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一声不吭,安安静静藏在装杂物的箱子里。
可不论怎么用力捂住,指缝间还是有议论隐约传来。
“要我说姓池的就不是个东西。”
池家家大业大,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形形色色,寻找之间,有女人不屑道,“第一任老婆是病死的也就不说了,这第二任不是明摆着被他和小三一起逼死的吗?好好的原配被逼到带着女儿出来住,谁能咽的下这口气?”
“谁说不是呢。”
显然对池家这点事非常感兴趣,立马有人接腔,“池广业脑子就不灵清,听说他给那私生女取了个什么星星还是月亮的名字,我呸!他给他前面两个小孩怎么不好好取名?心思全在小三身上,真是心坏眼瞎!”
都是女人,同仇敌忾。她们一边喊着池萤的名字,一边声讨池广业。
杂物箱内,池萤蜷得更紧。
仿佛这样就可以听不见那些议论。
一直随母亲生活在小镇,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个在申城赫赫有名的父亲,有个同父异母没见过面的大哥,甚至有个和她截然相反,备受宠爱的妹妹。
可这些都不重要。
捂着胸口,池萤茫然地睁大眼:“妈妈......”
什么也不要,那些家产名声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要妈妈和以前一样,温柔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回家。
可终究是回不去了。
摆在灵堂里的棺木结实又沉重,合上后再难打开。而初来乍到,她甚至都不认识申城那些交错纵横的街道,再也不能像踩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一样,闭眼都能轻车熟路地找到家。
从这一天起,她的家没了。
寻找的人一波又一波,慢慢的,那些脚步声渐渐消失。
而杂物箱里的空气也逐渐稀薄。
在里面待了太久,池萤反应有些迟钝,直到呼吸变得困难,才意识到这一点。
她伸手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箱顶,反倒是手被木刺划得鲜血淋漓。
几次尝试之后,池萤不推了。
她也不大声呼救,就这么安静地蜷在杂物箱中。
其实这样挺好,意识渐渐模糊,池萤晕晕乎乎地想,这样的话,就不会和妈妈分开了。
即将彻底失去意识。
下一秒。
啪的一声,杂物箱被打开,新鲜空气骤然涌入。她登时咳嗽起来,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整个人狼狈不堪。
在杂物箱里待了太久,池萤手脚发软,甚至没力气抬手替自己擦眼泪。一只冰凉的手却覆上来,力道控制得有些不 好,落在眼角时轻时重。
泪眼朦胧,池萤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清朗月光自库房顶端倾泻而下,照亮一地被打开的箱子,也照亮顾渊一贯冷漠的眉眼。
沾了灰尘,他向来干净的白衬衫脏兮兮的,脸上也一块白一块黑,瞧上去有几分滑稽。那双眸子却同往常一样漆黑,深沉,难以分辨出情绪。
和着月色,静静看池萤一会儿。他转过身去,蹲下,然后示意她爬上来。
很多年后。
池萤还记得那种感觉。
正是长身体抽条的年纪,十七岁的顾渊瘦得厉害,凸出的肩胛骨抵在胸前,随着步伐,一下一下硌得人疼。
申城靡丽荒唐的夜色里。
少年背着少女,不知要往何处去。
猛地一甩头,池萤从回忆里抽身,长出一口气,却禁不住抬手去捂胸口。
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
她居然还会感觉到那种心脏被硌到生疼的痛楚。
5. 第五章 他喜欢漂亮的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雨季太过漫长,接下来的整整一周,天气都晴朗无比。
过分灼热的日光洒在申城CBD林立的玻璃幕墙上,折射数次,最终成为让人难以直视的耀眼光芒。
午间时分,申城大剧院。
离正式演出还有两周,结束第一轮带妆彩排,《S.T.A.R》的演员纷纷回到后台,各自卸妆吃饭。
有单独的化妆间,顾渊自然不用和别人挤在一处。
极其厌恶被不认识的人触碰,也懒得花时间去熟悉化妆师,这么多年,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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