,恍若一对?肝胆相照的过命至交。
堂倌将簸箕里的食物残渣倒进泔水桶,双手扶腰,喟叹一声。
当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信任另外?一个人时,他?便离死不远了。
那?个名字吉祥的青年丝毫未曾意识到自己在这间酒楼就已被利用了数次,他?是投石问路的那?块石,是君子身边的小人,是美玉托生的土块。
堂倌发?出了与那?人的名字相同的祝愿。
然而祝愿之所以为祝愿,便是因为它实现的可能微乎其微。
他?果然再也没有见到过祝好。
……
确切来说,许垂露认为自己是被端上车的。
她坐在车座软垫时,下半身僵硬如石,除了缓缓流转的暖意外?,几乎丧失了一切知?觉,她动弹不得,真似双腿被废、下肢断裂。
她全身被一种奇怪的真气?包裹,感觉不到车马颠簸与街市喧嚷。
萧放刀在前策马,以传音入密与她说话?。
“云霁与那?四个废物是一伙的,无故门弟子行事狂诞恣肆,不会轻易为人驱使,此子嘴上有几分本事。”
所以萧放刀是故意离间这两拨人啊。
许垂露没有内力,只能像普通人那?样开口说话?。
“他?们看出你的身份了吗?”
“猪不知?道,鸡知?道。”
突如其来的外?号是怎么回事?
“一个不聪明,一个舐着鸡毛自以为美丽智慧,不贴切吗?”
许垂露也被这形容逗笑了:“既然这么讨厌他?们,为何?不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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