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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我爱你!第1部分阅读

    作品:只为我爱你

    作者:光泽

    男主角:申屠麒

    女主角:江水音

    内容简介:

    哎呀呀事情本来只不过是她不小心撞到他

    一时迷糊拿错他的手机,代他接了通电话而已

    至于他和女强人有一腿,他老婆送顶绿帽给他戴

    而他的弟弟却是暗恋红杏出墙的大嫂

    这些男欢女爱的胡涂帐关她这局外人啥事啊

    她竟傻傻的当起传声筒告诉他离婚的消息

    不但被当成是坏人姻缘的狐狸精

    还被迫接下照顾生病的他这个烫手山芋

    欸,只是她也未免太入戏了吧

    照顾他的身体就算了,干啥当起心理医生开导他

    甚至还把一颗心也免费的奉送给他

    这下误触劈腿禁忌,教她如何面对爱她的男朋友……

    正文

    序

    刚过完年,各位读者大人,肥仔光向您深深一鞠躬,拜个晚年啦

    肥仔光肩头鬼火一听,冷瞥小肥仔一眼:“还过年咧,当读者大人拿到书,应该已经四、五月了吧”

    肥仔光哼了声:“难不成我要和读者大人祝母亲节快乐吗”

    鬼火:“哟,你这家伙,天底下最伟大的就是母亲耶没有肥仔娘,哪有你这只肥仔光。”

    说时迟,那时快,房门外飞进一双木屐,肥仔光登时头破血流,但她不以为意,抹了抹额头上的血。

    肥仔光低嚅:“娘,我错了。”

    门外没啥动静,只是门帘飘了阵,好似因肥仔娘快意风行而撩动了番。

    鬼火一边抹掉沾上的肥油……不不不,是鲜血,一边冷笑:“看吧,母亲果然伟大,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娘。”

    肥仔光摇头晃脑,装没听到,径自发表她的序文感言:“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当肥仔光看着计算机,心中百感千感交集……原因当然有很多,其中和这本书宝宝最有关系的,大概就是它的身世之谜了”

    鬼火冷笑:“还身世之谜咧,下一本也有身世之谜,连故事本身都没有这么曲折离奇”

    肥仔光闻言,双眼含泪:“下一本书宝宝的确也有呀身为书宝宝老二,却比老大早出生,这不是身世谜云是什么”

    鬼火听得不耐烦,只好点头:“好好,你就好好解释一番吧,看是不同个娘,还是什么离魂之类的和读者们好好交代一下是怎么回事。”

    肥仔光得到许可大喜,提起袖子,抹着眼泪:“各位看倌,请听小的娓娓道来……”

    肥仔光还来不及讲,鬼火就幽了打算长篇大论的肥仔一眼:“讲重点”

    那三个字让肥仔光嘟起嘴,但纵使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边抽泣,边急忙说道:“感情顺位系列构想是比海贼王更早产生的,第二本别逼我爱你更是早在海贼王出现前就被生下来了,只是后来因故更动了系列,肥仔光辛苦的先孕育海贼王的一干逆子们……”

    肥仔光不说还好,一说话在布景各处涌出作呕声,一连串“不愿曾藏在肥油里”之类的怨言瞬间大作,肥仔光一听,狠扫后台一眼。

    肥仔光:“你们再啰唆,小心我……”

    再一次,肥仔光盘算恐吓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人提上半空中,肥仔光和鬼火齐声尖叫:“救命呀”

    话还没落地,两人便被拋到天外去,台上只留下刚活络完筋骨的蒙面摔角男子,和一甜心美女脸带微笑。

    蒙面摔角男无声低头致意,甜心美女拋了记媚眼:“各位读者大人,若要听完肥仔光装疯卖傻,这戏就别想演了,给她五百年,她还是有本事滔滔不绝,为求省时省力,就由我们先来感谢您选了这本书”

    蒙面摔角男接着低声开口:“我们诚恳的欢迎您,请您放松心情,欣赏由我们担纲演出的只为我爱你”

