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山石,瞧瞧,这可不就是应了!原本想着你在京城好好儿的,上哪儿能碰着个高山峻岭,也没跟你说,没想到竟然是个梯子……”
蒋东升把包子递给顾白蕊,听见曾老这么说,也走过来道:“姥爷你还会算这个?那你再给夏阳瞧瞧,往后几个月不能碰什么?”
他这个姥爷喊的自然,曾老也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来,顺口答道:“年初算一卦最准,算多了就不灵了,哪儿能随便算着玩呢!我也是过年的时候没见着夏阳,心里怪担心的,唉。”
顾白蕊也插嘴道:“是呀,我也想请曾老帮我算一卦,结果他说看我面相就是有福的,说算了没准还折福呢!”
蒋东升还不死心,在那嬉皮笑脸道:“姥爷你再看看夏阳,咱们夏阳也是个有福的吧?”
曾老一挑眉毛,声音都大了几分,“那当然了!我这外孙一看就是状元的命,瞧瞧这眉,还有这双眼睛,看看着这挺直的鼻梁……啧啧,我家外孙以后富贵着呢!”
蒋东升听在耳朵里跟夸奖自己似的,乐得合不拢嘴。
曾老这几天在医院憋坏了,难得遇到个爱说话的,一边吃包子一边跟蒋东升闲聊。老头顺便还给蒋东升瞧了下面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回再瞧见蒋东升这孩子眉宇间那份阴郁消了大半,多了一份豁达,这主生机,也主官运,瞧着也是大富大贵的。
顾白蕊跟着学了几天,也笑道:“老爷子说这种面相不多,合着咱们屋里都是大富大贵的呢!”
曾老也笑了,道:“是啊,往往都是有福气的扎堆儿来嘛!”
蒋东升看了夏阳一样,冲曾老笑道:“没准是托了夏阳的福,我也大富大贵了一把。”
顾白蕊前几天担心自己的婚事,拉着曾老再给仔细瞧了面相,蒋东升听了之后,也跟着凑了个热闹,让曾老给他瞧瞧。
曾老哭笑不得,趁着顾白蕊出去,压低声音道:“我那是哄她宽心的,这姑娘的婚事好办,无非是却了礼金,回头我张罗着给她借些钱,推了这门婚事自然找个好的。你在这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你这才多大,就想着娶媳妇啦?”
蒋东升叹了口气,“我是真想娶媳妇了,可媳妇太小,每天瞧见都……”他没说完就被夏阳暗中踢了一脚,硬生生改了话,“每天瞧见别人有媳妇都羡慕啊。姥爷,你好歹给我看看,要不你给夏阳看看也成啊。”
夏阳比他还小呢!曾姥爷愣是被这傻小子气乐了,擦了手,指了指他眼角那,道:“这里主桃花,瞧见没,隐隐带红的那就是桃花旺的,我看你这倒是泛青,瞧着像是面冷心狠的,以后桃花多不到哪儿去。夏阳还小,看不出来……咿?”他回头又瞧了夏阳一眼,疑惑道,“夏阳你过来我瞧瞧,这怎么多了份儿桃红?”
夏阳模样像母亲多些,一双眉眼生得漂亮,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份傲气,此刻却是眼尾泛红,正是曾姥爷说的“桃花相”。
夏阳见那边一老一少都盯着他瞧,立刻后退了两步,“这不准,我眼睛红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见那边两位瞧过来的眼神更关切,立刻提着暖瓶狼狈逃出去了,“我去打水。”
夏阳在开水房接了一壶热水,这会儿都去吃饭了,开水房里也没什么人,很快就打好了一壶。可还没等走,就被蒋东升堵在这了,蒋东升低头盯着夏阳的眼角,怎么看怎么觉得曾姥爷没说错,他心里跟长草了似的,抬手就摸了一下夏阳的眼角,“还真有点泛红。”
夏阳抬头瞪他一眼,“这是谁害的!”
蒋东升唇角挑了下,眼里也带了笑意,低头道:“真是临出门的时候,被我亲成这样的?”
夏阳耳尖也泛了红,一双眼角里水润得发亮,气鼓鼓的样子惹得蒋东升心情大好起来。他伸手揉了揉夏阳的脑袋,道:“夏阳,那天在山崖掉下去的人还活着,我带你去看一眼。”
夏阳愣了下,点了点头。
蒋东升带夏阳去见了黄牙,夏阳站在门口只瞧见黄牙一露在外面的一只手臂,其余的地方全部都包裹起来。黄牙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只吊着一口气不死,每次喘气都发出沉重的声音。夏阳看不到他的具体模样,蓝色的医护帘遮挡起一半,有医生和护士在忙着给他治疗,模糊中看到黄牙那只手抽动了一下,他的手指也缝回去了,上头有着粗糙难看的缝合针脚,触目惊心。
蒋东升站在一边陪着夏阳,他不屑于说谎,他早就找到了黄牙,只是等到今天才得到黄牙苏醒的消息,这才带着夏阳过来看一眼。他调了那么多医生来抢救这个畜生一条命,求的只是夏阳的安心,夏阳的手是握笔写字作画的,这样的污血,不该沾染到他手上。
夏阳匆匆看了一眼,便抬头去问蒋东升:“这个人也判刑?”
蒋东升点头,道:“是,他身上背了不止一条人命,这次都查出来了,市委调来一个工作组审查,一定要严肃处理。”
夏阳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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