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不喜欢她的哥哥。
“哥...哥哥?我...儿儿臣喜喜欢哥哥呀...”豆蔻目光还胶在谢元祐身上道。
“如此甚好,那朕便...”皇帝高兴地一敲手心准备下旨,谢元祐黑着脸,立马“唰啦”一声从人群中站出。
“父皇,皇妹年幼, 今日之事也吓坏了,现在宴席差不多了,儿臣想尽早带她回去歇息,请父皇恩准。”谢元祐下礼道。
皇帝瞧了瞧表情慌张,满眼狼狈的小姑娘,心生怜惜,点点头答应了。
豆蔻被哥哥牵着手从大殿离开的时候,目光错乱中和九岁傅珞灵的目光对上了,小少年想起小公主刚才结结巴巴地说喜欢他的样子,不由对她礼貌地点头笑了。
豆蔻大眼睛错愕了一下挠了挠头。
正好这一幕被转身过来的哥哥看见了。
谢元祐只觉胸腔中生起了一股郁燥烦闷之感,只想尽快将妹妹带离这里。
因为豆蔻被太子匆忙拉走,皇帝来不及指婚,小窦氏一直有些遗憾。
太子一直是小窦氏处心积虑想要废掉的,但是经过一些事,她发现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不但比她想象的心思深沉难以对付,就连皇帝对太子的态度,她也有些看不准了。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太子对这个没有母亲的庶妹,看起来感情不一般,并非单纯地利用这个会使巫蛊的庶妹。又兴许是,太子如今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牢牢把握住这个庶妹,使她日后心甘情愿为他做事,也未能知,毕竟太子心思深沉得可怕。
但她觉得,她可以从十一公主这里先安一个钉子,日后如若真的发生什么,起码她得有掣肘的可能。
太子被幽禁东宫的事,早前已在京畿之地传开,侯爵贵户间无人不知。
一时间,京内站太子的官爵家眷在京中的地位陡然矮掉了一截。不少人甚至悄悄地朝小窦氏范围的势力围靠,纷纷拥护起五皇子。
京城京郊芜山一带,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峰,独立于芜山群中间,名叫独孤山。
独孤山山顶的路崎岖,一般人只能及山腰处,山顶入云的地方无人能至。所以也没人得知,山顶顶尖之处住了位奇怪的老头,那老头有时会伪装成别的人,到山腰的佛寺偷供品吃。那座佛寺平日贵人来得多,于是,他便掌握了不少皇室事情。
近日京内流传至广的,有关于太子殿下为拥护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庶妹,从而被贬职软禁的事,自然也落到老头耳中。
老头嚼着供品听人议论着,一边自言自语:“那个妖精小公主,不该是月姬的女儿吧?”
而在佛寺寺院角落一处偏僻静谧的院落,有一队穿着不凡,一看就是贵户人家的家仆,带了好些日用之物前来敲门,在这古朴素净的院落中,衬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夫人,今日是您的寿诞,主家知道您喜静,不欲叨扰,故只是差遣奴等来给老夫人送些日用之物,顺便带了厨子来给老夫人做寿面。”
身穿素色伽蓝褂,一头银丝束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老妇人,正在院里打坐敲着木鱼,等来人走近了,才慢慢放下敲锤,语气冷沉道:“这么多人上来,又是厨子又是抬礼的,还说不是叨扰?”
领头的家奴愣了愣,只得垂头下礼,不敢多言。
老人让随身的婆子从那大堆物中挑拣了必备的一些简朴的日用之物,就斥令那些人将东西抬下山了,连煮寿面的厨子也没有留。
家奴顿住,急急道:“老夫人,这些您都不要,但是...那边那个小匣子装的,请您留下。”
老夫人看了一眼家奴说的那个木质小匣,那是用一个颇为简单的素木小匣,木质并非太高档,也并非太差的白松木,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和雕刻,显得过于朴素了。但却是老人喜好的格调。
“谁送来的?”老人用她那枯枝般嶙峋却看出早年不失保养的手,轻轻抚挲匣面。
家奴又是一愣,“还...还能是谁,自然是舅老爷知道老夫人您喜欢,才弄来送您的。”
“不。”老人打开匣子,把里头的一个用红色络子结成的复杂寿结取了出来,“那家伙可没有那么巧的手,和那么细的心。”
“只有我的棠儿,”老人老得浊黄的眼睛里盈出了一滴泪,“只有我死去的棠儿,以前每年在我生辰,都会亲自为我打一个这种寿结...”
东宫里,谢元祐坐在梓树下轻抚琴弦,明明平时爽利轻快的指法,今日却格外冗沉,豆蔻规规矩矩地跽坐倚在一旁听看。
刚开始豆蔻还能认认真真听,看哥哥每一指的落下,都费劲儿往脑子里记,可没多久,听着听着,安静摆在膝盖处的小手首先开始不安分地溜了下去,摩挲路经树根的甲壳虫。
玩着玩着,坐得酸累的双腿也开始放松,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眼神儿也开始四处张望了。
正值炎夏,豆蔻小院里的处处投下一片令眼底舒适清凉的绿意,有粉蝴蝶在期间追逐飞舞,墙角边用大缸养了一缸缸粉色的荷花,有小青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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