    一男一女诚挚拉开戏幕,隆重为您献上现代爱情大戏

    而作者的杀猪声,好似从外层空间传来……

    楔子

    一阵悠扬的乐音响起,在布置典雅的婚宴场地中,按照喜宴的惯例,被训练有素的人们,暂时停止八卦和耳语,脸上扬起微笑,搭配欣羡的眼神,朝着新人入场之处行注视礼。

    数对花童鱼贯定出后,一对出色的新人隆重的登场。

    新郎申屠麒英俊而斯文,稳重柔和的表情,让人如浴冬阳;捧着海芋花束的新娘江水音娇甜可人,秀气清纯的模样,使人如沐春风。

    这一对璧人的婚姻,不知揉碎了多少芳心,和扯坏了多少条领带,外加创造了多少不堪的谣言。

    新娘在新郎的搀扶下,走上礼台,准备接受大家的祝福,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凝视着某-桌相邻而坐的一男一女。

    这个举动,让台下的人们,更是交头接耳不断,试探的目光像锐利的针一样,不停的扎着四个当事人。

    不如新郎新娘的幸福神色,另外一对被刻意安排,坐在一起的绯闻男女主角,男人清爽而帅气,带着诱人的笑容品尝醇酒,深情款款地看着新娘,但那冷艳的女人,则是不关己事的回望新郎。

    他们丝毫不在意有多少人将这情浓情冷的一幕收进眼底。

    “喂,看呀,江水音那只装清纯的小狐狸,看着齐主任的表情哪,都将嫁给那样的好男人了,居然还忘不了旧情人”

    “唉,要是我还没嫁我家那个死老头,屁股还够翘,我绝对不放过他,他不光是帅,还是支绩优股呢你看你看,他旁边企划部有史以来最强的三高女狂人李副理,那目不转睛的狠劲,哟哟,吓死人啰”

    “那个……那个传闻是真的吗”

    “还会是假的吗李蕾是申屠麒的地下情妇,可是申屠课长和前妻离婚后,却闪电娶了秘书室的小狐狸精江水音,呵呵呵,第三者没有半个好下场,她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还有个第四者,真悲哀呀”

    “李蕾是企划部,和业务部的申屠课长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好的咧,你没看到连研发部的齐大情圣,都有办法勾搭上秘书室里的小秘书,企划和业务走得这么近,当然会有个一两腿啦。”

    众人耳语不断,那冷艳的女人一扬眸,扫了全场正在窃窃私语的人们一记冰冷眸光。

    这个示警意味浓厚的动作,让大家瞬间闭上嘴巴。

    而一旁眉眼含笑,轻佻中带着一丝柔情的浪子男人,优雅的起身,高举起手上的香槟,用着优雅的男中音朗声道:“让我们同祝这对新人一杯。”

    冷艳的女人闻言,俐落的起身,接着众人也都举起杯子。

    “祝你幸福。”新郎申屠麒和浪荡的齐天诺,心有所想的说着。

    “祝你幸福。”新娘江水音和冷艳的李蕾,也意有所指的说着。

    第一章

    十个月前。

    春末夏初的五月天,都市是片水泥丛林,没有时宜应景的鸟语花香与天晴日和,车辆排放的废气,使空气污浊不堪,让人无法顺畅的呼吸。

    可是在某一栋办公大楼最高层,却有十片美丽小巧的指甲,像一群白粉蝶,在经过人工净化的空气中,轻盈的在黑色键盘上飞舞。

    虽然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留守,但江水音还是习惯用网络通讯软件,给了线路另一端的男人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有几行字。

    “齐,我最最最爱你了正在期待今天晚上的约会中”她对着看不见的那一头,开心的自言自语。

    关上窗口,江水音想起齐天诺英俊而帅气的笑容,和他的完全理解,心头又是一阵甜蜜。

    她是个不容易有朋友的女人,而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万万不能没有爱情滋润,有了爱情,没有友情也就不那么令人失落。

