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把还架在炭炉上烧着的水倒入半杯凉水中,小心翼翼端进来。
沈嘉远接过那一下,周舒侗看到宫婢嘴唇都吓白了。定是怕沈嘉远不高兴,又杀人吧。
还好这次沈嘉远没有再继续闹,喝过后便又躺下。
他躺的地方是外侧,周舒侗看他这么不自觉,微微皱眉,小心翼翼提抬起脚,大步跨过他爬到内侧。
正准备躺下,沈嘉远又冷冷道:“皇后好大的胆子,竟敢跨过龙体。”
周舒侗心又突突突加速跳动,无比担心,自己不会成为有史以来,新婚之夜就被皇上处罚的皇后。
“皇上……你躺在外侧,不越过你,我、我如何上来。”周舒侗小声辩解,说着说着,竟觉得这话有些暧昧。
竟敢辩解。沈嘉远眼眸一愣,盯着她好一会。这女人还敢一脸委屈?不是应该害怕吗?
周舒侗余光看到皇上再次闭上眼睛,暗暗翻了翻白眼,和他隔了好一段距离躺下。
心里祈祷,希望不要再闹什么幺蛾子,好让她一觉睡到天亮。
不一会身侧又匀称的呼吸,沈嘉远莫名有些妒忌。这女人真是既能吃又能睡。
在临近天亮的时候他也总算隐隐有了些睡意。
因为大婚,休朝三日。
哪怕天已亮的透彻,守在殿外的宫婢和内侍也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皇上皇后。
周舒侗饱饱睡了一觉,缓缓睁开眼。
偏过头,看到皇上还睡着,便又心安理得睡回去。
其实沈嘉远在周舒侗醒来,呼吸节奏变了之时便已醒来。他本想看看,自己不动,她将如何。谁料她竟然翻个身就再次沉沉睡去。
沈嘉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怎么会有人这般能睡。更可笑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妒忌她如此好眠。
坐起身,沈嘉远冷眼看了她半响。
酣睡的她,倒完全没半点那日在酒肆的张牙舞爪。身子微微卷缩着,小嘴轻抿,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偶尔微微颤动。
“皇后该起身了。”沈嘉远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没平日那般冷清。
周舒侗没醒,沈嘉远顿时来气,下榻后直接唤人进来。
进来的宫婢内侍全都瑟瑟发抖,有的服侍皇上洗漱,有的唤睡的正沉的皇后起身。
周舒侗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会回笼觉,就惹得皇上一脸不痛快。心里再再此骂了句狗皇帝。叛逆期的少年真是难伺候。
只不过面上,依旧笑容可掬。
殿内敢开口也只有皇上身边的李内侍了,他笑着问是否要传朝食。得到沈嘉远的首肯后,早就端着食案守候在外的宫婢鱼贯而入。
周舒侗眉眼瞬间染上真诚笑意,很满意皇后的伙食。
两人相对而坐,在沈嘉远吃下第一口后,周舒侗才拿起羹勺,喝着御厨精心准备的小米羹。可真是美味可口。
沈嘉远胃口一如既往地差,吃了几口后便停了下来。
而坐在对面的皇后正吃的津津有味,让他生疑,两人食案上的食物,是不是不一样。
周舒侗往嘴里塞下最后一块糕点,努力吃得优雅些。
在和煦的笑容下,没人知道她又骂了句狗皇帝。还好她有先见之明,自幼吃惯山珍海味狗男人肯定不会多稀罕这份早餐,故而也不管宫婢怎么看,大口大口的吃,才终于在他放下羹勺之际吃了个饱。
21、盛怒
沈嘉远本想用过朝食后就回太极殿的,毕竟这个皇后只要不是吕相女儿,于他而言是谁都一样,他完全没有要给外界觉得自己宠爱皇后。
可看周舒侗吃的那般香,心里莫名来气,便故意留下来。和她在两仪殿内,大眼瞪小眼。
刚开始吧,周舒侗觉得也没所谓。爱待随他待,清风拂山岗;爱作随他作,明月照大江。她可以看书,不然闭目养神也行。反正婚假只有三天,三天后他不得乖乖上朝。
然而沈嘉远似跟她杠上般,见不得她好。见她看书,称赞她兴致高雅,然后让人拿了本书来让她念。
周舒侗被他称赞时就眼皮狂跳。接过他命人拿来的书一看,顿时在心里骂了句狗皇帝,竟然让她读《战国策》。
皇上金口玉言,开口让你读,再枯燥再难也得压着不耐烦读。
好不容易读完一本《战国策》,周舒侗脑袋已经嗡嗡响,在告诉主人,刚才那段经历,它很煎熬。
沈嘉远还不满意,问:“皇后可有读懂?”
周舒侗:呵呵,我懂你个头,多少人读这书半辈子也不敢说自己懂。叛逆期的少年可真是可怕。
“皇上恕罪,此书深奥,实在难懂,皇上要为我讲解一番吗?”周舒侗笑眯眯反问,心想一个十四岁的叛逆少年,就不信你懂。
果然,沈嘉远嗤笑出声,仿佛刚才她问的那话很可笑,冷冷道:“皇后胆子不小。”
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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