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再加上保养得好,所以和学院中那些二十一、二岁的学生相比,看起来还是年岁相当。
所以她们这次到临安大学来玩,为了避免太过显眼,两位夫人全都穿了时下学生常穿的衣裙。
除此之外,桌上还坐着咱们的大宋元首沈墨。
因为是在学校里并没有太多危险,所以沈墨的保镖李家兄弟和贴身保卫炎黄壁垒全都在远处警戒,沈墨身边只有安俊贴身伺候。
和安俊一起站在沈墨身后的,则是他的另一位夫人莫小洛。
如今莫小洛夫人武功大成,单凭身手而言,已经直逼李凌豪和李凌杰。
因为她身材高大,所以自己拿主意扮作了一个相貌英挺的侍卫。腰间配着流云剑,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夫君。
一看到莫小洛所处的位置,大家自然就知道,席间应该还有客人在。
如今这位客人就坐在沈墨的对面,他脸上留着一副修长柔软的短须,双目狭长,气度沉静。
他和沈墨两个人的年纪,看起来当教授颇有不足,做学生却老了一些,所以刚才引起了远处张扬的不满。
要说这个人,大家可是极为熟悉,就是三年之前策动政变差点一举干掉沈墨。又在沈郎君的第七暗箭之下折戟沉沙的宋慈,宋惠父!
沈墨把宋慈从软禁之地约出来见面,他们两个人相约会谈的地方,却被沈墨选在了临安大学里。
宋慈的心中当然知道,如今他和沈墨的三年之约,时间已经到了。
这位元首要是被正事弄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啥可向他夸耀的,自然会把它这位遭受软禁的罪臣置之不理。而现在约他出来,沈墨自然是准备用现实来驳斥自己当初的质问了。
至于为什么选了这所临安大学,宋慈估计,元首是要向他展示治学和管理学界方面的成就。
此刻的宋慈见到沈墨时,多少还有几分尴尬。而沈墨则是一边和宋慈聊天,一边和龙璃儿张嶷如闲聊。
龙璃儿把几本教材放在桌子上,将其中的一本摊开,拿着里面的题目考这位沈郞,桌上不时爆出一阵笑声。
此时龙璃儿就笑着向沈墨说道:“听说大学的许多教材,都是郎君你编的,我却不信!”
“就像这道题,你若能解得出来,我就服了你!在一块豆腐上切两刀,把它切成八块,你告诉我怎么切?”
此刻的沈墨一听就知道,龙璃儿这是故意说错题目,有意在为难他。
于是他端着酒杯笑道:“我只需在豆腐上随便切一刀,然后将刀架在小璃儿你的脖子上。”
“到时候我就硬说这是八块,我看你敢不敢反驳!”沈墨的话音未落,满桌子的人又是“扑”的一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沈墨就听长廊那边有人大声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随即就见几个学生怒气冲冲“噌噌”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原来沈墨刚才开了玩笑,大家齐声欢笑的时候,正好又赶上那位张扬,结束了一段慷慨激昂的陈述。
然后这边却精准地掐着他的气口,居然又来了一次笑场!这下原本就心怀不满的张扬,立刻就气急败坏的带人走了过来。
沈墨安俊他们几个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一群学生而已,并非是有意行刺元首的刺客,所以他们也不以为意。
第3332章:千载经论信口分、众人熙熙、我异于人
以这些学生哥的战斗力,他们这一桌人里,就连张嶷如夫人都能一个打十个!况且这几个学生看来虽然怒气冲冲,却并没有马上就动手的意思。
随即安俊和莫小洛上前一拦,这七八个学生就站在了原地。其中张扬怒不可遏的越过安俊的肩膀,指着桌上的人怒道:“怎么回事?我一说话你们就笑,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这可不是冤枉?听到了这话,沈墨差点笑出声来。
这些学生未免年轻气盛,刚才他这番话,就跟后世鼎鼎大名的“你瞅啥”一样,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墨自然不愿意和这些人唇枪舌剑的辩论,而这时,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龙璃儿,却笑嘻嘻地向着张扬说道:
“我们在这里好好的吃酒聊天,你们只管在那边商量怎么暗算教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有那个美洲闲心跟你为难?”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张扬的心里却越发的怒火升腾!
刚才这位美女师姐说的暗算教授,恰好说明他们那边研究的事,被这桌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另外这位龙璃儿伶牙俐齿,声音虽然清脆娇软,话中却是锋芒毕露,张扬顿时觉得脸面被人撕了个干干净净。
张扬一看这桌子人,没有一个面熟的,就知道他们不是儒学院的学生,只是占了此地吃酒罢了,于是张扬的心里就更有了底。
就见他面露不屑地说道:“我们那边说得是学问的事,你们其他学院出来的,又懂什么儒学?竟然还敢轻视我等……从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
“你那叫什么学问啊?”这还没等龙璃儿说话,坐在桌上的张嶷如却笑着回过了头。
原来这张夫人自小在家中饱读诗书,对于儒家经典也是知之甚深。只见她摇头向着张扬说道:
“就说你们那位教授讲课时,引起诸君不满的那句道德经: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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