    为什么没有同性友人呢唉,也只能怪她的娘把她生得太好了。

    江水音望了一眼关机后的黑色屏幕,反射出一个极娇媚的形象,没有染也没有离子烫,却直软的淡色发丝垂在肩膀,围着一张即使心情很好也似楚楚可怜的脸,娇小的身子彷佛就是用来小鸟依人,精巧到无法独立存活的模样。

    这样充满小女人味道的外表,在她二十三年的人生里,除了造成异性的狂热好感,也造成了同性的莫名排斥。

    可是她已经可以不介意,因为她遇上了齐天诺,那个和她有着同样容易受人误会的外表,却有着相反内在的男人。

    如果没有女人愿做她的朋友,那齐天诺是最了解她的情人,也就顺便身兼最完美的朋友吧。

    只这么一想,一进公司便被众人欺负的小秘书江水音,心情不由得大好,眉儿弯弯。

    她伸了伸纤腰,正巧看见时钟上的指针指着四点半,她伸指在桌上敲了一下。

    “哎呀,这么晚了,再不赶快去印明天会议的资料,明天早上秘书长进办公室,我就小命不保,等着被狠狠修理一顿吧”

    比所有人想象中敬业的江水音款款站了起来,脸上噙着一抹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带着手机和几张光盘片便往外走去。

    她不喝没有味道的东西,所以大学毕业待业了近半年后,终于选定了这间在饮料业界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公司,可是当初她明明是应征企划人员,却不知为何会被分配到秘书室,当个小小秘书

    说是秘书,但和一般听说到的秘书不同,这里的秘书是男女参半,除了秘书的工作外,还具有特助的性质,也是因为这样,让她选择留下来。

    秘书长统领着几位机要秘书,负责公司决策者的一切要务,而她这个新进人员,就只能等着接受她们吩咐下来的命令行事。

    江水音轻巧的踩着雪白的罗马式凉鞋,将这些不顺心的事都丢在脑后,决心在剩下的一个小时里,专心的工作,然后等到下班,再满心愉悦的奔进齐天诺的怀里,让他宠爱自己。

    她口里哼着歌,沿着长廊走向位于同楼层的影印室,不料一拐过转角,便迎面撞上一堵西装墙

    论起她的“吨位”和冲击力都远远比不上对方,只能措手不及,手上的东西全撒了出去,然后小小的身子被撞飞出去

    屁股痛得一碰到就像要裂开,还有身上为了今晚约会而穿的白色雪纺纱套装一定弄脏了……这是江水音闭着眼,咬牙坐在地上,浮现脑海的念头。

    她不想哭的,可是疼痛和约会被毁,让她在能控制之前,晶莹的泪水便流下来。

    “你还好吗”

    一个温润又低沉的声音,打江水音头上传来,还急忙拿出手帕为她擦去挂在眼角的泪。

    可是当她哀怨的抬起头,却发现什么都看不清楚,眼前男人高大的身材,挡去了玻璃帏幕透进来的光线,让她处于一片阴影之中。

    而处于阴影里的,不只有她,还有散落一地的光盘片和手机。

    “完了”江水音捂着嘴低呼一声,“我的资料还有手机”

    担心万一手机被摔坏,她没有多余的钱买新手机,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找秘书长再要一份光盘,所以对于男人的问题,她没有应答也顾不了自己,先救东西重要,

    只见一双大手也和她一同在地上,七手八脚的收拾散落满地的东西。

    “别慌,光盘片应该没有坏掉。”

    男人的安慰声再度响超,温柔的低沉嗓音让人无法充耳不闻,江水音下意识偷瞄了一眼这位撞倒她的肇事者。

    因为男人蹲下而让天地重获光明,在傍晚金灿的夕阳中,一张非得要用“正直”来形容的脸映入她眼帘。

    男人严肃正直到让人想苦口婆心相劝,人生要及时行乐,太过认真可是会很辛苦的

    申屠麒看着眼前神游太虚的轻灵水秀女人,不由得一笑。

    他不是没有烦心的事情,可是看到这张小巧的脸蛋,就觉得不应该再有太多的烦恼。

    呵,毕竟成年人是不会向小孩子吐苦水。

    不过,这个女人有着曲线玲珑的诱人身材,与那张看来无邪的小脸很不相衬。

    男人一笑便融化了脸上僵硬的表情,好似春风吹过了冰原,下一瞬间开满了鲜花。

    她的齐也是个好看的男人,可他是跃跃狂徒,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谦谦君子,年纪看来约莫三十,有种成熟而稳重的魅力,让她不禁被他深邃的眼眸所吸引……

