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鼻子制止他靠近自己。
“陛下,太臭了,快去漱漱口。”
被嫌弃的沈嘉远一脸委屈。此前,他如此痛快喝药,不就是为了快点好起来回宫见她?刚才,他如此痛快喝完,不就是想着要吻她。
竟然被嫌弃,好伤心。
一脸伤心欲绝的皇上,闷闷端起水杯,乖乖漱口。
周舒侗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看了眼屋外,雪停了,天也色也快黑了。
于很多人而言,平凡的一天即将结束。
于她而言,却是平凡的新一天即将开始。
但愿余生的白昼黑夜,她和沈嘉远都能一起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雪:我做错了什么?嫌弃我的你们人类,美化我的也是你们人类。哼,愚蠢的人类。
83、好转
这一天,终究还是如沈嘉远所愿,周舒侗留下没回宫。
暮食过后,沈嘉远看着那睡了好些日子的被褥,担心药味太重,暗示了白二好几次,让他去和觉圆要一床干净的。
毕竟这可是他和皇后分别了大半年,第一次同床共枕,总想做得完美一些。
奈何白二一直没听懂,气得沈嘉远想撬开他那榆木脑袋。亏自己平时还觉得他挺机灵的,办事也稳妥。一个个终究还是比不上李内侍。
周舒侗哪能没听出沈嘉远在郁闷,憋着笑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替他解围,道:“张大白二,陛下的被褥多久没换了?”
张大和白二听后心惊不已,这才记起,在宫里的时候,太极殿的被褥可是三日一换。这段时间,他们心思都在皇上受伤上,完全忽略了这些。
“臣失职。”
两人面色沉沉,再次为自己没能照顾好皇上,心情沉重。
沈嘉远面色微红,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皇后看透了,忙端起杯子,佯装喝水。
失职的白二和张大,出了院子就去找寺庙的管事,问他要了两床新净的被褥。回来的半路恰好遇到觉圆,看到他们一人抱了床被褥,表情微怔,似想到了什么。
而那一头,吃饱喝足的帝后二人,心情不错地手牵手在院子附近散步。
因白日那场雪不小,室外很多地方都积了厚厚的积雪,两人只能沿着很明显在雪停后赶着扫出来的小道慢慢边走边聊天。
“这半年,皇后一个人待在宫里,可有害怕?”
周舒侗轻哼了声,嘴硬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不在,宫里最大的就是我。都是旁人怕我,哪有我害怕的道理。”
沈嘉远听到明显不可信的答案,忍不住笑出声,捏了捏那被他握住的手,道:“皇后比朕强。刚登基那两年,朕每天都害怕得睡不着……”
说着说着,笑意渐淡。那些已经淡去许久的记忆,莫名慢慢又清晰起来。
那一天,他还在睡梦中,忽然被人叫醒,被告知父亲驾崩了。
正值壮年的父亲,怎么会突然驾崩呢?
他自幼没了母亲,父亲虽说对他感情一般,可在他心里,父亲如山,始终是他的依赖。
这座山,怎么毫无征兆就崩了?
沈嘉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就被告知,他不可以哭,因为现在的他,是新的一国之君,是全大梁臣民的依靠。
他明明才六岁,如何能成得了别人的依靠?
伤心,恐惧,迷茫,却只得压下。
不能有任何情绪宣泄,因为他是新的君王。
字还未识全,却被逼着去看那些看不懂的奏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却得去听那发生在大梁土地天南地北的要事。
没人教他,却都在期盼这他快点成长。
多少个夜晚,他只身站在黑漆漆的梅林,强忍着眼泪,无声自问,该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皇帝。
每个人都跟他说,要亲政爱民,要向明君看齐。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连死亡都不是尽头。
周舒侗停下脚步,目光温柔看着神情凝重的他,笑道:“我不害怕,是因为知道陛下迟早会回来。”
“阿侗……”
这话听得沈嘉远激荡不已,有些情难自禁,正准备拥她入怀,觉圆却在此时出现,轻咳了几声,成功让这对正你侬我侬的少年夫妻回过神。
觉圆笑吟吟双手合十,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因是觉圆,沈嘉远心不甘情不愿松开周舒侗的手,和觉圆走到几丈外。
觉圆声音放低了几分,问:“陛下,殿下今夜应是不回宫了吧。”
沈嘉远挑眉,看了眼不远处的皇后,嘴角含笑,道:“已过了时辰,自是不回。”
觉圆呵呵笑了几声,看得出神情有些不自然,最后还是小声提醒道:“陛下体内的鸠毒,排尽的话,怎么也得一年半载。在鸠毒未排尽前若是……对双方都不好,可能鸠毒也会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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