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了一声又一声。
乔子执倚着门框,歪着脑袋,凝望着里面那个闻完花香就呵呵乐的姑娘。
她今天穿着淡蓝色衬衫和淡蓝色牛仔裤,梳着高高的马尾,拿着白瓷花瓶,玫瑰花抵到鼻尖儿轻闻。
办公室窗外照进晨光来,她卷翘的睫毛在光下纤长分明,水滴一样的眼睛里,闪着干净又清澈的柔光,有红玫瑰映着,又多了几分羞红。
乔子执缓缓走过去,弯腰俯身,也凑近了闻那玫瑰香,“香么?”
阮慕斯被突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一跳,手下意识一抖,花瓶差点没甩丢出去,乔子执眼疾手快按住,失笑道:“玫瑰这么香?都闻入迷了?”
阮慕斯听得脸一红,嗫嚅道:“你吓我一跳。”
乔子执直起身来,长腿倚着她的办公桌,就那么面对面的,直勾勾的,垂睫看她,他本来想问她怎么没去他办公室,但是他狗鼻子一紧,“中药味儿?你哪儿受伤了?”
阮慕斯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哪儿也没受伤。”
这小姑娘是个有事也不会说出来的性格,乔子执干脆直接凑近了阮慕斯衣服,像家养忠犬似的吸鼻子闻,闻得阮慕斯直往后退,办公椅滑轮哗啦往后一推,乔子执重心不稳,直接踉跄倒在她身上。
几乎是同时,田科长推门进来,就看到阮慕斯满脸通红地高举着胳膊不知道往哪放,而那个不要脸的小畜生正压着阮慕斯。
田科长顿时一声暴怒:“干什么呢!乔子执!”
阮慕斯回头间看见田科长,脸瞬间就更红了,直接泛了紫。
随着田科长的暴怒后,身后又跟来刑警队长陈队长他们,他们鼓掌,吹口哨,起哄,就像一个大大的生日派对,不知道谁还特应景地喊了一声,“surprise!”
阮慕斯着急忙慌地推乔子执,“你起来呀。”
她声音都在颤,眼里都快渗出小眼泪儿了。
其实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乔子执反应过来后,没急,慢条斯理地起身,起身的瞬间,还从阮慕斯的衬衫领子处瞥到一块深黄|色的膏药贴。
乔子执举手投足间一股悠然自得的意思,半分没慌张,抬眼看向门外,直接将阮慕斯的转椅旋了半圈,让她背对着门口。
他低头询问:“贴膏药了?受风了?”
阮慕斯心思还在门口那些人起哄的尴尬情绪里,愤怒地仰头瞪他。
一群人在门外探头往里瞅着,只能看到一个椅背,和朝椅子俯身的乔子执,看不到椅子里面的姑娘。
乔少爷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平日里挺嚣张个人,此时整个人都特柔和。
他微垂着头,看不见他神色,也听不见他说什么,但是有人就觉得那画面特好看,拿出手机拍照。
窗外光线柔和,乔子执垂眉看她,徐声问:“是磕到了碰到了伤到了,还是肩周炎颈椎病?”
阮慕斯脸红得不行,脖子和耳朵也全红了,又面朝阳光,皮肤那么干净白皙透明,说出来的声音都软乎乎的,“打字多了,肩膀疼。你,你让他们走啊。”
乔子执没动弹,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问:“花香吗?”
阮慕斯点头,“嗯。”
“喜欢花吗?”
阮慕斯继续点头,“嗯。”
“喜欢我吗?”
阮慕斯脑袋点到一半,停住,愤怒抬头看他。
乔子执顿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不喜欢的话,你恼羞成怒个什么劲儿呢,他笑着揉她脑袋,“走了。”
乔子执大步朝门口的围观人群走过去,站到为首的田科长面前,他歪着脑袋,慢悠悠地说:“我还能干什么,追姑娘呢。”
田科长气道:“追你就好好追,往人家姑娘身上趴什么?”
陈队长他们在田科长身后各种窃笑,“大乔可能刚才腿软了,没骨头了。”
乔子执推着他们出去,反手关上门,最后他沉稳的尾音落在阮慕斯的耳朵里,“她脸皮薄,别闹她,来闹我。”
阮慕斯脸皮不是一般的薄,隔着门,还能听见门外的人在那儿喊话,有喊女朋友的,有喊嫂子的,听得阮慕斯脸更烧更烫,不停给脸颊扇风。
过了许久,门外的动静渐小渐没了,阮慕斯才滑动着椅子坐回到桌边,然后迷茫地看着玫瑰花,突然之间忘了她之前在做什么了。
原来大脑空白就是这样儿的哦。
阮慕斯点点头,对自己发出一道悠长的“哦”声。
乔子执在门外解决完那些看热闹的,再回到办公室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阮慕斯软绵绵地趴在桌上听歌,就特别像考完试终于放松了的那种样子,有种难得一见的慵懒劲儿。
挺好玩的,像小猫吃多了不爱动弹的样子。
乔子执手指戳了戳她肩膀,戳得阮慕斯吓一跳,看清楚是他后,下意识看门口张望。
“人都打发走了,”乔子执手指又戳她肩膀,“肩膀疼?以前也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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