    傻掉了……这个女人看着他傻掉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呃……小姐,你的东西又掉了。”申屠麒好心情的提醒她。

    江水音愣愣的听了,将眼神从男人的脸上收回,一回过神旋即低下头,果不其然,她的白色手机还有光盘片又撒了满地。

    又是四只手在地上胡乱摸了一阵后,她抱了满怀的东西,心情却好似方才散落一地的东西般乱了。

    “对不起……谢谢……”江水音轻声道,有点结巴。

    男人没有说话,仅回以一个致歉般的点头后,提着公文包和笔记型计算机匆促的离去了。

    江水音望着男人的背影,想起这里是公司机要人士所在的楼层,不由得好奇起对方的身分。

    第二十六层楼,被同事们戏称是天国的楼层,能到这一层正如登天,可以接触到公司里的首脑们,进入决策的核心……

    正在想的当头,突然一阵和弦铃声响了起来,江水音正觉得吵,却发现诡异的音乐是从自己手中传出来的。

    奇怪了,她不是设定这个音乐当响铃的呀

    她一翻盖,面板上的“定熏”两字,也奇怪到让她没有丝毫曾输入印象的程度。

    “喂,请问你是哪一位”她虽然觉得奇怪,但手机是自己的,怕是有公事要联络,也就先应答再说。

    手机那一头静默了一会儿,时间久到江水音以为断线时,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

    “想必你就是李蕾吧……也好,就请你传达吧。”

    江水音闻声皱起秀丽的眉。

    李蕾她何时改姓改名了又是一通打错电话。

    “小姐,你”

    江水音礼貌的想告知对方打错了,但第二句话尚未说完,就在电话那一头温和却强势的态度下给打断了。

    “不用叫我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申屠的妻子……不,我已是他的前妻了……五分钟前,我请快递来收件,离婚的文件和我的婚戒,最快在今晚或是明天他就会收到了,请你转告他,只差他的签字盖章。我现在人在机场,从这一分钟开始,我要展开全新的生活……请替我谢谢他对我的包容,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自由了,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和他在一起了,最后,务必帮我转达一句再见。”

    温文有礼,但在宣示完身为妻子最后权利的简短声明后,对方径自挂了电话,留下江水音在嘟嘟声中措手不及。

    她大大的眼睛,无辜的在手机上转呀转,下一会儿,她赫然发现,这支手机背面没有她和妈咪的大头贴。

    这支手机根本不属于她

    “哎呀,好象接到通不得了的电话。”

    念头一转,江水音急忙往男人离去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只看见一排电梯门,和不停减少的楼层数字。

    “瑭言”员工众多,想要找一个不知是在哪一楼离开电梯的人,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江水音幽幽地叹了声,为难的握紧了手机。

    “我又不是李蕾,这下被交办了件不该我来做的事情,是该去找那个叫李蕾的转达,还是直接去找叫申屠的转达呢”她沉吟着,这两个名字,却突然勾起了她的印象,“咦,她说的李蕾该不会是企划部的新科副理,而申屠则是业务的申屠课长吧”

    她在心中暗叫了声不好,知道自己这下陷入了个不只麻烦,更可以说是尴尬的处境了。

    古典吉他的滑弦响亮了夏日的星空,深灰中带点紫的夜色降临,在经过忙乱的白天后,下班时间一到,解脱束缚的上班族男男女女,手舞足蹈得像是群魔乱舞。

    点上甜美的唇蜜,拉掉紧紧缠着的领带,相约在餐厅或是酒吧,情人的夜晚是由美酒佳肴和音乐组成,不容任何琐事来扰乱的。

    在一家新兴的酒吧里,一对引人注目的出色男女,相依相偎的坐在沙发区里,在古巴马蚤莎音乐声中,时而依偎,时而笑闹,开心的交谈着:

