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丢了神魂似的,没听清她说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眉飞色舞。
然而一瞧见清鉴,他就眉飞色舞不起来了,感觉身后高高翘起的尾巴瞬间就被人给捏住,蔫了。
图南抓起缰绳,不想同清鉴正面交锋,可在看清她背上的人物后,他大大地惊了一下,立即翻身下马。
他一面向清鉴跑去,一面在心中暗叹,这女人当真是狠辣,且段数极高,连六叔这般厉害的人,都难逃她的魔爪,更何况他。
想到自己先前的快言快语,图南心悸了一下,埋着头,惶惶然地唤道:“六叔!”
清鉴怔住,“六叔?叫谁呢你?”
辛柏轻声回道:“叫我。”
清鉴不可置信地转过脑袋,“你?”
“对,我。”
“啪嗒——”
清鉴毫无预兆地松开双手,辛柏没了支撑,摔了个大屁股蹲。
图南见状,急急上前扶起了他,“六叔,您没事吧?”
辛柏摆了摆手,抬眸笑眯眯地看向清鉴,“三娘,你哪来这么的火气啊。”
三娘?这关口,六叔还敢叫她三娘,图南擦了下额角的汗,偷偷瞄了眼清鉴。
清鉴扶了扶发髻,冷嘲热讽道:“怎么?有大马不想坐,还指着老娘把你背进家啊?”
说罢,她转了个身,大摇大摆地往城门走去。
辛柏盯着她的背影,不假思索地喊道:“三娘!”
清鉴驻足,微微偏过头,“做甚?”
辛柏的眼神暗了暗,未曾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评论区暂时看不见了,但大家的评论我都会收到,而且会一一回复的
☆、心结
浴桶里的水置了一夜, 已经凉透了,清鉴躺在里面, 头昏脑涨, 眼皮耷拉着,没过多久就彻底睡死了过去。后来要不是波罗扯着嗓子在她耳边嚎叫, 她可能已经泡发了。
清鉴哆嗦了下,浑浑噩噩地睁开眼,茫然地望着波罗, 好半天才开口道:“几时了?”
“刚过午时。”波罗捧着她的脸颊。担忧地问道:“清鉴,你近来是怎么了?”
清鉴很不习惯这种亲昵的触碰,她别开脸,指着衣柜,严肃道:“午时你出来做什么?自寻死路!赶紧回去!”
波罗撇了撇嘴, 委屈道:“你一夜未归, 我不敢出去, 在屋顶等到天亮。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我便想出来看看你,你还凶我——”
清鉴一直是个孤伶伶的存在, 没有双亲手足,没有知己眷侣。她独来独往惯了, 只是偶尔闲暇之余会到风月楼见一见檀菁。然而同檀菁也是不能过多往来的, 若是被旁人瞧去了,容易坏了她的名声。
所以,清鉴形单影只地度过漫长的岁月。她哪里晓得自己随手捡来的小鬼, 闹腾腾的,不仅把日子过得有模有样,待她也是实心实意的好。
想到面前的小鬼不过才七岁,她好手好脚的,竟还要个孩子来牵肠挂肚,实数不该。
清鉴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她拍了拍波罗的手背,僵硬道:“我没事,你回去待着。”她顿了顿,又道:“晚上,我带你出去玩。”
波罗登时喜笑颜开,她猛点了下头,随手抓了颗杏子放进清鉴的嘴里,清清脆脆地问道:“去哪都可以吗?”
清鉴含着酸溜溜的杏子,含糊地“嗯”了一声。
“哇——”波罗手舞足蹈,“你不要反悔啊。”
“嗯。”
得到承诺后,波罗终于老老实实缩回了她的小衣柜里。
清鉴撑着桶壁,颤颤巍巍地起了身。
湿漉漉的脚心贴着青石板,留下浅浅的脚印,她裹着虎皮毯子,推开窗子,软绵绵地瘫在了一旁的竹榻上。
不多时,腿上忽然传来清晰的刺痛,清鉴皱了皱眉,无声无息地忍耐着。她最擅长的就是忍耐,所有的痛与楚,无人诉说,只能统统咽回去。
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她就死死咬住毯子,将呼之欲出的呻|吟全数压进喉咙里。周身开始痉挛,她缩成一团,一下又一下地用脑袋去撞墙。
疼痛来得及快去得也快,半个时辰后,清鉴摊开了手脚,她微张着嘴,怔怔望着窗边张牙舞爪的几根藤条。
乌鸦在枝丫上没完没了地叫着,清鉴忍无可忍,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抓着窗台坐了起来,对它怒吼道:“走开!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烤了!”
那乌鸦仿佛听得懂人话,真的扑扇着翅膀逃开了。
清鉴无力地侧靠着墙,一只手架上窗台,另一只手撩开黏着脖子的湿发。她支着眼皮,呆呆地望向远方。
忽见万紫千红布于对面山间,清鉴愣了愣,惊奇地眯起了眼。
原来从这里可以瞧见那片花海,为何她之前都没发现?
想来她成天到晚风风火火,倒头就睡,醒来就走,确实没有闲情逸致观测周遭的景象。
清鉴调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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