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后另有他人,想学那挟天子以令诸侯,拿他这前朝太子当傀儡,蛊惑人心。
怀瑾把姜珩留给霍钰继续审问,便离开大牢,去长明殿看了眼半死不活的祁王。
祁王半梦半醒,哆哆嗦嗦地指着怀瑾喊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鬼!快来人啊,有人要行刺本王!”
周围的太监宫女只觉得祁王又发疯了,七手八脚地摁住他,给他灌了几碗药。
怀瑾驻足观望了会儿这场闹剧,而后春宝来了,告诉他,霍府家的公子已经接到青宵殿了,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怀瑾从长廊里翩翩而来,见到日落西山下李元英那光亮明耀的眼睛,不由愣了一愣。
上回在霍府的晚宴中,他应该也没瞧错。
这人是看得见的!
怀瑾眯起狭长的眸子,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阿殷,怎么来了客人,你也不起来招待下?”
李元英抬眼和他对视了一瞬,坦然自若转开了。
阿殷骤然听见声音,猛地一抖,回过身,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瞧见李元英,她顿了顿,忙起身走近,“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元英摸摸索索,握住了她的手腕,微笑道:“刚来一会儿。”
怀瑾不动声色地瞧着两人交缠的手,冷冷地翘起了嘴角,“进屋吧。”
阿殷点点头,牵着李元英慢吞吞地往里屋走,边走边不停地嘱咐道:“前面有棵树,小心些,好了,抬脚上台阶,等等……”
李元英满面春风,轻笑道:“知道了。”
怀瑾沉着脸,面无表情地在后头跟着。
三人两一前一后进了屋。
春宝奉命端来了茶水和糕点,心里惦记着锅里的黄豆炖猪蹄,见没他什么事,就急匆匆地走了。
怀瑾点了盏明晃晃的油灯,立在李元英眼前,他张着失焦的眼睛,毫无反应。
阿殷见油灯把李元英两颊烤得通红红,便将灯推远了些,顺手给他倒了杯水,问道:“一路过来,累了吧?”
李元英摇摇头,抿着嘴笑,“不累,想着能来见你,就不累了。”
此言一出,怀瑾不屑一顾地嗤笑了声。
波罗隔着柜门,捧着脸,囔囔道:“哇哇哇,这话听得我都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了。”
怀瑾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打开柜门,从里面拿了个木盒子。
李元英平日里是个克己复礼之人,言谈举止,有度有数,何时说过如此胆大的话,阿殷正尴尬的有点不知所措,怀瑾突然无声无息地来到他们面前,木然地开口道:“走开,我要看病了。”
阿殷立即退后,给他腾地方。
怀把手擦拭干净,他过倾身,掀开李元英的眼皮,仔仔细细查看。
李元英一动不动,仍他摆布。
怀瑾盯着李元英坏死的眼球,心里头的疑虑愈发深重,怎么回事?他明明能看见的。
“怎么样?”阿殷在一旁惴惴不安地问道。
“能治。”怀瑾松开手,执了根笔,在纸上写下一列药名和食用法子,而后起身从衣柜里抱出了一个木头箱子,从里面拿了几瓶白瓷罐,放在纸上,慢条斯理道:“回去按这方子服用,两个月后,就能好,记住白天不宜出门。”
阿殷松了口气,喜道:“太好了,多谢多谢。”
李元英扶着桌子起身,也淡淡附和了句,“多谢。”
阿殷将药和黄纸一块收进了包裹,塞到李元英怀里,絮絮叨叨道:“回去把单子给你兄长瞧一瞧,让他找人好好服侍你,你现在在霍府住着,吃穿都不用愁,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李元英欲言又止,不甘心地反握住她的手心,“我不能在霍府久待,会害了我哥的,你同我一块回襄汾好吗?我有很多银子,日后你就不用在外奔波了。”
“啪嗒——”怀瑾重重地盖上了盒子。
阿殷瞥了他一眼,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抽出手,“我不是同你说过,我要成亲了嘛,你怎么听不明白?”
怀瑾凉凉道:“李公子,天色已晚,宫内不宜留人,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元英也不好再挽留,他点点头,往外走,阿殷要送他出殿,怀瑾主动请缨,说:“我来吧,你去厨房催催春宝。”
“麻烦你了。”
夜幕星河,李元英扶着墙壁,一步一脚印地走出长廊。
怀瑾踱步到他身边,慢悠悠地搭腔道:“你是霍钰的弟弟?”
“嗯。”
“为何你不姓霍?”
“我同家母姓。”
“你和阿殷在一起多少年了?”
李元英勾了勾唇角,“十年。”
怀瑾眉头一拧,又问:“你何时瞎的?”
“十年前。”李元英笑了一声,“殿下,今日你能来治我的眼睛,我当然是万分感谢,若你想借此留住阿殷,怕是行不通。她是孤狼,有野性,谁也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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