    酒过三巡,看起来不胜酒力的江水音,实则才开始微醺,她看着齐天诺白净的修长大手,不由得想起了下午遇见的那个男人。

    厚实的古铜色手掌,有玩过球类运动的突出骨节,对她这个学生时代当过排球社经理的人来说并不陌生,但奇异的,那男人的手却让她难以忘怀,还有些介意。

    也许,是因为那通电话,让她直在记忆里搜寻,男人到底有没有戴着戒指,可她就是怎样也想不起。

    看着齐天诺没有戴着首饰,也没有戒痕的手指,江水音叮铃一笑。

    坐在一旁噙着浪荡笑容的男人一听,便往小女人的颈后,玩笑式的一咬。

    “水音,你在胡思乱想什么”齐天诺的声音悦耳邪魅,十足的诱人。

    江水音一边躲,一边笑,闪到沙发的另一端,笑吟吟的望着齐天诺。

    他真是个可爱的男人,真的很可爱,和他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从未享受过的舒坦。

    “齐,你听过申屠麒这个人吗”喝了口樱桃啤酒,支着下巴的江水音轻柔的问道。

    齐天诺闻言交叠起一双长腿,双手也交叉在胸前,探索意味颇重的瞥了江水音一眼。

    “你和我在一起,居然想别的男人”他不敢置信问道。

    呵呵,在嫉妒了吗

    真是可爱的讨疼反应呢,一个如此有吸引力的桃花男,为了她这么委屈,真是让人怜爱

    江水音扑进齐天诺怀里,顺便灌了他几口酒,安抚了男人的小心眼,才将皮制小手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我捡到他的手机了。”她晃晃手上的东西说。

    “喔在哪里捡到的”齐天诺拖着长音,意有所指的问道,语气有些酸。

    江水音听着实为揩控的问话,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暗含教训之意。

    他就是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花花公子。

    “当然是在公司捡到的。”她笑答。

    这个答案没有满足齐天诺,却让他眸光一转。

    江水音身为秘书,难免到处走动,当初也是她送公文到研发部,才让他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但他消息灵通,知道今天所有秘书都有外务,虽独她留守在秘书室里首脑们的对外窗口。

    “别以为我在地下楼层的研发部,就不知道今天二十六楼闹空城,除了执行总裁以外的人都不在公司里,你怎么会有机会遇到他业务部在十六、七,八楼呢”

    江水音努了努嘴,这俏皮的表情,让她的外表更增添一抹说不出来的娇艳。

    “我就是在二十六楼遇到他的。其实我也不那么确定是他,只是有一通找他的电话,自称是申屠麒的前妻,对方还误以为我是李蕾……我后来打我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所以也不确定到底这手机的主人是不是他。”信任齐天诺不是个长舌的人,所以她放心的说。

    这世界有太多随意说话制造纷乱的人,她不想成为那种不负责的人。

    唉,若他捡到她手机后就关机,根本没机会发现自己拿错手机,不过身为业务的人,竟会主动把让人能随时联络到的重要生意工具关闭,不禁让人产生无限的好奇。

    “我听说申屠麒是个工作狂,也是个能力主义者,最年轻的业务主管,居然会关机”齐天诺啜了口冷冻伏特加,调笑道。

    “很奇怪不是”江笑音亦笑。

    看见她的笑容,齐天诺迎了上来,两人的呼吸近得交缠在一块。

    一张俊容在眼前放大,江水音却往后缩了点,这个不自觉的举动,让齐天诺停止了动作。

    知道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他顺着原先的话题接下去,心里也很明白,交往才三个月,他们俩之间其实还是未知数。

