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名为容漳,江景止与他相识在酒肆,容漳银钱被偷没钱付账,江景止嫌吵闹,便叫住小二,替容漳结了账。
谁知那个容漳是个死心眼的,偏说他帮了大忙,一定要报答他,那时的容漳还不是后来举世闻名的铸剑大家,只是个痴迷打铁的穷小子,赚的那么点钱全用来买上好的材料,确实是囊中羞涩,他憋了半天,只说要给江景止打一把世间独一无二的兵器。
江景止没放在心上,只笑了笑。
没两天他就将这事忘在脑后,兜兜转转好几年过去,期间听到有个横空出世的铸剑天才也没多做联想,直到后来他转去了京城,在街上又遇到容漳,容漳一眼就认出了他,拉着他叫恩公,这下搞得江景止有些愕然了,费了半天功夫才想起来确有这码事。
容漳说想到什么样的兵刃配得上他了,只是还差材料,他如何也想不出用什么好。
这时江景止已经知道他今非昔比,倒是好奇他会做出个什么物件来。
容漳说恩公温润如玉,最般配的自然是玉石剑,只是玉本易碎,又难有锋芒,这就叫他为难了。
江景止顺着他的形容想了一下,发觉自己倒真有点感兴趣,就叫他等自己两天,回家取个东西。
两天后他带了东西给容漳,容漳打开包裹,是摊碧绿色的泥土。
江景止说这是祖上留下的神物,叫他只管烧制便好。
容漳虽疑惑,却也照办,大概只过了半月就欢欢喜喜地带了那把碧玉剑来给他看。
“恩公!你那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看着小小一坨,却怎么也烧不净,竟真让我烧制成了这玉石剑!”
江景止笑笑,心道自然是最好的材料,那是世间仅剩的一块息壤。
容漳唇色有些惨白,江景止心想,这大概就是痴儿,为了把剑废寝忘食,罢了,日后便帮他调理一番吧。
他笑意盈盈地接过剑,看清剑上的雕刻却神色一变猝然抬头。
“这上面雕的是?!”
容漳挠挠头憨笑。
“我知恩公你只是看着和善,内里另有乾坤,便想着雕几个凶兽与这剑的温润之气平衡,不知怎么就雕了这几个出来。”
他不认得,江景止却认得。
混沌、饕餮、穷奇、梼杌,皆是真身。
江景止那时还是个能掐算的,当下伸出手捏了一卦,他脸色沉了沉,又捏住容漳手腕一探。
将死之相。
四大凶兽带来的煞气岂是凡人之躯所能承受,容漳为了他这把剑,已是油尽灯枯。
没多久,容漳就病逝了。
四大凶兽虽早已消散于天地,然尚有那么一丝煞气被封印于不周山,近十年来不周山不太平,江景止早有打算将那缕煞气另寻他处,除却不周山,唯有息壤能将其压制并逐渐炼化,只是尚未想好如何行事。
此时一切都明晰了。
万般皆是命数。
而后遇到言歌也是命数,他将她养在剑中,剑与人都是煞气极重之物,因此言歌此刻虽说是灵,却又更贴近于鬼。
言歌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又陷入回忆,江景止此人,无情又有情,无情在他不将旁人放在心上,有情在一旦被挂念上了,那这一生都难以释怀。
她学着江景止平时那样拍了拍他的头。
“没事主人,等我们把这个冒牌货揪出来,我克服一下把他的魂魄吃掉!”
这话说的任性,江景止也忍不住笑开。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两天,言歌也没忘记来这儿的最初目的,这日她看着街上捏糖人的师傅捏了个手持长枪的双髻小儿,又想起了这茬。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去向那臭鱼讨回长枪?”
江景止不知从哪里寻了个纯白折扇,摇扇间端得是风流潇洒,另一只手上却拿了个糖人,听到言歌问话,他思量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日头,“不急,事情要一件一件来。”
见他心里有数,言歌也就放下了心思,只是目光落在他捏着的糖人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今日江景止心情好,一早起来就给她梳了个双平髻,又配了娇嫩嫩的粉色衣裙,她换好后,江景止端详片刻,又掏出两朵珠花给她别在两边,至于那个步摇,他嫌碧绿的颜色不配今天的衣裙,化作手指大小委委屈屈地挂在腰间当个配饰。
言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糖人,琢磨了半天,还没等说什么,那卖糖人的老师父先开口了。
“这位相公当真惦记着您呐,做个糖人也交代我做成小娘子的样子捧在手里哩!”
这话一出,那些若有似无看着两人的男男女女们都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另一些看热闹的却来劲了。
看看看看,果然人家是一对呢!
言歌一听恍然大悟,那糖人做的粗糙她一时没看出,细看之下这个糖人可不就是照着她做的么!
言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外人都觉得她主人多么神秘多么天人之姿,只有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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