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刚想答“不行”,却?发现原属这两人的桌子不知何?时坐满了人——四位黑衣大汉各占一?边,把?那张小?桌围得严严实实。
“……”
原来就在刚刚离座问话之隙,他们遇到抢座的了。
祝好也才反应过来,顿时怒从心起,欲要过去讨个说法。然而他腰带被人一?拽,云霁贴耳低声道:“无故门弟子,在外不要招惹。”
不,她觉得不管是何?门何?派都没?有眼前的大魔头不好招惹。
前狼后虎,她顿时同情起这两位少?侠了。
“过来。”
萧放刀终于开口。
三人一?并看向她,但只有许垂露动了。
她掸衣起身,走?到对面萧放刀身侧,问:“怎么?”
“坐。”
许垂露点头,在她身边坐下了。
“你们也坐吧。”
云霁看了眼祝好,暗示他与自己坐在同一?侧,然而对方丝毫没?有领悟,随便拉开了一?个长?凳——萧放刀的眼刃随之扫去。
“祝兄,你我坐一?起。”
祝好的腰带再遭扯拽。
于是两男两女相对而坐,东西空阔,南北逼仄,不像是要吃饭,像要谈判。
萧放刀仗着自己手长?,将许垂露的碗筷和几盘菜一?一?拈回,还细致地依次摆好,轻声道:“吃。”
讲究。
但是对面的两位仁兄的脸已?比菜还绿了。
可以理解。这方桌本就只够一?侧坐一?人,如今的坐法对两位女子而言还不至太拥挤,但两名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这么一?坐,免不了挨肩叠足、擦踵连衽,看起来分外狼狈窘迫。
“不好意?思,我们两名女子在外行走?实在不易,席间免不了要谨慎些,二位莫怪。”许垂露尽力想出个不那么牵强的解释,试图挽回一?下尴尬的局面。
说完这句,她便不再吱声,因为萧放刀的“吃”同样有“你不必开口”之意?。
果然,她一?改先前的冷淡态度,和颜悦色地发出询问:“你们在寻萧放刀?她与你们有何?仇怨?”
祝好略感怪异,对方若是绝情宗弟子,为何?也毫无敬意?地直呼其宗主名讳?
云霁道:“并无仇怨,只是武林大会将近,何?盟主已?广发英雄帖,称谁能?带回萧放刀的人头,谁便能?替他坐上盟主之位。”
“……”
许垂露:你们这样子至少?也要再练二十?年才能?出来争一?争盟主之位吧,除非你是张无忌。
“少?侠说话真是胆大,在我面前说要取我们宗主人头,也不怕我先摘了你们的脑袋去邀功?”
云霁从善如流:“姑娘说得在理,但我看两位气度卓然、目光清正,即使身陷绝情宗,也绝非与其同流合污之辈,故敢直言。”
以貌取人不算病,但取错了就要命了。
萧放刀开始笑:“好,云少?侠的胆魄令我敬服,我原不信立场有差也能?结识为友,但今日见了两位,才感是我心胸狭隘了。方才,我这位妹子说我们不需要朋友,其实她说得不对,人活一?世?,岂会不缺你们这样心怀大义的良友知己?”
啊这,不会真有人信这种虚假的交友宣言吧?
云霁也舒展开他好看的眉头,抱拳道:“姑娘豪气干云,不输男儿?,得此一?友,胜过万千红颜。”
许垂露已?经把?脸埋进了碗口。
而祝好无碗可埋,只能?愣愣地看着两人相见恨晚的氛围高涨,像是马上就要举杯对饮、义结金兰。
“既然我们已?是朋友,云兄与祝兄的忙,我是一?定要帮的。”萧放刀抚了抚她的剑鞘,“我虽不能?将萧放刀的行踪告诉你们,却?可以替你们教训那几个不懂规矩的狂客。”
云霁一?惊,正要出言阻止,萧放刀却?已?经飞身立在那四位黑衣人木桌中央,脚下正踩着一?人油汪汪的银筷。
那人浑身一?凛,顿时弃筷拔刀,这动作却?未能?继续,因为他的手被一?根筷子钉在了自己的木质刀柄上。
他痛极惨嚎,三名同伴群起而攻。
“你们占了我这两位兄弟的位置,总不能?白白享了这番便利。”
说话间,已?有一?人跛足、一?人盲眼、一?人吐血。
那人所吐的血在桌上聚成一?滩,正一?滴滴地往地面渗漏。
萧放刀略一?蹙眉,挑了个体型宽大的扔于案上,以其肉躯扫去杯盘、擦净血迹,然后将此人当作一?团揉皱的抹布扔弃在地。
四人互相搀扶,没?有胆量看萧放刀,只惊怒又愤恨地剜了眼云霁与祝好,才艰难地挪出大门。
满堂寂静。
云霁面白如纸:“谢……多谢姑娘。”
“朋友之间,何?须言谢。”她看了看许垂露干净的碗底,餍足道,“饭吃完了,有劳二位结账。山长?路远,有缘再会。”
许垂露两脚发软,几乎是被拎出食肆的。
堂倌解下栓马柱的绳索,将墨麒麟的缰绳交还萧放刀之手。
她捋了一?把?马背乌毛,挑眉发问:“如何??”
这种没?有明确指向的宽泛提问已?经被许垂露自动纳入送命题的范畴,她看着萧放刀眼里?隐现的兴奋与期待,将方才所见的血腥场景暂时抛在脑后,只深吸一?口气,摇头道:“……你骗我。”
“哦?”
许垂露闷闷道:“我从那位竹风派弟子身边经过时,只闻到竹木的清香,根本没?有什么尸臭。”
萧放刀怔了一?瞬。
然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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