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江景止本质上就是一个幼稚鬼。
对于旁人的调侃她倒是没放在心上,二人出行向来形影不离,住所都不曾避嫌,如今只是被不痛不痒地说上两句,根本不足挂齿。
第九章
言歌抢过糖人,一口咬下去嘎嘣作响。
江景止有些惋惜,捏的多好啊,可惜了。
二人这日出门并不是毫无目的,言歌想了半天,总觉得付起的事情仍有古怪。
江景止倒是大发慈悲提点了一句,那匕首鞘是隐藏气息的宝物,说不定当时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被她忽略了。
言歌一听,觉得甚是有理,这日便拉着江景止回到了付起的住处。
玉不琢不成器,终有一日她会独当一面。
推开付起院落那扇破旧的大门,一切都如那日一般,倒地的槐树,衰败的草房,若有不同,大概也只是这次不会再有人从屋内走出迎接了。
言歌进屋查看,付起的尸身已经不见了,逐青也不知所踪。
屋内摆设简陋,却是整整齐齐,虽几日不住人也丝毫不显凌乱。
言歌想了想,逐青这个人,模样周正,又勤俭持家,若不是脑子不好偏去吃什么魂丸,倒真是个好男人。
可惜了。
她看了一圈,实在没什么发现,便去了这里最为可疑的地方——
那棵老槐树。
江景止任由她在院子里东转转西晃晃,直到言歌往老槐树去这才跟上。
槐树只剩根须犹自不甘地伸展,言歌有了不太妙的猜想,她抬头看江景止,江景止也没说话,扔摇着那把白色折扇。
言歌抿抿嘴,一步步挪了过去,树叶里那几朵白花已经不见了,乍看上去与普通的树木并无区别。
她不敢大意,把这树一寸一寸地看过去,甚至恨不得把每片树叶都翻过来瞧一瞧,功夫不负有心人,言歌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被晒个魂飞魄散的时候,终于被她找到了破绽。
在距离第一根树桠几寸的地方,有快明显烧焦的痕迹,言歌小心翼翼拂去上面的灰尘,那下面竟是半张被烧了的符咒。
言歌不善用符,全须全尾的符咒摆在她面前都不一定认得,更何况只这半张,她捧着这符咒递到江景止面前,模样带了点可怜。
江景止活得久,见得也多,纵然不是专门的符修,世间的符咒放在他面前也能认个七七八八。
何况这里的情况他心中有数,因此这符放到面前,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给出了答案。
“镇压符。”
言歌一听,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眉目一冷:“逐青利用我?”
江景止颔首默认。
他知逐青目的不纯,不想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
言歌咬了咬牙,她吃过的亏不多,这在她看来是个大屈辱了。
想了想又有些生气,眉头一皱戳了戳江景止。
“主人什么时候知道的?”
该不会明知道她被利用还在看热闹吧?
江景止没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乱想什么,我还能故意让旁人欺负你不成。”
言歌偏了偏头眉头不松,继续追问道:“你不是早就知道逐青有问题?”
这点江景止倒是不反驳,“我确实早就看出他服用魂丸,只是没想到他目的在此。”
他想了想,补充道,“食用过魂丸的灵魂与旁人不同,我早些年见过,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他本想着一切都叫她自己查探,现下的样子如果再遮遮掩掩,怕是这小姑娘真要生气了。
言歌听完果然不再生气,只是眼睛转了转,继续问道,“那付起……?”
江景止冲她眯了眯眼,“自己想。”
言歌盯了他半天,终于冷哼一声转过了头。
她仔仔细细查看了这树,又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不对的地方。
“那日槐树倒下之后漫天阴气,我本以为是我抓的那几个魂魄,现在想想只是这几个恶鬼的话不至于那么大的阵仗。”
江景止点头,他也是察觉到这点才提点言歌回来看看。
言歌顺着思路推断。
“所以这本来封着的是个极恶的东西,逐青自己没那个能力解开封印,只能借着我们的手达到目的。”
她皱了皱眉。
“但他要那东西做什么用呢。”
江景止看着她埋头苦思的样子甚是欣慰。
他教出来的小姑娘,果然聪慧。
言歌灵光一闪,有些兴奋地拽住了江景止的袖子。
“那个匕首鞘!既然有鞘,那一定有匕首!他会不会是用恶养刀!”
越想越对,她忍不住踮了踮脚。
“鞘要镇压恶鬼引我们上钩,所以必然要与匕首分离,匕首没了鞘的遮掩,气味就藏不住了,所以我前些日闻到带些阴邪的兵戈之气,说不定就是那个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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