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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秦桥:“不好意思,这事还真没见过,喜欢我的人就没有半途而废的。”
    庸宴:“那你今天就见识到了。”
    他自己说完,自己心里又要发闷,大都督立刻决定放弃这种无聊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转移话题把这事带过去:“瞧你这模样是没遭罪,没吃的药让你泼了?剩下的药材呢?”
    “小厨房吧,”秦桥恹恹的:“不知道你的厨房嬷嬷是哪里请的,熬药熬得十分仔细,苦得很。”
    庸宴的卧房就在前方,亲卫都被盛司嘱咐过,一见两人过来,都远远地躲着,绝不去自家主上面前显眼,盛司睡到一半看见庸宴出门,也十分乖觉地自己搬去和兄弟们住了——
    谁料庸宴并没有领会他的好意,连看都没看他的寝室一眼,直接踹开了自己卧房的门。
    秦桥半是打趣半是讽刺地问道:“庸都督府上的规矩怎么变来变去,这会儿奴奴又能在主上房里住了?”
    庸宴不理她,伸手摸摸自己被窝,发现还有些余温,于是把人塞了进去:“先别睡,等我回来。”
    “偏不,”秦桥脾气其实很好,就是起床气很大,在宫里住的时候连瓷学都不敢在早上闹她,更别说庸宴还惹了她生气:“现在就送我回去,不然我就闹你一宿。”
    庸宴五指伸开按在她脸上,轻轻往后一推:“闹吧,能闹起来算你厉害。”
    秦桥做势要从被子里钻出去,庸宴突然俯身,两手支住床榻,把人困在自己身下:“还是说你想闹点别的?”
    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偏生他头发又湿了,一缕湿发黏在他眼角血痕上,目光幽深,薄唇水润,秦桥与他对峙片刻,一翻身把脸捂在被子堆里,不做声了。
    庸宴哼了一声放开手,秦桥感觉床榻一轻,紧接着是男人的脚步声,最后是门扉被仔细关闭的声音。
    屋里只剩下她自己。
    秦桥恨恨锤床。
    “真没出息啊,秦桥。”她碎碎叨叨地小声数落自己:“竟叫男色迷成这样?”
    她自我谴责了一会儿,又心很宽地想庸宴不是一般男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于是心宽地放过了自己,朝四周大量:庸宴的东西都是四四方方的,连枕头都是硬邦邦的瓷枕,她不喜欢,就用被子窝成一堆充当枕头。
    秦桥:“……”
    是他的味道。
    说来也怪,打从庸宴还是小国公爷的时候,他就不像其他世家子那样爱熏香,旁人惯爱佩戴的香囊他也不喜,但他身上却总有种淡淡的松竹味道,雅韵清致,卓然不俗。秦桥还偷偷拿过他的衣服送到太医院,希望能配出类似味道的香料,但无论怎么模仿,都差了那么点意思。
    现在秦桥大概明白差的是什么了。
    从前她以为庸宴只想做个富贵闲人,诗书傍身,安闲此生,却没想到他在板板正正的国公府里长大,骨子里却藏了股野性,战场血腥最多起到了些激活作用,他的竹被削成了利刃,他的松被磨成了羽箭,从根骨中就发着狠,在前线走了一遭,现在又多了些血腥烟火的味道。
    “好端端一个大男人,搞什么体香。”被狠狠戳中了审美点的秦某人一边抱怨一边缩进他的被子里,嘟嘟囔囔地说道:“这是干嘛去了,还回不回来?”
    她在这种令人心安的味道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揽着她坐了起来,不甚温柔地唤她吃药。
    秦桥清醒了些:“你熬药去了?唔……加了糖,倒不是很苦。”
    她吃药不用人催,端起碗大口喝了,很有几分应酬时敬酒的豪气,还没等她像模像样地表扬几句,就被庸宴塞了颗梅干在嘴里,又甜又酸的味道在嘴里化开,生生浇熄了她一晚上被叫醒两次的邪火。
    庸宴也是困得不行,秦桥吐出梅核,他就伸手接了,拿去扔掉,又在铜盆里洗手。
    不论是当年的小公子还是如今的大都督,做起这些事来都十分自然。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任谁到了秦阿房面前都会莫名其妙地开始伺候她,庸宴当年甚至见过瓷学蹲在铜盆边上亲手给她洗帕子。
    大概是某种特异体质吧。
    秦桥翘起嘴角:“还要。”
    “今晚没有了,”庸宴把她往里一推,捞过瓷枕:“再要别的没有,就只有你主上。”
    “又开黄腔,”秦桥侧卧着看他:“这么晚了又到哪儿去?”
    庸宴:“闭嘴,睡觉。”
    秦桥看着他的身影走向侧室:“庸言念?庸都督?”
    侧室的烛火灭了。
    秦桥埋头在被子堆里,微微一笑。
    ·
    翌日,慈宁宫。
    瑞兽模样的香炉里飘散出丝丝白雾,绕过垂头侍立的宫娥,钻进简素大气的帘幕,它徘徊半晌,最终绕着塌上的老妇人转了几圈,最后化在空气中,被她吞入肺腑。
    “怜光,几时了?”她抬手挥了挥:“把香熄了吧,哀家睡得很好。”
    帘外打头的宫娥站出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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