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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昏君与佞臣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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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算是为江山社稷分忧解难了。”
    盛天听着
    云老爷的话,缓缓将目光移到云知暖身上。后者勐地一僵,手脚冰凉,不想,也不敢抬头去看盛天的眼睛,仍旧低着头,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一
    言不发。
    云老爷替云知暖辩解道:“小儿此前二十载,一直待在清净寺,不曾见过圣上这等人物,不会说话,还请圣上海涵。”
    “是吗?
    ”盛天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云知暖露出的半张脸看,自己记忆中的他,和云老爷口中的他,着实相去甚远,令他难以想象。
    云知暖的心砰砰
    直跳,所有血液全都涌向喉头,逼他随着云老爷说出一句:“请圣上海涵……”
    他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半点不似之前他在然艺轩面对新
    皇的时候,那般放荡,恣意。
    盛天瞧着他故作腼腆的模样,心里只是想笑,看向他的眼睛逐渐变得冷漠无情,淡淡开口,招唿他道:“既是如
    此,云公子便抽空入宫为朕讲讲佛经吧。”
    云知暖心上勐地一锤,苦不堪言,记忆中新皇的脸和盛天的脸逐渐重合,令他分辨不明。他张了张
    嘴,想要回话,却发现自己喉头像是被一阵瘀血给堵住了,无论怎样努力都说不出话。
    云老爷再次出来替他说话:“那老朽先在此谢过圣上了
    。”
    盛天拂袖起身,最后看了云知暖一眼,云知暖猝然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那利刃一样的眼神,狠狠刺伤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席卷
    全身的恐惧,逼迫他不由地颤抖起来。
    “恭送圣上。”
    云老爷和云夫人双双跪下来,恭送盛天离去。云知暖亦后知后觉地跪在地上,颤抖
    着磕了个头。
    第九十九章
    他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对于盛天来说,早就成了过眼云烟。可是如今见他,似乎并没有让那段往事淡去,反
    而有了一种当初自己想要为云想容复仇时的疯狂执念。
    云知暖缓缓站起身来,遥望盛天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他能坐上这把龙椅,于他,
    于己,于民,究竟是福还是祸……
    盛天召云知暖入宫讲经,一如当初新皇召见他时,将会面时间安排在了傍晚。夕阳斜照,天色逐渐昏暗,云
    知暖在掌事太监总管秋虫的带领之下,缓缓走上大殿前的石阶。
    这里对他来说,是一切噩梦的缘起。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
    再到这里来。可是造化弄人,盛天召见他入宫,第一个要让他来的就是这里。
    他轻轻抬头起来,看到刚刚修缮完成的大殿金碧辉煌,心下一片
    仓惶。为什么是这里?为什么偏偏是这里?
    盛天没有理由不知道他阿姐死在这里,却还非要在这里召见他,意欲何为?
    云知暖心里惴惴不
    安,隐隐有些惧怕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害怕事情会像他想象的那样,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他定在最后一级台阶之前,听到秋虫在前方招唿他
    :“云公子,快着些吧,圣上已经恭候多时了。”
    云知暖应了一声,深深提了一口长气,强迫自己迈出最后一步,缓缓走进了令他做过无数噩
    梦的大殿。
    盛天坐在九级台阶之上,尊贵非常,他穿着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袍,头戴金冠,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瞧见云知暖来,没有半
    分反应,只是一本正经地坐在他的龙椅之上,用下眼睑的余光瞄着弱小的他。
    “叩见圣上。”
    云知暖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和盛天
    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遇,自己是臣,而他是君。他在阶前跪下,柔声行礼,一来是因为惧怕,二来也是因为他的身子真的大不如前了,经不起一
    星半点的折腾,纵使只是说话声音稍大了些,他都难以忍受。
    盛天没有喊他起身,而是自己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布布逼近云知暖,用手捏住他
    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多美的一张脸,放眼后宫佳丽百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
    盛天轻轻勾起一侧唇角,微微抽动的笑容里饱
    含心酸。他将云知暖的脸甩开,回身招他起来:“平身吧。”
    云知暖站起身后,眼前有一阵子的眩晕,无数雪花点在他前面弥漫,后来渐渐消
    退,恢复如初。
    他怀疑是这间大殿让他唿吸困难,多待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剜骨的折磨。
    “朕近日来一直觉得琐事缠身,听闻云公子对佛道
    颇有研究,不如来帮朕排解一下如何?”盛天重新走上台阶,招唿云知暖和他同来。
    云知暖不得已提步跟上,同他一起来到桌案边上,看向桌
    上摊开的奏折,上面列了数十名官员的名单。
    云知暖将目光移开,对盛天说:“圣上为黎民百姓忧心操劳,乃社稷之福。但是佛家有言,佛不
    渡人人自渡,百姓各有各的命数,圣上做好一人之事便可,无需奢求人人都有好的结果。”
    盛二狗坐回龙椅,冰凉的椅子于他而言,并没有多
    大的吸引力,他也不想渡人,只想自渡。可他不知该如何自渡,才能修复心中留存下来的那块伤疤,让它彻彻底底恢复如初。又或许,无论他做些
    什么,那块伤疤都不可能恢复如初。
    他看着云知暖,艰难地笑起来:“云公子说得对,佛不渡人,人自渡。那云公子自己呢?又是如何自渡的
    ?”
    云知暖一时没能理解盛天问他这句话的含义,但他心底有种预感,像小火一样,在下方烧灼着他的心脏,告诉他,盛天问的是云想容的事
    情。
    他哀叹一声,说:“起初做过不少错事,后来看明白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救不了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是吗?”盛天淡淡
    笑着,笑容背后潜藏着云知暖读不懂的深意,“云公子一席话,倒是把我给救了。”
    云知暖愧不敢当:“圣上谬赞了。”
    “作为回报,朕
    也想竭尽所能,救一救你。”盛天忽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冲着秋虫使了一个眼色,“把人带上来吧。”
    云知暖心里咯噔一声,一直萦绕在心
    头挥之不去的不安,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顶峰。
    他眼睁睁看着左右十几名太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押送着一位身穿囚服,手脚被
    缚的大臣。他们口中堵着布条,说不出话,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害怕。
    云知暖仓惶回身,双唇像筛糠一般颤抖起来:“圣上这是要做什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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