    “不过,你有当事人的第一手信息,等于证实了一个骯脏的谣言呢”不喜欢道人长短,但这种事情还是会流进他耳朵里,齐天诺笑着说。

    江水音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原先顺喉的啤酒,变得有些苦涩难以下咽。

    “冰山美人李蕾,是申屠麒的不伦恋人,两人有一段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她是个狐狸精等等等……唉,这些骂人的话,真是千篇一律,没有半点新意。”她淡淡的说。

    她也常被人在背后这么形容,早习惯了,也懒得去解释了,可她同情也被人这样谣传的李蕾。

    所谓树大招风,能力强的女强人,自然会被些无能的人因为嫉妒,而往她身上贴上恶意的卷标。

    齐天诺倒是没有急着接话,他只是好奇,好奇江水音的表情,为什么突地让他猜不透,也摸不清。

    任音乐填满两人之间的空白,半晌后……

    “水音,你好象对他们很感兴趣”齐天诺玩笑式的问道。

    没有预料的话语入耳,江水音抬起小脸,眉一皱地笑了。

    “不特别有兴趣,但我的手机正在外头流浪,得想办法赶快找回来,小秘书可是得随时开机待命的呢”她笑着说。

    齐天诺含笑不语,看了眼手表,才发现两人笑谈之间,时间已经悄悄的过了几个小时。

    “没想到都十一点了,明天是星期五,想不想请假我们来自行制造三天的连假。”舔了下唇,他魅惑着眼前可爱的女人。

    江水音是成年人,也不排斥男欢女爱,自然明白齐天诺言下之意,打算连着三天在被单里打滚,可是她不知为何,和他的关系一直维持在不上不下的情况里。

    她没有和齐天诺发生关系,从来没有,她不认为她应该和他进展到那一步,或者不该那么早走到那里,在对他的感觉尚未笃定之前,她不想也不愿意品尝快餐的x爱。

    齐天诺是个很棒的男人,他应该被全心全意,毫不保留的对待,她不能以半调子的心情和他上床。

    知道他不会强索,江水音双手合十,可人的笑容里掺杂了小小的歉意。

    “我明天要帮秘书长准备一个重要的会议,对不”

    她未完的话,结束在齐天诺一个啄吻中。

    “不用说对不起,现代男人必须具备的一点就是耐心等待。”偷香成功,齐天诺虽不满足,但仍顽皮的说。

    江水音一听,也跟着笑了。

    江水音道了谢后放下电话,看了墙上时钟的指针已快要走到五点半,又是傍晚时分,她一边哀叹上班族的看时钟宿命,一边却有些烦恼起来。

    但天人交战不久,她便开启了特定的网页,输入她的身分和密码,然后一层一层的点选,最后是一张列表和照片,在和下班的同事们说再见的同时,她拿出纸笔迅速抄下,然后像怕被人发现一样的关闭。

    身为秘书室的一员,查阅这种个人资料是基本权限。

    一个小时后,黑夜带来凉意之时,江水音站在某处住宅区的楼下,抬头向上望着某楼层。

    “一时冲动的来了,再来该怎么办呢拿回手机还算容易,但是那话该如何委婉的说呢”她低声自问着,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希望曾经接过那通电话。

    想着难以启齿的话语,若说江水音没有退意是骗人的,但受人交付如斯重要的话语,她就算不是当事人,也应该完成。

    而且说出口后,她心头也许就不会那么沉重了。

    若是在公司见面,最多不过十分钟,就可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申屠麒今天请了病假,没进办公室,她还照着从员工资料里得来的电话号码打去,都联络不上他。

    唉,这事要怎么速战速决呢更何况,她要说的是不折不扣的私事,也不能太过冷漠吧,但她和他没有私交、也无从关心起呀

    突然,陷入深思中的江水音,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忙转过身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学生模样,手上提着拼花布袋的帅气男孩。

