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花朝节,哈哈,你还不知道那天咱们这群奇奇怪怪的人为什么突然跑出来划船吧?”
庸宴伸出手,从手背将她的手握住带回身前:“为什么?”
秦桥:“还不是瓷学那个狗东西,当时大哥……我是说先太子,他和嫂嫂刚刚成婚,往年花朝都是大哥帮着我们和太傅请假,带着我们几个小的在宫里小小地玩闹一番;他怕大哥成了婚就不给请假了,便跑去同太后说,阿房羡慕别家女儿都能在花朝节去长青河放河灯燃礼花,想让大哥也带我们去。”
秦桥说到高兴处,在他怀中直其身来,仰脸看他:“结果大哥觉得可以,打算只带我和嫂嫂出来!瓷学当然不肯,死皮赖脸也要来,于是才抓了你作陪。”
“只是作陪?”庸宴:“难道他没跟你说?”
秦桥不知当年这桩事还有她没挖掘出的乐趣,感觉就像突然在从不注意的歪脖子树下挖出了小时候埋的零花钱那么新奇有趣。
秦桥兴奋道:“怎么,难道你还帮瓷学掩饰什么了吗?他在跟哪个贵女幽会?”
庸宴:“……不是。他同太子说,要给你和新嫂嫂置办礼花,可家里管我,宫里管他都很严,妙都礼花在花朝节又是天价,所以他拉上我一起去找顾恩顾老将军。当时他管着禁军,瓷学想去赚点钱。”
秦桥表示没懂。
庸宴解释道:“禁军每年都会招新人,这些新兵有想来镀金的世家子弟,也有捐了钱送孩子进来的富户,总之都不能打,禁军里的成手懒得教习他们,我和瓷学便去当他们训练的陪打。”
秦桥:“……就没人认出来?”
庸宴:“认出来也不敢说吧。”
“顾老也不容易,”秦桥拍拍他腿,打趣道:“最后是不是给了你们一大笔钱,只想快点把这两个小瘟神送走?”
“没有。”庸宴面无表情:“正常陪打给多少就给了多少。最后瓷学去我家偷了一本年松先生的字帖卖了,才换了那一船礼花。”
秦桥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笑得揉了肚子,最后赖在他怀里,又发出了一声叹:
“算他有心。难怪后来礼花折进水里的时候他那么心疼。”
庸宴:“现在想来,那护卫将礼花踹进江中,做得并没有错。”
“他叫什么来着?”秦桥拍掌,笃定地说道:“花成江。还是花成序花成金的族兄来着,是个妥当人。确实怪不得他,咱们都上了船了,宫里才传出消息说东肃探子那天要在妙都搞事,这还如何敢在船上放花?岂不暴露了太子位置?”
庸宴:“就是冲太子来的,放不放这个礼花也不影响什么。”
河风有些凉,他把秦桥往怀里紧了紧,耳畔流水轻轻作响,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几年来难得的安然平静。
秦桥:“在我身边就这么放松吗?”
庸宴拍拍她。
秦桥:“你果然带不了水军。”
庸宴眉梢一挑,这才发现一向熟悉的长青河竟陡然陌生起来,小舟两侧的水流流速加快,小舟正在不受控制地向奇怪的方向驶去。
“庸言念,”秦桥贴着他耳畔说道:“忘了我十三岁时说过什么吗?你呀,早晚得死在我的手上。”
☆、第五十四章
“哦,”庸宴站起身,目光略过两岸:“原来是我听错了。”
“哦?”秦桥仰躺着,饶有趣味地问:“你听成什么?”
庸宴:“你说我早晚得死在你身上。”
秦桥:“……”
秦桥:“也不是不行。”
庸宴:“……”
“我记下了。”庸宴:“君子一言……”
秦桥打断:“我是小人。”
庸宴嘴角噙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风向;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目光坚定清明:“这是后湖。”
秦桥鼓掌:“不愧是我大荆战神。”
水流渐渐变得缓慢,此前因为天黑,庸宴又无防备,现在留了心很快就判断出了方位:“后湖是皇室禁地,你我不可擅闯。”
秦桥笑道:“同我说什么禁地不禁地?这块地还是先帝带我一起来圈的。”
“你听过不曾?”秦桥哼唱小调:“天生命苦,湖中玄武,说的便是咱们这片后湖。十来年前那次大旱,这后湖干得快成放生池大小了,先帝就趁机将边侧堆高了些,等到水位再涨,就可以用后湖来蓄水。”
说话间,庸宴跟着她的指示将小舟靠上了湖心岛,秦桥上岸,庸宴回身去拿食盒灯盏等物。
庸宴:“我想起来了,二皇子在此处做过宴席。”
“可不是吗,”秦桥在湖心唯一的一座小亭中坐下,背靠着漆红的栏杆:“誉哥最喜欢这里,说夏天来看月亮清楚,又很凉快。”
庸宴将东西放下,秦桥拎起一只小金壶。
庸宴:“自己放下,我不说你。”
秦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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