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还贷款,虽然房子不算大,但足够小夫妻住,以后添个孩子,张家父母偶尔来小住,都没问题。
如果要离婚,房子必须一人一半,即便张博远是过错方,苏萤也没法狠心要全部,当然,也大度不了全部给张博远。
今天周六,张博远放假,刚好苏萤也轮休。
开门进去,张博远正端着一锅东西从厨房出来,但不仅他在,坐在饭桌前的竟还有张父张母,几人看到苏萤回来,均是面露欣喜,前者是释然和庆幸,后者是好久不见的高兴。
苏萤在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又有些尴尬,手从包里退出来,局促上前,嗫嚅后才喊了声:“爸,妈。”
张父张母在农村,是典型少言多做的老实人,一辈子只会种田,儿子结婚成家后,张父张母不用再那么辛苦,将田租给别人,但自己也闲不住,平时种菜喂鸡,隔三岔五就装了满篮子新鲜瓜果蔬菜,和杀好的肥鸡拿来给小夫妻。
“萤萤回来啦,博远刚做好早饭,快来吃。”张母特别喜欢苏萤,上前拉她的手,语气颇为心疼,“我听人说医院里上夜班最累人,吃饭好好睡一觉,我给你炖鸡汤补补身子。”
张父话不多,也不怎么会说话,只招呼苏萤多吃。
他们没读过书,也不识字,只知道苏萤在医院上班,并不清楚她的具体职业,想来昨天她一夜未归,张博远便哄骗他们苏萤是在上夜班。
苏萤心情很复杂,勉力挤了笑接张母的话,和她一起坐下,等捏着筷子余光去看张博远,见到他眼底青色满脸疲惫时,苏萤心里竟然有些解气,她静默数秒,看一眼四周后,当着张父张母的面开口问:“凌玲呢?”
她一提,张博远面上便开始慌张,他还没回答,张母已经问了:“凌玲是谁?”
“妈,凌玲是博远班上一个女学生的姐姐,家里变故没有去处,博远就把她领回来了,在我们家住了有一周。”
似乎害怕苏萤继续说,张博远忙抢了话道:“妈,凌玲昨天已经走了,她们家是特困户,父母都去世了,姐妹俩还没成年,挺可怜的……”
可怜,凌玲可怜,那她呢?
苏萤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不过不得不承认,张父张母突然过来,再提离婚的话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爸妈,你们先吃,我衣服都汗湿了,先去洗个澡。”苏萤起身往里走。
她先进房,下一秒,张博远马上跟进来。
“萤萤,对不起……”他关了门,转身就拉住苏萤的手,“我和凌玲……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萤摆摆手,这种陈词滥调她根本不想听,张博远好歹是个大才子,怎么说出来的话,跟八点半狗血剧里的垃圾台词一个样?如果他能念两首酸腐的诗词,她兴许还觉得自己没有剧里黄脸婆那样可悲。
“你直接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吧。”
张博远熬了一夜,脸色本就难看,现在被苏萤直接点出来,整张脸更是跟纸张一样惨白,他担心外面的父母听到,又担心苏萤坚定要离婚,语调踌躇中,弱弱说了句:“在她来我们家前几天……”
苏萤笑了。
所以,张博远是先跟凌玲在外面有了不正当关系,才把凌玲带到家里来的?
人人都说张博远老实,现在苏萤听着他这话,突然一时不知道老实到底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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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做爱
苟且的过程苏萤不想知道,这几天她难受够了,实在没必要再听些细节给自己添堵。
“我们结婚两年,也算是相互了解的,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出轨,婚我肯定要离,房子卖了一人一半,如果你要,那就折现一半给我,反正我是不想再住的,至于你爸妈那边……”
张博远听不下去,他慌里慌张突然跪下,用力拽了苏萤的手哀声求她,“萤萤,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根本不爱她,那天我给她借了复习资料送到旅社去,我放在桌上就要走的,她,她突然光着身子从洗手间走出来……我,我……”
所有的出轨无非就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苏萤真的毫无兴趣,况且她给过张博远机会。
在发现他和凌玲的关系后,她不信她的不对劲张博远一点都没发现,只能说张博远是抱着侥幸心理,每天和凌玲偷情,如果不是苏萤先捅破,张博远估计会和凌玲一直继续下去,他可能不爱凌玲,但却拒绝不了凌玲年轻的身体。
甩开张博远,苏萤平静将包里刚打印的离婚协议抽出来,正要说话时,张母在外面喊:“博远,炖汤的砂锅是哪一个?”
声音由远及近,两人纷纷收起表情歇了话题。
天气热了,担心杀好的鸡坏掉,张父张母大清早就坐大巴过来,两人裤腿上还沾着菜地里的草沫子。
苏萤不是狠心的人,再者一码归一码,张博远是出了轨,但张父张母对她真的没话说,她借口老人们好久没买衣服,硬是将张父张母拉出了门。
补偿下长辈,也给张博远足够的时间看离婚协议和做决定。
他们婚后钱都是放在一起的,初中老师工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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