    她还来不及反应,那男孩便先出声了。

    “你是李蕾没比我大几岁嘛……上来吧。”男孩淡然的说完,径自在前领路,和管理员打了声招呼,直接上楼。

    江水音只歪了下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笑着快步跟上那高大男孩的步伐。

    又被误认成李蕾了

    这是她这段时间里,最有趣的遭遇了。想到这,江水音努力爬楼梯的喘气声里,不禁冒出了几个笑音。

    男孩听到那声音突然停住身子,回过头冷淡的看着江水音,眸光中有种厌恶,和视她如某种骯脏东西的憎恨火光。

    “你害定熏和我哥离婚,如果你还有半分悔意,请你不要那么开心,就算我哥接受你,我也不会接受你的”男孩冷冷道。

    江水音愣了一愣,眼前这名只比她小三,四岁的男孩,让她感觉有种少年独有的心理洁癖。

    很可惜,男女之间从来就不是黑白二分那么简单的。

    “他们之间的一团乱麻,也许不是局外人的你想的那样。”虽不知事情缘由,但她仍是试图解释。

    虽然这档子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男孩一听,俊逸的脸蛋堆上更厚重的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江水音只觉好似被高气压给甩到,但还是认命的跟着男孩走进一间公寓。

    正当她想询问屋子的主人何在时,男孩将一副钥匙,和手上的拼花大提袋丢给她。

    在申屠袭的内心里,他从不否认喜欢名分为兄嫂的邢定熏,他从第一眼就喜欢上她,所以,他不会原谅让她伤心的人

    “既然我是局外人,就麻烦你这个局内人去照顾我哥吧。”

    男孩说完,像是再也不愿多留,转身就走,用力的拉上门,将被门风震到的江水音给留在玄关。

    江水音望了一眼陌生的四周,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借着从阳台照进来的微弱光线,在乱成一团的鞋堆处脱下鞋子,因为找不到拖鞋,便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

    “噢,好痛咦,我踢到什么东西”找不到电灯开关,她因为娇嫩的脚尖踢到一个硬物,而脱口惊呼。

    她的惊呼开启了序幕,接下来是一连串铿锵声,加上江水音吃痛声不断的交响曲。

    没想到会不断踢到东西,当江水音捂着痛脚垂泪,还想抱怨空气不流通时,她终于在墙面上摸到电灯开关,啪的一声按下开关,当电灯大发光亮时,她总算看清了她的所在之处。

    造成她小腿疼痛和丝袜被勾破的,正是一辆不应该出现在客厅入门处的自行车,再往室内看去,更是惨不忍睹。

    橱柜和抽屉全都是打开的,质感很好的布面沙发椅,罩饰散了一地,该是净空的地面,出现了大量的阻碍物,而男人的西装和领带或披或挂的散在各处,没有挂上的电话,彷佛能听到嘟嘟的响着。

    除了凌乱,混乱,乱七八糟,乱成一团,这类和乱有关的字眼,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而除了遭小偷或是被抢,她也实在想不出一个家怎么能如此失序。

    江水音说是傻在当场一点也不为过,性洁的个性让她手痒得几乎忘记此行的目的。

    可是手上拼布袋传来的菜香,还有几个药罐,让她忍不想动手整理的冲动,假装视若无睹的在“小山丘”间跳跃,然后被一间没有光线,黑洞般的房间勾住目光,而停下脚步。

    在那黑暗的房间里,传出不稳的粗重呼吸声,江水音犹豫了三十秒,便伸手按下墙面的电灯开关。

    她隐约有种不该踏进去的感觉,但是她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第二章

    江水音一走进房门,便有一堵高大的肉墙朝她倒了下来,把措手不及的她吓个半死,然后还被重压倒地不支。

    “噢好痛”她眼冒金星的痛呼出声。噢,昨天小屁屁已经红肿,今天铁定淤青。

    含泪用力将身上重物推开的那一瞬间,她被手下传来的肤触和热度,给唤回了理智。

    眼前满脸潮红,张着失神双眼和她对望,说是呼吸不如说是喘气,衬衫大敞露出汗湿精壮结实的胸膛,而还穿著西装裤的长腿正巧卡在尴尬部位,硬生生把她抵在衣柜上的男人,正是她要找的案主大人申屠麒。

