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印上她的额头,真切地感受到她皮肤的热度。
焦饵缓了好一阵,视线终于落在了医务室进门处的就诊须知。
“我晕倒了?”她不是很确定。
“没事,现在都好了。”裴南樯刻意回避“晕”、“病”等字眼,“你口渴吗?想不想上卫生间?”
焦饵仍是摇头。
她望望床边的输液架,说:“南樯,你记得我上一次生病是哪年的事吗?”
“当然记得!”裴南樯忽然提高嗓门,觉出不妥已经晚了,“小金库计划实施的第一个礼拜,你在快餐店打工,到储藏室取冷冻食品被反锁在里面,冻成了肺炎。”
“因为那个疏忽,你一直埋怨我。”病中的焦饵格外脆弱。
“我是心疼你!”裴南樯的情绪犹如过山车,骤起骤降,“你生病,我比你还难受。”
焦饵侧过脸,眼眶瞬间红了。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我……”
裴南樯的解释未及说出口,王婶推门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孩子们,香喷喷的粳米粥,搭配我腌的酸甜口泡菜,保准你们一吃难忘!”王婶走上前,手背贴着焦饵的额头试试体温,“阿弥陀佛,好多了——来,吃点东西,输完液去我家养病。”
焦饵翻个身,单手撑起半边身体:“干妈,我不能麻烦您。”
“什么时候了,还分你我?”王婶象征性地做出打人的动作,手却始终没落下来,“听话,喝点粥才有精神过年哪!”
裴南樯托住焦饵,将她缓缓扶着坐直。
“焦焦,我知道你最乖了——咱们听干妈的话,养好身体,大伙一块儿贴春联包饺子,好好过个团圆年。”
“嗯。”
先前的失落一扫而光,焦饵又满血复活。她接过王婶手里的小半碗粥,一口气喝完。
王婶嗔怪道:“这孩子,慢点喝。”
焦饵爽朗地笑了,把碗递回去:“干妈,再来一碗!”
神采飞扬的焦饵,虚弱无力的焦饵,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焦饵?
裴南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瞠目结舌,站在旁边动也不动,只盯着她发呆。
直到焦饵喝完保温桶里的粥,又吃了三口冰糖炖梨,裴南樯才醒过神。
“焦焦,你饥饿的临界值变化太快。”
“怎么?”焦饵瞪他一眼,“不服气?”
裴南樯赶忙示弱:“我哪敢不服气啊?我是担心你暴饮暴食伤了胃,回头又说不舒服……”
“要你管!”焦饵转向王婶,“干妈,外面路滑不好走,南樯先送您回去。我这液体还得输半小时,到时我自己回您家。”
王婶瞅瞅裴南樯,心中一片了然:“小两口闹别扭了?”
“没有,哪能呢?”裴南樯岔开话题,“干妈,走吧,我送您回家。”
王婶没再说话,随手帮焦饵把枕头垫在腰后,给她盖好被子,便走出了医务室。
或许王婶和校医打了招呼,他们的离开和到来是前后脚。
焦饵正要躺平,校医说需要重测体温。她只得背靠输液床冰凉的铁制床架,把体温计夹在腋下。
“焦老师,这个也给你。”校医将一个纸包塞到焦饵手中,“你男朋友千叮咛万嘱咐,叫你量完体温务必吃掉里面的东西。”
“我不吃,”焦饵赌气地说,“麻烦您帮我扔进垃圾篓。”
校医连连摆手,人已躲出八丈远。
“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事,你自己拿主意。”
医务室的门开了又关,一股冷风吹得焦饵直打激灵。
想道歉不敢当面提,背后搞小动作算什么本事,哼!
她扎针的那只手有些僵硬,活动不便,只好用另一只手慢吞吞地打开纸包——是两颗凝固成型的秋梨膏糖果。
怪不得南樯这些天总有几个小时不知所踪,怪不得他像个贴身侍卫那样缠着校长,原来他借用了明源的化学实验室!
焦饵高高仰起头,以为这样做眼泪就不会滑落。
可惜事与愿违,校医返回取体温计时,恰好目睹她泪流满面的一幕。
“又烧起来了?”校医急忙问。
“不是,”焦饵擦擦眼角,“我是退了烧高兴过头。”
“那就好。”校医说,“烧还没完全退,你要多加小心。另外,我得啰嗦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在节食减肥?”
焦饵回道:“没有,我一日三餐正常吃饭,偶尔还有加餐。”
“等过些天道路通车,你赶紧去大医院做个体检。”校医叮嘱焦饵,“晕倒不完全是因为高烧,你可能是营养不良引起的贫血……”
校医尚未讲完,裴南樯如一阵疾风,转瞬间冲到病床前。
“严重吗?”他气喘吁吁,向来清晰的口齿因紧张变得结结巴巴,“医生,贫血怎、怎么调理?”
“不严重,你们别想太多。”校医说,“你会煮饭吗?可以给焦老师的食谱增加红肉、深绿色蔬菜和富含维C的水果。”
裴南樯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小本本,逐条记录校医的每一条医嘱。记录完毕,他抬眸望向焦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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