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我终是耐不住寂寞,凭借强大修为闯出他们所设结界,回母族探望娘亲。哪料父族的人竟在我离开母族的第二天,灭了母族中娘亲所在的那一副族,三十多口人的血染红门前阶梯,十年不褪。而杀|戮的指使者,正是我的亲生父亲。”
说到这儿,许婉悲悯地望着他,想要抱抱他,给他安慰。
许婉单知道魔尊童年凄苦,所以会为了女主这一抹微弱的光,陷入偏执。但如今听他亲口道来,许婉还是忍不住心软,即使他可能会亲手杀了自己。
但沐辞朝黑色的眸子依然平静如水,像是在叙述与他无关的传说故事。
他是天生冷血,还是早已痛得麻木?
许婉无从得知。
另一厢,沐辞朝依旧自顾自地说着:“看着童年住所只剩下断壁残垣,体内一直相安无事的双性灵力相互乱窜,我一时失去了理智,提剑去了父族大宅,但始终是单枪匹马,不久我便处于下风。
“直到手臂被划了深可见骨的一刀,痛得我恢复神智。我提着最后一口气,逃离了大宅,可父族依然对我穷追不舍,追了两个多月,下毒、刺杀、诬陷,他们各式手段都用上了,最后我只能逃至六合道,假死脱身。”
月渐爬渐高,晧光当空,星星也从黑绒布般的夜空中冒出,像被蒙上一层纱般闪着微弱光芒,好似许婉眼中若隐若现的水雾。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没事。”沐辞朝挂着淡淡的笑,拔下酒坛子上的布塞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又递给许婉,“你要不要来点,别辜负曾兄的一番心意。”
许婉摇摇头,拒绝道:“不要,喝酒误事。还有,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我怕了。”
“哈哈哈!”沐辞朝又灌了一大口,“果然,是我作孽太深,才落得如此下场。当初若不是我贪慕富贵生活去了父族,娘亲一家也不会死;当初若不是我屠杀龙氏,我也不会被追杀至重伤;当初若不是我处处隐瞒,你也不会对我丧失信心至此。”
看着他这般模样,许婉又是一阵心疼,胸中怒气消了大半。
可转念仔细一想,他看似在怪罪自己,实则把所有的错都归于他人。
“一点诚意都没有!”许婉咕哝着,愤懑地瞧了他一眼,抬头欣赏皎洁弦月。
几口酒下肚,沐辞朝的坐姿比先前放肆。
他向许婉身旁挪近了身子,将头倚在其肩上,含笑道:“你是在吃醋吗?”
他的呼吸带着酒味,朦胧暧昧。
许婉脸颊被熏得发烫,一手推开他的头,一手欲盖弥彰地扇了扇鼻子,嫌弃道:“你离我远点,熏死了!”
“不要!我就要贴着你。”沐辞朝借着酒劲,竟像个小孩子般撒起娇,灵活地躲开许婉的手,直接靠在其大腿上,“我和映雪只是旧识,她是在我炼狱般的十年间唯一关心过我的人,所以她于我有恩,但也仅此而已。”
六年前,映雪和她爹曾无意闯入龙氏禁地,为受伤龙凌天,也就是沐辞朝温柔包扎伤口。
彼时沐辞朝还未知晓父族的丑恶,向映雪报的是“龙凌天”这个名字。
想起原书剧情,许婉不假思索道:“旧识变倾慕对象很简单的。为了她,你最后还会杀了我。”
她越说越轻,到最后像是含在嘴中,模糊不清。
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委屈呢?
泪盈满眼眶,她抬头望月,月明星稀,皆落于她眸中。
沐辞朝模模糊糊听见了一些,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六识不似原先那般灵敏,花了许久才消化那一句话。
“不会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负你、伤害你,”他抬手抚去许婉脸上泪水,“别哭了,好不好?”
许婉没有应他,而是打开他的手,自己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固执道:“谁信你的鬼话!”
看着被她自己咬得通红的下唇,沐辞朝浮想联翩,咽了咽口中残存的清酒,腰肢一挺,覆上那抹柔软。
“唔!”
许婉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想要逃,却被身下人一把搂住脖子,往下一带,本像蜻蜓点水般的吻一下变得深入。
口腔里瞬时弥漫着酒气,试图令她沉醉其中。
她澄澈的眸子里充斥着那张近在迟尺的脸,微微上扬的嘴角,挺拔的鼻梁,含情脉脉的双眼。
还有瞳中倒映的星河灿烂。
第22章
许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失了神,不知今夕几何。
直到屋下传来人语声,她才猛然回神,掌中凝力,一把将沐辞朝推开。
修为不及她的沐辞朝肩上吃痛,在瓦片上翻滚几圈,眼看着就要从屋檐上掉落。
“啊!”许婉紧张地轻喊出了声,欲伸手去挽救。
幸好,沐辞朝在最后稳住身形,擦着屋檐,腰部用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稳当地坐在瓦砾上。
许是太过用力,他掌下的瓦片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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