    不像昨天见到的精明干练模样,现在的他不必开口问,就能让人察觉他病得意识恍惚。

    “申屠先生,你还好吧”不为现况脸红心跳,江水音关心的问道。

    要脸红心跳也不会因一个病人而起,病人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刚出生没满一周的小猫,半点用处也没有。

    悦耳的声音飘进耳朵里,申屠麒却无法看清对方,发烧让他视线模糊,也忘了他为什么要从床上爬起来。

    “你……你是谁”不熟悉的轻柔女性声调,让他抓住最后一丝意识,有气无力的问道。

    看着申屠麒明亮却无神的大眼,江水音不由得苦笑,因为他渐渐下沉的身子重量,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这种死法太丢人现眼了,她一点都不想被压死呀

    “等一会儿再告诉你我是谁,先回床上躺着吧。”

    但申屠袭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真的没有力气,只是将头靠在她的颈部,整个人压了上去。

    “申……屠麒……你起来呀……好重……”来不及逃出生天的江水音,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只得挣扎着说。

    “小袭,我好热……”

    听着他口中唤着陌生名字,江水音心里暗自叫苦,只能希望他还有点理智,能够协助她将他给弄上床,要不然这样下去,就等着两个人一起被送上救护车吧。

    他是高烧休克,而她则是被重物压到肺叶,停止呼吸。

    “我知道你热,我感觉得到……不过你先把右脚抬起来……对对,就是这样抬起来……很好,我要将你翻过来。”

    江水音柔声诱导,趁着半梦半醒的男人听从的抬起右脚那一刻,用左手撑着他的右肩,左脚则踹向男人的右侧骨盆,使劲一推将男人差不多是她两倍的身子给翻了过去。

    这几乎像是格斗技一般的华丽演出,让她倒在他身上。

    趴在申屠麒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她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只觉捡回一条小命,无暇去感觉到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

    内心感谢自己热中的摔角,居然有一天派上用场,江水音抖着身体站起,再弯腰张大双手将申屠麒的膀子抱住,但她抱是抱住了,可是他的身子又沉又重,她就算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他还是文风不动。

    既然抱上半身移动不了他,她改为抱住他的双脚,但两人相距悬殊的体型,还是让她败下阵来。

    抬起脸瞧瞧就在两公尺外的大床,江水音是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让他重病的躺在地上,可是就算她能把他拖到床边,她也不太可能靠一己之力将他抱上床。

    唉,床明明咫尺可及,却好比天外之遥。

    “请别怪我”

    不这么做不行了,得拿出终极手段

    江水音作出决定后,狠下心的举起手就往申屠麒脸上招呼过去,比照电视、电影里唤醒失去意识的人的方法。

    啪啪

    “申屠先生,醒一醒”

    巴掌声和呼喊声同时响起,可是申屠麒仍是没有反应,睡死在地上,让江水音难得的英勇气魄,视同无用之举。

    “呃,我已经用尽全力了耶……要再打一次吗”

    她低声自问着,但高举准备再次挥下的手慢慢落下,男人俊容上潮红一片,她打了一次已是极限。

    她不是虐待狂,更没有折磨病人的嗜好,她打不下去呀

    想让病人自行上床的办法失败,江水音心里着急却想不出个办法,只能看着他大字型地躺在地上。

    “唉,你是吃什么为什么长得这么壮呀”不管他听不听得见,江水音无意义的埋怨着。

    申屠麒确实没有听见,因为他已经陷入深沉的睡眠里。

    清晨时分,申屠麒在麻雀的叫声中醒来。

    只是他一动,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让他忍不住呻吟了声。

    从幼儿时期就习惯性发烧到长大,酸疼是发高烧之后的必然反应,而且……他一张开眼便看见他的床,证明他是躺在地上,硬邦邦的瓷砖地板八成是让他全身酸痛的另外一个元凶。

    他撑起身子,原以为自己大概是病昏了摔下床,但却摸到柔软的毛料,让他还有点混沌的脑子多了点不解。

    “咦,这不是我找不到的毛毯吗”明知道邢定熏已经离开,不会有人回答,但他彷佛希望有人响应般的问道。

    突地,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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