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简禾鼓着腮帮子在吃东西,含含糊糊地道:“我最后就破罐子破摔,想了一个办法,让自己全身出满红斑。我想,这样一来,到时候应该没人有兴趣下嘴了吧。”
话才说完,她就感觉到脸颊被一只微凉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玄衣仿佛怕弄疼了她,手指微蜷,蹙眉道:“疼不疼?”
他关心的是她疼不疼,而不是这些丑兮兮的红斑可不可以消退。简禾开心道:“没事没事,不痛不痒的,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那就好。”玄衣凝视着她,叹道:“当时,害怕吗?”
“我要是说不怕,那肯定是骗你的。最害怕的是没人知道我死在了这里,消失了也没人发现。不过,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就不害怕了,好神奇。”简禾趴了下来,道:“我说得舌头好累啊,休息一会儿。轮到你啦!说,这几年有没有想过我?”
玄衣嘴唇一动,“有”字几乎冲出唇边了,又觉得有点儿别扭,板着脸道:“才没……”
“啊?”简禾的脸立刻就垮了下去,失望道:“居然没有?”
不知为何,玄衣尤其见不得她露出这种失落的表情,口不对心的话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哼道:“没……事的时候会想想吧。”
简禾嘿嘿一笑,终于吃空了碗里的糖水。
夜已过半,天快亮了。这一个晚上,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简禾在说自己的事,漱口以后,她已经开始犯困了。
在这个狼虎环伺的环境里,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变成魔兽嘴里的鲜肉,又可能会碰见苏渭那样的小变态,给她一百个胆子,简禾也不敢离开安全的地方——玄衣的身边。
故而,她已经决定了——就算玄衣说可以给她一个单独的房间休息,她也不会去的,宁可在这里打地铺,也要黏着他。
“玄衣,我今天晚上睡在哪里?”
玄衣比她所想的有良心多了,指了指床。
“真的让我睡床?那你呢?”简禾心花怒放,蹬掉了鞋子,扑到了柔软的床上,嘻嘻道:“真不好意思让你打地铺,谢啦!”
“不用不好意思。”玄衣一拉,发带顺着如瀑的青丝滑落在地,蜿蜒在他修长的脖颈边。他立在床边,垂首道:“我们一起睡。”
简禾:“……”
嗯?!
玄衣一扬手,飘舞的烛灯依次熄灭,房中照明,只剩下了行宫之下透上来的万家灯火,勾勒出了少年劲瘦优美却不柔弱的腰线。
简禾坐在床上,心莫名漏跳了一拍,有点儿口干舌燥,忍不住朝地下跳去:“我睡地上就好了,不用这么客……气!”
脚丫刚沾到冰凉凉的地板,她就被玄衣无情地提住了衣裳,往床上一放,摆成了规规矩矩睡觉的姿势。
简禾头皮发麻:“喂!”
玄衣坐到了床上,用被子将简禾卷成了一只蚕蛹,自己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长臂一伸,从她的背后,将她连人带被地抱住了。
在这之前,简禾还以为玄衣的“一起睡”只是头挨着头,没想到他会大胆至此,紧紧地抱着她睡觉。简禾有些慌张,左钻右钻,想从被子里爬出来,还险些撞到了玄衣的下巴。
玄衣额角一抽,不悦道:“睡好了,别动来动去。”
彼此身高悬殊,为了贴近简禾,他不自觉地微微弓起了上半身。简禾几乎是完全嵌在他胸膛里的,是很有安全感,但是玄衣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一直浅浅地拂动她耳后的头发,痒得很,这可要命了。
简禾欲哭无泪,据理力争道:“玄衣,你不觉得我们的进展太快了吗?不是该循序渐进的吗?”
玄衣:“……”
意识到简禾误解了,不过,她这种少见的慌乱,还挺可爱的……玄衣有点好笑,故意不解释,扬眉道:“快吗?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
简禾:“……”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对了,当年在离开西朔山的马车里,她好像是说一句类似的强词夺理的话,强摁玄衣的头,逼迫他认可“睡一个房间等于一起睡过”……不是吧,玄衣居然记到了现在?!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这是睚眦必报!”简禾挣不动了,讨价还价道:“再说,你也不用缠这么紧吧,我当年哪有抱过你睡觉……”
玄衣一叹,终于不戏弄她了,道:“不抱这么紧,就沾不上我的气味。在觅隐,没有我的气息,你会有危险的。”
此“气味”,并非香臭范畴的气味,而是魔族人才能感知到的、某种类似于圈地盘行为的标记,等同于是宣告“这个人有主了”。按照亲密的程度,所沾上的气息的浓淡也有所不同。
二人越是深入交缠,气息就能留存越长的时间。
紧紧相拥,已经是最轻的一个程度了。就是因为沾得少,才需要用更长的时间去弥补。
不知想到了什么,简禾的脸慢慢地红了。
“明白了吗?不要乱动了。”玄衣将被子掖上了一点,道:“睡吧。”
闭上眼睛了好半晌,听着身后的心跳声,简禾找不到睡意,又撩他说话了:“玄衣,我们说说话吧。”
玄衣道:“你想说什么?不是说舌头累了吗?”
“我耳朵不累啊。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还想继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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